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见钟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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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同处在密闭的空间里,她又那么大声,聂霁有些耳鸣。
“当”,电梯门开了,安纯平冲了出去,聂霁紧跟在她身后。
“我不要在这里上班了,我现在接受你昨晚的提议,我选择离开这里,随便你
把我当成陌生人也好、没胸部的女人也罢,我不接受你的安排了,我要离开这里!”
她旁若无人的,愤怒的边走边叫。
有的人从办公区里探出头来,察看怎么回事,只见聂经理疾步的跟在一名脸颊
带伤的女孩身后,而那女孩则激动得又叫又挥手。
聂霁两三步跑上前,抓住安纯平的手臂,强迫她停下脚步。
“你刚说那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帮你安排好工作了,你现在才说要离开这里?
你在要我是不是?”他火气也冒上来了。
安纯平用力拨开他的手。
“是你耍我才对!你对我说过的话视作粪土,还把我带进这里上班,你看不起
人也不要这样。”她扭头就走,只是走没几步,手又被握住了。
“你把我搞得一头雾水,可不可以请你说消楚,我到底哪平做错了?”聂霁忍
住气,试图弄清楚这是怎么回这L。
“二位,这里是办公场所,请不要吵吵闹闹的。”聂雩见被安纯平的叫声给引
出来的。他走到他们而前,看着安纯平的脸,同情的对她说:“小姐,去他的办公
室,你可以尽量发泄,也该是他得些教训的时候了,我绝不会护着他的。”他以眼
神对安纯平说,我站在你这边。
“你不要来搅和了!”聂霁不耐烦的推开他,
“走,我们去我们办公室谈。”他拖着她往自己的办公室步去。
安纯平再度挣开,气息、粗重的瞪着他。
“我先问你一件事,问完后我自己会决定到底要不要再继续跟你谈。”她两手
抱胸,一副谈判的态势。
站在不远处的聂雩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看来他无往不利的弟弟这次遇到对手
了。
聂霁紧抿着唇,气氛极为紧绷。
“你问。”
“刚刚你在电梯里说的那个原则是不是认真的?”
聂霁皱起眉,想了想,不一会想起了他那个不跟公司甲的女职员来往的“原则”。
“当然是认真的,怎么了,我这个‘原则’碍到你了吗?”他嘲讽的问。
“没有,不过我们也不必谈了。”安纯平忍住眼泪,转身就跑。
听到身后逼近的脚步声,她加快了速度。
但她终究敌不过聂霁的长腿,不但被他逮到了,还被他扛到肩膀上。
“放我下来!你这自认长得帅的浑球,放我下来,我要告你诱拐,救命呀!”
她大叫,不停的挥动手臂,脚悬在半空中猛踢。
“我受够你了,现在谈不谈由我来决定,
聂霁铁青着脸,大跨步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已机伶的帮他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戏已转往私人场地继续上演,每个人都看得傻眼了,聂雩这才清清喉咙要大家
收心。
聂霁一进办公室,马上将门踢上并反锁,确定除非她会飞天通地,否则绝对逃
不出去后,他才将她放下。
安纯平怒瞪着他,涨红着脸,两手握拳,气得浑身发抖。
聂霁脸色同样难看,对上她的怒目,“你要离开可以,不过要先跟我说清楚,
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
“你没把我昨晚说的话放在心里惹到了我;你带我到这里来上班惹到了我;你
那套可恶可恨的原则惹到了我!”她愈叫愈大声,最后简宜成了吼叫。
聂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
问题显然出在他的“原则”上,而她的反常也是从这点开始的,放是他开始回
溯推敲。
他想到了他的“原则”和带她到这里上班之间的关联,慢慢的,他理出了一些
头绪,接着又想到昨晚她说的话……
蓦地,他讶异的抬起头,看着安纯平正在努力与门锁战斗的背影。
“难道昨晚你说你喜欢我,不是在开玩笑?”他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所以才
没放在心上。
“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门锁打不开,她干脆退到一旁,“把门打开,我要
离开。”她命令道。
聂霁不动如山。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走?走了就真的成了陌生人了,这样好吗?”他问。
“陌生人就陌生人,有什么了不起,反正这闲公司里已经有太多爱慕你的人了,
也不差我一个。”她对成为那群女人里的其中一个不感兴趣。
“你说得有理,可惜我并不打算放你走。”
安纯平倒抽口气,不敢相信他刚说的话。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连选择工作的权利都没有吗?还是你预备绑架我?”她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野蛮。
经过刚才的一闹,聂霁发现自己终于有心情笑
了,
“我告诉你,原则是活的,可以更改的,如果你想,我当然可以破例跟你交往,
这总比再让你出去掉进陷阱里来得好。”
安纯平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高兴,反而觉得受到了侮辱,而这也让她冷静
了下来,反正现在除非他愿意,否则她是走不了了。
她走到沙发旁坐下,默数到十才开口。
“你不必更改你的原则,我没有勉然别人按受我的习惯。如果你愿意,那么我
会留在这里工作,不会给你惹麻烦。至于我说过喜欢你的话,你就当作我是在开玩
笑,反正感情是种悄绪化的东的,也许等过几大我就不喜欢你了”。”她说。
她突然改变的心意和所说的话,让聂霁觉得颇不舒服,同时也冉次了解到女人
多变的心。
也好,她都这么说了,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也不必更改自己的原则,想到这
里,他不禁松了口气。
“你确定吗?还是你打算又像上次那样,找个机会闷不伉声的就跑走?”
