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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修定修观法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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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上述与此相违之诸法,则可知矣。 
  对于中观自续派见解之相违法,如能通达,则对于此论之相违法,亦可生起通达之方便,然则自续派见解之相违法如何,认为实有(遁诸)与空见相违,此点是穰觉巴与天清瓦所同。而成立实有之理路则彼此不同。不同安在,例如瓶一,自续派以为瓶由自成,而非特别安立之理所成;如系安立之理所成,则为实有,实有,则内心之境与外面所成立之境,应当相合,如心境与外所成境不合,则为虚妄,故以特别安立之理成立实有,不免二过:其一、如心境与外所成境相合,则使人心于瓶生起瓶之支分与瓶之自体是二之分别,因分别心境,一定有支分是支分、自体是自体之见解在内故也;其二、如心境与所成境不合,则有前述成为虚妄之过。 
  盖自续派意重在瓶由自成,如非自成,则瓶应成无。云何成无,因瓶如非自成,观瓶无谬之眼识,任如何观,亦不见如瓶之相,瓶相既无,瓶名亦丧,故不认为瓶由自成者,有如是过。综其所述理由,则瓶之成立有三:(一)瓶由自成,(二)瓶之相由自成,(三)瓶之性由自成。此三种成立之理由,均心想功能之所安立,而非实有。以上是自续派对于实有成立之理路。可见自续派认实有与空性相违,与天清瓦同,其成立之理路异耳。能知上述自续派之见解,则对于天清瓦观法内细微之障亦易明了。天清瓦对于实有成立之观察如何,天清瓦认为穰觉巴所称之三种自成,皆为实有成立之理事,如无上三,则亦无实有可得。三种成立之理为何,既瓶相不依分别心与所安立瓶之假名,而于安名分位(即瓶之因缘,如水土人工等)上,自己成立如是所观之境,即为实有之境,如照此所观之境,执为不谬,即是实有(遁曾)执。吾人最初即宜认识对于实有系如何起执,如能认识对于实有如何起执,亦即能认识实有执,实即是无明务,须认识清楚,如能认清执实无明,则何者为一切烦恼之根本,亦即能决定了知矣。如不能决定了知,则对于空性不能生深信心,对于无明不能生脱离心。故须依经论所说,一切烦恼根本之理论,生起此种决定心也。 
  何故执实无明为一切烦恼之根本,八千颂云:由执我我所功能,一切众生堕轮转。又经云:此理之譬喻,如刃断树根,枝叶与细梢,一切成干枯。宿那主(菩萨名)当知,如无萨迦耶(即我见)烦恼本随灭。依经所云,可见如有萨迦耶见,一切烦恼境皆起,故萨迦耶见可为一切烦恼之根本。龙树(即龙猛)、提婆、亦作是说:无始执蕴以至今,补特伽罗恒执我。此云执蕴,即是法执,法执即是萨迦耶见之因。何以故,法执是一切烦恼之根本故,此亦经所云也。总之,萨迦耶见与法执同是轮回根本。因此二者,除所缘不同外,所执之境,同是实有,同执实故,谓为同是轮回根本,不相违也。除此我执与所执之差别实境如贪嗔痴慢等,皆不得谓轮回根本。总之一切烦恼,皆因愚痴(执实无明)而起,所以者何,凡是烦恼皆执无明境,愚痴无明境内,无论俱生分别,皆有各种不同之实性,故生各种不同之执著。愚痴无明所执之境,是为实有。或于实有喜悦,是为贪执。或于实有不悦,是嗔执。其他执常执断,各因实有境之差别而生。归纳言之,任何烦恼,无不在执实境内,故执实境内一切烦恼具足。例如贪嗔性别,不能同时俱起,而各各无不有执实境与之俱行,故执实境遍于一切烦恼。四百颂云:如身于身根,愚痴遍一切。(即言遍于一切烦恼意。)颂意:凡属身之支分与其余诸根,如眼耳等,非依自己功能,而皆依于身根。如是贪等与一切烦恼,亦如诸根之依身根,而依于愚痴之上。由此理故,即知愚痴实执为一切烦恼之根本。如能将愚痴实执诛灭,亦即诛灭一切烦恼。提婆亦云,由此理故,能诛愚痴,即诛诸惑。此理在他经亦多相同。《入中论》云:诸烦恼过尽无余,一切来自萨迦耶。又曰:初由执于我,次生我所贪,由于贪功能,轮回以永立。此言轮回之根,为萨迦耶见也。又巴登却渣云,凡有我见者,恒常执于我,由于执力故,于我生贪着,由贪着力故,不见诸过患,见诸好乐相,又复生贪着,我执于我所,爱取执已有。此颂之意,由我见力生起我执,由我执力生起贪着,由贪着力,于我生谋安之想,由谋安力于我生贪着之想。(安乐必待对象,对象即我所。)由贪着我所力,于我所上及安乐上,但见其功德,而不见其过患。总之,《入中论》及上所引诸说,不外说明萨迦耶见,是烦恼与轮回之根本。 
