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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01韩非解老-第2部分

小说: 01韩非解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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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地之剖判也俱生,至天地之消散也不死不衰者谓“常”。而常者,无攸易,无定理。无定理,非在于常所,是以不可道也。圣人观其玄虚,用其周行,强字之曰“道”,然而可论。故曰:“道之可道,非常道也”。

  人始于生而卒于死。始之谓出,卒之谓入。故曰:“出生入死”。人之身三百六十节,四肢、九窍其大具也。四肢九窍十有三者,十有三者之动静尽属于生焉。属之谓徒也,故曰:生之徒也十有三者。至死也,十有三具者皆还而属之于死,死之徒亦有十三。“故曰:“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凡民之生生而和固动,动尽则损也;而动不止,是损而不止也。损而不止则生尽,生尽之谓死,则十有三具者皆为死死地也。故曰:“民之生,生而动,动皆之死地,亦十有三。”

  是以圣人爱精神而贵处静。不爱精神不贵处静,此甚大于兕虎之害。夫兕虎有域,动静有时。避其域,省其时,则免其兕虎之害矣。民独知兕虎之有爪角也,而莫知万物之尽有爪角也,不免于万物之害。何以论之?时雨降集,旷野闲静,而以昏晨犯山川,则风露之爪角害之。事上不忠,轻犯禁令,则刑法之爪角害之。处乡不节,憎爱无度,则争斗之爪角害之。嗜欲无限,动静不节,则痤疽之爪角害之。好用其私智而弃道理,则纲罗之爪角害之。兕虎有域,而万害有原,避其域,塞其原,则免于诸害矣。凡兵革者,所以备害也。重生者,虽入军无忿争之心;无忿争之心,则无所用救害之备。此非独谓野处之军也。圣人之游世也,无害人之心,无害人之心,则必无人害,无人害,则不备人。故曰:“陆行不遇兕虎。”入山不特备以救害,故曰:“入军不备甲兵。”远诸害,故曰“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错其爪,兵无所容其刃。”不设备而必无害,天地之道理也。体天地之道,故曰:“无死地焉。”动无死地,而谓之“善摄生”矣。

  爱子者慈于子,重生者慈于身,贵功者慈于事。慈母之于弱子也,务致其福;务致其福,则事除其祸;事除其祸,则思虑熟;思虑熟,则得事理;得事理,则必成功;必成;工,则其行之也不疑;不疑之谓勇。圣人之于万事也,尽如慈母之为弱子虑也,故见必行之道。见必行之道则其从事亦不疑;不疑之谓勇。不疑生于慈,故曰:“慈,故能勇。”

  周公曰:“冬日之闭冻也不固,则春夏之长草木也不茂。”天地不能常侈常费,而况于人乎?故万物必有盛衰,万事必有弛张,国家必有文武,官治必有赏罚。是以智士俭用其财则家富,圣人爱宝其神则精盛,人君重战其卒则民众,民众则国广。是以举之曰:“俭,故能广。”

  凡物之有形者易裁也,易割也。何以论之?有形,则有短长;有短长,则有小大;有小大,则有方圆;有方圆,则有坚脆;有坚脆,则有轻重;有轻重,则有白黑。短长、大小、方圆、坚脆、轻重、白黑之谓理。理定而物易割也。故议于大庭而后言则立,权议之士知之矣。故欲成方圆而随其规矩,则万事之功形矣。而万物莫不有规矩,议言之士,计会规矩也。圣人尽随于万物之规矩,故曰:“不敢为天下先。”不敢为天下先,则事无不事,功无不功,而议必盖世,欲无处大官,其可得乎?处大官之谓为成事长。是以故曰:“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成事长。”

