蝶慕青龙 男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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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透着月光,珠儿在幽暗的书房东瞄西瞄的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作了决定,“我要柜子上那只玉狮子。”
“玉狮子?”
“怎么?不行吗?”
汪箕寒吞吞吐吐的说:“这……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说出去,那只玉狮子拿不走,它是一道机关,里头藏了我爹的宝贝。”
“什么宝贝?”
“还不就是一些信和帐……”突然警觉到自己说得太多了,汪箕寒话锋一转,“哎呀!你不要管什么宝贝,反正对你一点价值也没有,你再挑一样吧!”
“那……”珠儿娇媚的勾着他的脖子,“少爷,珠儿不要挑了,珠儿可是心甘情愿的服侍你,你要真疼珠儿的话,想送珠儿东西,随你高兴送什么,珠儿都喜欢。”
“我的小宝贝,怪不得我最喜欢你了,你这张嘴巴最合我的意!”用力吻了一下她的唇瓣,汪箕寒慷慨的道:“好吧!少爷我明儿个送你一颗从南洋来的夜明珠。”
“夜明珠?少爷,那是什么东西?”
“听说这玩意儿珍贵得很,夜里还会发光,这是我爹托人家买的,只有三颗,一颗给了江苏巡抚,一颗自个儿留着,一颗给了我,我的这会儿就送给你。”
“少爷,你对珠儿真好!”小手摸向他的欲望根源,珠儿浪荡的诱惑着,“少爷,我们回房,让珠儿好好的伺候你。”
“哈!我的小宝贝又想要了是不是?”汪箕寒笑得好淫荡,一边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摸着,一边搂着她走出书房。
书房再度陷入宁静,棣樊从书案下起身,唇边漾起一抹笑意,汪箕寒大概没想到他把他爹给出卖了!看来,连老天爷也想惩罚他们这些恶徒。
迅速走向那只玉狮子,棣樊伸手轻轻的转动,墙上突然出现一个洞,不过在这同时,一根根的箭急如闪电的从洞里飞射而出,他侧身一闪,却仍来不及抵挡那狠劲的攻势,身上中了数箭。
该死!他太疏忽了!鲜血染红了胸膛,棣樊不敢有所迟疑,迅速转动玉狮子,让洞口再次关上,然后抬起被他躲过,落在地上的箭,过如疾风的翻出窗子,飞身一跃离开汪府。
☆ ☆ ☆
他有妻儿关她啥事?他就算是妻妾成群,之于她又有何差别?可是……
蝶希幽幽的一叹,不再挣扎的翻来覆丢,她掀开被子走下床,取来外衣罩上,推开房门走入夜色当中。
不该想,却又忘不了,她这是痴,还是傻呢?
其实痴也好,傻也罢,痴和傻不都是一个样,心心念念,怎么也断不了。
她这是何苦呢?蝶希忍不住又一叹,漫不经心的转身想折回房内,耳边却传来微弱的呼唤声──
“蝶儿……”
心一惊:她慌忙的寻找声音的主人,很快的,她在石柱下方看到棣樊。
“棣樊!”蝶希冲上前去,扶起他,在月光下,那一根根插在他胸口的箭显得阴森骇人,她不禁倒抽了口气,“天啊!”
“蝶儿……我……”
“你撑着点,我扶你到我房间。”她费力的搀起棣樊,将他带回房里。
把棣樊放在床上,蝶希迅速点亮烛火,取来药箱子。
“棣樊,你忍着点,我现在要拔掉你身上的箭,会很痛……”
“你……放心的拔……我不要紧……”
看着那一根根要人命的利箭,蝶希忍不住颤抖,她好害怕。
似乎感觉到她的害怕,棣樊坚定的握住她的手,鼓舞道:“别怕……我相信你……你……安心的拔……我挺得住……”
蝶希勇敢的点点头,她也要相信自己,她是个大夫,一定可以荆棣樊。
不再迟疑,她沉着的拔起那一根根的箭,棣樊的鲜血也沾满了她的手……
第五章
见蝶希寸步不离守在棣樊的身旁,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好像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翠儿忍不住道:“小姐,你去休息,江公子我来照顾。”
摇了摇头,蝶希眷恋的看着他,“我不累。”
“小姐……”
“翠儿,你去弄点吃的,担棣樊醒过来,一定会肚子饿。”忍不住伸手轻抚棣樊略带苍白的脸庞,他包扎的绷带上沁着血迹,蝶希看得心儿都揪成一团,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棣樊?翠儿皱了皱眉头,她都搞糊涂了,小姐跟这个江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下子魂不守舍的想着人家,一下子又生气不理人家,前些天还好生疏,这会儿又好像很亲近,真是乱七八糟!
