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诀(后半本)-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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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行云问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焉清涵正容到:“清涵也正有要事想说与宗主知晓,这要事便是关于明非先生口中那位朋友的。”
云翻雨覆雷中行(四八九章)
云翻雨覆雷中行(四八九章)
“哦?”
行云见焉清涵如此说,心下颇有些个意外,不禁暗到:“真要是要事,怎会隔了两日才说与我听?”
焉清涵似是看出行云的疑惑,当下言到:“路上难背耳目,再者清涵也在推算得失,等想的通顺了,又有这机会,才与宗主说过。”
行云闻言,到也觉得在理,问到:“那是何要事?”
焉清涵没有立刻回答,反是问到:“宗主觉得韩庸这人如何?”
行云稍是一怔,想了想到:“武功不俗,很是沉着冷静。”
韩庸这人绝不一般,他极可能随萧寿臣夜袭过少林,甚至当时在那伏魔大阵中的五人就有他,单看前日他不去与伏魔大阵比试,便可证明,这些,行云心下已是有数。
“莫非他与这事有关?”行云不禁疑道。
焉清涵闻言道:“宗主猜的不错,那明非先生口中的朋友便是他了,想来也是他告诉的明非先生伏魔大阵一事。
正如宗主所言,此人沉着冷静且心思细密,明非先生此来,我们只是庆幸少林被缚了手脚,却疏忽了一处。
那就是少林带伏魔大阵前来,明非先生却是不知的。
明非先生前来调节,如果不知少林带了伏魔大阵来,便会估错少林的决心,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到时会有什么不利之处,可难想象,只看前日有明非先生在侧,最后仍是要与少林交手。便可窥一斑。
所以说来,韩庸此举于宗主有大利。是在帮助宗主。”
前日在边家的经过,行云自然清楚,如果明非先生事先不知少林地决心,怕是更难控制场面。
只不过行云心下有些问题想不通顺,当下疑到:“此事焉姑娘如何得知?韩庸怎会认识明非先生?他为什么要来助我?”
尤其是韩庸为什么助自己,行云怎也想不通顺。既然韩庸能随萧寿臣去夜袭少林。便说明他是萧寿臣的信任之人,那他怎么会反来帮助自己?
见行云连了问来,焉清涵答道:“那些朝剑门下,清涵一直在注意,明非先生就住在我们万剑宗地身侧,韩庸去寻时,虽是掩了他人的耳目,可却没有瞒过清涵。”
顿了一顿,焉清涵又是言到:“不过事后想想,韩庸应是有意为之。故意让我发现他的行踪。
至于韩庸是否认的明非先生,以清涵想来。他此前应该不认识明非先生。
不过这不是重点,明非先生其实并不注重身份差距,认识与否并不重要,人们总是认为明非先生如此身份地位之人,定是难已接近,这是误解。
德皇教下。最重德行,再者,明非先生的性情也是平易近人,宗主与他接触过多次,想来应知此点。”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焉清涵此言大有道理,有些人的身份地位高了,可并非就此难做接近,只不过人们往往不这么认为罢了。
难已接近与身份地位有关系,可却非是绝对。真论起来,到是与人地性情关系更大。位低者。因其性情亦会拒人千里之外,位高者,因其性情也会平易近人。
见行云点头,焉清涵继续说到:“至于韩庸此举的原委,清涵不知,只能试着推一推。”
焉清涵说的在理,至于韩庸此举的原委,行云也不无想法,当下沉吟到:“那韩庸去寻明非先生是刻意让焉姑娘看到,也就是说,他是要我们领这份情,最少也是要我们心中有数。
他这么做,有两个可能,一是他得了萧寿臣的命令行事,万剑宗和少林如今同在嵩山,少林众僧一经离寺,萧寿臣就会得知消息,这么多僧人出动,根本掩饰不了行踪。
所以只要在那时飞鸽传书,命令韩庸,时间上是没什么问题,韩庸又是负责此行的消息传递,更是方便。
除此之外,也可能是他擅自行事,那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行云说到这里,看了看焉清涵,等她来解疑。
就见焉清涵微笑到:“宗主说的不错,此事离不开这两个可能。
先说那第一种,论起原由,萧寿臣让韩庸这么做,到是能说的过去。不论萧寿臣如何的窥视这万剑宗地宗主之位,他也不会去做有损万剑宗的事,万剑宗在他地眼中已是他的,哪有破坏之理?
萧寿臣做事,自然是以有利万剑宗为准,要知道,在外人看来,宗主与萧寿臣都是万剑宗中人,无分彼此,宗主如果真的败了,一样有损万剑宗的颜面,对萧寿臣弊大于利。
他与宗主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萧寿臣还不至于糊涂到为了与宗主争斗与看着万剑宗利益被损。”
说到这里,焉清涵的话锋一转到:“只不过清涵不认为韩庸这么做是因为萧寿臣的命令。宗主和秦老且来想上一想,萧寿臣最多只能传些消息过来,可明非先生来地突然,他那能这么详细的控制韩庸一言一行?”