  以我为所缘,生起实有执,同时与我相连之贪着以起。贪着既生,同时于外境所缘安乐,生取夺之心。外境安乐,依于我所而成,因取夺心故,于我所与所生安乐,但见其功德,而不见其过患矣。 
  上述执蕴无明萨迦耶见,同为烦恼根本,读者得毋疑乎。执蕴是法执,法执为萨迦耶见之因(一说萨迦耶见为法执之因,此不不过言无明先后之意,譬言朝之与暮耳。)萨迦耶见与无明是一体,分别说二,实不相违。 
  要之,无论善男信女,对于诸有,但无执实无明之心,则与佛法相近,一切不如理作意之分别心,即无由生,不如理作意之分别心不生,则贪着与烦恼之心亦即不生,贪着与烦恼之心不生,则业力亦不生,业力不生,则轮回之果何从而起。上来所说,不外总述烦恼如何入法,与烦恼如何出法二者而已。对此二者谛审思惟,则烦恼无明为轮回根本之理,亦即决定无疑,不为异论所摇夺矣。既决定了知烦恼无明为轮回根本,然则用何法以断之,先简答一句,通达空性是。若不通达空性,则断轮回根本之事,直可置之不讲。巴登却渣亦云:此境(愚痴无明)若不见其过(见过云者,有观之为空意),即不能离执实心。颂意若欲脱离执实心,先当观察愚痴执实境(亦即执实心),其性是如何空的。执实心境之空,与外境之空不同。例如刺入于肤,可用术拔去其根,而使之空。心之执实,非可用术拔空;但须先观察所执实有,有何等过患,其性为何,了知执实有过患,与其性本来空故,则执实之心自然消失。《四百颂》云:于心境上见无我,轮回种子因此灭。此颂所谓境,指人法言,所谓轮回种子,指愚痴无明。总之,若不知空性理,任修何法均不能离实执。宗喀巴大师所著郎左有云,若无通达空性慧,纵具出离菩提心,依然不能脱轮回。颂意盖教人于能通达缘起空之方便,须精进而研求之也。 
  以上叙分,已明先达性空,乃能断除轮回根本。问究竟性空如何通达。答,先须明性空之理。所谓先明者,先之以闻思修也,是为通达空性之因。其法先就经论中所说空性之理,了了知之,然后起修。所宜最先明白了知者,(一)为补特伽罗无我,(二)为法无我。 
  云何能通达补特伽罗无我,凡一切经论,与印度先圣,就言说上,多分先说法无我,后说补特伽罗无我。就修行上,多分先修补特伽罗无我,后修法无我。何故先修补特伽罗无我,补特伽罗无我与法无我微细之理本属相同,只是补特伽罗空性,比较易见,故先修之。经云:如汝能知人无我,一切法相亦如是。龙树阐此经意,于所著仁亲宅瓦中有云:寂播(补特伽罗异名,意云身)非土亦非水,非火非风非虚空,非识亦非诸和合,除此余亦无寂播,特因六大和合故,如何可说有真实,例此每大亦同然,各由和合无实性。故吾人宜依此经论之意,安立补特伽罗无我。关于破除补特伽罗我执之理,即以缘起理论,本非一端。兹依经论,专就离一离异之理,安立补特伽罗无我。何故不依缘起,而专依非一非异之理,以补特伽罗我执,凡未通达空性之初业行人,依非一非异之理,比较容易生起空见故也。此处所谓空见,即补特伽罗无自性之心是也。于此又分三:(一)于自我生起无自性之心;(二)于我所生起无自性之心;(三)于余我生起无自性之心。初,对于自我如何无自性理,宜细察看。此中复具四种关系:(一)应知障碍空见者为何;(二)应知所属;(三)应知自性非一;(四)应知自性非异。若能具足了知此四种关系,则空见不难自生。空见之障,前已言之详矣,如自性,如实有,如实执境,皆是也。此时应将前述诸障,融念于心了了知之。依据师授,先须将平常所称我啊我啊执著甚牢之心,仔细看其起执情形究系如何。平常所称我啊我啊云者,即是俱生我执。若不先将此俱生我执起执情形了了知之,而欲断执,譬如无的放矢,不见敌而攻也。平常我啊我啊之想心,不定概系俱生我执,不过有俱生我执在内。盖此种想心可分为三:(一)不依分别心与名、执我由自成之想心;(二)由分别安立我名之想心;(三)、无上二者分别,第(但)惟执我之想心(此由执蕴为所缘而生,如行曰我行、坐曰我坐等。)此三者中,唯初为俱生我执,是障宜舍。若对于二三两者之境,均欲舍弃则入断见矣。故三者孰障孰非障,此处宜仔细分别。因初业行人对于我执其力甚大,又因俱生我执对于苦乐之因不具,其相不显,不易见其所执之理,是以宜就吾人回想所作善不善业之际,同时我啊我啊之想异常显现时,用内心理智细微观察,我想生起之景象,究是如何,执我情形,又是如何。(细分为三:我想生起景象如何,我执所想之我之境象如何,执我之情形又如何。)但观察之心务宜细微,我想方显,如深注意,则观察力强,我想转隐,不得见矣。 
