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天帝传-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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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生辰蛋糕,却是杨广吩咐御膳间按照自己的要求,匆忙赶制出来的,虽然时间紧迫,但是御膳间的师傅毕竟技艺精湛,不单把它作得精巧可爱,还用刻刀在它的旁边雕刻了许多活灵生动的美观花纹,使得整款生辰蛋糕如同上佳的艺术品般,更是使人一见便是欢喜。
见到杨广如此地费心体贴,沈落雁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心情之激荡,实在难以言表,她款款深情地凝视着杨广,美眸里闪耀着喜悦的水光,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缓缓地闭上了一双迷离的妙目,仰起秀美的螓首,再次主动地献上了甜蜜甘美的香吻。
美人献吻,岂能不受。杨广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含住了那两片温润柔嫩地红唇,舌头更是霸道地顶开那两排雪白的编贝玉齿,肆意地追逐纠缠着那条温糯甜腻地香舌。
良久良久,两唇终于分离,登时之间,一道银光闪亮的丝线,就在两人唇边拉长断开。
此时,杨广发觉生辰蛋糕上面的小蜡烛,已经快要燃烧完了,当下便拥着香腮嫣红的沈落雁,亲昵地柔声说道:“雁儿,夜也深了,我们快些庆祝吧。”
沈落雁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在杨广的引导下,唱了生辰祝祷歌,闭上眼许了心愿,之后自然是吹灭蜡烛,两人嘻闹着分吃了那两块香喷喷的蛋糕。
“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夕。”沈落雁吃完自己的那份蛋糕,伏在杨广的怀里,良久忽然痴痴地柔声说道,杨广正将她拦腰抱起,向香榻走了过去,听到她的话,口中便微笑着说道:“雁儿,这便是你刚才的愿望吗?那你放心好了,我以后都会这样给你庆祝的。”
沈落雁听得美目骤然一亮,连连应头,一副生怕杨广反悔的可爱模样,不过她却矢口否认了杨广的问题,娇声道:“哪里是!况且你说心愿说出来后就不灵验了,我怎会说出呢。”
杨广呵呵应是,将她抱上了香软的矮榻,然后昂然卓立在榻旁,双手抱在胸前,朝着慵懒卧在榻上的沈落雁嘿嘿的邪笑道:“好雁儿,难道你不作一个邀请吗?”
沈落雁闻言,羞得满脸通红,但她哪里舍得杨广离开,便羞窘异常的,却又心甘情愿地爬起丰腴的娇躯,跪在榻边上,低眉垂首。羞涩地娇声说道:“郎君请上榻。”
杨广志得意满地哈哈一笑,迅速地去掉外裳,登上了美人相迎的香榻,沈落雁看见杨广眼中的情焰,心知他的心意,芳心顿时怦怦直跳,俏脸如烧。都有些不敢看杨广,忽然想起适才的蛋糕,便胡乱地提出话题:“对了,刚才那蛋糕上的蜜枣,又有什么涵义呢?”
杨广嘿嘿一笑。拢手将她抱住,轻轻地放倒在软榻中央,邪声笑道:“蜜枣么,是我特点叫御膳间加上去地,这个蜜枣不是谐音早么。意思是说,我们要早生贵子。”
话音刚落,杨广便合身覆上了沈落雁那具曼妙绝伦的娇躯。同时间,香榻周围的雪白纱帐无风自动,犹如蛛丝般的迅速围拢起来,团团地将两人遮挡了起来。
只听见帐内一阵咿唔轻响,片刻之后,那两具重叠的身躯便分了开来,倏忽间,里面隐约地传出了一句女子的低声羞语:“阿摩。今晚还是让雁儿好好的服侍你吧。”
午夜深沉,春宵苦短,帐内地交颈鸳鸯正呢喃……
翌日清晨,劳累了半夜的杨广,渐渐的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刚刚适应了室内的光亮。却忽然发觉董淑妮盘膝坐在自己的身旁,正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当下他连忙一骨碌地翻身坐起,刚要说话,扫目看时,见到容光焕发的沈落雁,披着薄薄的宫纱,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懒懒梳妆,姿态有说不出的曼妙动人,惹人遐思。
“小妮,你怎么了?”杨广瞧见董淑妮楚楚可怜的模样,连忙怜惜地问道。
董淑妮睁大了一双纯洁无暇地美眸,看了看正在哼着轻快小调,绾起乌黑长发的沈落雁,嘟起自己那张鲜红柔嫩的樱桃小嘴,就像被抢了糖果地小女孩般的,委屈地说道:“再过十七天便是小妮的生辰了,人家也要生辰蛋糕,也要陛下给人家唱生辰祝祷歌……”
杨广一听,顿时噎住了,转头看去,只见沈落雁正调皮地朝自己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想到除开这两个女子,自己的后宫还有十数位,霎时间,他有些头疼了起来,在脑海里忍不住地哀叹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生生地,我搞什么生辰蛋糕的名堂出来啊!春阁用了早膳,这一次,绾绾总算现了身,许久没见,她依旧是绝丽无比的白衣赤足打扮,由于她的到席,整间宽敞地阁厅,都似乎亮堂了许多。
不过,今天早晨的主角,却并非是她。
杨广正吃得香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什么,抬起头,只见众女正睁着水灵灵的美丽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就连单美仙都没有例外,他苦笑一声,问道:“又怎么了?”
