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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乱见钟情-第11部分

小说: 乱见钟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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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得泣不成声,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被快乐给塞得满满的。
    隔了一个礼拜,再见到她的聂霁却是心疼与愤怒的。他心疼她的消瘦与憔悴,
却愤恨自已的心疼。
    不能再对她心软了,他告诉自己。她习惯说谎,他已经被她耍过一次,不能再
有第二次,她变得如何都与他无关了。
    她是那么的高兴,以至于没注意到他并未伸手抱住她,脸上也没有久别重逢的
喜悦。
    安纯平感动又激动的放开他,看到他淡漠又疏离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了,她抹抹眼泪,再看他时,仍是相同的表情,她立时不解又害怕起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在生气我没跟你联络?你不要生气了,我回到家以后就一
直很忙,你看我的黑眼圈就知道我没睡过一天好觉,可是我真的的很想……”
    聂霁开口了,声音冷得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他说,转身走向银灰色跑车,从车厢里拿出一个
篮于,里头的小花猫不停的喵喵叫,他将篮子交到她手上,接着又拿出她的黑色旅
行袋,手一扔,旅行袋落在她脚边。
    安纯平颤抖一笑,不愿去想他的举动所代表的涵义。
    “喵喵太吵了是不是?”他的表情让她硬挤出来的笑容又消失了,“你这是什
么意思?”她的心有些发凉。
    聂霁仍然面无表情,看着她的深黝黑眸里,毫无温度。
    “你回到自己的家了,找的同情和怜悯也该告一段落,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
养一只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照顾流浪的人或流浪猫我已经没兴趣了,你好好过
你自己的日子吧。”他说。
    女纯平的脸白了一片,紧抓住篮子担把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同情和怜悯?”她呆呆的重复。
    “没错,!同情和怜悯。”聂霁想着她的谎言与欺骗,神情更加阴鸷,“你不
在的这几天,我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也厘清了自己对你的感觉。”
    今晚月光明亮阴柔,落映在聂霁修长的身子上,却显得冷峻绝然。
    安纯平抽了口气,发红的大眼睛紧盯着他,闷热的夏夜里她却觉得寒意逼人。
她沉默着,等着他的答案。
    “我以为自己喜欢你,但那完全是问情和怜悯所衍生出来的假象,事实上我对
你根本就没有感觉。”聂霁平静的说。
    安纯平脚下一阵踉跄,手里的篮子落到了地卜,小花猫嘶叫了声。
    她无意识的摇头,“不,不会的……你说过你不会吻不喜欢的女人……”
    “我不那么说,你会跟我回去吗?我是无法看一个孤独无依的女孩子三更半夜
还在外面游荡。”
    安纯平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哭叫。
    “不要说这种话!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知道你生气我
没打电话给你报平安,那是因为我爸病了,他的公司需要我呀……我很想你,真的
很想你,你没看到我瘦了吗?求求你,公司跟爸爸的事已经让我很无助了,除了钟
浣,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不要在这个时候说你不喜欢我,我会受不了的……”
    聂霁警告自己不可以心软,但是当她泪流满面、憔悴愁苦的向他求助时,他如
何还能无动于衷?
    他忍不住抻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但安纯平却看到了昔日温柔的聂霁,她忍不住心痛,
扑进他怀里,踮起脚尖,生涩却热切的吻住他。
    这次聂霁不再只是冷漠的站着,他伸出手臂环抱住她的肩膀。
    她就知道,他刚说的完全只是话,他个会不理她的,他一直对她那么好,怎么
可能会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弃她于不顾呢?
    虽然聂霁的吻仍有所保留,但他没有推开她已经够让安纯平安心了。一吻过后,
她虚软的身子偎进他温暖的胸膛。
    “聂霁,不要不理我,我已经快崩溃了……你一定想不到我回到家以后过的是
什么日子;我要照顾我爸、照顾我爸的公司、学着了解公司的营运状况和资产负债
的情形……
    “公司的情况很糟, 老爸之前的几个投资都赔了钱,加上不可能拿到D工程…
…我今天跑了一整天的银行,没有人愿意借钱给我们周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才好了,公司是我老爸辛苦了半辈子才建立起来的,我不能让它就这么倒了,更何
况还有那么多员工靠它吃饭。
    “然后我就想到了你, 虽然钟浣说因为D工程和老爸中风的事,所以我不应该
再跟你们有所接触,但是我觉得那是两回事呀,不该混为一谈的,我也不会因为这
样就忘了你。我甚至还跟钟浣提出找你跟聂雩帮忙的点子,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因为你不忍心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独自烦恼的,是不是?”她将这一个礼拜以来
的心事与委屈全说了出来,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
    她说这些的目的只是想让聂霁知道她并没有忘记他,而是太多事牵绊住她了,
还有她有多想他、依赖着他。
    但她毕竟还是太生嫩了,不知道在这敏感时刻说这些话会造成什么后果。
    说着无意,听者却有心,她这一番话听在聂霁耳里,全成了她的工于心计。
    他铁青着脸,用力将她推离自己,望着她的目光仿佛她是什么毒物般。
    骤失温暖的安纯平,茫然又不解的望着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他的眼神让她又不寒而栗了起来。
    聂霁眉头是紧皱的,眼眸像是从未见过她般的陌生。
    “我本来还以为你只是擅长撒谎,没想到你的心机居然会这么重。”他咬牙,
“你要是以为我会一而再的让你耍弄的话,那你可就错了。”
    “什么心机?我说错什么了吗?我从来就没有耍弄你呀!”安纯平本能的为自
己辩驳。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刚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他的态度在瞬间就又转变了呢?
    “没有吗?你知道照‘安雄企业’目前的财务状况,没有人会伸出援手的,所
以你便将脑筋动到我大哥和我身上,因为照以往的经验,老是像个白痴大善人的我,
一定禁不起你的眼泪和哀求,会乖乖的拿钱出来帮助‘安雄企业’渡过难关。”
    聂霁阴沉的眯起眼,“不错,你还懂得提起D工程,想要引发我大善人的愧疚,
但是你错算了一点,那就是我早就明白了你有多爱说谎,现在更看清了你的城府有
多深沉,你以为我还是之前那个对你百般呵护、忍让你的聂霁吗?那你可要失望了。”
    他话中的每个字就像利箭般,毫不留情的射在安纯平的心口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她的脑子里闹烘烘的,整个人宛如要被
撕碎般的难受。
    聂霁冷冷的挑起眉。
    “你明白也好,不做也罢,都不关我的事。还有,‘仰龙集团’不是慈善事业,
更不是笨蛋,不会花钱去救一家已经毫无希望的公司,你还是认命吧。”残忍的说
完后,他转身走向跑车。
    不!他不能这样就走掉,安纯平冲上前去抱住他的手臂,硬要让他停下脚步。
    “你爱我吗?你爱我吗?你是爱我的,是不是?”她用那已碎成片片的尊严乞
求他的回答。
    聂霁半回过身,冷酷的黑眸睨视着她,安纯平的心开始沉人了冰冷的谷底。
    她放开他。不用开口,他的眼睛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聂霁再次背对她,在他打开车门时,她心碎却平静的声音穿过停滞的夜色,传
人他耳中。
    “我爱你,无论你相不相信。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今后就算‘安雄企业’面
临怎样的困境,我也不会向‘仰龙集团’求援。感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从现在起,
我们冉也没有关系。”她心已经凉了,死了。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给她最深痛击的却是他,她更没想到在他心里面,自己
居然是那么恶毒的女人。
    她木然的走向不知何时已从猫篮里跑出来的小花猫,弯身抱起它,走了几步,
提起沉重的旅行袋,再默默的走向大门。
    聂霁站在车旁。那只旅行袋将她的纤瘦的身子衬得更加瘦弱,她的身子微倾,
像背负了世界般的踩着沉重脚步。
    有那么一瞬间,聂霁想冲上前去为她扛起一切,但他终究没有。
    一咬牙,他坐进车里,发动车子,银灰色跑车犹如颗子弹般疾飞而去。
    同时,安纯平关上了大门,落锁的声响在暗黑的暗夜里,幽幽的回荡着。



