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天帝传-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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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郎你对什么放心不下?”单琬晶倒是对杨广大含水分地说辞信了个十足十,但其话里头还是干醋飘溢,她迅速地瞟了商秀绚一眼,轻哼道,“是怕妾身为难秀绚姐姐,叫她难堪吗?”
…………秀绚姐姐?怎么回事?昨夜间还弥漫着老大一阵火药味的,什么时候又叫得这般亲热了?
杨广不解的眼神在商、单两女的脸庞上打了数个转儿,再盯了单琬晶半晌,心内暗自忖道:难道,这小娘们被老子的魅力感化了?
正忖度间,却突然看到商秀绚甫接触到自己地视线,白玉般的双颊瞬间便飞上了两朵红晕,螓首亦蓦地低垂了下来。
“看什么看!”单琬晶被杨广那充满探询意味的目光盯得稳稳地,亦有些不自在,她娇躯扭了扭,故意狠声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起来,想叫别人进来看笑话吗?”
…………诶呦!这娘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凶悍?
“琬晶,你有没有注意到,”杨广轩眉扬了扬,他地眼光扫向单琬晶底袍下露出的那晶莹得近乎透明的浑圆美腿,突然间又绽开了那邪异的笑容,嘿然说道,“你的腿趾,生得可真是好看!”
商秀绚与李秀宁的眼光唰的一下看了下去,单琬晶闻言一愣,她垂首一瞧,却见自己雪白的右脚已经从袍根下露出了一大截,她脸孔微红,使劲地瞪了一眼嘿嘿嬉笑地杨广,伸长右腿,隔着锦被便向杨广的胸前踢了过去。
杨广嘿嘿一笑,右手从被窝里掣电般的伸出,准确稳当的将单琬晶雪玉般的脚踝捉了正着,手心感觉到伊人冰肌雪骨地腻滑,他心内亦禁不住地微微一荡,五指微紧,轻轻揉捏。
单琬晶与杨广私下里比这般更亲昵的嬉闹还做了不少,但在第三者地眼下尚是首次,虽然芳心暗自窃喜,但还是大感吃不消,偷瞥了一眼旁边抿嘴低笑的商秀绚与李秀宁两女,她俏脸红彤彤的,憋着劲儿欲待抽出被杨广牢牢握在掌心的右腿。
杨广爱极了单琬晶这俏人儿的含羞带怯的动人美态,哪里舍得轻易放手,他侧着身躯,枕着左臂躺卧在榻上不动如山,朝左近袖手旁观的两女眨了眨右眼,俊逸的脸庞露出促狭的邪笑,而那只右手依旧把握着单琬晶秀美的脚踝,就是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单琬晶连着运劲,但就是不能从杨广的“魔手”中拔回右腿,她涨红着秀脸,回过眸子,可怜兮兮地向旁边的两女求救:“两位好姐姐,快来帮我一帮吧,你们就忍心看这恶人欺负我吗?”
商秀绚大感好玩,她与李秀宁互相顾看,捂着小嘴嫣然一笑,齐齐俯下娇躯,娇笑倩兮地合力去掰杨广的那只右手。
娇艳貌美的三女浅笑娇嗔,直将杨广迷得如入花丛,而那馥郁的幽香更是熏得他陶然直似身在玉宇,不经意间,他的视线略为低了低,只一瞬间,他的双眼便猛地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快可以塞下一只拳头了去,口水都要流将出来了。
三女不消片刻便都注意到杨广的异态,她们顺着杨广缓缓地平行移动的眼神,垂首看向自己高隆的前胸,却见这么俯身前趋之间,本就宽松单薄的衣衫,更是敞了开来,露出好大一片耀人眼目的雪白粉腻,娇躯晃动之际,那两只坚挺茁拔的玉乳还时不时地跳出大半。
不等杨广那灼热的视线在那六颗娇嫩的玛瑙间进行第三次往返跑,单琬晶等三女终于醒觉过来,她们齐声惊呼一声,各个的双手都交叉着回护胸际,挤作一堆,三张嫩脸亦是朱红欲滴。
“你这大坏蛋,就知道你不会老实,”趁着杨广呆楞那刹那,单琬晶抽回了右脚,她作势扬起右手,含羞嗔道,“快转过身去,不准你偷看!”
