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诀(后半本)-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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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标记中的小剑,剑尖指南,指南则西,行云与焉清涵随即朝城西而去,这一路之上的标记到是不难辨认。有了焉清涵地指引,寻起来更是快捷。直到离城六十里许,一个村子出现在二人面前,那小剑才终是不再指了任何方向,而是相交一起。
“两剑相交,所以少门主和水堂主应是在这附近了。”
听焉清涵说到这里,行云打量着眼前这个小村子。几十户人家散落田间,此刻天色也晚,炊烟不在,农家人睡的早,这小村子已是一片静谧安详,就连行云焦虑地心也有些安稳下来。
四下寻了寻,离了这小剑标记最近的只有一户人家,三间茅草房子一字的连在一起,简陋异常,屋里闪烁一豆灯光。显然有人住着,而且并没有睡下。
行云当下将脚步放重了些。普通人虽仍是听不出来,可只要那屋里的是行君三人,以他们的武功,都可轻松知晓。
二人刚是走了到近处,便见那房门已被推开,一个布衣女子走了出来。月光之下,一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虽不美极,却是胜在干净自然。
“宗主来了。”
便见那女子朝行云轻施一礼,行云见这布衣女子口称自己宗主,再闻那声音,当下一悟,问到:“可是水姑娘?”
行云并未见过水仙的真实面目,如今见了她这一身布衣素面。到真有几分小家碧玉之感,当下心到:“这也是了。她既然隐居在这里,总不能蒙了面在这小村子里出入。”
想到这里,行云也便释然,水仙终日里蒙了面,就连在万剑宗内也是如此,想来见过她地人自然是少极,到不必去刻意去易容。
见行云问了,水仙轻笑到:“正是属下,水仙见过宗主。”
水仙言语间很是轻松,行云心知自己的师弟确如秦、焉二人所言,并没有什么危险,这一直提了的心才是放下。
“只要师弟无事便好。”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见那屋里又是走出一个中年人,面色微黄,似是身在病中,不过行云一眼便认出这人就是行君。
行云与行君自幼便在一起,不论对方的容貌如何变换,只凭心下那感觉,一切易容就都没了作用。
“师弟的武功似又有长进。”行云见到行君无事,心下自是欢喜起来。
行君也未多说什么,师兄弟二人只是看到彼此眼神中的关怀便已是足够,不用再多说什么言语。
随即四人入了屋内。
茅屋之内还有两人,一个面有菜色的少女,此时正在为行云斟茶,里间炕上,一个中年汉子正自打坐,面貌平平无奇,对行云的到来没有一点反应。
那面有菜色的少女见了行云进来,将茶水放好,随即站了一侧,不过却是把眼在行云和焉清涵的身上来回看着。
行云见那少女身负魂级武功,登时明了他地身份,只是心下奇到:“怎么焉以谢要扮做少女?”
就见焉以谢虽是易了容貌,满面的菜色,将那绝世容颜遮去,可仍不难看,且身姿行动,都与普通女子无异,只看地行云暗自称奇。
至于那里屋的中年人,也不难猜测,行君身旁就只水仙和焉以谢二人相护,那中年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就只能是夜魔了。
与行君一起坐下,一时间两兄弟都未开口,屋里瞬时静了下来,就连那油灯的噼啪之声都听的真切起来。
行云和行君这对师兄弟如今的身份都是大变,虽然情谊未有半分更改,可却是再找不回往日地那份自在了。
行云目光一抬,正是看到站在行君身后的水仙,便见她自从进了屋后,就将关心的目光全落了在行君身
云看在眼里,暗到:“水姑娘似是对师弟大有情意,是,她为师弟做了这许多,如无情意在,哪会背了萧寿臣去?要知那时势强的可是萧寿臣。”
看着水仙那关心的模样,行云心下一动,立时便是想到自己身后的焉清涵,瞬间便是明白了焉以谢方才目光里的含义。
暗叹了口气,行云暗摇了摇头,打破了这沉默,当先开口到:“师弟这些日来,可是对那剑魂有什么体悟?”
行君闻言,神情有些复杂道:“亏了那日师兄为我重修经脉。如今论起进步的速度,确实要比以往快上不少。不过体悟却谈不上。”
行云闻言到不奇怪,行君身体里地通天剑魂与自己刹那一般,都是蛰伏起来,能让通天剑魂蛰伏可非易事,就如刹那和天命,两个通天剑魂相斗。才落的这个结果,所以要唤醒他们,自然也不是简单地事。
行云本是随口问问行君的武功,可这一想起刹那和天命,心下却是猛地紧了起来,暗到:“我怎么就忘记了那通天剑魂对师弟可能的危害?”