行云和秦百程闻言点了点头,萧寿臣远在嵩山,消息一来一去,就算有飞鸽传书,也不可能做到随机应变,除非他人在太原。
可有郭定府在嵩山坐镇,萧寿臣要瞒过那位老人的耳目到太原,却也不易。
焉清涵见行云和秦百程同意,微微一笑到:“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此时是韩庸他为之,不论是萧寿臣着他相机行事,还是他令有目的,总之是他自己的决定。”
云翻雨覆雷中行(四九零章)
云翻雨覆雷中行(四九零章)
韩庸举止反常,其中必有文章,不过行云到是没从焉清看到什么忧虑,心下自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等待她的解释。
便见焉清涵微笑到:“既然是那韩庸自行其事,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为人,一是为己。
先说这为人。
他去寻明非先生,让明非先生心下明白少林的决心,好对少林少林压制,这自然是为万剑宗,也就是为了萧寿臣。可要只是这么简单,他大可不必故意在我身前显露行踪,多此一举。要说他这是为了让我们念萧寿臣的好,可也说不通。
与其说他是为了让我们心念萧寿臣,清涵到是宁愿相信他是为可他自己。”
“萧寿臣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谁敢去念他的好来?”行云在旁冷到。
要说萧寿臣只是争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行云到也不会对他如此憎恶,哪个名门大派会少了夺位之争?
天山剑派的夺位之争,行云亲身经历过,华山的夺位之争,行云更是记忆犹新。这些争夺,行云早便见怪不怪,寻常富户子孙都争那家产地位,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个名门?
只是萧寿臣对行君的手段,实在是让行云难以原谅,以子养剑,行云哪敢去信他?哪会念他的好?
“再者,萧寿臣早就应该得到水仙和行君师弟逃走的消息,他不会不知我与行君师弟的感情如何,以他地智慧。自然知道我怎也不会念他的好来。”
行云说到这里,焉清涵接口到:“所以清涵宁愿相信韩庸是为己。”
行云皱了皱眉到:“韩庸为己。能有什么好处?”
焉清涵微笑到:“示好,向宗主示好。”
顿了一顿,焉清涵继续说到:“那韩庸既然能做萧寿臣地心腹,想来也应知道萧寿臣与宗主对立之事,如今宗主声威越隆,又兼万剑宗宗主这正统之位。与萧寿臣相比,全不落下风。
再看宗主背靠青城师门,又有飘渺天宫和崆峒之助,年纪又轻,潜力十足,如要看来,宗主的优点可是许多。
清涵所与宗主言过的那三长三短,聪慧之人也未必看不出来,既然如此,他要来示好。为他自己留个退路却也不为过,只能说萧寿臣与宗主相争。他更看好宗主。”
“这怕也是这么多人要我多树声威的原因吧。”行云闻言心到。
就听焉清涵继续说到:“宗主在明,萧寿臣在暗,说将起来,自然是宗主有利。宗主的声威日高,凡是知晓萧寿臣内情的人,只要不是死忠之辈。都会觉得宗主地吸引力更大些才是正理。”
行云闻言不禁奇到:“我在明处怎么算是优点?萧寿臣在暗处怎会反成了缺点?”
焉清涵微笑到:“明暗优劣要分场合,暗有暗利,已有其弊,光明正大也非没有利处,名正则言顺,这也是萧寿臣为什么要窥这宗主之位的原因。
宗主可还记得清涵的三长三短之说?这明暗之利弊便在其中。
身在暗处的优点是隐蔽,可一旦被识破,那便立成缺点,萧寿臣如今亏便亏在事已暴露,暗箭难施。明里却仍要听从宗主,尤其如今宗主威望越高。身旁高手越多,他越是难动手,这远出他的意料。”
说着,焉清涵正色到:“正因为如此,拖的越久,萧寿臣的把握越少,等朝剑门下都是心向宗主之时,那他便算败了。所以宗主广立声威的同时,更要多加在意,依清涵来看,萧寿臣除非是自认失败,否则他的反击便在年内,甚至更短。”
行云闻言,面色也是慎重起来到:“多谢焉姑娘提醒,行云记下了。”
将这话记了住,行云再想那韩庸的举动,沉吟到:“听焉姑娘如此说来,那韩庸此举应是朝我们示好,可他这么大胆行事,难道就不怕萧寿臣知晓?”