杨广眼眸左右扫视,却见商秀绚与李秀宁两女亦是秀脸涨红,她们瞪圆了秋水般的美目,扬起粉拳,强自绷着嫩脸,忍着笑意做出威胁他人时的凶狠模样,但她们却不知,此等情态,却更是风情万种。
“诶,好好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转过去就是!”杨广看到三女之间渐渐融洽,心下暗喜,话毕,他又恋恋不舍地饱览了一遍眼前的胜景,适才嬉笑着翻过了身躯。
耳畔刚飘过三女的一阵清脆的娇笑,忽然房舍外间响起了数声轻微的脚步声,商秀绚那个使女首领小馥的娇嫩声音就传了进来:“禀小姐,城堡外面有使者回来了!”
第一第一百一十六章 远赴洛阳(上)
清朗的晨光照耀着整座场主府邸,在宽敞的“飞马轩”内,商秀绚正踞跪于轩内东面的上座,接见从城外战场上归来的二执事柳宗道以及三位来自远方的使者,李唐朝的使者。
杨广与单琬晶分坐于上座两侧,而李秀宁当先跪坐在右下席,她的下首三个席位,则安坐着她的父亲派遣而来的使臣;左下席,牧场大总管商震、二执事柳宗道以及数名牧场副执事依着职位高低顺序列坐,各人座前,均是摆放着一张上置美食的几案。
“封侍郎舟车劳顿,辛苦了,”商秀绚待得举供膳食的侍女徐徐退下,便即微笑着捧起案上酒樽,遥敬李秀宁下首的一位留着五缕长须的儒服男子,“请饮满此杯。”
轩厅内诸人俱是微笑举起酒樽相和,那被商秀绚呼作“封侍郎”的儒服男子先朝左近的李秀宁从容一礼,然后举樽抱袖,与诸人谦让了一番,再一饮而尽。
杨广将自己樽中的清冽美酒倒入嘴巴,闭眼回味,感觉还不如记忆中的“浏阳河”来得香醇,他睁了开眼,随着众人放下酒樽,视线匆匆飘了一眼三个来使中那两个中年大汉,接着便紧盯在那个行止高雅的“封侍郎”身上。
这“封侍郎”年纪约莫四、五十许间,头束青巾,红光满面,一双眼眸开合间神光隐然,他举动淡雅闲散,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气。
杨广眼光一扫,把这个来使的容貌收归眼底,刹那间,他的脑海里顿时浮起一个名字:封伦封德彝!
…………决计错不了!这人便是前时叛变大隋,远赴长安。投奔李渊的前内史舍人、现被李唐国主李渊封为礼部侍郎的反骨仔封德彝!
杨广极目所去,却发觉自己的视线与那封德彝隐含深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心内不禁一动:难道,他还认得出形貌已然大改的我?
封德彝似是浑不在意地看了杨广几眼,便低眉放下滴空地酒樽,面色平静地跪坐在蒲团上。
“封侍郎,唐皇陛下贵体无恙吧?”商秀绚笑问道。“贵我两家虽然往来不绝,但不见他老人家却也将近六年了”
封德彝叉手俯身回道:“场主有心了!小使出京之时,陛下诸般事情皆顺心称意,兼之饮食无碍,龙体康健得很。”
“如此甚好!”商秀绚美目宛转。顾视了下首的李秀宁一眼,缓声说道,“此间已有秀宁公主,但不知封侍郎莅临,是否更有另事?”
