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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施耐庵-绝代奇才-第103部分

小说: 施耐庵-绝代奇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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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计十二位英雄已然绝嗣;另有三人投靠朝廷作了鹰犬,即公孙玄、秦梅娘、董大鹏;余下的便是今日在山寨聚义的六十位好汉,再加已在滁州大营的樊钟、鲍洪、项鼎、李鼐四人,‘吓天大将军’张士诚营中的索元亨贤弟、乌桥大营里的王擎天、金克木二位好汉、洋河集童氏双杰以及经扈慧娘救助现在颍川、蕲水等义军大营的十一位英雄,外加新到饮马川大寨的安百川先生,共计八十一位梁山后裔,恰恰凑成个九九之数。想来这也是天意使然!” 
  施耐庵听了他这一番归纳剖析,心中亦已条理清晰,头绪井然。宋碧云则倚在床头,一边听他叙说,一边搬起十个手指,计算着人数,她眼里饱噙着晶莹的泪水,神色变幻,每听到一位梁山后代的名字,脸上便掠过一丝喜悦的笑容,听到那些惨遭屠戮的好汉姓氏,鼻翼便徐徐抽动,一旦听到董大鹏、公孙玄等叛徒的名讳,那眼底便燃起愤火!不待吴铁口说完,她便急切地问道:“吴大哥,白绢上尚有十二位梁山后人未曾联络,也不知他们的生死存亡,还须早些与他们通个讯息才好!” 
  吴铁口笑道:“贤妹不必担心!白绢上所记的余下十二人,俺已默出:其中张劭、张励二位必是当年梁山张顺、张横前辈之后,宋靖国前辈则极可能是宋清宋大英雄的嫡传后裔,张康、刘玠则无疑是当年梁山前辈张清、刘唐的血嗣。张荫、张蓝隐于蔡州,当是当年‘菜园子’张青的两个远孙,李明、张傲、朱恒三人来历尚待查实,想来亦与当年梁山上的某位李姓、张姓、朱姓人物大有瓜葛,至于马坚,极可能是当年‘铁笛仙’马麟一支嫡派,而那顾菡,则多半是一位巾帼英雄,依俺揣度,说不定就是当年梁山大寨‘母大虫’顾大嫂娘家子孙!” 
  施、宋二人听了他这番揣测之言,尽管一时难以证实,但是他们素知吴铁口思虑缜密,卜算精当,自然深信不疑。宋碧云拭泪叹道:“果然又是足足一百单八位兄弟姊妹,这也是先祖英灵庇佑!” 
  吴铁口点点头又道:“既然一切已然明瞭,俺胸中筹划了如下计策:克日指派卢起凤大哥、朱子奇前辈、晁大哥、徐文俊贤弟、李显大哥、李海前辈、曹协贤弟、薛琦贤弟八人分赴湖州、海州、楚州、襄南、蔡州、淮南、韶州、彰德寻访那十二位英雄,倘若健在人世,约定七月十五日齐集滁州大营相会;另遣凌元标、杨思、戴逵等人分赴蕲水、河南、洋河、牛栏岗各营,知会四魔、二童、索元亨等人及经扈慧娘救助投军的十一位好汉伺机到滁州会合。至于宋家贤妹,据近日探报,得知乌桥大营的刘大龙头已然与朱元帅联军抗元,你与王擎天、金氏父女即日便可在滁州大营相逢。眼下,唯有这一幅白绢,乃是宋家贤妹祖传之物,俺不敢妄加处置,还请贤妹定夺。” 
  宋碧云听毕,慢慢从吴铁口手中接过白绢,深情摩娑一阵,然后说道:“既然吴大哥吩咐,俺便只好妄作拙断了。依小女子之见,这祖传大秘乃是绝世至宝,为免再酿起江湖间的猜忌残杀,俺与吴大哥各自默诵十遍,将它点滴铭记心底。如今一百零八位梁山后裔已然有了下落,区区白绢,已成流水黄花!记得数年前小女子曾与施相公相约,欲借他满腹大才、一支巨笔,将梁山英雄业绩书之竹帛,昭示万代,为古往今来的‘草寇盗贼’们立传,为千万披肝沥胆、埋没蒿莱的造反英雄翻案。今日白绢到手,夙愿未了,千秋功罪,尚待评说。俺意欲将这幅白绢赠予施相公,请他以这百八勇士、带血绫罗作为蓝本,去描摹俺梁山一脉的胸襟情态,讴歌俺草莽英雄‘替天行道,与民更始’的丰功伟业,以唤醒举世黎民、海内志士,携手并肩,共创那无强梁、无暴虐、无欺诈、无奸佞、无有饥寒血泪、无有血影刀光的清平世界!” 