 
                                第八章

    安纯平没让任何人知道聂霁来找过她的事,包括钟浣。
    她工作得更卖命了,虽然借款时仍四处碰壁,甚至受到异落、嘲讽,但她全忍
了下来,再怎么痛苦也不曾再提起向聂家兄弟求援的事。
    又一个礼拜过去了,安纯平虽然又借到了五百万,但这连“安雄企业”负债总
额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于是她将这笔钱转为薪资,发给了员工。
    这天,安纯平在中午过后不久就回到公司,并直趋钟浣的办公室。
    “钟浣!”她拉开门,手里拿着张粉红色的单子,兴奋跑到钟浣面前,“你看,
‘大情传播’的总经理给了我一张邀请函,请我们去参加宴会,听说许多政治界和
商界大老都会去,我们可以趁这个
    机会去拜托那些人,请他们贷款给我们,你看怎样?”她将粉红色的邀请函像
个宝似的捧着,这张纸上有着她所有的希望。
    钟浣接过邀请函,仔细端详了一番,在安纯平殷切的注视下,她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这是个机会,以公司目前的状况,只要有机会就不能放弃。”说
完,钟浣头微偏的打量她,“你有参加宴会的礼服吗?”
    安纯平的兴奋僵在脸上。是呀,参加宴会是要穿礼服的,而她却没有一件礼服。
她身上的套装都还是为了去拜访银行时特别添购的,哪还会有专门为了参加宴会而
购买的礼服呢?
    钟浣一看到她的表情就明白了。
    “别担心,我那里有几件你可以穿穿看,只是长度需要改一改,”她说道。纯
平的个头比较小,穿她的衣服,改裙长是必然的。

