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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仗剑诀(后半本)-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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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良机!”
    萧寿臣闻言一笑道:“道理确是如此,不过我们也不能贸然行事,神剑门实力不俗,与之战起来,我们难免会有损伤,于今后长远之策不利。”
    顿了一顿,萧寿臣看着秦百程离去之地,再是笑道:“不过今日郭老新丧,倒可利用一番。”
    冉炎自知萧寿臣又有计策,当下肃手一旁,且听他安排。
    秦百程携了郭定府的尸身直奔万剑宗本院的旧址废墟,他门下弟子自是随后保护。
    “此乃故地,常闻郭兄一直感叹,说要魂归故里,如今老秦便擅做主张,将郭兄葬于此地。”秦百程缓声道。
    就算知道郭定府为万剑宗而甘愿用那偷天之术折损寿数,秦百程也不过由郭大掌门转口到了老郭,可如今却是自认其为兄,显是感念郭定府到死都在为万剑宗尽心竭力。
    待将郭定府葬下后,秦百程地双目已是尽赤,不由得恨声道:“萧寿臣竟敢在我眼前震断郭兄经脉!我却不能动手除之!当真可恨!”
    而此时的行云正在路上急驰,他刚过了常德,算算此去太室,路已过半,约莫还有一日便可到达,以此速度奔下去,当能赶在飞鸽之前而回。
    可就在行云心下暗定之时,心头却没来由的一跳!
    “为什么我突地心惊肉跳起来?莫非这周围有什么危险不成?”行云眉头一皱,更是警惕起来,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能跟的上行云速度,又能瞒过行云耳目的人,整个江湖屈指可数,而那几人又非行云之敌,自不会威胁于他。
    如此一来,行云反更是疑惑,只得暗慰自己道:“莫不是我多心了?”
    看着前路,行云心下暗起忧虑道:“只希望郭老、秦老安然无恙,等我回去,三人合力,将那萧寿臣擒下,余下的便就好做多了。”
    想到这里,行云脚下再加了把力,琢颜玉虚交替往复,竟无一时停顿,便见一抹青影似足不点地般的急驰,直将这沿途行人惊了个目瞪口呆。
不杀之言尚余音(五三三章)
    不杀之言尚余音(五三三章)
    小院。
    焉以谢正扮做年轻村姑在那院中喂鸡,一身的粗布荆钗,脚下十余老母鸡带着小鸡“咯咯咯”的逐着焉以谢手中谷粒,跑的欢快,好一番田家风景。
    同在这院中的还有行君,比往日更瘦弱苍白几分的行君则坐在石碾旁沉思。
    “少门主出来坐坐到也无妨,可不易容的话,却是容易被那人的眼线察觉。”水仙由外而回,正看到行君在院中,却是以本来面目出现,不得不提醒到。
    行君闻言头也未抬,只是道:“我那父亲若能查到这里,便是易容又如何?若查不到,又何需易容?”
    水仙未及开口,却听焉以谢笑道:“少门主说的是极,再说我们如今人虽仍不多,可俱是高手,更何况自那夜魔来投,有他在外截杀阻拦,这些日里根本便无人能进这周围,也不虑被人发觉,这易容与否就没了意义。”
    水仙闻言暗摇了摇头,焉以谢之言也有道理,自夜魔加入之后,有他在外,自己确实省下许多心来,想到这里,水仙也不再他言。
    可等她进了院子,将行君愁虑的神情看清时,心下登时一痛,暗道:“我倒他为何连那通天剑魂都不去参悟,而是坐在院中,显然又是那事惹的他心乱了。”
    行君心下在着紧什么,水仙很是清楚。
    轻移莲步,水仙走到行君身前俯身道:“少门主可还在那人性命烦恼?”
    行君闻言,面色登时一冷。水仙并没说那人姓名,可行君却知她已是猜对了自己的心思。沉声道:“我怎会为他地性命烦恼?那人谋我性命,以我养剑,可有半分情分?我会为他烦恼?就算烦恼,也是在烦恼如何知会师兄一声,好等我前去,亲手了结他!”
