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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系情线 (上)-第7部分

小说: 系情线 (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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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爷昏了头!」
「是啊,大伙瞧瞧那段公子生得多美;瓜子脸儿、不点而朱的唇、一双眼神似会勾魂,爷若是不提,谁看得出来他是个男人。」
丫鬟青衣大剌剌地表示不满,「咱们要的是夫人,不是青楼来的男妓!」鄙夷的目光瞟向正厅,她对段公子可没好印象。
红袖也插嘴道:「不知段公子是使了什么媚术将爷迷得团团转?难怪爷在前阵子就反常,出门寻花问柳,也不想想那不干不净的烟花之地能找到什么好货色。」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句地说长道短;他们就是知道爷太老实,不禁担心爷一头栽进温柔乡,任人讹诈银两。
「哼,人来了几日,那态度还挺糟的,对谁都摆架子呢。」
「不知小姐会不会反对?」
「爷一向很宠小姐,小姐若是反对段公子继续住下,说不定爷会及时醒悟,不再跟不清不白的人在一起。」
「段公子今夜终于步出房外和爷、小姐一起用膳,咱们在一旁偷瞧小姐的反应不就得了。」
几名丫鬟在厅外,一致奢望小姐能影响爷,早日将段公子送出宅院。
一双清澈的眼眸时而偷觑着自己,那称不上美的女子身上有股温柔婉约的气质,显得害羞地垂首,为他和丑男人添饭,尔后,段玉瞧她一跛一跛的走到桌旁坐下。
「哥、段公子吃饭了。」
她娇软的嗓音细腻,似黄莺般悦耳。
段玉愕然了好一会儿,此刻才知丑男人的妹妹竟然有残疾?!
「她嫁得出去?」话自然地溢出口,一时之间忽略了是否会伤人。
樊织云清澈的眼眸一暗,因相形失色而不敢多瞧美艳的段公子一眼。「是哥哥为我找到夫家。」
「陆三少不会嫌弃云儿。」
樊禛祥为他夹菜,当他是自家人般说明:「都是我的疏忽,忘了告诉你此事。瞧你现在傻愣的模样,是为了云儿而感到遗憾么?」
「……」段玉顿时惊觉丑男人在为他的失礼找台阶下,同时也安抚残疾的女子。
霎时,他不忍以他人的残疾当笑柄。思忖令人厌的方法多得是,当下收起坏心,他歉然道:「是我失言。」
「没关系。」樊织云回以一抹浅笑,并不因此而讨厌哥哥带回来的人。
她信任唯一的亲人,也相信哥哥识人的眼光。「请用膳。」不吝啬给予善意,她不希望天生的残疾惹人厌。
「谢谢。」段玉垂首,热腾腾的米饭捧在手上,心底涌起一股暖洋洋的滋味。蓦然,他不再认为丑男人的妹妹不美,她温婉的气质早已掩盖了天生的残疾。
目光偷觑了身旁的丑男人──呿!
眉拧紧,段玉不禁懊恼这对兄妹俩给人的感觉怎么差这么多?!
须臾,樊禛祥继续对他说明:「云儿的夫家在城里是有名的积善之家;陆家老夫人广积阴德,造桥铺路不落人后。你可知陆府每在初一、十五,便会提供米粮分给穷苦百姓领取。
「常言道:行善之家必有后福。陆家仅存的唯一血脉──陆三少的人品不差,我相信他会善待云儿。」
霍地,段玉手中的碗一瞬掉落。
「匡啷!」
他的脸色也同时丕变。
「怎么了?」樊禛祥搁下碗筷,低头关怀道:「你的手没力气了?」
段玉置若罔闻。
樊禛祥思忖他持续做了几日的苦役,对于养尊处优的人而言,难免吃不消。
「叫丫鬟拿副新的碗筷过来。」
樊织云搁下碗,立刻起身到门边喊了声,随即来到段公子的身旁捡拾饭粒。
「云儿,叫丫鬟们来收拾就好。」
「哥,只是捡东西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她们了。」她不喜为点小事就必须倚靠他人之手处理。
樊禛祥没再阻止云儿收拾满地碎片、残渣,仅是叮咛:「小心割伤手。」
「我会的。」哥哥总是称赞她有一双巧手,这是她的优点。
登时没了食欲,段玉斜睨着丑男人把碗饭推来眼前,他啐了声:「我吃不下。」随即起身踹开脚边的破屑渣,一脸怒意地离开厅堂。
眼看几名丫鬟正好在厅外,他叫:「还不进去帮忙收拾!」
青衣、红袖等人吓了一跳,段公子的语气真差啊。
樊禛祥的视线遥望着他的背影,好生纳闷他猝然发作脾气又是为哪椿?