想到这里,行云竟是一时冷汗直流。
如今听行君说他并没有什么突破,行云反是安了下心,随即言到:“师弟没什么体悟到不是什么坏事。”
行君闻言一怔,便听行云继续言到:“通天剑魂可非同凡响。他们自有灵智,如今我们都是不知那剑魂究竟是正是邪。一旦他有什么不轨之图,醒来之后立行夺舍,师弟一人可难做抵挡,那时可就悔之晚矣。”
行云被天命夺过舍,自然记忆犹新,虽然当时修补行君的经脉时。暗里感觉那通天剑魂似与刹那有些关系,可那却不能证明什么。”
说到这里,行云甚至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行君,生怕此时地行君已非是行君,不过好在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如果行君有什么不妥,行云自然看的出来。
“还好如今师弟只是比以往更沉默外,到没什么其他的变化。”行云心下暗到:“只是这份沉默到也令人担心,这份沉默令我都感觉到了压抑。
想师弟被他的亲生父亲如此对待,难受也是常情。只不过他的性格本就内向,再如此长久的压抑下去。终会对他的身体有大影响,我可要想个方法去劝解劝解才是。”
行云正是想到这里,就听水仙在旁急到:“夺舍?宗主所言的夺舍,可是指那剑魂占人灵智?”
行云闻言,只得先将如何劝解行君放了一旁,如今最重要的是保证行君的安全,见水仙如此急切,当下点头到:“不错,这听起来虽是有些匪夷所思,可却是实情,我是亲身经历过地。”
行云并没有再细说下去,刹那的事,行云曾是答应过保密,就连行君亦是不知。
行云虽然没有细说,可他既然说地如此肯定,也不由得众人不信了,水仙闻言更是焦虑起来,当下问到:“那可有什么方法避免?”
行云想了想,说道:“方法是有,那便是师弟身旁要有一高手随身相护,好在必要时刻,以外力阻止,不过那高手的武功的要求可就不一般了,最少也要有化形级的武功,就比如那华山的曲正秋,或者少林的至善,这样才能抵住剑魂夺舍。”(注1)
水仙闻言立刻问到:“不知水仙可能做到?”
行云摇头到:“水姑娘如果只论轻功可说就是通天高手前来,也难讨得好去,只不过阻止通天夺舍,比拼地却是内力。
水姑娘虽是化形级的高手,可依行云看来,应不是以内力见长,阻止通天剑魂夺舍,就太过勉强了,到时不过多陪上一条性命,却还与事无补。”
说到这里,行云暗到:“只可惜我不能长随师弟左右,这几月正是应对萧寿臣的紧要关头,我实在是分身不得,其他有能力者,如秦老也是不能分身。”
再看行君,听了行云之言后更是一言不发,不过行云看的出,行君的眼神里满是不甘!
“自己身体里有通天级的剑魂,却要不能大用,反是要时刻提防!这可真叫人为难了,师弟为这剑魂吃尽苦头,到头来,却还可能被这剑魂夺舍,为何老天对他如此不公?”
想到这里,行云的心下一紧,暗下决心到:“师弟的生死事大,我就是想方设法,也要保他不被那剑魂所害!”
行云想到这里,正是抬头,便见水仙面上似是决绝,就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不由得心下一动,正要说话,猛然间,那里屋的夜魔突然开口到:“若论内力,我到是可以在旁相助。”
明是欢喜暗里忧(四九六章)
明是欢喜暗里忧(四九六章)
“若论内力,我到是可以在旁相助。”
夜魔的声音也如他的相貌般平平无奇,可就是这平常的声音,听在行云的耳里,却大是不同!
行云绝不想让行君出任何差错,可几月后便是继位大典,从那华山得来的消息看,萧寿臣到时定有动作,如果这几个月一直护在行君身旁,那到时的结果便难预测了。
万剑宗所牵扯的并非行云一己之利,可说行云周围所有的人都被牵连了进去,行云自也不能无视。
就在左右为难之际,夜魔突然出声,到让行云的心下一动。
夜魔的武功,行云与之几次交手下来,心下可是清楚的很,论起内力,夜魔与曲正秋相比,亦是不遑多让!
可夜魔毕竟一直是敌人,行云哪会这么容易便信了他?当下略是一思,开口问到,“你为何要来助我?”
