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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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你没良心!他把她按在床上,很用劲。依兰挣扎着,咳嗽起来。小海松开手。
你想掐死我是不是?我不用你掐死,要死我自己来,用不着还要连累你成个杀人犯。她把他推开。抓起药瓶往卫生间走,小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跟在后面,只见她把药瓶里的药倒到马桶里,用水冲走。
依兰你想干什么?冷静点好不好?求你好不好,求你了依兰……小海抱住她说,如果我帮你吃这些药就可以让你的病马上好,我愿意你把所有的药全倒进我的肚子里,我帮你全吃了行吗?让我吃依兰,让我来吃。
小海……我不能去你家,不能,你知道吗,真的不能。依兰抱住小海说,你能这样待我,我这辈子已经无力偿还了,我怎么还能欠你家人的情呢?来,坐沙发上,我跟你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家里吧。
那你答应我,每天一定按时吃药。小海说。
我会的。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小海说,不许你说什么,真的有一天你突然先我而走的话,我和你一起走,不管去哪里。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去。
依兰说,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照顾好你的父母,让他们也抱上孙子,过上天伦之乐的生活。
小海抱住她无语。
十月下旬,依兰的病情有些好转,她的剧本已开始由林导演进行分镜头创作,林导演请依兰一起到渡假村看剧本,依兰把自己的病情告诉林导演,林导演不仅把剧本的酬金打入她的帐上,同时派专车把她接到渡假村,他希望依兰能参加开机仪式。这是他们合作以来,林导演最满意的一次。
十月底,为了出去散散心,依兰带上数码相机,跟随剧组到江南坞镇。她本来想请小海和张健平一起来,小海公事太忙,走不开。她每天一定带上自己要吃的药,带上水,手拿相机,不停的拍照,并到当地书店去转。她想从中些收集一些秋季的旅游资料,写一部风光小说。林导演因为忙于拍戏,极少和依兰碰面,偶尔通电话,只要依兰不怕苦,她可以随便跟剧组走。下个景点在北京香山,在山里住几天。
在坞镇住的最后一天,依兰遇到了吴涛。他应林导演的邀请,为这次坞镇景点拍摄片花。当年一脸白净的吴涛如今完全是个胡子拉茬的中年人了,不过他还是那么热情。他们互相问了这几年的生活和工作,当知道依兰还是独身时,吴涛感叹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人,好像在人世间没有合适你的人。是吗?
依兰说,我越来越信命,你看,就像我们,这么大的北京,都十几年没联系过了,却还能在这里遇上。
这么说,如果我还没结婚,你会这么信命的嫁给我?吴涛还像当年一样乐观。
依兰呵呵笑。说,我一直很感激你让我认识北京,接受北京,但我没有福气享受你的感情。
写文章的人真是能说会道。明明是自己看不上对方,却偏偏说自己没福气。骂了别人却让人听起来像受到表扬样。下部大作写的什么题材?
依兰说也许这是最后一部,也许还有好多,现在说不准。看情况了。
你情绪好像很低落。是不是失恋了?
不谈这事好不好。可惜我不能喝酒,要不我会请你吃饭。以前都是你请我,没给我请你的机会。等我病好我请好吗?
你现在带病在身?真看不出!不过,我一定等你请我。
吴涛接过她递来的相机,加上自己的相机,给依兰设计不同的姿式,引来无数游客。他不时还给依兰建议把长发盘起来,依兰说随意吧。吴涛却不这样认为,他的相机里不会有随意出来的相片。依兰并不知道,吴涛同时也用他的相机把她拍下来了。
他们一直拍到很晚,到晚宴时,吴涛把依兰叫到林导演面前,大家都玩得很尽兴。在饭桌上,依兰很小心用公筷夹菜,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正值北京枫叶的观赏时节,而且是世界名花展在植物园举行。秋天能和小海一起赏枫叶是依兰最近的心愿,但是一想到要在山上过夜,她只好一个人行动。
这几天,她还是按时吃药,每天晚上和小海短信聊天了一会,她又鼓励他找自己喜欢的同龄女孩。她说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
得知依兰跟剧组到外景地时,小海气得都要跳起来了,他怕她不小心感冒而加重病情,怕她忘了吃药,怕她晚上踢被子而着凉。当他把这些想法告诉张健平时,张健平说,你就让依兰去做她自己喜欢做的事吧。只有这样她才会开心。
依兰不知道小海有没有和别的女人见面,但是至少从每晚坚持短信往来问候表面上看来,小海还是很能自律的,她一方面希望他去找女朋友,另一方面又害怕失去他。在她说下个景点是香山时,小海说他可以陪她一起去,并说自己把车开回来了,晚上不住香山。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才离别十天,两人相见时都情不自禁的拥抱起来,小海不顾剧组一些职员的眼光,当众把依兰搂在怀里久久没有放开。小海喃喃道,我不再让你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往外跑,我要跟着你。
你疯了?!快放开我,我有传染病,别靠那么近。
都传染给我好了,我也得病了,我们就可以挨得更近。小海放开她,牵着她的手走到树林里。依兰和小海悄悄的消失在剧组的眼皮低下。她不再跟着剧组走。
他们远离人群,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一接近依兰,小海就受不了依兰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女人香味。长期压抑和过份的担扰让小海有些憔悴,于是就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依兰是个病人而要把嘴唇压上去。依兰却没忘自己是个传染病人,因此她迅速用手挡住他的诱惑。小海虽然不高兴,但知道依兰是为自己好,他胡乱的吻她的耳朵、脖子、眼睛,除了嘴唇被依兰用手捂住外,能吻的地方他都吻着。依兰被吻得兴奋了,推开他,很生气的样子。两人都不说话。他突然把右手伸出来给依兰。
依兰问,做什么?