握住棣樊的双手,蝶希将脸颊靠上,当双手染上他的血时,她终于明白,只要能看到他,她就很心满意足,虽然他终究会离开这里,但是知道他平平安安,已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水……”他干涩的轻声呢喃。
闻言,蝶希跳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奔到桌边倒了杯水,又冲回床沿坐下。
“水来了。”生怕弄疼棣樊,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将杯子凑到他唇边,帮着他把水灌进口中。
清凉的水入了干涸的嘴巴,棣樊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睁开双眼,他望进蝶希水灵灵的眸子。
“要不要再来一抔?”见他点点头,她再次折回桌边倒了杯水过来,体帖的扶着他,伺候他把水喝尽,“你现在变得怎么样?”
“我很好,只是……”棣樊虚弱的一笑。
“饿了对不对?”蝶希了然的接口。
他轻轻的点点头,“全身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受了伤还发烧,又一天没吃东西,全身当然波力。”转向还呆站在一旁的翠儿,蝶希催道:“翠儿,你别站着,赶快去弄点吃的来。”
“喔!”她愣愣的退出房间。
看着蝶希近在咫尺的娇颜,棣樊不觉痴傻起来,以为再也见不到面了,没想到……老天爷是在折磨他,还是在可怜他?
意识到他的目光,蝶希羞赧的垂下眼睑,说他温文儒雅,看她的眼神却又那么热切、那么放肆。
不经意流转的娇媚令人悸动,棣樊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触,她粉嫩的脸颊令他爱不释手,那嫣红的唇瓣诱人想一亲芳泽,“蝶儿!”
抬起眼,蝶希深深的望进他眼中,那交织着情与恋的两潭池水,仿佛要将她淹没似的。
俯下头,棣樊忘情的想攫取那饱满的朱唇,占领她的美丽,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得失声一叫,“哎呀!”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蝶希调皮道:“身上受了伤,还敢不安分?”
感染她轻松的心情,棣樊故作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真没良心,我都快痛死了,你还笑我?”他喜欢她笑起来的模样,好生动、好灵活。
“痛死好了,谁教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说得好似很无情,语中却含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你当真希望我痛死吗?”他柔情万千的问。
“我……我懒得管你!”她娇羞的撇开头。
“你不管我,我真的会痛死。”
她的手指顽皮的往他的伤口一拍,痛得棣樊倒抽了口气。
蝶希巧笑倩兮的说:“你死不了的!”
痴痴的看着她,棣樊轻轻呢喃,“我有这么多舍不得,怎么死得了?”
“我……我去看看翠儿好了没?”正想起身,他却伸手拉住她。
“蝶儿,谢谢你!”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第一个就想到蝶儿,他相信她一定救得了他,也一定会救他,就因为如此,他硬撑着来到这儿。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蝶希忍不住自嘲的一笑,“难得有人肯让我救,我求之不得。”
“为何这么说?”
“你也见过,这儿的人把我当成怪物似的,好像我身上流的血会吃人一样,我就算想悬壶济世,也没人肯让我救。”她无奈的苦苦一笑。
“你……我可否冒昧一问,何以如此?”
蝶希疑惑的看着棣樊,他不是知道她的出生吗?那个扬升不是调查过她的出生吗?
“若有不便,你也不要为难,我不问就是了。”
“不是,只是不值一提。”她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害怕他跟世人一样,既然他不知道,她也不想说。
“你先躺下来歇着,我去看翠儿好了没。”扶着他躺下,蝶希退出房间。
轻触着包着绷带的伤口,棣樊忧心的蹙起眉头,希望汪承道没发现有人潜入他的书房。
☆ ☆ ☆
“爹,这么早找我干啥?”汪箕寒衣衫紊乱的走进书房。
汪承道看不惯的皱着眉,“都午时了还早?”真不明白,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成天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儿子?
“爹,你找我干啥?”汪箕寒不耐烦的再次问道。
懒得再说教,汪承道直截了当的问:“我不在的这两天,你来过这儿?”
“我……没有啊!”他心虚的神色一闪。
“真的没有?”汪承道眼神一厉,直逼着汪箕寒。
“我……进来找了几本书,就出去了嘛!”他爹不会那么神通广大,知道他在这儿干了什么好事吧!
“你动了玉狮子?”
