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诀(后半本)-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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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安乐谷中的残派不会自相残杀而亡。如此一来,令人信服的便只有外力。
可安乐谷易守难攻,外人要想进谷,难若登天,这时,宗主去了,宗主又是人所皆知的最接近通天级地人物,那残派千余人横死,能做出这事地,一定不能是个普通人,这一点宗主符合。如此一来,宗主便成了凶手,这交代便有了。”
行云闻言大是不信到:“我为什么要去杀残派?事后我要与他对证,萧寿臣又如何解释?朝剑门下怎会就全信了他?”
焉清涵却是摇头到:“宗主那时怕是对不了证了。”
行云一楞,随即摇头到:“萧寿臣要杀那千余残派,便已是吃力,怎么可能还杀的了我?”
行云如今对自己地武功已大有信心,除非是通天高手亲至,否则就算是伏魔大阵来了,行云也能在大阵未合之前遁走。
“再说,他一旦失手,杀不了我,便就等于是全败了,这赌注太大。”行云怎也不信萧寿臣会有这想法。
秦百程此时却是开口到:“宗主且想想,萧寿臣要是怕冒险,他就不会只带二十来人便敢夜袭少林了,甚至还想将少林屠戮干净!
想那安乐谷是一绝地,虽是易守难攻,可也无处可逃!
再者,要杀人,可不非要用武功,那夜袭少林,萧寿臣便是用炎雾天香令三千少林门人尽皆束手,由此可见一斑。”
焉清涵当下接口到:“秦老所言正是,以萧寿臣的智计,只要他决定了去做,那便说明已有了把握和借口,只要那结果合了他的心意便成。”
行云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他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可却不等于就狂妄自大起来,对萧寿臣的计算,行云一直是大有顾忌。
“只是清涵如何证明萧寿臣要这么做呢?”
见行云问来,焉清涵当下答到:“宗主且来看看萧寿臣这么做会有什么好处,便可反证他是否会这么做了。”
说着,伸了出一支手指,焉清涵数到:“如果将宗主和那些残派一同击杀于安乐谷,这第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灭了所有不为己助的残派,清理残派,这也是萧寿臣亲口所说,毫无疑问。”
再伸出一支手指,焉清涵继续是言道:“这第二个好处,就是可将这祸事栽了在宗主的身上,撇清与自己地干系,宗主一死,便无对证,还不任他来说?而事前,他一直大力逢迎宗主,朝剑门下自不会怀疑他对宗主心有不轨。”
伸出第三支手指,焉清涵又道:“这第三个好处,则就是他的宗主之位了。将宗主除去,宗主之位便是空了下来。但万剑宗此时已经出山,不可能再如安乐谷中那般没有宗主,继位大典又是在即,到时他自可名正言顺地做了宗主。毕竟那时郭老的寿数将近,秦老孤掌难鸣,有朝剑门在他的掌握之下,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再无人能与他相争。”
晃了晃这三支手指,焉清涵沉声道:“这一石三鸟之计,如此巨大的好处,萧寿臣怎么可能没有动作?
宗主已是听到萧寿臣亲口说要清理那些残派,又亲口说要让宗主去那安乐谷,这都是千真万确之事,就如郭老和秦老之言,是萧寿臣的圈套。”
顿了一顿,焉清涵言到:“就算清涵猜错其中一二,可这圈套已是明显,宗主为什么还要踏进去?”
焉清涵地话,听的行云心下寒气直冒!可焉清涵却是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到:“如今宗主连展神威,先解八派之围,又破伏魔大阵,再为万剑宗谋得山西之地,这都已得了朝剑门下的敬畏,身旁又有天剑神剑两门的高手相助,又有少门主水仙夜魔等高手在侧,急的应是萧寿臣,而非是宗主。
那千余残派将被屠戮,虽是可怜,但宗主还要想想这万剑宗的将来,宗主师门的将来,一旦宗主有失,这些人又将如何?”
秦百程闻言点头到:“这话确实不错,如今可虑的反是那萧寿臣用言语挤兑宗主去那安乐谷,我们怎么才可推辞!”
焉清涵将青城推了出来,行云的心下登时为难起来,不禁暗到:“去还是不去?”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八章)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八章)
行云眉头皱的更深,去留两难,如何选择?
“清涵所说确实有理,萧寿臣要清理残派,同时又要支持我去那安乐谷,这两事合在一起,明显是针对我的大阴谋,只等我一步踏进去!”
虽然不知萧寿臣要用何等的手段去灭那千余残派,更不知他用何种手段来对付自己,但行云却豪不怀疑萧寿臣有这能力!
