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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部分

仗剑诀(后半本)-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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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云倒抽了口冷气,喃喃道:“以德皇前辈为人,到是极有可能。”
    眉头紧皱,行云沉声道:“如此说来,这一战,青城、崆峒要真是助了我们,德皇前辈非但不可能来做调解,怕是为了七派不至伤亡过重,反会出手相助七派也有可能!”
    此话一出,焉清涵微微点头,行云此言,正是她所担心的。而秦百程则是目射寒光,面色沉的骇人。
    袁、常二女并不甚了解德皇,到不如行云三人来的担心,不过见秦百程也沉了下脸,心下也自知事有不妙,方才有了些的喜色也都无了。
    行云眉头大皱道:“难得青城和崆峒来助,不仅帮不上忙,反还会搭了进自己不成?”
    常沁诗闻言,登时满面的惊恐,她来助行云,可哪知就连自家崆峒都可能遭难,怎能不慌?毕竟她不过是个无忧无虑地小姑娘,平日里有自家爷爷爹爹相护,一心玩耍,哪会知道这江湖背后的残酷?一张小脸瞬时被骇的煞白。
    袁思蓉也是如此,她虽是下了必死之志而来,却也不想青城被灭。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轻轻发抖,行云不仅抱地紧了紧,低声慰道:“思蓉莫慌,事还未及不可转。”
    袁思蓉闻言,将头紧紧的贴在行云的胸前,轻声道:“思蓉相信云弟。”
    行云心下一暖,想起自己方才誓言,暗道:“就算事无挽回,我也绝不能让思蓉和清涵受了伤害!”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听秦百程忍不住怒道:“那太叔盛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不过是武功高些罢了,却也由不得他来决定我万剑宗的生死!”说着,秦百程望向行云道:“宗主能一剑擒下萧寿臣,想来怎也不会怕了那太叔盛!如果那太叔盛真要不知好歹,不如宗主先将他灭了!既除去一大威胁,也好震慑天下!看谁以为我万剑宗好欺!”
    焉清涵闻言,微皱了皱秀眉,关心道:“宗主地伤,能否赶在继位大典之前养好?”
    行云算了算日子道:“还是能赶的急,不过要说与德皇前辈一战,却是难说,秦老请听行云一言,真要是与德皇前辈一战,十中有九,输的是我。”
    行云本就不是通天高手,那化魂一击全是靠刹那和天命相助,虽说虚荣人人都有,行云也不例外,能被人看做能与德皇比肩,谁不心喜?只是如今事关生死,稍有错判,便可能落个派毁人亡的局面,行云怎也不会隐瞒。
    除了刹那和天命地存在,行云将自己的实力和盘托出,更是明说自己养好了伤,功力也会有半成的倒退,要胜德皇,可说几无可能。
    秦百程听地仔细,当下歉道:“是老秦一时忘乎所以,却是忘了宗主刚是脱力重伤,更何况宗主年未满二十,就要去胜德皇,却也有些强人所难。”
    行云叹道:“秦老怎都是为我万剑宗着想,无需愧疚。只不过这武功上,就算我如今地功力能敌地住德皇前辈,可论那剑法领悟,却是天差地别。仅凭在剑绣岛上与德皇前辈、飘渺天宫主人交手三招的片刻领悟,便能让我地武功突飞猛进,可想而知德皇前辈自身的武功之高!想来怎也不是如今的我所能抵敌。”
    顿了一顿,行云叹道:“除非我如那萧寿臣所说,突起偷袭,才可能有些胜算。可真要如此做了,就算能伤德皇前辈,却也与事无补,反会令在场的所有江湖人同仇敌忾,齐心对付我们,到那时可就再无生路了。”
    秦百程无语,可面上怒气却是难消。
    焉清涵秀眉紧皱道:“真如宗主所言,那只青城和崆峒来助还是不够,要让我们脱困,还需再拉来一派,才能令德皇前辈心有顾忌。”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道:“清涵说的可是飘渺天宫?”
优柔难断亦英雄(六零七章)
        云闻言心下一动道:“清涵说的可是飘渺天宫?”
    焉清涵点了点头。
    秦百程在旁冷道:“那飘渺天宫主人虽是曾出言,说是有难便来相助,可萧寿臣的秘信传去那么久,也未见他有过什么表示!宗主的信又去了这么久,也未见他有什么表示!这人心下如何想的,可见一斑!”