“我没那么笨,在这里上班有的吃、有的住、还有薪水可以领,那么好的工作
条件,我是不会因为某个男人不喜欢我而放弃的。”再说,她已经想厂一套计划,
准备好好报复地可恶的“原则”哩。
“我说过我没有不喜欢你。”他不懂她为什么老是要曲解他的语意。
“我知道了。”安纯平站起身来,“可以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吗?才第一天上
班,我可不想被人家当成是个只拿薪水不做事的女人。”
聂霁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把她留在身边不可,说是担心她,那也太夸张了,
说是喜欢她,他却没那种感觉。
大概是上辈子欠她的吧,他想,摇摇头,将秘书叫了进来。
“你就在业务部做些杂事吧,这位是林秘书,他会告诉你该做些什么的,你有
什么事也可以问他”他简单的交代着。
“我知道了,经理。”林秘书对“安纯平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出去了,经——理。”她的尾音故意拉得长长的。
见她优闲自得的步出办公室,聂霁不禁翻了个
白眼。
拿过堆在办公桌上的公又,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脑子胀痛不已,再想到安纯
平,他的头就更痛了。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带她到公司来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第六章
聂露说得没错,自从她正式成了公司的员工后,那些女职员虽然仍不怎么友善,
但至少已不会用眼神射杀她了。
而且,上班后第三天,已经有男职员约她出去看电影,她也答应了。
趁着送茶去给聂霁时,她告诉了他,并说会晚点回家。
他们之间已经协议过了,虽然她“寄居”他家,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与侧目,下班后他们两个分开走,各自回家。
“多晚?”聂霁伏在案上,没抬头。
“不知道,看完电影后,也许我们还会去吃吃宵夜什么的。”说完,安纯平迳
自走出了办公室。
她出去后,聂霁这才抬起头来,整个人靠向椅背,疲惫的伸出手揉着眉心。
他克制自己不要询问太过,她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女孩了,是该有自己的生活,
有人追也是很正常的。他这么告诉自己。
这一晚,安纯平玩到凌晨一点才回家。
隔天,她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公司,反倒是聂霁带着两个黑眼圈。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每回他走出办公室,总会看到安纯平的身边围了几
个男职员,一起谈笑风生、打情骂俏的。
他只是冷眼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安纯平奉旨端茶进办公室,顺便跟他报告晚上要跟一个男
职员去约会。
“你不觉得最近跟他出去的次数太多了吗?”他问。
安纯平扬起眉。
“因为我喜欢他呀,喜欢他自然会想跟他出去约会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
样。
办公桌后的聂霁沉下脸。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因为我不接受你的感情,所以你就每天出去约会,想让
我嫉妒?”
“我干么这么做?感情是双方面的,你不想跟公司里的女职员谈感情,我尊重
你的原则,可是我跟公司里的其他人又没裒洹原则,喜欢谁就跟谁来往,这是很自
然的,我有可能那么无聊,只为了让你嫉妒就逼自己去跟别的男人约会吗?再说你
也不可能会嫉妒吧,你对我又没感情。”她有条有理的说道。
聂霁虽然明白她说得没错,但心里就是轻松不起来。
“你说得对,是我想太多了,我不该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从现在起,你想跟谁
出去就跟谁出去,我不会再干涉你了。”他叫她出去,又埋首办起公来了”。
“我不怪你,像这种事还是早点弄明白的好。”她昂首阔步的走出办公室。
安纯平一出去,聂霁立刻按下电话上的对讲钮。
“林秘书,叫董德志进来。小心点,不要被安纯平知道我找他。”董德志就是
近来与安纯平约会频繁的人。
没错,他刚说不会干涉她,只是好听的表面话,他会那么做才怪。
反正她也常骗他,这次他只是稍微礼尚往来罢了,他倒要看看董德志那家伙到
底有哪里好?