能只用二十来人便几将少林毁去,这样的人,设下计来对付千余残派自是易如反掌,就算对付自己,怕也是有千百的计策。
想到这里,行云抬起头来,便见郭、秦二人和焉清涵都是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那目光之中,全是希望自己说出“不去”二字。
可令这三人大为失望,行云最终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虽是缓慢,可却坚定,便听行云开口言到:“就算我不想去,萧寿臣能让我如愿么?”
行云的话声一落,焉清涵随即接到:“宗主不去,清涵和郭老秦老只需考虑如何应对那萧寿臣就是,可宗主定下要去,那不论萧寿臣能否应对的了,都全无用处。”
郭秦二人闻言亦是点了点头。
行云沉吟到:“清涵说的不错,我身为宗主,真要不去,萧寿臣如何能命令的了我?只要我有意不去,确实可以避开。”
可行云话锋一转到:“但我不去,那些残派定会被萧寿臣屠戮干净,以他的智计。事后也定能给朝剑门下一个交代,清涵你说可是这理?”
焉清涵和郭秦二人闻言到不反对。行云说地没错,萧寿臣确有这能力,就算没有行云,他要找出个交代来,亦非难事。
顿了一顿,见三人都没异议。行云再是言道:“残派被萧寿臣屠戮,我们不去帮忙,结果不只是少了一个臂助那么简单。”说到这里,行云问到:“残派去后,萧寿臣的阴谋会停么?”
摇了摇头,行云不等三人开口,自己便是答到:“不会,他地目标是我们!只要我们仍在,他便永不会停手,我们也永远躲不过去。所以只能迎其而上!
萧寿臣的智计深沉,可说处处是计。防不胜防,但与他所有瞒过我们的计策相比,此次却是不相同。眼前这虽是个陷阱,可我们已经知悉,更可多做防备,而非是茫然无知。
如此一来。这反是机会,如果错过这次的机会,随后仍是陷阱处处,可我们却连知悉都无,又怎能奢言取胜?怕是只能越来越是被动。
想那萧寿臣不知有多少布置在后,一味逃避,只能对我们越来越是不利,好处却是半点都无!”
行云所说的这些道理,那三人都是懂得,可此去风险之大。令这三人担忧,顾忌行云的安危之下。这才异口同声地来做阻止,所以此时听行云将道理说将出来,自然不好去驳。
行云则越说越是流畅,当下又到:“此行我们也不是全无优势,起码我们事先知道了这是陷阱,就可做防备,而萧寿臣却是不知,如此一来,也不是全没胜算。
想想一旦这次我们将那残派救将出来,那这场争斗便可结束了!要知残派与朝剑门下紧密相连,只要他们一被救出,同去指证萧寿臣,到时任由萧寿臣万般计谋,也无可奈何啊。”
说到这里,行云不由得朗声到:“那安乐谷千余残派,都是一条条性命,我明知萧寿臣要去屠戮而无动于衷,实非行云本性!真要如此下去,行云与那些名门大派又有何分别?”
行云说到这里,又是想起那宗主府内的七女,虽说与她们相处不长,真正相熟的也只有贴身的剑媚和七女之首广袖这二个,可毕竟都有印象,剑媚曾与自己言过不愿出谷,这次的屠戮自然躲不过去,行云实在难以无视。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在安乐谷中出生成长,许多连谷都未出过一次,都是无辜,行云哪能眼看萧寿臣去屠戮?
“与萧寿臣争斗,宜早不宜晚,否则任由他一步步的施展诡计,只怕等到继位大典那日,反是萧寿臣胜券在握了。”行云说到这里,起身肃到:“身为万剑宗的宗主,行云也有责任在身,哪能畏怯了?”
焉清涵看着行云满脸坚定,不由叹到:“要是清涵再聪明一些,将那萧寿臣的阴谋看的通透,也不需宗主冒险了。”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当下喜到:“清涵可是同意了?”
焉清涵微点了点
“清涵就算不同意又如何?”说到这里,便见她亦是“只是此去安乐谷,宗主可定要让清涵随在身侧,无论如何,清涵都要与宗主同进退!”
行云见了心下感动,知她是舍了性命要与自己同去,虽然行云不想她去那危险之地,可见她的坚定表情,只得点了点头,心下亦是暗自保证,要护她周全。
焉清涵见行云同意,嫣然一笑,虽因那易容而变地丑怪,可看在行云的眼里,却没有丝毫不适,反是心下一暖。
郭定府见行云坚定,且是道理充足,只好言到:“宗主此去,人手亦不能少,松山他们四个就都跟了去便是,宗主可也不能推脱了。”
郭定府刚是说完,见秦百程也要开口,当下笑到:“神剑门下可要留守太室,毕竟老朽命不久矣,不知哪日便是去了,到时如果宗主未回,这太室山还要你来坐镇,神剑门下都是你地弟子,自然是随心。”
秦百程闻言也不再争,郭定府这话大有道理,总不能顾此失彼,再者行云的武功之高不言自明,身旁再有五个魂级高手相护,也是足够了,这江湖上要伤的了这六个人的只有通天高手,可秦百程却不信萧寿臣能请来他们。
既然行云定下要去,几人也不用再谈什么,只等天亮后萧寿臣的章程来了便是,至于如何应对,就要看萧寿臣明日如何安排,才好再做打算。
看看天色,几是天明,四人各散去休息,便等萧寿臣来访。
。
“老祖宗回来了!”