小海说,你好久没帮我剪指甲了,你看,都比梅超风长了。依兰看他撒娇得有些委屈,从背包里拿出指甲刀,让他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给他剪了起来。依兰没有想到,小兰在远处把这一镜头拍摄下来。当听到咔嚓声时,小海和依兰同时抬起头。但他们并没有看见小兰。
原来,小梅和小兰两人相约周末在香山看枫叶,小兰不时给小梅找最佳背景时,无意中发现哥哥和相片里的那个女人在一起,她故意让小梅站到与依兰他们相反方向的地方,偷偷把哥哥的这张相片拍了下来。拍下来后她拉着小梅向别处去。等感觉远离哥哥坐的地方后,她停下给哥哥发了短信,说刚才看到哥哥了,小梅和自己在一起,请哥哥不要过于张扬,因为小梅还没有忘记哥哥。
小海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依兰问他看什么,小海说,现在该吃第二次药了,吃完药我们就回家。
依兰说,指甲还没剪完。她继续给他剪指甲。小海却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
小海和依兰手牵着手走下山时,遇上了小兰和小梅。小梅对自己的态有些难以置信,虽然下定决心而且真的不再和小海来往,可是见到小海和别的女人如此亲热时,她如何受得了?
小兰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拉着小梅的手要走。小海却很大方的向她们介绍说,这是依兰。这是小兰你认识的,这是……
不用介绍了,这个女人我在你们相片看见过几百回了。小梅明显是嫉妒的口气。
依兰说,你们好。真巧,我们一起回家。
回哪个家?小梅问。
当然是回我们家了。小海回答。
哪个是你们家啊?哪里是?小海哥,你回答,哪里是你们的家,还没娶过门吧?
小梅!小兰叫道,拉着她要走。
你们一家人全都是骗子!原来你们都认识!全家福早就照上了,现在人也见了,还说什么小海没有别的女人?那她算什么?陪客?!这么漂亮的女人,一天要陪几个游客?晚上也陪吧?小梅没说完,小海一个耳光打了过来。
小海哥……你……打我?
哥……!?
小海?你怎么可以打她?不可以打女人……?她一下子又想自己,感觉心里在隐隐作痛。
别假腥腥的,都岁的女人还不嫁人,……
你说够了没了?我早就跟你说好的,我有女朋友,我没骗你什么。至于我们家,我不知道他们都跟你说过什么,如果他们真是骗了你的话,我道歉,请你不要侮辱依兰,她是我的未婚妻,这句话你可以回家问我妈妈。包括小兰,你可以问妈妈去。
小海说完,总算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他不仅打了小梅,而且还说那么多的话。
小梅自知理亏,哭着跑下山去,她知道,与其这样迷失下去,不如远离让自己不开心的人。
哥,你不应该打小梅。小兰说着,追小梅去了。
“她就是你青梅竹马的那个?”依兰问。
小海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他或且可以用别的什么方式向小梅说清楚。把他约到咖啡厅,或是在家中,当着父母的面直截了当地说清楚,可是他没想到事情太突然,以至于他下手过于残忍,但是他清楚自己跟她说过的,在那一次用泥鳅吓哭她时就当她的面说了。但是在自己生日的那天,他又因与依兰赌气,但她还是喜欢自己,要不。怎么会带几个男孩来激他呢?总之,自己应该约她出来一次,彼此好好地谈一谈。结果一晃眼,已经过了几个多月。从他生日到现在他一直没有约过她,她也没有给过他电话。只是偶尔给他家打电话,和小兰一起玩。那段时期,小海也感到很疑惑。刚开始时,他或许以为小梅很快就会和他联络,然而一天天过去之后,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小梅是认可他有女朋友这个事实的。
依兰和小海默不出声的下了山,上了车,小海一直没说话。依兰向他道歉,说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也许你们关系非常好。
生活中没有如果和也许。小海淡淡地说。
“你在难过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我应该怎么办?”
