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霹雳之邪君传-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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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黑白郎君声音转尖,把承受住敌人气功後,更将之反运击出。
「极!」黑白郎君运用气双流原理改造的收化运发比原先高出一筹不止,不但加重力道反攻,也减少自身所需承受的力道,黑白郎君以阴阳扇抛出飞击,原先武痴绝学的万丈金光逆刃扫向金犀、白霭,更直扑沐流尘。
临危之刻沐流尘所用终究还是最熟悉的虚字诀,挥毫武字,言道:「虚渡九空。」雄浑掌力直贯敌劲,护住自身,更倒打金犀武座一下。反观白霭灵座跟金犀武座就没有这麽好运,两人功力不及,被黑白郎君这招打得措手不及,相继负伤,尤其金犀武座还让沐流尘以「虚渡九空」的残劲暗算,直飞出数里之外。
白霭灵座受黑白郎君反击一掌,周身气血翻腾不止,难过得想呕吐,立时想走,不料才驾起长虹,插在地上的阴阳扇,突然有弹出一道气功,将他朝黑白郎君的方向打去。
「你也被擒了。」黑白郎君一脚直接踏在白霭灵座肩膀上,使他动弹不得,手一挥招回阴阳扇,在胸前轻摇,说道:「一人逃脱,这场胜败如何计算?」
「平手收场,你看如何?」沐流尘提议道,但黑白郎君马上拒绝,言道:「黑白郎君追求的是胜负。」
沐流尘道:「既然如此,不妨便以金犀充作第二回合的赌具,你认为这游戏如何?」
「哈!哈!哈!趣味,胜利必定属於黑白郎君,沐流尘,你是个好对手,此人交你处理了。」黑白郎君生起玩兴,随便一脚将白霭灵座踢到沐流尘面前,便旋身跃回幽灵马车,驾车赶着去追捕金犀武座。
「白霭、策衍,你们说,沐流尘该怎麽处置你们两人。」沐流尘脸上同样带着迎接三人的微笑,但此时在两人眼中竟是异常森冷。
而金犀武座在被沐流尘一掌击飞,全身骨架欲散,但想到被擒的两人同修,还是勉强撑起,自忖非是沐流尘与黑白郎君的对手,心里懊恼不已,「败了,我们败得凄惨啊!两名道友非救不可,但若再战,我又能接他们任一人几招呢?」
金犀武座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人,言道:「对了,找裴千己,他曾受我指点,武功不凡,就去寻他相助。」
找到乱世狂刀前去跟百丈逃禅相借赤龙杵後,素续缘便依照九曲邪君的指点寻至金棺之墓,手捻三柱清香插入黄土以示悲悼,吟道:「身穿豫让袍,梦泣李陵碑。川涸难寻鲤,春尽不见梅。」意指金棺壮志未酬身先死,一切皆因外在环境的变动。
素续缘缓缓从衣袍中取出明圣天书,对着金棺的墓碑言道:「金棺先生,是续缘累你一门尽殁,三项条件虽不能全部实行,但效季札挂剑,还书於地下,但望九泉孤冷,先生能稍感释怀。」说完,便将运掌生焰将从道隐处得来的明圣天书副本烧毁。
素续缘将焚尽的余灰洒散在金棺墓地聊表悲意,便要起身回去天地门,继续为营救父亲素还真出力,忽有一团银光飞出,朝他项颈射来,所幸素续缘眼明手快,身子一偏同时赞掌打中这团银光,使无常月偏离轨道砍中旁边的一棵杨树,但在血艳蝶的控制下,无常月随即飞回她手中,双手一分改无常月为月无常,握着长短双刀,二话不说便刺向素续缘。