一股闷气提上胸口,段玉阴郁的眼眸一一掠过宅院的景色,视线穿越一道道垂花拱门,锁藏的记忆随着晦色的月光而浮现──
一群人拿着扫帚将他和娘撵出府外,沿途他凄厉地喊:不要打我娘……
恼恼恼──
一古脑儿的火气随着右手擘、抹、挑、勾;左手按音带起、进复、退复等技巧拨弹出低沉浑厚的弦鸣──
满腔的悲愤急奏而发,急切、杂乱无章的音律流泄出房外,引人驻足侧耳倾听,莫不震慑于那意韵悲昂的节奏,忽高忽低、起起落落之间,赫然──
「铿!」
弦断。
七弦琴律戛然而止,瞬间回归于静谧。
房外的仆佣们纷纷回神,几双眼同时探向窗棂内,隐约可见一抹身影随之隐去,房内忽地一暗,几名仆佣随即将视线移往主子的身上──
爷杵在门口不动如山呢。
须臾,仆佣们纷纷离开主子的厢房院落,莫不暗自哀叹:老实的爷会傻到什么时候……
段儿的火气不小。
樊禛祥捻起一截琴弦,暗忖它的张力绷至极限即断。
思绪不宁,他究竟为了什么不满?
目光随着沉稳的步履移向雕花大围屏风后,见他全身蜷缩在罗汉床面睡得沉,倾身凑近,温笑的脸上漾起一抹满足。
存心令他疲累,帮助入眠。
无形地要他渐渐融入自己的世界,习惯这周围。
情不自禁地抬手轻触他白净的脸庞,细细检视是否残留悲伤的痕迹。
悄悄地,大掌沿着他的身形曲线而走,游移至床尾,撩起被褥,露出他白皙的脚踝,同时,他探手入腰际囊袋捻起一条红丝线,小心翼翼地缠绕和打结──
系着一份私心占有,奢望他的执迷能从他人的身上转移。「是否愿意给我机会……」温柔的低语似一道暖风,轻轻地吻上沉睡中的脸庞。
良久,樊禛祥移开贪恋的目光,踱出屏风外,上床临睡前,缜密的心思依然兜绕着房内的另一人。
※※※
每日醒来,浑身隐隐酸疼,段玉咬唇暗咒;刻薄的丑男人真狠心虐待他,将来生儿子肯定没屁眼!