封德彝环视了轩内面露好奇之色的诸人。扫过杨广的时候,溢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淡然说道:“小使随同二执事入堡。并无有奉得陛下旨意,此般只是顺路问候平阳公主殿下以及拜见场主芳驾罢了。”
“封侍郎客气了!”商秀绚向李秀宁颔首轻笑,适才朝封德彝看了过去,抬手招呼道,“是了,光顾着说话,大厨们精心准备的菜肴都快凉下来了。各位都请用膳吧……”
主宾欢乐融融,持续了约有两个时辰。待得撤去酒席,封德彝以及他的两个中年随从跟着李秀宁另去他处话叙,而商秀绚则唤了商震、柳宗道去议事,杨广与单琬晶亦在商、柳两人怪异地目光中出席这次的会议。
“柳执事,贼寇果真扫殆干净了吗?”
暖融融的阳光将“讲武斋”照映得亮堂堂。斋内的描金几案桌椅以及各类什物,都染上了一层璀璨夺目的金光。
商秀绚踞坐于首席。单琬晶、杨广、商震、柳宗道四人则分列在左右两侧地下席,浑身上下皆披上了薄薄的亮芒。
“是的,场主!”柳宗道俯身恭谨地答道,“昨日子夜,困守西峡道的贼寇与李密遣来的骑兵,竟妄图从峡尾突围,为我方侦骑探知,大执事得报,当机立断,立即尽起兵马,前堵后截,终将那残剩地三千敌人分作两股,在奋马原野的前缘团团包围了起来。”
“一夜大战,慌于亡命的敌军主力顿为我牧场战士杀得溃败,收俘近千,役中虽有数百贼兵四散逃脱,但依属下料想,他们定然难逃我牧场游骑地追杀,因此,现时已经可说,我牧场之外患已除。”
“不过……”柳宗道说到这里,欲语又停,面现迟疑之色。
“不过什么?”商秀绚等人先是喜笑颜开,看到柳宗道的模样,商秀绚便又惊奇地问了出声,余下四人亦是打醒精神,视线齐齐聚焦到柳宗道的身躯。
“说来甚是奇怪,”柳宗道皱眉说道,“贼寇内部似乎出现了什么内讧,他们向峡外奔逃的时候,虽然共同突围,但两方人马一出峡道,便拉开了近里许的距离,除却将士用命,这也是他们为何被我牧场战士迅速击溃的重要原因之一。”
“最令人奇怪的是,贼酋曹应龙由始至终,都没有在战场上露过面,踪影全无,据审讯贼兵的头目适才得知,原来贼兵昨日为我牧场军大败之后,曹应龙却没有撤入西峡道,审遍俘虏,竟无一人得知他地去向,大多数人都说他在乱军中已经被斩杀了。”
商震听毕,摇头说道:“柳执事,曹应龙这厮与另三大贼寇纵横长江近十载,虽然流窜四野,从无根基,但只观竟无一人能制,便可知他乃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哪能就此丧命,我看内中定有玄虚,我们可千万不能轻下结论,以免日后让这厮逃了开去,重新兴风作浪。”
杨广自然知晓曹应龙现在何处,但既然与其达成协议,于自己又有莫大的好处,与其把这个颇含剩余价值的劳动力供出去砍头,他当然是选择闷声发大财了,他一边在旁席面不改色地聆听,一边面露异色地朝商震这色老头望去,忖度道:姜还是老的辣!恩,看来武功虽不及宇文伤,但也应该是个剩余价值相当可观地劳动力!
商秀绚点头附和商震道:“大总管说的甚是!我还怀疑,这曹应龙不单没有被格毙,相反,可能他已经偷潜入了城堡,现在正隐藏于城堡中地某一所在,正伺机给我们一记重击。”
商震、柳宗道、单琬晶三人听了商秀绚的分析,俱是不自禁地悚然吃惊,脸色大变,心情亦有些沉重起来。
“很有道理!我赞同场主的观点!”杨广强自板起脸,大点其头,但他肚子里却是暗自嘀咕道:还是紫霞仙子那婆娘的话说得精辟啊…………你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
“大总管,”商秀绚目光转向商震,肃然吩咐道,“稍下你去请商鹏商鹤两位长老率人搜索城堡各个隐秘角落,务必找出曹应龙这贼酋,如不能生擒,便即就地格杀!”