    顿了一顿,秦百程再是冷道:“宗主当初得了那东文鼎的承诺,也不过是东文鼎认为宗主见了天命后必死,也就是说他本就心有不诚,如今怎可能来助宗主?更何况他与那太叔盛同在剑竹岛上,怕是早与德皇有了默契也未可知。”
    行云闻言,眉头大皱。
    秦百程说也有道理,不过行云却还是抱了些希望道:“如今距离继位大典还有些时日,也难说飘渺天宫主人究竟下了如何决定。”
    见秦百程眉头一皱,就要说话,行云摇头道:“秦老且请宽心,行云绝不会将希望放了在他的身上,这非常时刻,能够依仗的只有自己。”
    行云说着,望了望门外,虽说还是一片炎热,可毕竟已到秋天,渐是天高云阔,到不再那么憋闷,行云真起身来,呼了口长气,似是要将方才的压抑全都呼将出去。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心下暗怜,毕竟行云才十八岁,尚未及冠,就要面对如此大事,压力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秦百程忽是笑道:“宗主也莫要太过烦恼。就算那太叔盛出手,我太室也非是任由他放肆之地,宗主一人难敌他,可我万剑宗高手无数,合力之下,就不信拿不下他!
    通天高手再强,也终是一人,还怕他翻了天去?我万剑宗可不是丹霞派,那太叔盛也非是天命!
    再说那七派看似强盛。可除了少林武当这两个首恶,又有哪个真的会来全力拼杀?我就不信那峨眉、唐门、华山、点苍这些大派会不留余地!这一战后,势必重划势力,哪派敢伤了元气?哪派敢拼了自大派中除名地危险与我万剑宗死拼?所以那七派的实力不过是以少林武当为主。其余四派为辅罢了,虽强,却也未能强过我们太多。”
    说着,秦百程豪气大起。喝道:“我们本就是准备以一敌九!如今有了两派来助,变做以三敌七,怎反是怕了?要怕的应是少林武当才对!”
    行云本是心事重重,忽被秦百程这一喝。惊了一惊,想想也有道理,当下坐回椅上。不禁赞道:“秦老豪气。行云佩服。”
    随即自嘲道:“行云便没有秦老这等的豪气。只会瞻前顾后,犹豫难决。徒堕了自家志气威风,当真惭愧。”
    秦百程闻言忽是哈哈大笑。
    行云一怔,心道:“我这话有什么可笑之处?”
    举目望去,就见秦百程笑着拱了拱手道:“是老秦失礼了,不过宗主实不用如此妄自菲薄。”
    秦百程微笑道:“宗主可知郭兄走之前与老秦说过些什么?”
    行云心下一奇,暗道:“秦老忽是提起郭老,这是为何?”
    就见秦百程望着门外,似是忆道:“郭兄那时曾是劝我收了这率意而为的性子,好好做个长辈。老秦那时还不甚了解,等那贼子死后,一番思索,才是明白郭兄是怕宗主年幼,禁不起撩拨,于己于宗都无益处。”
    说到此处,秦百程虎竟隐有泪迹,想是暗叹自己老友用心之良苦,沉声道:“只不过江山易改,本性却难移的很,我老秦纵是有心,可这百年来的性子怕是怎也改不了了,这才有了那番狂言。想想,实是有负郭兄期望。”
    行云闻听郭定府死前仍是如此惦念自己,心下更是敬佩。
    秦百程见行云听的仔细,忽是一笑道:“不过今日看来,郭兄却是多心了。
    就如今日,宗主手握万剑宗无数高手,又有青城崆峒在旁相助,就算没有胜算渺茫,可也有一拼之力!
    可即便是如此,宗主却仍未轻言一战,总是寻那保全万剑宗的办法,行那万全之策,这可是老秦万难做到地,宗主如此谨慎稳重,根本便不需老秦从旁提醒了。”
    焉清涵早听明白秦百程话中深意,在旁附和道:“秦老之意,也正是清涵所想,宗主这非是优柔,而是负责。
    宗主乃一宗之主,与秦老职责不同,自应谨小慎微,要真是全不顾及,率性而为,才是有错。
    也正因宗主肩负整个万剑宗的安危,又要顾及师门青城,这才多方考量,正因这些责任,才难施手脚,这本是令人欣慰,宗主要非良善,以宗主的武功,逍遥四海,谁人能挡?
    说着,焉清涵轻笑道:“责任令人胆小,可这胆小却非是怯懦,乃是仁厚所致,实应为人称道。
    那萧寿臣到是胆大妄为,他根本便不在乎成败,成在独霸江湖,败不过是去了他一条性命而已,甚至他还要拉上整个江湖人为其陪葬!可他能予人幸福么?连他亲子都可舍弃,这胆大又有何用?”
    焉清涵说到这里,面色一红,竟是罕有的小女儿态道:“再说,我们姐妹地将来还要指望宗主,清涵怎会怨宗主没有豪气?怎敢怨宗主优柔?能挑起这万斤重担,劳心费力,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袁思蓉到并未说什么,只是在旁静静的听着,随后紧紧的拥入行云地怀中。
    行云心下一暖,他确是顾忌太多,方才的感叹,实是心下太过憋屈,想自己一身武功横行天下,除了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外,再无敌手!又身为万剑宗主,手下高手无数,萧寿臣一去,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可却因那一纸秘信,处处受制,在这里瞻前顾后,犹豫难决,任谁都难接受。
    如今秦、焉二人一番言语,行云听了,心结尽去,这才真是出了口长气。
优柔难断亦英雄(六零八章)
        柔难断非是寡断,心中犹豫全因心仁。
    行云如此左担右怕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那数千人命和身旁妻子,他若是寡恩薄情之人,以如今武功,纵横四海,谁人能挡?