血艳蝶容貌大变,素续缘无法分辨出她就是昔日的盼梦圆,被追杀得莫名其妙,开口问道:「敢问姑娘是谁?为何要取续缘性命?」
「杀!杀!素续缘该死啦!」血艳蝶遵奉金棺的遗命,就要替他斩杀大仇素续缘,素续缘看她神态疯狂,举手投足间保留三分,但血艳蝶可不领情,喝道:「蝶舞杀招、无垠破灭。」血艳蝶微扬双手,态拟蝶翼,双刀合圆急转,身形散化成无数红色蝴蝶扑向素续缘。
素续缘身形一掠,使出「仙子过桥上瑶台」,神态潇洒,状若天仙下凡,衣袖翻飞拂开侵体红蝶,并言道:「论武功,我不如你,但素续缘所会的,不只是武功。」
「八景乾坤。」素续缘祭动从明圣天书上学来的幻术,步踏天罡,印结六爻咒术,双手前释无数红云白雾,组成八日八月八乾坤的异象,光辉灿烂,令人目迷五色,血艳蝶一步步陷入迷幻虚境之中无法自拔。
「这位姑娘看似神态痴狂,必是中了邪术一流的功夫才会对我逼杀,暂且将她困入八景乾坤,再寻他人来解。」素续缘瞧不出血艳蝶是被什麽术法影响,因此只好以幻术暂时把她困住。
就在素续缘要离开之际,异变突生,「嗯……这是?」素续缘尚不及反应,蓝色荆棘刺穿「八景乾坤」之阵,诡谲掌气由丈外扫来,素续缘生受一掌,被震出千步之遥,一抹蓝色身影瞬间解开阵法带走血艳蝶。
蓝瓣花雨蓦地飘入邪能境,幻变身影若隐若现,飘忽於阴阳师的新居馆春秋两不沾,阴阳师察觉有异,手中依然抚琴,沉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五指轻拂,拨动琴弦生音,凌厉气劲划开法阵。
「哈!哈!哈!阴阳师,你的反应变慢了。」人形师操着古怪口音现身於外,优雅动作是故布疑阵亦或大胆狂妄,阴阳师不骤下定论,沉稳说道:「无声无息潜入他人居所,人形师,你与常人迥异的古怪趣味始终不改。」
人形师道:「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阴阳师连我的习惯都记得一清二楚,看来我在鬼楼的日子,你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啊!」
阴阳师闷哼一声,说道:「能脱出鬼楼又以原身复活,足见人形师之高明,阴阳师悔不该留你全?。」
人形师摆手弯腰,向阴阳师行了一个大礼,言道:「对这点,人形师必须向你致上十二万分的感谢,为此我还带上些老朋友来与你相聚。」人形师左手挥扬,蓝色花瓣飘飞,四道身影忽从地下冒出。
阴阳师斜眼一瞥,人形师制作的人形布偶,耻笑道:「鬼隐、欲苍穹、炎?兵燹、极道天权,人形师你的动作依旧无聊。」人形师油然说道:「耶!这可是我精心制作的阴阳师受害者联盟,可是不远千里专门来旁观你之死亡的贵客。」
不耐人形师的无聊举动,阴阳师故意刺激他,说道:「面具仍在脸上,说出这话,不觉夸大吗?」阴阳师这话果真点中人形师的死穴,只听他声转高昂,叫道:「阴阳师!」
「手下见真章吧!」阴阳师傲然说道,人形师随之出掌,喝道:「蓝菱飞舞。」蓝色菱形光点由他左掌衍生,阴阳师也回手应招,阴阳二气聚化方形尖锥,言道:「邪能绝式、天邪亟。」出招同时,身化极体,人形师顿时错愕,待一接掌「天邪亟」摧破人形师掌功,一举将他打成碎片,气劲犹不休止,一股脑儿将欲苍穹等人的人形同时捣毁。