    晚上,七点开始的晚宴,她们俩早早就到了。
    钟浣毕竟见过世面,她带着安纯平穿梭在每个
    来宾之间,随着他们的话题轻松谈天。
    聂雩和聂霁也来了,他们一来就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想要不引起她们注意都
难。
    不过她们的默契良好,他们两兄弟只要在东,她们就在西;他们往西,她们就
转向东.不愿与他们打照面。
    安纯平虽然早就知道钟浣是个精明干练型的女人,但今晚钟浣的表现更是让她
佩服得五体投地。
    会场里每个人的名字,钟浣几乎没有不知道的,而且钟浣说话的方式温婉迷人,
看似毫无威胁感,但却总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将话题转到公司的危机上,她充其量
只是摆在一旁装饰用的,但是她甘之如饴。
    不过,钟浣纵使有着高超的商业手腕,但有本事来参加这个极尽荣华宴会的人
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安雄企业”目前的处境他们也很了解,谁也不肯接下这个
烫手山芋,只要一听到钟浣将话题转到自己公司上,一个个都找借口离开了。
    眼看晚宴即将落幕,她们却一点收获也没有,安纯平不由得接受了事实。

    “钟浣,算了,你已经说一整晚了,别再说了。老爸跟我说过,这是个现实的
社会,人家不会那么笨,把钱投资在一家气数将尽的公司上的。”她倚在角落的柱
子上,神情落寞伤心,“我们已经尽力了,如果‘安雄企业’注定要如此结束,我
们也没办法。”
    钟浣在服务生经过时,从托盘上拿了两杯香摈。
    她递一杯给安纯平,“别灰心,不会没有办法的,我们之前不是商量过了吗?
在最后,迫不得已时,我们再去找聂家兄弟,向他们求援,至少他们还是代表了一
个希望,你忘记了吗?”
    提到聂家兄弟,安纯平整个身子紧绷了起来,将手里的香摈一仰而尽。
    “我没忘,可是我不会再去找他们了。”她说道,随后将那晚聂霁到她家,把
小花猫和旅行装丢还给她时的态度和说的话告诉了钟烷。
    

    钟浣闻言脸色一白,安纯平诉说时故作坚强的模样,勾起了她九年前惨淡的回
意。
    不愧是兄弟,一样的多疑,一样的伤人于无形。当年,她花了许多时间才从伤
痛中走出来,没
    想到现在换成了纯平。
    两人同时沉默着,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曾经与现在的伤痛中。
    而钟浣最先恢复过来。
    “没想到聂霁居然会说那种话。”她怜悯的望着安纯平,“别难过了,他跟他
哥哥一样自以为是,总是凭片段之词断定人,为那种人伤心是不值得的。”她安慰
安纯平,顺便批评了聂家兄弟一番。
    安纯平没说话,心口上的伤仍痛得无以复加。
    “我们怎么了吗?”聂雩的声音自她们身后传来。
    钟浣与安纯平同时朝身后望去,聂雩和聂霁两兄弟已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了。
    安纯平一对上聂霁的眼睛,立刻僵硬的侧过脸。
    钟浣蹙起蛾眉,非常不悦,她同样不想见到聂雩。
    “没想到堂堂‘仰龙集团’的总经理和经理;也那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

    聂雩和聂霁绕到她们面前。
    “我们没有偷听,只是隐约听到我们的名字,才想应该过来打声招呼的。”聂
雩稳重的笑说,带着热力的眼眸始终停留在钟浣身上。
    而聂霁则是一手捧着酒杯,一手插在裤袋里,脸色不佳,视线虽游移不定,却
未曾落在安纯平身上。
    安纯平浑身紧绷,撇开脸,紧盯着地上的一个黑点。
    “你听错了,我们没有提到你们的名字。现在招呼打过了,你们可以走了吗?”
钟浣毫不客气的赶人。
    聂雩嘴角仍挂着笑,不以为杵。
    “我听说‘安雄企业’的情况了,也很感到同情,如果有需要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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