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 by 雾容-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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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苏瑛,当日是有顾君初在,我们才卖你账。如今顾君初死透了,你这贱人仍不识抬举?”浪虎说着,手上关节握得咯咯作响
。
另一人的嘴巴也是狗嘴,当下猥笑上脸:“别说这么多,让他知道爷的厉害,今天爷就让他在爷的这话儿下尝尝厉害,好让他知道
顾小儿算不得什么。”
那二人说,莫名便听,也不见有何动静,别人看着,以为这单薄的哥儿被两名恶霸给吓着了。这是边关地方,官府多不理事,众人
除了躲在角落探看,也没有别的事能做,只暗念这清秀哥儿别落得太凄惨的下场。
莫惑紧张,但才踏出一步,就被肖云鲛按住肩膀阻止了。
“别碍事。”他说。
见状,莫惑也就乖乖站在原地了,他也知道自己是失态了,怎么说莫名都是苏瑛,即使是二人,也能对付吧。
他想着,观看着,心中却焦躁不安。
菜刀出来的时候,就见两名恶霸堵着莫名,他二话不说就拔了菜刀冲上去。
“你们这俩大叔要对师兄做什么?!”
见来人是小屁孩,二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反而莫名安抚菜刀:“帮我护着那边的人,嫣鸠也过去,这里我自己解决。”
他既这么说话,菜刀悻悻然地收回凶器,带着嫣鸠回归大队。空出来的地方只有三人对峙,气氛紧张。
过去苏瑛鲜少在众人面前出手,总是担着一副病秧子模样跟在顾君初背后‘狐假虎威’,因此少有人真把这个洛山第三当一回事,
只当是顾君初养的相好,耍权给在洛山掺和个名头罢了。
浪虎伸手便要揪莫名的头去,却一手落空了。
莫名微微偏开身体,淡笑:“别在这店里生事,会让商家为难。”
“靠!这兔儿郎还顾着些杂七杂八的屁事,你少操心了,爷一会让你再也记不起这事。”
话落,又探手抓去,还是未抓着,眼见两回落空,一张煞气的脸羞红了,顿时狰狞的怒容上脸,一个虎扑便上去。
莫名闪身扫出一脚,这虎就成了地上的青蛙标本。
扇子前后绕换,轻轻扇着,莫名凉凉地说:“啧啧,这姿势真丑。嫣鸠,哪天你若扑成这样,爷我让你再也想不起别的事情。”
嫣鸠一愕,在那边回道:“我会好好学着,看你能把我怎么了。”
原本紧张的气氛让他们这一互相揄揶,有人偷笑起来,菜刀和三子最没神经,狂笑得整个客栈都能听见。
百渡神兽这下大惊,见同伴怎么也唤不起来,便拔了刀:“你这妖人,看你做的什么好事,爷今天就劈了你。”
钢刀虎虎地劈落,别人看得心惊胆颤,菜刀却嗤了一声:“废物,全身都是空隙,亏他们敢找师兄麻烦。”
只见刀光中莫名左蹦右跳的,莫惑就没有他们的淡定:“始终拔了刀,你们也帮莫名一把吧。”
嫣鸠却环手而立,伸手一指:“着急什么?你看着那趴地上的人,看吧。”
莫惑不安地将视线移落,不安神色一僵,暗地里数着:一二三四……
只一瞬前,地上人已经被莫名践踏十多回,他绝对有意。
莫惑哭笑不得。
大伙看着这闹剧,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莫名真是鬼神妖孽,有不少吓得脸色发青,逃蹿而去。
或许认为够了,莫名不跟他们玩,伸手就像折一朵花一样,缓缓探出轻轻一折,武器便易手了。莫名手上钢刀转一了圈子便架到百
渡神兽脖子上,锋利刀锋划开血痕两三道。
他脸上笑容恭谦和煦:“啊,我不懂用刀,不知拿捏,伤着你还真抱歉。”
听了这话,神兽只顾着哆嗦,哪敢骂莫名,只怕他手一抖,脖子上就要开一道碗大的疤了。
“苏大侠,你大人有大量,小人是个睁眼瞎,不知道你厉害,你就放过小的一回吧。”
若不是刀架在脖子上,他都要下跪了。开什么玩笑,能这般轻易取去他的武器,这眼前的人还会是善茬吗?当初是真的看走眼了。
莫名安抚地对他微笑,好声好气:“你这是什么话呢?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正所谓君子不记小人过,我今天也不跟你们计较太多,
但你碰了我同伴哪儿?我也就在你摸的相应位置上剐一刀便好,讨回公道便罢。”
当下神兽的脸都绿了,差点没失禁。要是往那儿剐上一刀,还不绝后吗?
“不要啊!大侠饶命啊!”