  宋碧云这番话说得淋漓酣畅、铿锵激越,施、吴二人不觉竦然动容。吴铁口点头赞道:“贤妹苦心衷肠,远见卓识,胜俺吴铁口多矣!既如此,俺便命时家贤弟、朱尚贤弟、燕绿绫三位男女英雄护送施相公,即日启程,返回兴化白驹场,去撰写那古往今来的第一部奇书!” 
  宋碧云点点头,郑重地将那幅白绢递给了施耐庵,她那清丽冷艳的脸庞上漫起一股庄严深沉的奇彩,一双秀眉冷峻的眸子里注满了期待与嘱托,罗襦下的双峰急骤起伏,良久,良久,只轻轻地然而又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一句话:“施相公,一切、一切都拜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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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张士信片纸易降旗 朱元璋优礼承重诺    
  次日,施耐庵便辞别了吴铁口与一众好汉,与时不济、朱尚、燕绿绫三人下了饮马川大寨,晁景龙早已在山下道口备下了四匹快马,四个人与晁景龙一行洒泪别过,翻身上马,迤逦往兴化白驹场进发。 
  此时已至暮春,愈往南行,景色愈是鲜妍。沿路春山寥廓,春水澄澈,鸟语花香,麦青豆紫。四个人一路观赏景物,一路谈讲说笑,好在马匹足力劲健,沿途又无甚阻碍,不及三日,早到了泗阳县境的碌碡镇。自至正末年以来,元军不敌红巾义师,早已龟缩到淮阴、宿迁几座孤城之内,泗阳一带数百里无有蒙古铁骑的踪迹。施耐庵一众见镇内一切如常,看看天色已晚,便在一家“悦来客栈”宿了下来。 
  这一夜,朱尚、燕绿绫二人在院内寻了处花荫,叽叽切切,亲亲热热地叙着话,施耐庵心中有事,早早漱洗已毕,秉烛展笺,一边回忆这些时的所见所闻,一边作着记述。只有那“灶上虱”时不济生成副猴儿性情,摇摇摆摆,逛上街巷,也不知又钻到哪处犄角旮旯寻趣事儿去了。 
  约摸三更时分,一阵困倦袭来,施耐庵支撑不住,打个欠伸,正欲伏案假寐。忽听得屋门“吱嘎”一声轻响,紧接着两道黑影倏然闪入,施耐庵心中一动,抬眼看去,只见灯影下已然站着两个大汉,一个身着皂巾青袍,黑脸虎须,另一个羽扇纶巾,柳髯拂胸。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牛栏岗大营帐下的张士德、张士信两位首领。 
  施耐庵心下一惊:这两个魔头却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踪,骤然来到这里?他正欲发问,只见张氏兄弟一抖袍袖,笑嘻嘻地唱个大喏,一齐说道:“施相公别来无恙!俺大哥得了探报,得知你要荣归故里,特命俺二人前来迎迓,不想你却到得如此迅疾,未曾远候,乞谅乞谅!” 
  施耐庵冷冷说道:“当日牛栏岗一番盛情,晚生至今难忘。 
  如今恩义已绝,何必如此多礼?” 
  张士信走上一步,笑道:“施相公说哪里话来?当日因秦梅娘那贱人从中捣鬼,事情颇多委曲,何必再谈?今日此来,乃是想请你到牛栏岗大营享一宗泼天大的富贵!” 
  施耐庵冷笑道:“晚生一介寒儒,无尺寸之功,何来富贵可言?” 