“我们尽快结婚!这是最好的办法。”小海回答。
依兰说,你答应过我不再提结婚的事。
小海踩了油门,车子呼一下开出好远。吓得依兰大声叫。小海狠狠地拍着方踩着刹车,车突然停下,依兰最害怕这种不隐定的急刹车,她晕车了,急忙推开车窗下车,哇哇的呕吐起来。
小海下车给她递纸巾,扶她上车。两人坐在车里不说话。依兰在车里找着什么,小海递过一块酸梅,依兰张开嘴就吃了起来。感觉胃里舒服后,小海才慢慢的把车开走。很久才说,对不起。
依兰说,开车的时候要注意点,不要想其他的事,安全才是重要的。你说过不再让我坐你开的车,今天我坐了,但你却忘自己说过的话。
小海被白天的事情弄得精疲力竭、心不在焉。快到家时,依兰说我们在外吃饭吧,看你也够累的。小海把车停在一家餐馆前,两人都没说话,坐了好久没有服务过来。依兰说,我们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吧。
他点头带着她离开。
他们走到对面那家小餐厅时,店还开着,但没有什麽客人。他们选了一个远离门口的角落坐下。侍者拿了一壶茶过来给他们各倒一杯。
“你喝一点酒吧,这样有助于睡眠,而且你的脸色有点发白。”依兰给他点一瓶红酒。
侍者给他倒一杯,他只嗅了嗅,放下了。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她柔声地说:你不舒服?
他牢牢地握住她的手。“我没说谎”,他委曲地说:“我永远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从不打女人。”
你没说谎。她说。
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出手那么快。
因为你怕别人伤害我。是我的错。你不要自责了好吗?她说。
我怕的是自己,而不是你。我以为在感情方面,我很安全,最不容易被外界干扰。但是你出现了,证明事实并非如此。你带来神奇的魔法,但却是全世界最危险的一种。你的温柔和体贴让我无法抗拒。张健平说,他看到你的那一天,就知道我走不出你的魔法。我否认了,虽然我知道那是实话。虽然小梅的事一直折磨着我。我在利用她的感情,只要我不如意,我就对她好,她就以为我爱她,其实我对她从没有爱过,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在一起时会让她碰到,但是我有心里准备,因为我选择了你。可是,当今天事情来临时,我还是不免感到惊慌。那毕竟是两小无猜的,我从没骗过她的感情。
依兰温柔地用手指抚过他的脸颊,感受到他的颤抖。“但是,你又何必否认呢?即使你选择了小梅,我也不会怪你”。
这里离家不远,你可以喝酒的,就是开不了,把车停在这,明天再来开。小海喝了一口酒,菜上来了,依兰用公筷夹菜,他感觉有些生份,就胡乱吃了几口饭,说吃饱了。回家的路上再没说话。回到家,各自洗澡后,依兰让他睡书房,他不愿意。依兰说我有病在身,说着找来一大把口罩说,去年“非典”时单位发了不少口罩,你看,还有这么多没用过。
他问她“非典”时期你怕不怕。她说,怕有什么用,我上班时一般不戴口罩,到单位后要求戴我才戴。不过,我不挤公交车,而且,每天只上半天班,到紧要关头时轮流上班,每人上一天,算起来一个月就上天班,所以传染的机会相对少些。你们呢?
我们天天上班,没休息过。也不戴口罩。小海说。
怕传染吗?
当然怕了。我妈好担心,那些日子一天打一次电话问我身体好不好,出门要注意这注意那的。
对啊,你妈妈这么担心你,所以呢,以后到我这里来,如果发现我不戴口罩你就提醒我,说着戴上口罩。他拿下,她说你不能靠近我,要听话,就像我听你话吃药一样,她给他捶捶背,给他按摩脚,这时候他才完全回过神来。她的脸上充满了同情和谅解。“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