夜魔面色一如止水,言到:“我只说我能助,却没说一定要来助你,只要你能胜了我,我才会答应。”
夜魔寻自己来战的理由,行云心下到是明白,焉清涵曾说过,夜魔因为接连刺杀自己失败而心境受损,所以需要借与自己真正一战,将这心境平复。
“我今天与他战上一场到没什么,以我如今的武功,要胜他当不是难事,如果我胜了,那师弟身旁便可有人随时相护,就不虑会被醒来后的通天剑魂突然夺舍。且那夜魔听命于我,我地身旁也多个臂膀。萧寿臣那里却少了一大助力,此消彼涨之下。自然合算的很。”
行云如今到不在意夜魔之前地身份,虽说夜魔做为杀手,手上满是血腥,可行云早非以前那般单纯,名门大派手上的血腥比起夜魔一人来说,可是多的多了。行云该交好的一样要去交好。
行云如今只是不敢轻易信夜魔而已,因为这关系到师弟的性命!行云哪敢马虎?
想到这里,行云沉吟到:“我与你一战到无不可,但你怎么才能让我相信你能信守诺言?”说着,行云直视夜魔的眼睛到:“你此前一直听命于萧寿臣,要我如何信你?”
夜魔闻言论仍是面无表情,眼神之中也无丝毫地慌乱,就在行云等待答案时,到是身后的焉清涵先开口到:“这宗主到可放心,如今他的选择可是不多。”
见行云转了头来。焉清涵微笑到:“水仙妹妹不仅自己离开萧寿臣,还顺便将他一并带了上。可想而知,事隔这么久,他再回到萧寿臣的身旁,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行云闻言暗点了点头,心到:“这到也是,夜魔如今就算再回去萧寿臣身旁。萧寿臣也拿不准他究竟是真心回转,还是被我派回去的,如此想来,夜魔回到萧寿臣身旁,反更是危险。”
再看了看身上并无禁制的夜魔,行云暗到:“夜魔此前受伤,师弟和水姑娘要是有心给他下些禁制,到也不难,可如今却是放任夜魔在旁修养,应是明白此点。才放下的心。”
夜魔在旁听焉清涵与行云解释,面色仍是不动。只是言到:“我虽是选择不多,可却非是只有一个选择,以我的武功,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不回朝剑门,并不代表我没有地方可去。”
水仙在旁摇头接到:“连续在宗主手下失手,对你的心境打击甚大,已是影响到了日后地修为,年不过五十便已化形的人,谁不想一窥通天境界?可一日不去这心障,便永别想达到通天了。”
水仙此言似是戮到夜魔地痛处,便见他那面色终是动了一动。
行云见了,心到:“夜魔做为杀手,那心境最是重要,却不想竟然被焉姑娘和水姑娘只几句言语就说的色变。”
夜魔此时色变,可见对行云的那两次失手给他带来的影响有多大,虽说夜魔那两次失利都是萧寿臣的命令使然,可夜魔的心下却是清楚,那时真要杀行云,他地把握也不大。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如此大的心障,如果他当真有十足把握胜过行云,自然也不会在意做一两次戏了。
就听夜魔的声音也是冷了下来,对了水仙言到:“你莫要以为轻功好些,便可肆无忌惮,我只要破去这心障还能有机会去窥那通天境界,但你却是终生无望!”
夜魔水仙用言语激了,终是心生波澜,忍不住反口讥讽。
行云闻言,正是不解为什么水仙终生都无望通天,突然间,就觉得
动,便见在旁一直未做言语的行君竟然一抬手,身旁鞘!
“铮”的一声大做!
那神剑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朝夜魔刺了过去!
这一剑想是行君全力,那四溢的剑风罡气竟将这三间茅草屋的屋顶直掀了半空!万千细碎的茅草合着破裂的泥墙散地到处都是!
夜魔一句话竟是惹的行君暴怒,行云大是惊讶,随即身型一动,避了开去。
行君这一剑是朝了夜魔而去,可夜魔毕竟是化形级地高手,就算有心障未解,也不是行君所能伤的了的,当下也不见他做势,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只见夜魔身下的土炕登时迸裂开来,紧接着,人随即猛的往后飞去!
而行君这一剑也是直贯了过去,紧随其后!比夜魔退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夜魔此时身子尚在半空,眼看便要被这一剑刺个通透,却又是一声暴响,他那神剑终是转了回来,正挡了住已是临身的剑罡!
巨响过后,夜魔被震的更高,可行君却也没能再补上一剑,反是后退了半步。
行君这一剑出的突然,夜魔仓促招架,自是被行君占去了先机,可结果行君却仍没有占到便宜。
虽说行君只是退了半步,而夜魔却被震的老高,不过这在场之人都是高手,自是看出那夜魔不过是借势卸力而已,所以二人这一剑相交,不过是平手罢了。
由此可见二人的内力还是相差不少。
“不过这也证明夜魔的内力足以压制行君体内的通天剑魂。”
行云心下暗到:“这到非是坏事。”
行云闪念间,就见行君稍一呼吸,又是揉身而上,神剑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