见他这样,莫名放下刀,轻叹:“看你怎么吓成这样,我怎么可能这般残忍?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不犯便罢了。”
说着,他温和地牵起神兽,为他拍拂身上尘灰。
神兽逃过一劫,喜不胜收,哪管得着这么多,连忙道了谢就要逃。
莫名叫住他:“把相好带上。”
神兽回过来扛起被踩得气弱游丝的浪虎,疾步奔走。
就这样完了?简直是一场闹剧,大伙都不能理解。
肖云鲛却说:“阴损。”
莫名答:“过奖。”
看见别人困惑,菜刀就卖弄:“师兄可厉害的,看着吧。”
说罢,就跑去给掌柜的继续谈借厨房的事儿。
大伙正困惑,只见走远多米以外的人突然喷吐一口鲜血,倒下了。
……
客栈内一片死寂,掌柜的呆呆地点头应了借厨房一事。
莫名扇着扇子落座:“别担心,死不了,躺一年半载就能动了。”
……是啊,比死好一点点。
“哼,武功尽失,四肢失控,五官失觉,六腑失调而已。”肖云鲛掀他老底。
莫名倒不在意,惬意地摇扇子。
……这叫生不如死。
玉扣垂首掩住惊讶的表情,暗地思量着自己也不能太过张扬,明显这位王子不好应付。
第五十九章 被喊娘的人
“成功了吗?”
“回主上,还未……此人甚为顽强。”
“哼,都是废物,既然他敬酒不吃,就给罚酒。”
“主上的意思是……”
“给他三倍。”
“但这有可能致死,那边强调不能杀死他。”
“你敢抗命?”
“属下不敢,一切尊从主上。”
“……还有那些人,找到了吗?”
“属……属下已经加派人手,那边也派出援手……”
“可是就一直没有进展?”
“主上饶命!”
“滚下去,若再无进展,就拿你的脑袋养蛊。”
*
月上梢头,莫名正对着地上一方银光发愣,耳边听见隔壁有所异动,便竖起耳朵听着。
他们的房间交替着安排,他的两侧分别是嫣鸠和莫惑,再外围有云鲛与菜刀然后就是三子等仆从,以此能注意着所有异动,防盗亦
防有心人。
此时听见声响,是打嫣鸠房中传出的,莫名不动声色,因为并未听见大响动。渐渐听见嫣鸠开门,走廊外有特意放轻的脚步声,双
在这门外止住了,同时敲门声响起。
莫名扬眉,也就过去开门。
门外的嫣鸠只穿了单衣,发丝散开,难得的看见他没有穿红色,素色给他穿着也显不出淡雅,他的魅惑是多么的强烈,然违和感反
而带来异样的风韵。莫名不禁失笑:“怎么?准备换个法子勾引我不成?”
他是开玩笑,但嫣鸠的确如此做过。
嫣鸠细长的眉也随着一挑,惑人的媚笑上脸:“苏公子,我原本也想好好勾引你,但如今我倒是想掐死你。”
随着话落,他一双手便掐上了莫名的脖子。感觉到脖子上的勒紧,莫名却不抵抗,笑看他,直看得他又松手。
嫣鸠悻悻然地收手,闪身就进了他房间里,不客气地在八仙桌前落坐,自顾自地喝着杯茶。
莫名见状,也关上门与他对坐。
嫣鸠扇着风,避开火盆凑近窗户:“你不解释吗?”
“解释什么?”莫名笑问。
嫣鸠就恨他现在也不老实,一只杯子砸过去,奈何那人身手了得,看也不看,伸手一抓便收回去了。嫣鸠看着恼火,却莫可奈何:
“你当初骗我说什么?你说自己是洛山的一个喽罗!”
就此事吗?莫名对此却不以为然:“没骗你,莫名本来就是洛山的一个喽罗。”
“但苏瑛不是。”嫣鸠咬牙切齿。
“可你问的是莫名。”
“苏瑛!”嫣鸠见不得他无赖的表现,差点没扑过去狂扁他一顿。
莫名失笑:“你想怎么样?不怕变成地上的青蛙标本吗?”
此言一出,嫣鸠愣住,看着莫名的笑脸,突然就挫败地靠着窗台坐落到地上,捂着额头半天不说话。莫名见他竟然一言不发,等了
一会仍是没反应,便过去探看:“别闹别扭,起来吧,地上凉。”
“……就你怕这点点凉气。”嫣鸠恨声说罢,却躲过伸到跟前的手,双臂缠上莫名的肩膀:“接受我吧,快点接受我。”
“……你这是催眠吗?你还得学学。”莫名轻笑着随意地回话,他扯开嫣鸠的手,独自走回桌案旁边。
“催眠是什么?是你对付单于大将军的那种妖术吗?”嫣鸠好奇,连忙凑上去。
对于莫名所做之事,他是充满好奇心的,毕竟他曾经目睹了神奇的功效。
见他兴致勃勃,莫名便泼冷水:“妖术?也可以这么说,但此术可不容易,只能建立在互相信任或者对方松懈的情况下,所以就是
你学会了,也不一定能对我使用。”
“……”嫣鸠睐了他一眼,摸出怀中香包:“这个,你就用这个医治我的?”