就在刚才,众女纷纷跟他预定了庆祝自己生辰的日子,而不在洛阳地几女,也由单美仙做主一一的预定,因此他每年地日程安排之中,便无端地多出了十数个重大的“节日”。
不过,杨广也有说出自己的困难之处。因为李密还在外边虎视耽耽,自己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按照众女提出的要求,好好地置办她们的生辰庆典。
绾绾顽皮的眨了眨她那明亮清澈的美眸,嫣然娇笑道:“帝尊,她们是想问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李密击败,好让她们跟你去江都,庆祝她们的生辰庆典呢。”
“这个我怎么晓得,要不你们去问问李密,如果他合作的话……”杨广刚说到这里,却忽然见到候在外边的值星女官袅袅走将进来,禀报道:“陛下,宇文伤统领求见。”
昨晚的时候,杨广曾下令,教宇文伤时刻关注城防方面,现在突然听说这老头求见,心中顿时一紧,他匆匆地叮嘱了单美仙她们几句之后,便大步地走了出去。
行出阁门,却见宇文伤正带着八名宫卫站在那边厢,而宇文伤他们瞧见皇帝走出,自是连忙地赶过来见礼,杨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徐声问道:“有什么事情?”
宇文伤恭声回道:“回禀陛下,是偃师方面的消息。今天凌晨的时候,有人用响铃箭从南门射进了密码信,说道奋勇校尉寇仲,率领三千精骑,已经成功从被重重围困的偃师城突围出来,赶到洛阳,不过因为奔波百里,此时正在洛阳南门外的山间整顿歇息。”
所谓的密码信,其中的那些密码,却是当日杨广创立无间道这个秘密情报组织的时候,所“独创”出来的,它无非是在递送情报的时候,用阿拉伯数字代替了常用汉字,翻成古里古怪的数字符号,当递送到终点的时候,再对照那本所谓的汉阿字典一一的解译出来。
因此,即使这些情报落入敌手,但因为找不到汉阿字典,也无法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过杨广乃是考古专业出身,并非是什么通才,所以中间难免还存在着许多粗漏的地方。
但是,杨广做惯了甩手掌柜,这些拾遗补阕的事情,他自然是推给了虚行之等人,让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恩,其实也就是他的苦力,去慢慢地补充完善了。
“消息准确吗?”杨广听说李密的大克星寇仲已经赶了回来,顿时大喜,但是旋即又担心这是李密的陷阱,毕竟这鸟人实在诡计多端,沉吟了片刻,凝声问道,“是否证实了呢?”
“已经证实了。”宇文伤沉声说道,“微臣听说此事后,便立刻换了装束,悄悄地从南门的水关下面潜了出去,依照他们提供的地点,真的见到了寇仲和他的三千精骑。”
“很好!这次宇文卿家辛苦了,朕先记下,待破敌之后,一并论功行赏,”杨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心中大定,“对了,宇文卿家,你先随朕到东门那边看看。”
片刻之后,当杨广在五百名彪悍异常的宫卫的簇拥之下,策马驰出皇城,朝着东门奔涌而去的时候,他心中不由狠声忖道:李密,你敢来攻城,老子便取你狗命!
第一第二百三十三章 厮杀
清晨时候,沉闷的号角声开始连绵地震荡着天空,朗奉在四位部将的簇拥下,卓立城墙之上,迎着冉冉腾升的朝阳,他面色凝重地向着斜下方的李密军的营地望了下去。
此时可以清晰地看到,便在洛阳北门外的李密军的三军营地里面,正源源不断地涌出了无以计数的精悍兵员,气势汹汹,军容鼎盛之极,便犹如蚂蚁大军出巢似的,令人头皮发麻。
片刻之后,横望无际的平原之上,整齐地排列出了三个杀气冲霄的步兵方阵,霎时间,天空中旌旗如海,刀枪如林,在它的左右翼,还缓缓地游弋着万余面目狰狞的轻甲骑兵。
昨夜的那阵铺天盖地的投石车大轰击,早教洛阳北门的城防军惊惧交加,虽然在下半夜也歇息了一会,但现在瞧见李密军漫山遍野的惊天气势,他们又禁不住地肝胆俱寒。
郎奉眼见己方的士气被夺,亦是无可奈何,经过了昨夜李密军投石车的疯狂洗礼,连自己驻足的城楼都被砸得稀巴烂,他的心中其实亦在暗中忐忑不安,没有了起初的信心,不过,身为将者,乃是麾下军队之胆,他不敢轻易表现出来罢了。
呜…………呜…………呜…………