那锦袍人由太室而下,随即进了登丰的一家客栈,进门之后,便见那朱玉缠了上来,一对精灵地眼睛直往他的身后瞧去。
“不用看了,我又不是拿人去的,再者,此去连话都未与他说上,他自也不会在我的身后。”
锦袍人笑了笑,随即走了到桌旁坐下,见朱玉满脸的失望,再是笑到:“你要玩伴,家里可有不少,怎么总是着紧那行云呢?”
朱玉面上满是不屑到:“家里比玉儿大的,都当玉儿是孩子,和玉儿一般年纪的,又都笨的不可救药,惟有这行云既不小瞧于我的年纪,又是有趣,人也不似外面的那般奸诈,所以正适合做玉儿地玩伴。”
锦袍人听了,不禁失笑到:“那行云堂堂万剑宗的宗主,虽然年纪小了些,可人品武功却都可圈可点,如今又是诸事缠身,哪可能与你玩耍?”
见朱玉不高兴,锦袍人摇头到:“再者,他眼前便有一桩险事,能否闯过还是问题,更不可能来陪你。”
朱玉闻言一怔,不禁奇到:“他身为万剑宗地宗主,不只自己的武功不错,身旁高手也是众多,连少林的伏魔大阵都能破的,还能有什么险事?”
锦袍人闻言微是一笑,见朱玉一脸的期待,便将那萧寿臣布下的陷阱说了一遍,他跟了在行云的身后,自然也将那大殿里的言语听的一字不漏。
朱玉听完锦袍人之言,低头沉吟,锦袍人到不催促,只是微笑,他的子孙虽多,可却最是喜爱这朱玉,最喜她的聪慧,此时等着,便是要看她的见解如何。
便见半晌之后,朱玉摇头到:“那行云明知安乐谷是个陷阱,可依他的性格,应该还是要去的。”
锦袍人闻言,面上满是欣赏,点头到:“玉儿说的不错。”
见朱玉面上担心,锦袍人安慰到:“他此去虽是危险万分,可危机亦是机会,把握得当,反可凭此得胜。”
锦袍人刚是说到这里,便见朱玉的小手突然抓住他的袖子,摇到:“老祖宗,不如你去帮他一帮吧?”
锦袍人这次却没有答应,只是笑到:“这江湖之事,我们朱家不能太过深入,如果不是刹那被他得了去,我也不会如此关注于他。”
朱玉闻言,小嘴一撇到:“江湖之事,老祖宗也没少插手,整个天山剑派都被您拿了去,这还不算深入么?这极口可是蹩脚的很。”
锦袍人失笑到:“那天山剑派事出有因,就算我不出手,结果亦无什么改变。”
见朱玉仍是不依,锦袍人只好说到:“好了好了,这袖子又要被你摇破了,不如这样,等我再去见了他时,会小助他一次,至于结果如何,还要看他的运道了。”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九章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九章)
袍人和朱玉的一番言语,行云自不会知道,他此时正养,好将这一夜的纷乱平静下去。
“萧寿臣的阴谋处处,教人防不胜防,可真是为难清涵了。”行云想起焉清涵方才的犹豫,心下暗痛,不禁暗怨自己怎不再聪慧些。
天已全亮,行云的心下一直没有安定下去,索性再是起身,步出门外,在这太室山上散起步来,直至午时才回转。
方是进了法王寺,便有守在门外的朝剑门下弟子传禀,就说萧寿臣已到,在寺内等候多时。
进了屋去,便见郭定府和秦百程都已在座,焉清涵如今的身份怎也算是外人,自然不好坐在一起。
再看萧寿臣的身旁则是冉炎和柴贤二人,众人见了行云,自是起身行礼,行云一并回了,当下入了座去,就听这萧寿臣如何拟下此行的章程。
萧寿臣见人已到齐,便将一副大图放了在桌上,言到:“此去安乐谷护送奉剑阁的藏书剑器,路途遥远,暗布危机,所以这行程最是重要。”
将地图铺了开,萧寿臣指了指到:“宗主且看这里,这是安乐谷,而这是嵩山,由安乐谷到嵩山之间,有三条路可选,可都不止千里。这三条路中,最近的一条,便是直穿湖广而至,可说最是便利,可也是三条路中最难成行的。”
行云看了看那图中湖广上标了大大的一个武当,自然明白萧寿臣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