慌张的摇着头,汪箕寒信誓旦旦的说:“爹,你说过的话我可记得很牢,这书房什么都可以碰,就是那只玉狮子碰不得,我就是跟老天爷借胆,也不敢碰那只玉狮子!你不也说了,那是一道机关,谁知道那机关会不会要人命,我哪敢乱碰?”
汪承道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儿子虽然蠢,倒也不敢拿自个儿的命玩,再说动过玉狮子的人理应受了伤,箕寒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当然不会是他,那会是谁呢?
“爹,出了什么事?”
“有人动过玉狮子。”
“谁吃了态心豹子胆,竟然敢溜进这里偷东西?”汪箕寒直觉的反应道。
“窃贼?”汪承道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难道,这只是一名窃贼所为,以为玉狮子值钱想偷走,却没想到误触机关?可是受伤的人,如果没有好身手,怎么逃得出这里?
“爹,要不要我把府里的下人全都叫齐,看是谁手脚不干净?”
“不用了!”难不成是外贼通内贼?若是有人接应,受伤想逃出这里,就不是一件难事。
“爹,有没有去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汪承道摇了摇头,“是没丢什么东西,不过……”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爹,没丢东西就好。”对汪箕寒来说,只要钱财保住就好。
“你不懂,事情没这么简单,动了这机关,不死也半条命,那个人可以逃得出这里,显然身手不凡。”
“爹,你确定玉狮子真的被动过?”
“我证实过了。”见到窗台上沾了血迹,他就觉得奇怪,才会打开机关一看,发现暗藏其中的箭全都不见了,如果玉狮子没被动过,箭怎可能不见?
“那爹的意思是想怎么办?”
“你去查查看,这两天有没有人找城里的大夫医治箭伤?”
搞不懂他爹干什么那么大惊小怪,不过汪箕寒还是点了点头。
“还有查一下,这城里最近有没有比较特别的人在出入?”
“知道了……对了,爹,前些日子我碰到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身手不错。”
眉一挑,汪承道机警的追问,“知道他什么来历吗?”
“是个到处做买卖的商人,不过看他的样子,倒像是读书人。”
“你留意一下这个人。”
“是!”
☆ ☆ ☆
拉开翠儿紧抓着她不放的手,蝶希伤脑筋的问:“翠儿,你匆匆忙忙的把我从房里拉出来,究竟要做什么?”
神经兮兮的左瞄右瞄,翠儿压低嗓门道:“小姐,我听药铺子的张大叔说,汪箕寒到处在找一个受箭伤的人……”
“你有没有把棣樊说出来?”她心急的抓着翠儿问。
翠儿用力摇了摇头,“翠儿不敢乱说。”她怕死了,当然不敢说。
松了口气,蝶希叮咛道:“翠儿,你记住,当作没有棣樊这个人,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小姐,你还是赶快把他送走,翠儿好担心。”
“你不要担心,不管有什么事,都有我顶着。”
“小姐……”
蝶希保证的说:“放心,不会有事的,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
“翠儿,我想吃桂花糕,你去帮我买回来好不好?”她一脸哀求的看着翠儿。
嘴一噘,翠儿不死心的念念有词,“人家都找上门了,还有心情吃桂花糕!”
她伤脑筋的一叹,“翠儿,你到底要不要上街帮我买桂花糕?”
“小姐都说要吃了,翠儿敢不买吗?”翠儿好委屈的努努嘴。
“那你赶紧去啊!”她按捺不住的推了推翠儿。
脚一跺,翠儿百般不愿的朝后门走去。
她一走,蝶希慌忙的转往寝房。也不知道汪箕寒找的人是不是棣樊,她得去告诉他,让他心里有个底。
“蝶希姑娘!”
惊慌的打住脚步,蝶希回身一瞧,看到唤住她的人是扬升,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她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瞪,大惊小怪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蝶希姑娘,扬升打小跟着爷,爷让我跟着他学功夫,所以……”
“我家的墙拦不住你是不是?”怪不得他可以溜进这里把她掳走。
不好意思的一笑,扬升歉然的说!“蝶希姑娘,扬升会偷溜进来,实在是情非得已。”
蝶希不以为然的轻停了一声,“反正都进来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
“蝶希姑娘,是这样子,我家公子不见了,扬升对这儿又不熟,真不知上哪儿找人,所以想请蝶希姑娘帮扬升找我家公子。”
哎呀!她真是紧张得糊涂了,都忘了知会这个家伙棣樊在她这儿,不过……
“我为什么要帮你找?”
知道蝶希存心为难他,扬升恭敬的折腰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