仍在适应不同以往受人捧在手心哄着的生活,现下无疑是靠劳力赚取男人赏他一口饭吃。
磨了磨牙,挑眉斜睨着坐在对面慢条斯理用膳的丑男人──嗟!杀人的目光射也射不死那块头。
段玉狼吞虎咽,每日都牺牲完美的形象存心惹人厌。
「喀!」搁下碗筷,他跷着二郎腿,叫:「今天,你要我做什么?」来吧,陪睡、陪酒、做苦役、打杂统统都行,他会继续诅咒丑男人的祖宗八代。
樊禛祥瞧他穿着向云儿借来的衣裳,「你确定出门前不换回男装?」
「休想!」他没忘自己是什么身分,可不是丑男人的所有物。「你对我不满,大可去找包君满意的小倌儿伺候。」
「我不会。」樊禛祥温柔的眼神凝睇着他,夹一块肉至他的碗里,叮咛:「你多吃些,好存些力气搬货。」
段玉探手一抓,塞了一块肉入嘴,边嚼边挑剔道:「你该换掉厨子,这桌膳食不能跟摘星楼的厨子比。」
樊禛祥又夹了一些菜至他的碗里,响应道:「我不会换掉厨子。宅院的伙食不合你的口味,你可以慢慢适应与接受。」
「我不适应。」把嘴里的肉吐进碗里,扬手推至他眼前,摆明拒绝那话里的弦外之音。
犀利的目光在刹那间与一双温柔的眼神对峙──
段玉不讳言地放话:「我不喜欢你,也不想服侍你,更不希罕你是什么身分,你何时才愿意放我自由?」
樊禛祥讶然他如此心直口快,连敷衍都省了。
他实事求是地说:「我已差人付给嬷嬷一笔银两,你依然是我的,这事儿,摘星楼的花老板也知情。他不是握有你的卖身契么,他没来带你走,你就是我的。」
「你……」咬了咬唇,他赫然想起花爷认识锦纤布庄的樊爷。
段玉别开视线,凝向房门口,丑男人点醒了他唯一的价值,就是卖。
他起身,踱至门边扣上门闩,回头闷不吭声地脱下背子,任其滑落地面,双手继续解开衣衫盘扣,露出雪白的胸膛,他闷喊:「你过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会让你满意。」
「喀。」
樊禛祥搁下碗筷,禁不起他的召唤而上前。
视线锁住那两潭深墨的眼瞳冰冷,媚惑的笑容溢于唇畔,转眼之间的虚假应付,他只当他是买春的恩客,驾轻就熟地脱衣,贴上胸怀的头颅可以在一瞬间隐藏住嫌恶的表情。
「段儿,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我并没有强迫你做这些。」他略脑地拧眉,不禁回忆着:他曾在他的身下陶醉,展现不同的神情,会眨着湿润且深情的眼眸,会呼出低低浅浅的呻吟回应,会紧攀着他的身躯,引燃灼热的温度,是一场心甘情愿地奉献……多么讽刺,他奉献的对象却是错认之下的「他」!
段玉一瞬屏气凝神,丑男人浑身散发一股压迫感,赫然,脸庞被捧起,扣住下颚的力道凶猛。
刹那,男人的唇宛如羽毛般地轻刷过他柔软的嘴,拂过耳畔落下一声呢喃:「记住了,我不当你是卖的。」
那一声温柔,出奇地铿锵有力,瞬间窜入脑海,余音回绕……
樊禛祥倏地松开了他,折腰拾起衣裳,动作温柔地为他穿上,还他一身整齐。
浑身隐隐发颤,段玉站在房门口,几欲撑不直身躯,在男人的眼前软了脚。
「走开。」他咬唇闷喊。
樊禛祥回到座位,仅要求:「过来陪我用膳。」他会耐心地等待,无须开口吩咐,人儿会自动地贴近,心甘情愿的伴在身侧。
段玉打开房门,选择了背道而驰地逃出房外,殊不知关上门的刹那,也同时关上男人溢出唇边的叹息。
※※※
「爷,段公子还是不愿恢复男装啊。」这怪异的现象维持一段时日了,凡见过的人都以为爷请女工,这误会像滚雪球似地愈滚愈大。「有些人甚至以为爷带着家妓出双入对。昨儿,钱小姐一来就兴师问罪,打听爷是被哪儿来的狐狸精勾引。」
钱小姐的脸皮可真厚,道听涂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再藉由买布的名义上门,实际是来探人。「幸好爷和段公子昨儿不在布庄里,不然啊,那钱小姐可不好应付。」
「谁不好应付?」
段玉步下阶梯,一字不漏地听见沈四适才所言,他佯装不知丑男人还有人愿意倒贴──是哪家的姑娘瞎了眼?!