  张士德在一旁叫道:“休要装了!听说那一幅白绢已然落入你手,快快交出,俺大哥已允封你作一个国师,倘若有半个不字,你便休想活命!” 
  张士信瞋目叱道:“二哥不要胡说!施相公与俺兄弟均为苏北同乡,俗语道‘亲不亲,故乡人’,只要他应允同去牛栏岗大营,一切好说!” 
  施耐庵返身鄙夷地说道:“三将军此言差矣!你们兄弟三人降了蒙古朝廷,‘吓天大将军’已然官封一字并肩王,金马玉堂享用不尽,要那幅白绢,难道是想出卖梁山后代,再向主子请赏么?” 
  张士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赓即笑道:“岂敢,岂敢?俺兄弟降元,委实是出于不得已!只要施相公交出那幅白绢,俺大哥将齐集一百零八名英雄,重反元朝,再举义旗,共创汉室江山!” 
  施耐庵冷冷笑道:“哼哼,反复小人,难以相信!” 
  张士德怒目圆睁,一把掣出朴刀,大喝一声:“臭穷酸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白绢,俺便要抢了!”说毕,挺刀便扑了上来。 
  施耐庵正欲拔剑相迎,猛听得两声怒喝:“绿林叛贼敢在此撒野么?”紧接着两团人影倏然跃入,只听“哐啷”一声,双刀单剑早磕开了张士德的朴刀。 
  张士德手腕一麻,抬眼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双少年男女,男的一身白袍,银冠束发,手执青钢剑;那少女杏红罗衫,浅绿绣裙,挺着一双绣鸾刀,双双怒目而立。张士德见冷古丁杀出两个凶狠的帮手,心中早怯,不觉大叫道:“高、袁二将还不来助俺么?” 
  话音未落,只见窗门大开,立时跳进两条大汉,青一色八角英雄巾,千绊夜行服,来的正是张士诚麾下两员悍将高峻、袁泰。两人进屋之后,各各舞动手中朴刀,直奔朱尚、燕绿绫,张士德一见同伙到了,挺着朴刀又剁向施耐庵。三个人斗得十余回合,朱尚、燕绿绫与高、袁二人堪堪杀了个平手,施耐庵一柄剑却抵不住张士德一杆朴刀,略略走一走神,被张士德卖个破绽,放那柄湛卢剑搠到胁下,吸胸矬步,闪一个空子,施耐庵一脚踏空,张士德大喝一声,一转刀杆,将施耐庵齐肩一磕,立时磕倒在地。 
  张士德一招得势,进一步,抡圆朴刀,吼一声:“穷酸看刀!”兜头便要斩下。 
  张士信在一旁见了,慌忙叫道:“二哥休要鲁莽!” 
  一声叫犹自未了,只听得屋外响起一阵呵呵大笑,紧接着“噔噔噔噔”涌进一群人来。张士德心中一惊,一柄刀举在半空,回头看去:只见屋内又添了七个不速之客,中间两人方巾锦袍,气度儒雅,仿佛书吏打扮;左边乃是三位形容奇异的怪客,皂袍上缀着青龙、白虎、朱雀,右边两人,却是威风凛凛、军官打扮的大汉。只见中间一位文士大袖摆摆,从容走到屋子中央,厉声叫道:“都是绿林一脉,何须煮豆燃箕?天大的事体都可以平心而论,刀枪相见,也未免少些义气!” 
  这番话说得如金石掷地,铿锵有声,不仅张士德收回了朴刀,便是那边的高峻、袁泰也跳出了战圈。张士信正自猜测来人身份,只见施耐庵早已从地上爬起,惊喜地奔了过来,握着那两个文士的手叫道:“原来是青田兄、顾仁兄,什么风把你们二位吹到此地来了?” 
  站在屋子中央的刘伯温笑道:“奉了都元帅将令,特与鲍洪、李鼐、项鼎、戴逵、朱亮祖五位将军前来迎迓你这大名鼎鼎的耐庵居士!” 