待得商震凛然应命,商秀绚突觉斋内气氛好似过于凝重,她偷瞄了一眼正襟而坐的杨广,却见到他含笑回应,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蓦然飞起两抹嫣红,再注意到商震与柳宗道两人的脸庞上隐现暧昧的笑意,她连忙岔到另一话题,轻声咳嗽道:“是了,柳执事,你是怎么见到封德彝封侍郎的?他此番南下,究竟奉有甚么旨意?”
单琬晶见到商秀绚这番情态,忍不住露出微微的笑容,心内对商秀绚已经淡了许多的醋意更是稀薄了。
商震与柳宗道这俩狐狸久受商秀绚的威严震慑,脑袋里对斋内三位青年男女的关系的各类猜估虽然沸腾如煮,但表露在脸上却只有那么一刹那,接着便迅速敛去,再也不敢有丝毫异色。
斋中诸人,却是以杨广的脸色最为正常,始终微笑不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却令商震、柳宗道对他更起高深莫测之感。
“回禀场主,”柳宗道恭敬地道,“属下是在昨夜追杀贼寇残兵的途中遇到封德彝的。当时他似乎路经此地,当一辨出属下的旗号,便执意要求到我们牧场城堡一行,于是属下就带了他来。”
“这么说来,封德彝并不是临时起意才来牧场城堡的,”商震思索一下,向商秀绚说道,“他应该是早有这个打算。”
柳宗道朝商震轻轻颔首,又道:“至于他此次南下所为何事,属下却未曾知道。商秀绚颦眉说道:“牧场横遭四大寇与李密的骑兵围攻,与外界隔绝消息已有多日。大总管,稍后你派出人手,与我牧场的外部消息渠道取得联系,看看封德彝的行程住脚都在哪里。”
“是。如果场主再无吩咐,属下就就去办。”商震俯下身子应道。
“恩,好!”商秀绚淡然说了一声,再向柳宗道点头道,“柳执事,你征战了一夜,大是辛苦,这也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第一第一百一十七章 远赴洛阳(中)
“秀绚,”等商震与柳宗道两人趋退出斋,杨广心神蓦动,他剑眉倏扬,朝商秀绚和声说道,“你派人讯问过沈落雁了吗?她可曾在言语中说及柴绍的下落?”
“你这么关心这个干甚么?因为秀宁姐吗?”单琬晶一听杨广的话,登时联想到他与李秀宁有过一腿,疑窦大起,醋劲顿生。
杨广没料到单琬晶这么敏感,他摸摸鼻子,支吾道:“只是有点好奇这个人,随便问问罢了。你有意见的话,我不理会便罢!”
“得了人家那么大便宜还卖乖!”单琬晶对杨广与李秀宁的那夕风流一直心怀耿耿,但有气难出,只好在嘴巴上发发狠。
旁边的商秀绚虽知杨广与李秀宁之间定有感情纠葛,但终不了解到底至于何种程度,现在这般听来,好似不像自己预想中的那么简单,她美目流波,朝单琬晶嫣然笑道:“哦?琬晶,那你能不能给我好好说说,他究竟得了什么便宜呀?”
“那个,我忽然想起好象还有事情没办好,”暗叫“不好”的杨广这时亦瞧清单琬晶秀脸挂上了冷霜,连忙站起身子,一边向斋门外走去一边急声说道,“我就先出去了。”说话之际,他的双脚已经踏出了门槛,顷刻间那慌乱的足音便即远去。“琬晶,看来他很怕你呀。”商秀绚看着杨广的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