女儿红的醇香在空中扩散,莫名忍不住深吸口气,脸上有一丝丝陶醉:“是很久没有与你畅饮了。”
你都只顾着想顾君初,怎么可能记得与我喝酒?嫣鸠腹悱,未把怨言出口,顺势便说:“要不现在喝?”
“嗯?”
“我去取。”嫣鸠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回身便出了门,嚷着叫小二拿酒。
莫名听见隔壁都有了动静,正确地说就是整个客栈都有了动静,低咒声更没少,不觉失笑。如此大动作行为,莫名怎好拒绝他的邀
请,因此待他回来,便真的一起喝酒,但地点是屋顶上。
嫣鸠是无所谓,但他关心莫名:“到这里行吗?夜风有点凉。”
听他关心自己,莫名拍拍酒坛子:“有酒,酒能暖人。”
说罢,哈哈地笑着,拍开封口,真的喝了。
过去莫名在王府中总会克制自己,因为顾君初不同意他喝烈酒,然而此时竟然如此的豪爽,嫣鸠不禁心存侥幸……是以为离开了堇
萝,说不定一切都有可能改变,包括莫名一直坚持的反对态度。
“喝。”莫名比比酒坛子,示意嫣鸠一起。
嫣鸠细细的眉衬上笑弯的双目,顺从地靠着莫名坐下,喝了口酒。液体辛辣却奇香,让人回味无穷的口感。
“是不是比起温和的甜酒,这个要好多了?”
听见得意的问话,还像是他家酿的,那般自夸。莫名失笑:“好酒,但身边人不怎么地好。”
身边人?嫣鸠眯起狭长的凤目,恨不得咬莫名一口。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自讨没趣,也不想错过此次机会。
他不说话,莫名也不继续,静静地对月饮酒,没有白玉壶也没有夜光杯,只有丑丑的两只酒坛子,却是喝得畅快。
酒意熏得二人脸上现了红晕,眼神也渐渐迷离。
就等这时候,嫣鸠觉得酒到这份上,胆子壮了,人也糊涂了,什么话都能说了,什么事都能顺势了。
想罢,他把酒坛子扔出去。深棕色的瓦器坠落后发出刺耳声响,惊动远处狗只吠叫,却惊动不了喝酒的人。
嫣鸠回身一扑,这一回真的把人扑倒了,另一只酒坛子也骨碌碌地滚落屋檐。
双眸对上,只觉对方处在朦胧中,显得迷离飘渺。嫣鸠缓缓伏在莫名胸前,合上眼睛,话语声轻慢却清晰:“好喜欢你,真的好喜
欢,喜欢得不想放手。你也喜欢我吧,分我一点喜欢,不能平分也给我一点,只要一点点……接受我,不接受全部,也接受一点点。”
话音落后,远处狗吠声渐息,风过声也停息了,除了瓦片下的蟋蟀鸣叫不止,便没有别的声音。
嫣鸠没得到应答,听着耳边心跳声没有任何变改,他不禁困惑地抬首,哪知道见着了一张安稳的睡脸。
竟然……在此时睡着了?
嫣鸠惊讶过后,恨得牙齿痒痒,隐忍了半晌才没把拳头招呼到那张脸上。恨过后,心里忿忿,产生了没有鱼,虾也好的心理。
“懂得顾及莫惑的感受,怎么就不懂顾及我的?不公平,好吧,索偿。”念叨着,他埋首便要覆上莫名的唇。
不想才亲近,横在跟前的却是一手,嫣鸠的吻落在那手背上,底下一双眼睛睁开,哪见着半丝醉意,清醒着呢。
“你!好样的,竟然给我装?既然要装,怎么不继续?”
眼前一张恼羞成怒的脸,莫名看着却无语。他不能说什么,拒绝的话一次就够了,接下来的他不能回应。
他竟然不回应,嫣鸠越看越恼,他也不是非得在此自取其辱。他一翻身自屋顶跃落地面,往暗巷深处走去。
莫名坐起来,缓缓看一眼自己的手背,苦恼地喃喃着:“分?本来就一点,哪能分?”
念叨着,他也不放心让嫣鸠独自夜行,系紧身上狐裘带子,足下轻点,便飞走于握檐上,尾随嫣鸠而去。
而负气的嫣鸠也不是非要去哪里,注意到远远跟在后头的莫名,他的怒火也渐消,他本就知道不会容易得手,何必真的生气,只是
当时焦急,便怨两句罢了。
一边走着,他便思索该如何将莫名骗下来,唠叨两句便言归于好。
装作扭到脚了?不,太弱了。装哭?不,太恶心了。装作摔倒?不,太痛了。装作被蛇咬?哪来的想法……
恰恰所有心思放这上头,他就没注意到脚下,一脚踏在软绵绵的东西上头,嫣鸠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