  修止行人,此时即利用我啊我啊之想心,作为所缘以修止,修时用正知细细观察我想之景象,与执我之情形,如是修止,执我之情形即能显现。大凡观察执我情况之时,则我执之景象,有种种不同而起,有时对于我想之我觉其在心,有时觉其在身,有时觉其在蕴,如是诸想皆未见障。然则真障为何,最后见身心不分,如水与乳,于此水乳不分之身心上,见其起有我想,并见其对于此我,起有由于自成之想,观力到此,则已见到俱生我执所执之境矣,即空见障碍之主体是也。约而言之,待俱生我执(即我啊我啊想心)显现时,而看其执著之情状若何,则见我想之心,与所想之我,似有彼此之分,于是觉有独一之我,在心想之中,复觉此心想中之我,在水乳不分之身心上,与一切蕴皆不和合,而由于自成。此时当生如是感想,由无始至今我啊我啊之名所在,我啊我啊之想所在,于此捕获矣。此时亦能了知何者是空见之障,合于前文之第一项。颇邦喀仁波切云:应于此时再观他法所生之障,必易明了。若身、若山河大地,一如我想,显然各现其自成之象。例如雅州,细观细察,则知房舍山河等等皆非雅州,而于房舍山河之上,别有一为雅州名字所在,而由于自性成立者,系属于心,此即雅州之自性。推之如人如牛马,则一切人马牛之支分非是人马牛,而于人马牛支分之上,有一为人马牛名字所在,而由于自性成立者,系属于心,此即是人马牛之自性。 
  执障情状喻如中夜室内觅柱,四方扪摩,忽然触得,此时心中必然认为此柱非由分别心与他缘所起,乃由此柱自成其柱,又必然认为此即是柱。(此即是柱之此,即为柱名所在。)初认柱由自成,譬如实有。次认此即是柱,譬如执实,此皆凡夫心,圣者则不如是也。因为行人不能认识障体,故须详细说明。障者,障空见者也;空见者,无障者也。能识各种障体,则于空见不生颠倒。如不识障,则以后对于空见,颠倒难免。障体既明之后,则察看俱生我执,如其所执之状之我,究竟为有为无,仔细察寻。 
  俱生我执所执自性成立之我,究竟属于一蕴,属于多蕴,抑或一多均不属,于此应细观察。试泛观一切有法,不属一即属异,断无一异不属之理。例如柱,无他物相形即属一,如有他物相形即属异,断无不属一异之柱可得。对于此理,须先生决定信心,然后回观俱生我执所执之我,原已认为实有矣。既系实有,则就身心而论,此我不在一内,必在异内,如一异均不在,必无此种有法,于此生起决定心,则合于前文第二种关系,所谓应知所属矣。此时推度我体属一属异之心,是为修习第二种关系之据。 
  第二种关系既为我体属一属异之推度,第三种关系则当决定其非一。于此应先细察属于一异之有无,自性之我,如果与蕴属一,则必与心为一,或与身为一,因既认我与蕴为一,则我不能与身或心分离故也。我如与身为一,而身原非一,粗言之,身为地水火风空五大合成,则我应与五大皆一。仔细察之,骨肉等地大非是我,血液等水大非是我,温度等火大非是我,动摇等风大非是我,身内一切空隙等空大非是我。(此处所谓我,指自性成立者言,非指普通假名安立之我。如误认普通之我亦属于无,则入断见矣。)五大俱不是我,则我与身非一,可决定矣。如必谓身与我一,此身死而被焚,则我亦同受乎?身焚成灰,则我亦应如身而成灰乎。由此理故,如此反复推断,则我与身非一,益得决定,无可疑矣。 
  我既不与身一,然则与心一乎?如与心一,心分六识,则我亦应当如心而有六我,如谓我为一,则六识亦应如我为一,如是思惟,我与心非一,亦得决定矣。 
  故由第三种关系,则我与身心皆非一矣。既与身心皆非是一,则应与身心为异乎?(此处入于第四种关系)。如果是异,当如瓶柱,各方分离,不相依倚,则应于身心之外有我可得,而实不然。此为我与身心非异之决然理据,如此,则我与身心非一非异矣。推而详之,六识总摄于身心,身心总摄于蕴,蕴不过安立之假名,如我啊之想,所执自性之我如有,则亦应与蕴或一或异。若与蕴非一非异,则无有此我明矣。何以故,凡是有法,不在一必在异也。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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