    好在秦、焉二人一番言语,行云听了后,心结尽去,这才真个长出口气。
    心结一去,行云脑中清明起来,想了想道:“德皇前辈出手与否,都只有一个准则,那便是这江湖不能大乱。助谁更有益这江湖安定,那便助谁,既不管他是万剑宗,还是少林武当。
    所以我们要闯出这番劫难,便着落到飘渺天宫主人的身上,有他加入,德皇前辈绝不会与我们为敌,反之则恶战难免。”
    秦百程见行云片刻便恢复如常,暗点了点头,笑道:“宗主且请放心,那东文鼎虽没有回音,不过老秦却是有法子要他来助!”
    行云一怔,就连焉清涵也是觉得出乎意料,奇道:“秦老可有什么妙计?”
    秦百程见焉清涵亦要来请教自己,不由得哈哈笑道:“妙计算不上,左右不过是个很普通的法子,只是对那东文鼎却有效的紧。”
    顿了一顿,秦百程道:“想当初那东文鼎当了太叔盛和郭兄的面,与宗主立下誓言,只要万剑宗和宗主有难,他便要全力来助!可他直到如今却无丝毫动作,宗主去信求助亦是毫无回音,依老秦看来,既然软的不成。到不如硬来!”
    行云听地一惊,正在猜测秦百程那硬来的含义,好在秦百程也不卖关子,随即便是笑道:“还望宗主允许老秦代宗主去上一封信,给那东文鼎,就直言当初予他飘渺天宫的恩惠,责其为何不守诺言,前来相助?
    责后再是直言,如他敢违当年誓言。继位大典之上,我秦某便当着江湖群雄的面,揭了他的面皮!看这不受诺言之人还有何面目名列绝世高手!看他飘渺天宫还有何面目名列十大名门!”
    焉清涵闻言,秀目猛的一亮!
    行云则是暗骇不已。秦百程之意,竟是要威胁飘渺天宫主人!威胁通天高手!
    秦百程见行云一怔,哈哈笑道:“宗主仁厚,总是考量着如何去避免冲突。所以只想去劝那东文鼎,却未动过迫他的念头。”
    行云被说中了心事,也不掩饰,笑道:“秦老确是猜到我的心里。”
    焉清涵笑道:“身为宗主。自应谨慎,是为正,这是对的。至于这些旁门地计策由我们代劳便是。”说着。朝秦百程笑道:“不过秦老去迫一个通天高手!当真是超人所想!也只有秦老这般豪情。才敢如此想象!且由秦老出面,既够了资格。又为宗主日后与那飘渺天宫主人相见留下余地,可谓周全。”
    焉清涵轻笑道:“武林中人,哪个不好名声?更何况名门大派?就算身为飘渺天宫主人也难例外。再者,他身为飘渺天宫之主,声名更是关系整个飘渺天宫,秦老这一逼,正是逼了到他的痛处,再不能装聋做哑。算算时日,如今距继位大典还有二十来天,这信传去,不过三五天便到,那飘渺天宫主人有的是时间权衡利弊。”
    行云闻言,心下也道有理,不过随即暗道:“这会不会反迫的飘渺天宫出手为敌?”
    不过片刻,行云便是释疑,心道:“我那求助之信,到今日都无回音,就算不去相逼,飘渺天宫也成不了助力,既然如此,迫他一迫也没什么损失。”
    想到这里,行云展颜笑道:“秦老睿智,行云佩服。”
    秦百程闻言哈哈大笑,快慰道:“老秦能帮上宗主,也算不负郭兄之托,更何况这不过是尽了本份,可担不得宗主夸赞。”
    说话间,日已西斜,行云地肚子也有些个饿了,毕竟他闭关许久,未曾进过饮食,当即吩咐下去,置了桌酒席,再省起行剑亦是到了,还未见面,忙是着人请来,众人一并吃了。
    行剑来后,见自己这小师妹与行云亲密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他这一趟没有白冒风险,能成全这一对多难的鸳鸯,虽不能抵去师弟予自己的恩情,可也算尽了心力。
    行云对这大师兄一向大有好感,当年青城行字辈就只行剑最有出息,而且也毫不看低自己和行君,谈笑间,自是一团和气。
    吃罢晚饭,焉清涵将秦百程写好地信拿去玄机堂,发与飘渺天宫,常沁诗则是等秦百程写好信后,捉了他去玩耍。
    这三人一去,厅里顿时冷清不少,行云见袁思蓉也有些疲惫,亲自与行剑一起将她送了回去歇息,又好声谢过絮春,这才回转自己的房中。
    既然宗中一切安好,那被围攻之事也有了对策,行云终能将心静下来,当下再次闭关,如今时间紧迫,情势变化无常,能早一日将功力恢复便多一份把握。
    便如此,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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