    焉以谢正在喂鸡。闻言心道:“那夜,宗主与夜魔一战后,少门主曾是问过宗主将如何处置萧寿臣,显是不想那萧寿臣死,可如今却又用言语掩饰,却是口不对心了。”
    不过焉以谢却没多言,论起与行君的亲近,他远不如水仙,自不会来多口,而且这些。水仙地心下比他还要清楚许多。
    果然,就听水仙轻声道:“少门主极是重情。水仙多年相伴,怎会不知?少门主如今心神不定,虽是为宗主的安危担心,可那人的性命,少门主也不会全不放在心上,那人再是无情。也终是少门主的父亲。”
    行君闻言面色更冷道:“我为我师兄担心,怕他有个闪失,我却帮不上忙。又怎会变做为那人担心?你到会猜。”
    水仙闻言,也不在意,坐了在旁,柔声道:“因为属下知道少门主面冷心热,宗主与少门主亲若手足,担心自不必说,可那人怎也是少门主之父,就算少门主口上怨恨。怕也不会想他当真被人杀死。”
    行君眉头一皱,却未再回答。显是被水仙说中心事。
    水仙在旁慰道:“不过还请少门主放心,宗主既知那人与少门主的关系,依照宗主脾性,自不会立下杀手,到时那人结局如何,想来还要由少门主定夺。”
    焉以谢在旁听了,心下不以为然道:“正是因为难做定夺,才伤脑筋,就算那萧寿臣再是不义,少门主念父子之情,也不会杀他,可如果不杀他,却又对不起宗主,这兄弟之情,父子之情纠缠一起,可当真难了。”
    再看行君默然,面色似更苍白,焉以谢心道:“我不如暂且离开,好让少门主能将心事尽吐,免的积压地多了,反成心病。”
    想到这里,焉以谢拍了拍自己手中的谷屑,言道:“属下且去寻村民换些盐来。”说罢一恭身,转了出去。
    行君闻言,眉头立是一皱,不过却也没出声阻止,焉以谢的心思他转念便是明白,可他如今确实有许多话不吐不快。
    只等焉以谢的身影远去,行君忽是叹道:“我瞒了师兄十年,师兄无一字怨言,还为我奔波,救我性命!可如今师兄涉险我不只无力去助师兄,反还想让师兄手下留情,留我父亲一条性命!这怎对的起我师兄?”
    行云去那安乐谷,也自有消息传到行君的耳中,自知萧寿臣要害行云的性命,所以心下才更难受。
    行君炒豆子般的将心中苦闷全倒出来,水仙在旁听了,却是暗里欣慰,毕竟有事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强。
    顿了一顿,水仙柔声道:“宗主将少门主当做亲兄弟看待,自会体谅少门主的苦处,再者,依水仙看来,宗主如知少门主如此难下决定,怕还会欣慰。”
    行君眉头一皱,便听水仙继续说道:“至亲难杀,谁下的了那手?少门主且来想想,宗主可愿见一个弑父之人么?就算他父与他有仇。”
    行君闻言,心下一动,犹豫道:“不杀,师兄可能接受?”
    水仙正要再做劝慰,可刚是张口,却突然站起身来。
    行君一怔,转瞬也有所觉,抬头看去,却见焉以谢刚未去片刻,竟又折了回来!而且身后尚有两人,正自朝这里驰来!
    “看焉以谢身后两人到不似是在追赶于他,反似一起奔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行君和水仙地心下都是疑惑,看那来者的速度都不下于焉以谢,也便是说,那来人都是魂级高手!
    待等那三人近了,水仙心下疑惑更盛,焉以谢身后地是夜魔,这到不令她惊奇,可夜魔身旁的人就很让水仙不解。
    “垣晴?”
    水仙暗疑道:“这人怎会寻来?”
不杀之言尚余音(五三四章)
       不杀之言尚余音(五三四章)
    走到行君和水仙二人,垣晴停了脚步,也不耽搁时间,君的身上,开口问道:“你就是行君?”
    行君站在水仙身旁,形容又不难辨认,垣晴心下早已认定,此问只是为了确认。
    行君点头道:“我便是。”随即暗道:“既然夜魔和焉以谢能陪他前来,便说明这人身有要事!”
    心下一动,行君正想来问,就见垣晴先一步取出行云的琢颜指环道:“在下此来特为云师弟传递消息。”
    焉清涵担心垣晴此去信物的份量万一不够延误时机,所以除去自己的亲笔信外,得行云同意,将那琢颜指环一并了给垣晴。
    行君和水仙见到指环俱是一怔,行云往日里有多珍惜此物,这二人都是清楚,此时竟用这指环来做信物,事态的严重,可想而知!
    行君将琢颜指环接了过去,见确是真的,水仙则是将焉清涵的亲笔书信辨认了一番,也是真的,如此一来,垣晴身份已是不用怀疑,此时唯一想不通的,只是垣晴身为华山门下怎会卷了进来?&;gt;::日多,可脚程哪比的上行云?这一路先是尽力用轻功赶路,乏了便换快马急行,等在马背上恢复些后,就再用轻功来赶!如此往复,可说这三日来全无一刻休息!
    等奔到了河南地界时,几无气力。可就算如此,已是过了三日!要非凑巧被夜魔发现。再花费时间来寻,怕就要误了大事。
    行君看着垣晴那极差的面色,也明白他需要休息,可心下更担心行云地安危,当下问道:“我师兄如今怎样了?”
    “云师弟无恙。”晴心念行云之德,这才一路披星戴月。此刻虽已累到极点,却仍不先做休息,而是将行云的安乐谷一行连那计划一并说了个通透。
    行君虽已得垣晴之言,心知行云无恙,可每听到凶险处,仍难平静,再听到成渐霜竟是死了,心里更是一突!