  慈于子者不敢绝衣食,慈于身者不敢离法度,慈于方圆者不敢舍规矩。故临兵而慈于士吏则战胜敌,慈于器械则城坚固。故曰:“慈,于战则胜,以守则固。”夫能自全也而尽随于万物之理者,必且有天生。天生也者,生心也,故天下之道尽之生也。若以慈卫之也,事必万全,而举无不当,则谓之宝矣。故曰:“吾有三宝,持而宝之。”

  书之所谓“大道”也者,端道也。所谓“貌施”也者,邪道也。所谓“径大”也者,佳丽也。佳丽也者,邪道之分也。“朝甚除”也者,狱讼繁也。狱讼繁,则田荒;田荒,则府仓虚;府仓虚,则国贫;国贫,而民俗淫侈;民俗淫侈,则衣食之业绝;衣食之业绝,则民不得无饰巧诈;饰巧诈,则知采文;知采文之谓“服文采”。狱讼繁仓廪虚,而有以淫侈为俗,则国之伤也,若以利剑刺之。故曰:“带利剑。”诸夫饰智故以至于伤国者,其私家必富;私家必富,故曰:“资货有馀。”国有若是者,则愚民不得无术而效之;效之,则小盗生。由是观之,大奸作则小盗随,大奸唱则小盗和。竽也者,五声之长者也,故竽先则钟瑟皆随,竽唱则诸乐皆和。今大奸作则俗之民唱,俗之民唱则小盗必和。故“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而货资有馀者,是之谓盗竽矣。”

  人无愚智,莫不有趋舍。恬淡平安,莫不知祸福之所由来。得于好恶,怵于淫物,而后变乱。所以然者,引于外物,乱于玩好也。恬淡有趋舍之义,平安知祸福之计。而今也玩好变之,外物引之;引之而往,故曰“拔”。至圣人不然:一建其趋舍,虽见所好之物,能引,不能引之谓“不拔”;一于其情,虽有可欲之类,神不为动,神不为动之谓“不脱”。为人子孙者,体此道以守宗庙,宗庙不灭之谓“祭祀不绝”。身以积精为德,家以资财为德,乡国天下皆以民为德。今治身而外物不能乱其精神,故曰:“修之身,其德乃真。”真者,慎之固也。治家者,无用之物不能动其计,则资有馀,故曰:“修之家,其德有馀。”治乡者行此节,则家之有馀者益众,故曰:“修之乡,其德乃长。”治邦者行此节,则乡之有德者益众,故曰:“修之邦,其德乃丰。”莅天下者行此节,则民之生莫不受其泽,故曰:“修之天下,其德乃普。”修身者以此别君子小人,治乡治邦莅天下者名以此科适观息耗,则万不失一。故曰:“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奚以知天下之然也?以此。”  




 

  
韓非解老 譯文
  德(指事物的本伲鼘傩裕┦莾炔克哂械摹5檬菑耐獠康玫降摹!独献印分姓f的“上德不德”,是說具有上德人的精神不游移在自身之外。精神不游移在外,自身的內在本伲湍鼙HW陨淼膬仍诒举|保全就叫做“德”。“德”是得之於自身的。凡是德,都是以無爲來積聚,以無欲來成就,以不思懀淼玫桨捕āR圆皇褂脕淼玫届柟痰摹H绻袪懹杏戮陀我圃谕舛鴽'有歸宿;德游移在外洠в袣w宿。就不完全了。如果使用它,思懀戮筒荒莒柟蹋徊混柟蹋蜎'有功效;洠в泄π怯伸蹲砸誀懹械拢砸誀懹械拢蜎'有德。不自以爲有德,就保有了德。所以《老子》上說,“上德是無爲而又是無所爲的。”

  推崇無爲、無思作爲虛的原因。是說人的心意不受任何制約。那種不懂得道術的人,故意用無爲、無思來表現虛的的人,他的心意常不忘記虛,這就是被虛所牽制了。所謂虛。是說他的心意不被任何枺魉鶢恐啤H缃癖惶撍鶢恐疲筒皇翘摗U嫘淖龅教摰娜恕T趯Υ裏o爲上,不把無爲當作經常要注意的事。不把無爲當作經常要注意的事,就虛了;虛了,德就充實。德充實了就叫做上德。所以《老子》上說:“上德是無爲而又是無所爲的。”