“知道了。”林秘书应道。
“你也要出去吗?”安纯平看着从房里走出来,穿着米黄长裤、黑色针织衫的
聂霁。
“去拜访一位老朋友。”聂霁回答,戴上手表。
“男的吗?”安纯平忍不住又问。
“女的。”聂霁回答得干脆。
安纯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用头皮想也知道晚上去见的老朋友,当
然是女的,而且肯定不会是公司里的女职员!她酸溜溜的想。
她在玄关处穿鞋子时,这才发现他没跟上来。
“你不去了吗?”她高声问。
“现在去还太早,你要约会就先走。”聂霁也高声回答。
还太早?还太早他现在就换好衣服等着了?看来他要见的这个“老朋友”跟他
交情匪浅。
咬牙走出大门后,她用力将门甩上。
安坐在沙发上的聂霁,一听到关门声,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玄关穿上鞋子,
接着又来到大门边,透过门上的小孔,确定她已坐上电梯下楼去后,这才打开大门,
搭乘另一部电梯下楼。
安纯平直接到公车站去等公车,而聂霁则直奔地下停车场。
站在公车站牌下的安纯平,眼睛没有望着公车的来向,而是紧盯着地下停车场
的出口;。
几分钟后,聂霁那辆银灰色跑车驶出了停车场,朝着与公车站相反的方向驶去,
消失在路口转弯处。
安纯平胸口又气又闷。什么“现在去还太早”,结果还不是你前脚出门,他后
脚也就跟着出来了?
这半个月来,她眼看四面、耳听八方,只要他一走出办公室或干么,她便马上
插进男职员的谈话中,表现出非常满足的样子,晚上还跟他们出去过几次,认为他
若有一点喜欢她,就应该会出现嫉妒的心情。
今晚的约会是她捏造出来的,之前大部分的的会也都是她骗他的,她会这么做,
只因为她一直期待着他对她咆哮,不许你跟他出去,因为我喜欢你!
结果呢?一切全是自己在自以为是,她幼稚又呵悲的计谋对他根本就起不了作
用,早上还被他看穿,还好她胡诌功夫一流才免于让自己陷人尴尬难堪的地步。
在他心里,她就像只流浪猫,被他突发的善心给捡了回来,施舍她吃、住的地
方,说穿了,他跟她之间的关系就像饲主与宠物,除了给了她怜悯与关心,再也没
有其他的了。
公车来了,安纯平站着不动,公车又开走了。
她怎么会笨得以为自己的感情会就这么烟消云散呢?尤其是一大二十四小时都
与他守在一起时?
也许是她这只流浪猫该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公车站,她回到阁楼,收抬了自己的东西,她背上黑色旅行袋,黯然走出
大厦。
聂霁曾说过她可怜,之前她并不觉得,但是现在她真的觉得漫无目的的只身漫
步在宽阔马路上的自己真的很可怜;爱的人不爱她、没地方可以去、没朋友可以找,
也无家可归。
走进一家简单的小餐馆,正值晚餐时刻,里头坐满了人。有人离开,安纯平坐
了进去,点了客排骨饭,放下肩上的旅行袋。
排骨饭送来了,她默默的吃着,周围的人声笑声似乎全不在她的世界,即使身
处在这么温暖的地方,嘴里吃着热呼呼的饭菜,她仍然觉得孤单。
填饱了肚子,她步出餐馆。再次面对望不见尽头的大马路。
漫无目标的走了两个多小时,从冷清清的马路走到热闹的街道,她有些累了,
经过一家漫画屋时,她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她这一待就待了三个小时,直到漫画屋要打烊了,她才出来,这时已是午夜十
二点,原本热闹的街道只剩两三家的招牌还亮着,天空也缀上了星子。
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再次迈开脚步,走向不知名的未来。
走倦了,想找间小旅社休息,找了几条街,走得两条腿酸疼不已,却始终找不
到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