只听见一阵悠长苍凉的号角声过后,李密三军擎着反射着森冷光晕的兵刃,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地移了过来,登时之间,广阔的大地便仿佛地震了一般,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这时候,一阵犹如敲在洛阳城防军的心坎上的战鼓声,骤然之间。又在李密三军中震天般的剧响。紧接着,两翼便鱼鳞般的缓缓散了开来,现出了兵强马壮的中军,顿时间,一杆随风猎猎飘扬地“李”字大旗,便从中央徐徐地移出,来到了阵前。
便在那杆“李”字大旗之下。四名体型彪悍的大将,率领数百亲军,簇拥着披甲戴胄,威势迫人的李密,策马缓缓驰出了数丈。洛阳城防军看得正疑惑不解的当儿,李密却突然运足真气,冲着城墙这边扬声大喝道:“郎将军,洛阳将士,我有一言。奉请聆听。”
“如今隋主昏庸无道,滔天之罪恶,罄竹难书。合该为天所弃。我大魏奉天承运,怜悯万民,挟此赫赫雄师,正可取而代之,扶顾众生。望你等好好思量,顺从天意,速速归降。”
此言远远地传播开来,再想起昨夜那天崩地裂似的投石攻势。洛阳城防军的军心更是沮丧,少许胆怯的洛阳城防军还露出了犹疑地神色,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城墙中央的指挥官。
郎奉闻言,心中却是大凛,他知道此时如果不及时表态。恐怕等不到城破,自己便已没有好果子吃。急忙地喝道:“李密逆贼,你久蒙圣恩,居然还背叛大隋,实属狼心狗肺之徒,你不思悔改,还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日后将你擒下,定然要你受那千刀万刮之刑!”
这话传将出去,登时之间,惹起了李密阵中的震天嗤笑声,李密亦是仰头哈哈大笑,旋即间,他的面色转寒,猛地拔剑出鞘,剑尖直指洛阳墙头,冷声大喝:“攻城!”
霎时间,旗帜疯狂招展,战鼓亦是轰隆的敲响。
百多辆仿佛巨大屏风似地横板挡箭车,缓缓地朝着洛阳城墙的方向推来,便当快要落入洛阳守城巨弩的射程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接着,李密军中的巨力士,又推着七十多架巨型投石车,徐徐地朝着洛阳城方向移动,不一片刻,便移到了挡箭车地后面。
李密中军的令旗猛地一挥,挡箭车便掩护着投石车,向洛阳方向直直地开来,郎奉此刻面色阴沉,瞧见它们已经进入守城巨弩和弓箭的射程,便向身旁地传令官说了几句。
只见那传令官的令旗猛地一挥,刹那之间,天空突然地一暗,几乎是同时间,咻咻咻的破空声响猛然大作,抬头一望,便见到漫空的犀利劲箭,划破洛阳的天空,正朝着斜下方的挡箭车方队和投石车方队,犹如遮天蔽日的蝗虫群般的激射而去。
瞬息之间,惨叫声连绵而起,那挡箭车方队和投石车方队之中,登时被射翻了数百战士,特别是夹在劲箭之间地守城巨弩,威力无匹,一箭之下,往往会贯穿数人,余势方消。不过,毕竟有挡箭车的周密的掩护,李密军的伤亡虽有一些,但是还不是很大。
此时此刻,战士的生命亦如草芥一般,任由上位者肆意地支配和挥霍。
顷刻之间,两轮劲箭射毕,挡箭车掩护着投石车,也推进了许多,虽然在途中也被守城巨弩射翻了数辆,但是对于李密军来说,这点损失却还承受得起,甚至可说是无关紧要。
洛阳城墙上地传令官的令旗猛地一划,城防军地弓箭手们迅速地换上了迎风火箭,随着指挥官的一声号令,便向天空斜斜地劲射而出,只听见咻咻咻的破空声,带着火束的火箭就落在了挡箭车方队和投石车方队的头上,顿时之间,又是一片惨叫声,呼号声。
这次虽然也杀伤了数百倒霉的李密军,但是这却并非郎奉的本意,他瞧见大部分的火箭虽然落在那些挡箭车和投石车的上面,也窜起了些许火苗,但是却无法如期熊熊地燃烧起来,毁去这些攻城器械,很显然,李密军早就在它们的上面蒙上了特制的生牛皮。
郎奉当下难免有些失望,不过他也并非很是在意,他冷哼了一声,朝着传令官再打了个招呼,便在这时候,双方都进入了彼此的投石车的射程,只听一声令下,敌我双方的投石车开始对轰起来,刹那间。仿佛宇宙中砸下了无数的陨石,不断地落在双方的阵地中。
轰!轰!轰!
整个战场顿时响遍了闷雷般的剧响,大地在不停地震颤,中间还夹杂着战士的惨号声,放眼望去,城墙之上,城墙之下。凄厉地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犹如杜鹃花肆意的绽放,双方阵地上,处处都有战士被从天而降,比磨盘还大的巨石砸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酱。
洛阳城防军的投石车虽然数量多。奈何城墙之上地方狭窄,因此形体大多很小,攻击效率自然低了许多,而李密军的投石车主要是针对洛阳雄城而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