  “仁”是說內心自然而然地愛人;是說喜歡別人得到幸福,而不喜歡別人遭到禍害;是出自內心抑制不住的感情,並不是爲了求得別人的報答。所以《老子》上說:“上仁有所表現,不是爲了表現而表現的。”

  “義”是指君臣上下的關系,父子貴賤的差別,知心朋友的交接,親疏內外的分別。臣子事奉君主適度,下邊依戀上邊適度,兒子侍候父親適度,卑賤敬奉尊貴適度,知心朋友互相幫助適度,親近的人爲內、疏遠的人爲外適度。所謂義就是說處理各種人關系很適宜,適宜的纔去做。所以《老子》上說:“最高的義(上義)表現出來,是爲了表現而表現的。

  “禮”是體現內心感情的,是各種義有條理的表現,是用來規定君和臣、父和子之間的關系的,是表明貴和賤、賢和不肖之間的區別的。內心懷著某種感情而不能表達,所以用疾趨、卑拜等動作來表達心意;心裡著實有所愛慕,人家不瞭解,所以用美好動聽的言詞來加以申述。禮是用來表達內心感情的外部文飾。所以《老子》上說:“禮是用來表達感情的。”凡是人受外界事物的影響而有所動作,並不知道這種動作就是他自身的禮。一般人的行禮,是用來尊重別人的,所以有時認真,有時馬虎,君子的行禮,是爲了自身的需要。爲了自身的需要,所以專心一意地對待它而使它成爲上禮(重要的禮),上禮專心一意而一般人卻三心二意,所以兩方面不能相對應;兩方面不能相對應,所以《老子》上說:“上禮實行了,卻洠в腥讼鄳!币话闳穗m是三心二意,拢巳匀槐3止Ь矗慌e手一投足都遵守禮,毫不懈怠。所以《老子》上說:“拢苏癖郏硎救匀粚嵭卸Y。”

  “道”是有所積聚而成的,積聚就有功效;德就是道的功效(德是道在具體事物上的體現)。功效是有實際表現的,有實際表現就有光輝;仁就是德的光輝。光輝有它的色澤,色澤有表現它的事情;義就是表現仁的事情。事情有禮的規定,禮是有文采表現的;禮就是義的文采。所以《老子》上說:“失去道之後,就失掉了德;失去德後,就失掉了仁;失去仁之後,就失掉了義;失去義之後,就失掉了禮。”

  禮是內心情感的描繪,文采是內在本伲男揎棥>尤〉们楦卸サ敉饷玻埠帽举|而厭惡文飾。依恃外貌而論定情感,那情感是不好的;等待文飾而論定本伲潜举|是衰弱的。拿什麼來論定它們呢?和氏之壁(楚人卞和獻給楚王的美玉),不用五色文飾,隨侯之珠(古代名珠。相傳隨侯醫治了一條受傷的大蛇,大蛇報恩,銜給他一粒大珠,人們叫隨侯之珠),不用金銀雕飾。因爲它們的伲刈蠲溃瑒e的枺鞑蛔阋匝b飾它們,物體需耍裝飾後纔能風行的,那它們的伲鼐褪遣幻赖摹R虼烁缸又g的禮,淳樸自然而不拘形式,所以說禮是淡薄的。一切事物不能同時旺盛,陰陽的消長就是如此;事理總是正反相互排斥的,盛德就是這樣,由此看來,禮節繁縟是內心感情衰竭的表現。既然如此,那麼行禮的人,正是爲了溝通人們朴實的心臁R话闳说男卸Y,別人有回應就沾沾自喜,洠в谢貞拓焸浔г埂H缃裥卸Y本應用於溝通人們朴實的心臁珔s給眾人提供了相互指責的尺度。這能不發生爭執嗎?有爭執就亂套,所以《老子》上說:“禮是忠、信淡薄的表現,是產生混亂的禍首。”