  施耐庵一听,忙问顾逖:“怎么,仁兄也投了滁州大营?” 
  顾逖点点头道:“正是!那日世兄走后,张大龙头见俺一介文士,无甚用场,亦将俺放出牛栏岗大营。正在俺穷愁潦倒之时,遇到青田先生,便投了义军,现在滁州大营执掌文书信牍!今日听说世兄荣归,也趁兴前来相会。” 
  二人正自叙话,那站在一旁的张士信早不耐烦,见对方人多势众,一时不敢斗狠,便笑嘻嘻地上前对刘伯温一众唱了个大喏,说道:“原来是滁州大营首席军师、名传遐迩的刘青田先生,失敬、失敬!听说滁、宿一带战事正紧,青田先生不在大营行兵布阵,却不远数百里、兴师动众到这泗阳地界,想必有极要紧的公干?” 
  刘伯温莞尔笑道:“正是正是!专程迎候耐庵先生。” 
  张士信摇一摇羽扇,冷冷笑道:“施相公一介穷书生,何劳足下如此眷顾?依俺看来,只怕迎迓他是假,要夺走他身上那桩武林大秘是真!” 
  张士信、高峻、袁泰一齐呵呵笑道:“哈哈哈哈,将军一针见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刘伯温听毕,大袖一摆,扬眉说道:“哼哼,那也不见得!” 
  张士信走近一步,疾视着刘伯温说道:“江湖上讲究个无欺无诈,伯温先生乃德高望重的绿林泰斗。倘若此话当真,你敢当着这满屋英雄打个赌么?” 
  刘伯温从容说道:“俺刘伯温堂堂六尺须眉丈夫,休言当众打赌,便是发个四海招纸亦且不惧!不过,三将军既是牛栏岗大营有头面的掌盘人物,俺也想请你答应一个条件:那便是遵约、守诺,出言无悔!不知意下如何?” 
  张士信一心逼着刘伯温让出那朝思暮想的白绢,听了此言不觉大喜,一横手中羽扇说道:“只要青田先生不悔前言,俺张士信一例照办,若有失言,便如此扇!”说毕,扬手一磕,“咔嚓”一声,手中羽扇立时断成两截。 
  刘伯温点点头,执着施耐庵的手说道:“耐庵兄,请把那白绢拿出来。” 
  施耐庵一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诧万分地注视着刘伯温,呐呐地说道:“青田兄,你莫不是疯了!这白绢乃是绿林至宝,举世瞩目的大秘,关系江湖上无数英雄的存亡、抗元大业的兴衰,如何能交给张士诚那反复无常的小人?” 
  刘伯温微微一笑,朗声说道:“耐庵兄,你我二人弱冠相识,十余年同甘共苦、肝胆相照,为受难黎民抛洒过多少热泪,为抗元大业切磋过多少抱负,便是你走入江湖,也有俺一番激励鞭策,你应该相信,俺刘伯温决不会做出有损绿林大业的勾当。正是为了早日推翻暴元,俺才请你交出那幅白绢!而且,错过今日机会,你我将会追悔莫及!” 
  施耐庵注视着刘伯温那谦和的面容,这位指引自己投身绿林大业良师益友,此刻还是这般坦诚、真挚。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期待殷殷,令人不忍拂逆。然而,要把这关系抗元大业的白绢交给早已不齿于江湖的张氏兄弟,的确是桩难事!施耐庵一时间心情矛盾、踌躇难决。 
  只见戴逵等五人一齐走了过来劝道:“施相公,刘军师一番言语大有深意,你还是听他的话罢!” 
  施耐庵见这五人话里有话,心中猛地一动:莫不是这刘伯温又有何锦囊妙计,既然吴铁口已投奔滁州大营,白绢上的秘密迟早会让他知道,交给这位值得信赖的至交,谅必无甚差池。想毕,他便伸手从胸前贴身之处掏出那幅白绢,郑重地捧给了刘伯温。 
  刘伯温接过白绢,也不去拆看,忽然对顾逖招一招手,说道:“顾年兄,你那一手好字,此刻派个用场,相烦到后面寻个僻静处,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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