「没想到你已成就极体,游戏越来越有兴味了,哈!哈!哈!」人形师的笑声自远方传来,片刻终止。四周覆归针落可闻的平静,只留阴阳师一人着恼道:「鬼楼於近期将开、九曲邪君蛰伏於侧,人形师此时来与我作对,真是令我又怒、又愁啊!」
第一百六十二话 坤灵武族
受创甚重的金犀武座一路上颠颠倒倒要朝昔日裴千己所述,往裴府去找他,殊不知才到裴千己当初所说的地点,偌大裴府早已化成瓦砺,使他顿时愣住,言道:「裴府呢?这不是裴千己的居所吗?」
金犀武座四处察看,果然在地上看到刻有「裴府」两字的木匾,他不知武林变化,未料裴千己已投入三分缝,此时他只感天旋地转,茫然无依。
就在金犀武座一下呆住时,尖锐剑气忽从後方贯体而过,金犀武座惨叫一声:「啊……」
「东海剑宗,来取你性命。」东海剑宗啸天扬手持邪剑孤日,翩然现身。金犀武座大感意外,戟指来人,言道:「你是……传闻中的东海首席剑者,老夫与你有何恩怨?」
「留神来!」啸天扬不加分辨,初展东海剑艺,祭起孤日冲天而起,一化为五,喝道:「海无边、天地无际、东海扬波。」五道剑气如天际殒星相继下落,直取金犀武座上身五处要害。
不明所以的攻击使重伤的金犀武座难以回避,手扬刀起,展出刀气相应,可是身子越动,创伤处也越发疼痛、血液越往外涌,使他体力快速流失,在接连挡下四道剑气後,终於不支,被最後一剑再在锁骨交会处开了处大洞。
「最後一剑结束你的性命。」东海剑宗提剑欲斩下金犀武座的首级,刹时间一道剑气飞射而入,东海剑宗挥剑招架,再回头已不见金犀武座,负气言道:「人不见,可恼啊!」
「本想取下金犀的性命,好阻断黑白郎君纠缠,如今倒是麻烦。」沐流尘透过天之翼双眼,看过整个战局也不明白是谁救走金犀,可说又添一变数,不禁苦恼。他本无意跟黑白郎君开打,提议擒抓三先座,是为了拉黑白郎君一同抗敌,所以才狠狠赞了金犀一掌,让他远飞数里,再遣东海剑宗取他性命,届时可用迟迟抓不到金犀推拖黑白郎君,没想到居中竟然生变。
「也罢!」沐流尘心想这到底不是关键,回头又走入地牢,看着被呈大字形绑在木桩上的策衍先座、白霭灵座两人,微微露出笑意,一旁的绝烨看新任军师进来,靠近表示:「策衍先座已经把剑武的奥秘全部招出来了。」
梅山形势路羊肠,飒飒阴风云雾长。三分峰顶难见日,千柏万松隐行藏。海殇君孤身驻足三分峰,顿时发觉四处阴风诡云不绝,不入深山外人实难探索个中奥妙,有感言道:「看来梅山正是坤灵界进军中原的前哨站。」
「大哥眼光犀利不减,实在可喜。」但见一台黄包车缓缓被人拉着走过山道,出言者正是车上一名握着烟杆的白面书生。
「辟伤寒,大哥之称,海殇君不敢领受。」海殇君负手於背,显是极不受用这样的称呼,辟伤寒摇头叹道:「海殇君?罢了,就称你海殇君,莫非大哥还在介意当年二哥联合我将你击伤驱出之事,难怪後来二哥为阴阳师所杀,你也不出面报仇。」
「我想,你找我来,不该是要讨论这些陈年往事吧!」海殇君一语道破辟伤寒的心思,他不芥蒂地笑了笑,跨足下车正要开口,海殇君也看清了车夫是谁,讶道:「是西无君,他怎投入了坤灵界?」
辟伤寒自夸道:「耶!坤灵武威之下,谁不臣服呢?」
海殇君听他自我赞许,却是皱眉说道:「怕是辟伤寒又施鬼疫手段。」昔年辟伤寒得号「鬼疫」,取诡异谐音,亦指他用药施毒的本事诡变奇异,人所难防,所以看到原跟天岳交好的西无君突然改投坤灵界,海殇君马上联想是辟伤寒用药控制。