  在事物洠в谐霈F之前和在事理洠в斜憩F出來之前就行動,叫做“前識”(指先於經驗的認識)。前識是毫無根據的胡亂猜度。怎樣論定它呢?詹何(戰國楚人,道家人物)坐著,弟子侍立在旁,這時聽見牛在門外叫。弟子說,“這牛是一條黑牛卻是白腦門。”詹何說:“是的,是一條黑牛,可白色卻在牛角上。”派人去看,果然是條黑牛而用白布裹住牛角。這是用詹何的數術來擾亂眾人的心,華而不實,太勞心費神了!所以《老子》上說:“這是道的虛華的表現。”嘗試放棄詹子的明察,而使五尺高的愚童子去看,也知道那是條黑牛和白布裹住牛角。所以,以詹子的明察,勞心費神,而後與五尺高的愚童子具有同樣的功效,因此說:“這是愚蠢的開端。”所以《老子》上說:“前識是道的虛華的表現,是愚蠢的開端。”

  《老子》中所謂的“大丈夫”,是說他的智慧很高。《老子》中所說的“立身淳厚而不立身輕薄”,是說表現真情實感而去掉外表的禮貌。《老子》中所說的“立身朴實而不立身虛華”,是說必須遵循事理而不胡亂行事。所說的“去掉那個,采取這個”,去掉的是外表的禮貌、胡亂行事而要取得的是遵循事理、喜歡真情實感。所以《老子》上說:“去掉那個,采取這個。”

  人們遇到災禍,就心裡畏懼;心裡畏懼,就行爲端正;行爲端正,就思懀С墒欤凰紤'成熟,就能懂得事物的法則。行爲端正,就洠в械満Γ湍芟肀M天年。懂得事理,就一定成功。享盡天年,就全生而長壽。一定成功,就能富與貴。全壽富貴就叫做福。而福是來原於有禍。所以《老子》上說:“災禍啊,是幸福所依存的地方。”

  人有了福,就富貴降臨;富貴降臨,就衣食華美;衣食華美,就生驕心;驕心滋生,就行爲邪惡不正,舉動摺吵@怼P袪懶皭翰徽蜕硭涝缲玻慌e動摺吵@恚k事就不能成功。內有死夭的禍患而外無成功的名聲,這是天大的災禍呀!然而災禍本是從幸福滋生出來的。所以《老子》上說,幸福啊,是災禍潛伏的地方。”

  按照事物的法則辦事,洠в胁怀晒Φ摹4蟮饺〉锰熳拥臋鄤莺妥饑溃〉娜菀椎玫角湎鄬④姷馁p賜和俸祿。摺呈挛锏姆▌t而輕舉妄動者,雖然上有天子、諸侯的權勢和尊嚴,而下有猗頓(春秋末朗魯國人)、陶朱(即范蠢。春秋末期楚國人,經商致富),卜祝(占卜吉凶的人)的財富,還要失去民眾而喪失他的資財。一般人之所以輕易地摺车览矶p舉妄動,是由於不懂得禍福轉化的道理廣大深遠像這個樣子,所以《老子》明白告訴人們說:“誰知道他的究競?”

  人洠в胁幌敫毁F全壽,而未有一個人能幸免於貧賤早死的災禍的。心裡想富貴全壽,而今天卻貧賤早死,這是洠в心軌蜻_到他所想達到的目的。凡是離開他所想走的路而亂走的,就叫做迷惑,迷惑就不能達到他所想達到的地方了。如今眾人不能達到他所想達到的地方,所以《老子》上說:“這就是迷惑。”眾人之所以不能達到他所想達到的地方,自開天闢地以來直到今天一直這樣。所以《老子》上說:“人們陷入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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