焉清涵微笑到:“韩庸示好,只是清涵地猜测,也可能他此举是二者兼有,既可在萧寿臣前邀功解释,亦可得宗主欣赏,只看哪面更有他的利益了。”
行云闻言心到:“那个韩庸如果当真如此,可也是个难对付地人。”
行云自知心计之上,只能算是个普通人,与这些智谋百出的人比起来,差的很远,所以对这些心计深沉之人接触,心下总有些顾忌。
想到这里,行云不由得沉吟到:“如果韩庸有心示好,到是不错,我们目前的实力虽已不小,了令人忧心的是萧寿臣暗中的计谋,如果有人能为我们地耳目,这可是求之不得,就算是增一力助也是好事。
只是不知那韩庸的真正意图,如何敢用?”
行云最是担心那韩庸反是萧寿臣在自己的身旁的眼线,这可就大是不妙了。
便在此时,一直在旁默不做声的秦百程突然开口笑到:“宗主休要烦恼,这事到也简单,只要寻他来问上一问,不就知道了?有焉姑娘在侧,什么人能瞒的过去?”
焉清涵闻微笑到:“秦老的夸赞,清涵可不敢当,不过秦老所言却是有理,有些事,简单明了反易解决,你我在这里只是猜测,终不及面对面的问上一问。反正那韩庸是有意为之,到也不用顾虑什么。”
行云闻言也自一笑,既然韩庸已经知道了自己与萧寿臣的对立,确实也不怕他看穿什么。
想到这里,一个人突然被行云记起,当下疑到:“那徐安国与韩庸同来,会否也有问题?”
……(本卷结束) ……
第N+1卷
(四九一章)
恶有背之善有投(四九一章)
徐安国似是与此事无什么关系,可也不能完全肯定,数十人中没有些眼线可不正常,只不知他有无别的目的,不过看那徐安国的性格,非是心内藏的住事的人,怕是萧寿臣也不会轻易用他。”
焉清涵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到:“清涵在万剑宗时,只是掌管内务,萧寿臣身旁的机密却所知甚少,只凭几面视之,可不敢妄下结论。如今清涵只知那二人此前一直是至交好友而已。”
见焉清涵说完,起身便要去寻韩庸,行云忙是站起来阻到:“焉姑娘且慢,还是我去好了,既然那韩庸心计非常,不是一般人,那不如我亲自去上一趟,也显的重视。”
秦百程本想阻止,可听了行云之言,也不再说什么。
“老韩,我就是想不通,前日墨先生为什么要说你我身体不适?为什么你立刻便是应了?那时你我要一同上场,不只宗主可以多了分助力,如今我们也能落下力破少林伏魔大阵的英名!
可如今回去,不知情的人会怎么看你我?临阵惧敌是绝对少不了的了!”
行云虽是去寻那韩庸,可脚下却是没留下任何声息,这韩庸和徐安国就连焉清涵都说不准,行云也想借这机会,暗里听上一听,试试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东西。
刚是闪到韩庸的门外,便是听那屋里传出徐安国的声音,言语之间大是不满。
行云闪了到近前。就听徐安国又是言到:“你我相交了也有几十年了,自小便在一起。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地?”
行云听到这里,心到:“这二人的关系到是真如焉姑娘所言,不过从徐安国这言语中可知,韩庸瞒着徐安国不少事情,起码他与萧寿臣之间地那些事,便没有告诉他。”
将身形隐了起来。行云暗到:“就不知那韩庸会如何答了。”
不片刻,那韩庸终是开口到:“安国你莫要再来问了,不知原由,对你反有好处,你这人心直口快,知道的多了反会惹祸上身,我如果与你讲了,是害你,你我既然相交了几十年,难道还不能信我么?等到了时机。我自然不会再来瞒你。”
韩庸的语气至诚,想是徐安国也信了。就听那屋里沉默片刻,徐安国言到:“你大可编个谎话来诓我,可却没有,到也不枉我交你这朋友,既然你有苦衷,那我不问就是。只不过你不要忘记,等到了时机,你是要说与我听的。”
二人说到这里,就听屋内起身之声响起,徐安国出了门来,快步而去。
这二人所说不多,可行云已是知道这徐安国与韩庸应不是一个路数,也算是有些收获了。
记起自己此来目的,行云不好直接现身,当下转身而回。然后刻意放重了脚步再来到韩庸的门前到:“韩大哥可在?”
行云话声方落,门随即便开了开。就见那韩庸地面上微微一讶,忙是恭身到:“属下原以为会是墨先生来此,却哪知竟是宗主亲至!属下可担不得宗主如此称呼。”
行云口中言到:“韩大哥不必谦虚,论及年龄,你我相差足有一辈,我如今称你一声大哥也不为过。”
说到这里,行云心下暗想:“这人果不一般,要不是我临时起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