辟伤寒也不否认,言道:「既用银丹恢复功力,为坤灵界效力,份属当然,我不愿重蹈经天子的覆辙。」海殇君点头说道:「当初经天子入邪能境夺权,真是你们一手安排,可惜他最後还是翻脸不认人,我与云岫君同修多年,此人乃虎狼之辈,合该警惕。」
「过河拆桥之辈,不提也罢!至於云岫君之事,也不劳大哥费心。」辟伤寒轻点三下,将烟灰弹落地面,言道:「另有一事不得不提,四弟也已想通,回归坤灵界,大哥还需要迟疑吗?」
海殇君面露疑色,言道:「不可能,当年四弟因在战场杀戮太重,发狂而走,怎会轻易回归坤灵界?」辟伤寒深吸一口烟,才又吐烟说道:「地狱死神的名号,终究是属於他的,让经天子戴上这面具将他引出,对银臂的不舍,让他慨然重回。」
海殇君道:「帮助阴阳师,你已经完成坤灵界的独立,重振武族威名,此事恕海殇君不奉陪。」
海殇君一声拒绝,使辟伤寒声转高亢,言道:「傲残雪,为何你总是执迷不悟,你真忘了我们身为武族的骄傲吗?真正的坤灵武族,只剩下我们三人了啊!」辟伤寒大怒下喊出海殇君的原名,并言道:「当年若非你跟四弟一被逐一出走,我们四人合力早战胜阴阳师了,二哥何至身死?我又何必低声下气看邪能境的脸色数百年之久?」
海殇君亦道:「我早劝过你们两人不要争雄,自守一方天地安居乐业不也快事,武族只是坤灵界的变异血统,千中无一,实不足恃,你们鬼迷心窍,先将我重创驱出,四弟生性平和,你们让他不停参与战事,双手染满鲜血,终至发狂出走,一切皆是你们两人咎由自取,怪得谁来。」
辟伤寒道:「看来今天的会谈,是没有结果罗!」海殇君并不否认,言道:「是没让你得到满意的结果,海殇君尚有要事,告辞。」眼见昔日结拜三弟仍旧执迷不悟,海殇君摇头叹息便要离去。
辟伤寒将烟杆握紧,就要发出暗号,让无若寻踪带人伏击,却不料海殇君行经他身边时,突然问了一句:「阴风泣月掌的伤势,尚未痊?吗?」
辟伤寒得海殇君关心,一愣之下,回答道:「阴阳师至毒之招,那这麽容易?但流云烟的药效,总是让伤势不致恶化。」
「也许,我能得到解除的方法,当为三弟求来。」海殇君轻声说完,才迈步离开。辟伤寒闻得此语,轻叹一声,将烟头弹掉不让手下行事,并对西无君道:「车夫,将车拉过来。」西无君缓缓将黄包车拉到他身边,辟伤寒翻身上车,言道:「回转坤灵界。」
救走金犀武座的人便是剑君十二恨,他往参木空谷跟策衍先座回报真相时,正逢金犀、白霭来寻,念在这一面之缘,才在东海剑宗要下杀手时出招救走金犀武座。
「白霭、策衍……」金犀武座嘴中不停叨念这两个名字,剑君十二恨毕竟跟策衍先座相处了一段时光,眼见金犀惨状,想说另外两人可能也发生意外,问道:「他们两人怎麽了?」
「在天岳、在天岳,沐流尘、是沐流尘跟黑白郎君。」金犀武座内外伤皆剧,趴在剑君背上已经开始伤口恶化发炎,高烧不止,人也迷迷糊糊,连话都说不明白,使剑君听得一头雾水,只听得出来天岳、沐流尘、黑白郎君三个名词。
「武、武……」伤重难?的金犀武座在剑君背上不断呻吟,使他也追问不下去,剑君十二恨明白他是在喊着归心渊的那个武字,又看他血流如注,气息断断续续显是难活,索性带他往赴归心渊一偿心愿。
看到武痴留下武字卷轴,金犀武座一把将它抢到怀里抱住,面绽欢容,笑道:「武、是武。」然後仓皇地递给剑君,着急说道:「快带走、快带走。」一句话还没说完,金犀武座即吐出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