    行云当年为成渐霜保密,并未多说二人之间地故事,可他之后亲往荒岛相寻。搞了诺大的阵仗,行君便知自己师兄对成渐霜必是十分的在意。
    此时闻听成渐霜死了。又被焉清涵推测与萧寿臣有关,眉头登时皱了起来!
    水仙和焉以谢也不禁看了看行君,方才还在谈论不杀萧寿臣,言由在耳,可萧寿臣却是对行云连下毒手,成渐霜的死也与他大有关系。
    萧寿臣所作所为。任其一件,行云要了其命都不为过,更何况连做许多?而且成渐霜与行云关系非同一般,行云如此重情之人,又怎会放的过萧寿臣?
    “少门主心下怕更是烦乱。”水仙见行君的面色难看之极,心下暗叹道:“也不知宗主可会看在少门主地面上,留那人一条性命?”
    水仙心下没底。
    这时可没什么言语来做劝慰,水仙只好问垣晴道:“不知宗主如今可到太室?”&;gt;::。我半日出谷,可脚程远超于我。如今想来已到。”言毕再难支持,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幸亏焉以谢在他身旁,一伸手将其扶了住,随即将真气探了进去道:“他是脱力了。”
    能让这魂级高手如此疲惫,可见垣晴为争一时半刻,竟真是不遗余力!
    行君由沉思中清醒过来,见垣晴如此,当下面色一凝,上前亲自搀其进屋,安置在床上休息,对焉以谢道:“你且照看于他。”
    见焉以谢点头应了,行君再对水仙和夜魔言道:“你们的轻功最好,脚程非我能及,可先至太室助我师兄,我随后便至!”
    见水仙稍有犹豫,行君知她担心自己独行的安危,当下面色一肃道:“我师兄的性命便如我的性命!如今时间已晚,绝不可再耽误半分!师兄若死,我必不独活!”
    水仙见行君的言至于此,心下一叹,再不多言,当下和夜魔应声而去。
    “师兄,师弟这便来了!”行君低呼了一声,亦是全力施展轻功,直朝那嵩山驰去。
    。
    与此同时,太室山上,萧寿臣正亲率朝剑门上下,齐集郭定府的坟前拜祭。
    郭定府少出江湖,也少理万剑宗中事,宗中门下可说极少见到此老,可这丝毫无损万剑宗上下对其的尊敬。
    万剑宗的门人都是明白,如果没有此老那通天之力,万剑宗哪会有如今地风光?此番大张旗鼓的出山,看似一帆风顺,可如果没有郭定府在后支撑,行云在前奔走,哪会如此顺利?
    所以昨日郭定府一去,消息传开后,万剑宗上下不用他人来说,便都自觉地低声轻步起来,为这万剑宗的宿老哀悼。
    萧寿臣口中正读祭文,心下却正想起此事,想起这些门人自发的哀悼,面色登时一冷,不过转瞬却又恢复悲痛之色,他这般变化藏的极深,只有身旁的冉炎看了到,心下一动:“掌门说郭定府的死可做利用,却不知怎么个利用法?”
    秦百程看着萧寿臣竟一派道貌岸然地来做祭拜,只气的钢牙紧咬!萧寿臣满面悲痛,口中尽道些歌颂之词,不知内情的,还道他定对郭定府之死痛惜万分,可谁想的到他在郭定府死后,仍下手震断了郭定府全身的经脉?
    一想到此处,秦百程心下便如火噬,只想一剑将他刺个通透!
明劝暗激骤发难(五三五章)
         明劝暗激骤发难(五三五章)
    萧寿臣之祭文经他一番朗读,声形俱茂,感人肺腑,再出,只听的朝剑门上下悲痛之余,心下也都暗叹自己掌门之才华和对郭定府的敬重。
    等这祭文一毕,萧寿臣再领朝剑门下拜了拜,这才对悲愤满腔的秦百程道:“秦老心下悲痛,寿臣自是明白,郭老一去,万剑宗上下无不哀伤。”
    说到这里,萧寿臣却是话锋一转道:“可人死终难复生,如今宗主未回,想那些名门贼心难死,所以还望秦老为大局着想节哀顺便,也好坐镇太室以慑宵小。如此,万剑宗大幸!”说着一躬到地。
    秦百程闻言难掩怒气!
    要非实力不足,秦百程也不会由昨日忍了到现在,没了郭定府,只秦百程和他的神剑门下,实力与萧寿臣比将起来,确是单薄了许多。
    可此时听萧寿臣竟假做姿态的劝自己节哀顺便,再想其震断郭定府全身经脉时的狠毒手段,秦百程心下不禁涌起滔天狂怒!当下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却见萧寿臣的脸上似是闪过一丝笑意,秦百程心下登时一凛!暗道:“如今郭兄一去,我的实力远不如萧寿臣,他用言语撩拨于我,怕非是什么好事,定有诡计!”
    想到这里,秦百程的怒火登时弱了几分,暗道:“我如今怎也要忍耐,不能给他一分机会!只要等到宗主回来,便是这贼子的末日!且让他再得意几天便是!”
    突是忆起郭定府昨日在法王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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