「就是钱老爷子的千金。」沈四立刻说明白,「段公子您别误会啊,爷对那姑娘没意思,尽量保持距离的。」就像段公子对爷也没意思一样。这句话沈四闷着没说。
宅院、铺里的人都瞧得明白──原来爷包养段公子的用意是带在身边学习,段公子一定过不惯做粗活的日子,这也难怪段公子对爷冷淡得很。
沈四偶尔回宅院过夜,听几个丫鬟私下碎嘴,说爷和段公子分床睡,也没见过段公子对爷有好脸色。大伙儿对段公子的出身和那冷淡的态度相当反感,但顾忌他是主子包养的人,大伙儿也就没摆明出一张不屑的表情。
「哦。」段玉随口应了声,懒得理会丑男人对姑娘有没有意思,与他何干?
捧着一迭的账本给丑男人,他语气平板地说:「你要我学算帐,瞧出入明细,我看不懂。」
他在楼上耗了一整个早上时间,压根随便翻翻账本,作作样子来应付。
别过脸庞,他连看都懒得看丑男人一眼。
又是这种态度……呃,沈四迎上段公子嫌恶的神情,再瞧瞧爷那温柔宠溺的眼神……人家没瞧见啊。
「没关系。」樊禛祥抬手触碰他的肩头,轻轻一带,令他转身上楼。
看似轻柔的动作却隐含些许专制,不容他挣出身边。樊禛祥态度从容地拾阶而上,眼角的余光瞥见不下数百次他饱含怒意的侧脸。
思忖这段时日的观察──在宅院,他只肯主动接近云儿,对于其它人一概视而不见。膳后,沐浴回房,他倒头就睡,蜷缩在屏风后的天地阻隔封闭自己。
而他愿意给他空间与自由;默默地在一旁,每夜窥视系在他脚踝的红丝线是否被解下丢弃。
段玉抡紧拳头,隐隐不甘得任人牵着鼻子走到何时才能解脱……
丑男人无视于他摆脸色,支使他搬卸货物,十几日下来,他已经知道锦纤布庄有八处店铺分别在城里、城外;布料纺织供应有哪些大小织坊,丑男人的得力助手是季管事,也是住在宅院的一分子。
樊禛祥将人带上楼后,搁下账本,嘴上说着与帐目无关之事,「我已将你的新衣拿回,今晚,你试试合不合身。」
「我会试,但不穿着它们出门。」
「为什么?」
段玉坐在丑男人身边,思忖他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交迭着腿,敛下的眼映入脚踝缠绕的象征──这身子暂时是花钱的大爷的。
「我是出来卖的,可不属于你的人。」他冷嗤:「我这人一向不收大爷们给的衣裳,就算收了,也是送人。」
「哦,难得听你肯说这些事,那就为我破例一次,如何?」樊禛祥语气温和地请求,也有心理准备他不会令他如愿。
「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肉体交易是一回事,从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樊爷,你想跟我拖到什么时候才会碰我?」段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愈瞧愈不顺眼──
樊禛祥承受他愈来愈鄙夷的目光迸出怨气,很自然地抬手揉揉他的眉心,劝道:「你别恼,我等你心甘情愿给的那一天来临,自然会碰你。」
听丑男人说得像是他欲求不满,段玉一瞬瞠然,当下鬼叫:「你给我装圣人?来这套!」
「哪套?」樊禛祥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制衣老板做了几套样式流行的衣袍,你可以告诉我喜欢哪套款式。」
「你……」简直对牛弹琴……段玉磨牙磨得脸部快抽搐。很火大地抬脚跨放在丑男人的大腿上,松开牙关叫:「给我把你绑在我身上的东西拿开。」
樊禛祥脱掉他的绣鞋,不甚满意地建言:「这鞋并不适合你。」张开大掌丈量他的小脚尺寸,心里有数后,食指一勾,收起红丝线绕回指节。「为什么不自己解开?」
段玉不悦地撇撇嘴,把两人的关系摊开来说:「你花钱,我得任你玩弄不是吗?」
樊禛祥一瞬握住他的脚踝,略施力往后一扯,在他的头快敲上椅垫之前伸手扣住他的后脑,俯身盯着他吃惊的表情,「我不会玩弄你。」
段玉大字躺在他身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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