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蓝紫姬子-美神禁猎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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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这是国王与王后的亲笔书信。而让艾雷欧尔公爵早日回到艾斯德里,也有助于两国间的友好关系……」
——在使者传达这个讯息的同时,拉蒙出现了。
休尔发现马克西米安对拉蒙,已经没有以前那种亲密的感觉了。
不只是如此,两人之间还弥漫著某种危险的气氛。
拉蒙出其不意的问马克西米安:
「休尔比以前更加美丽,才一阵子不见,美得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你用了那个吗?」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才知道的事情。马克西米安摇头否认。
「喔?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拉蒙困惑的喃喃自语。
休尔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这一刹那间,他发现这个房间多了某种以前没有的东西。这个房间内的每一样摆设,他都非常熟悉,可是现在却添加了新的东西。
那东西就放在马克西米安的桌子上。
桌子上相当杂乱,诉说著他最近的工作有多麽繁重。可是,上面还多了一张烙画。
在那张用金红两色镶边而成的烙画里面,精细的画著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裳,五官娟秀的少女。
以前休尔也有过相同的金红镶边烙画。
金色与红色。在亚美利斯国,是代表婚姻的颜色。以这两种颜色镶边而成的烙画,通常都是送给作为结婚对象的人。
顺著休尔的视线,拉蒙也看到那张烙画。
「长得有点像克蕾蒂雅公主。」
拉蒙说出令休尔的心情更为动摇的话。
不过,拉蒙并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休尔的妻子克蕾蒂雅,就是马克西米安的妹妹。
「在意吗?那位美丽的女孩,就要嫁给马克西米安.罗兰德了。」
休尔一双幽邃的绿眸,默默地转向故意强调此事的拉蒙,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他的兴趣,拉蒙更是得意。
「而且她还是亚美利斯国王与宠妾巴瓦伯爵夫人所生的公主。」
休尔发现马克西米安的嘴角噙著一丝冷笑。
为了让休尔知道,拉蒙还故意要将一些不需要说的话倾庆倒出。
「马克西米安是王妃与宰楣私通生下的私生子,让这两个人结婚……等于是表明了国王想与王妃和解的意愿。真是一出用心良苦的闹剧。」
「别说了,拉蒙。我又还没有答覆。」
马克西米安阻止正鼓著如簧之舌的男人,可是反而引起拉蒙的大惊小怪:
「你在说什麽?难道你要拒绝?你知不知道这麽做,你的项上人头可能会飞掉?马克西米安,你是国王的家臣,也是王妃的儿子,你不可能拒绝的吧!」休尔从美少女的烙画上移开眼光。
原来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的体内,同时具有王族与军人的最高血统。
休尔这才了解,为什麽自己会觉得,他有时候看起来像是一头优雅的野兽了。
拉蒙的来访,也是要向休尔报告艾斯德里的情势已经大致底定了。
并且通知休尔,回卡尔纳达的王妃的小儿子,七岁的约瑟夫王子已继承王位,继任艾斯德里的国王。
王妃拥立约瑟夫国王,本打算要实施垂帘摄政,可是,受到新成立的议会阻挠,不准他与国王的弟弟一起回艾斯德里。
如果要回国的话,就要以死去国王的正后身份衅进入修道院中,王妃拒绝了这个条件。
大部分亡命在外的贵族,都拒绝回到受新议会政治控制的艾斯德里。随使有想回来的领主,也会遭到领民们的拒绝。
整个艾斯德里都在急遽改变中。
这时候休尔听到捉拿他的悬赏奖金已经取消了。
「因为国民与议会认为你己经没有任何力量了。」
这麽说的拉蒙.高尔战将军,脸上露出又似嘲笑又似怜悯的笑容。
这一天,拉蒙也是匆匆吃过晚餐後,就在逐渐西沈的暮色中赶回艾斯德里。
休尔在起居室等马克西米安送走拉蒙。
「要喝一杯吗?」回到室内的马克西米安问休尔。
不等休尔回答,他就拿出排放在酒柜里面的葡萄酒了。
然後,好像交换似的,将烙画收进刚才拿出葡萄酒的那个位置上。
突然间,放著烙画的那个柜子处,好似变成一个特别的圣域。
马克西米安整理好沙发前的桌子,要休尔坐在对面的位置上。
发帖人 主题: 37 第3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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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02…26 13:13:01 '引用回复' '编辑' '删除' '查看ip' '加入黑名单'
三十七
休尔依言坐下,看著挂在柜子里少女那双淡蓝色的眼睛,似乎所有的肖像都会令人产生同样的感觉,彷佛在回瞪著注视它的人。
恐怕她的眼睛也正注视著马克西米安吧!
休尔想要逃离她的视线。可是,马克西米安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些,他打开新的葡萄酒,倒在玻璃杯里。
「庆祝丰收……」
说著,他做出乾杯的姿势,休尔也轻轻的歪了歪杯子以示回应,不过,他发现有人在凝视著自己,这次不是肖像而是马克西米安,一慌之下勿促的咽下口中的酒。
休尔没有任何怀疑的认为那是一杯芳醇的美酒,然而——
「啊……」
碰到舌头的一瞬间,他的嘴唇惊讶的离开玻璃杯,重新确认里面的东西,然後把视线转向马克西米安。
葡萄酒带著酸味,好像是已经腐坏的东西。
但是,香气仍很浓郁,证明这不是坏掉的酒。
看到休尔这麽惊讶,坐在对面的马克西米安忍不住笑了。
他很久不曾这麽放怀大笑了,好似要向休尔赔罪似的,自己也喝了口难喝的葡萄酒。
「这是艾雷欧尔的农民为你送来的葡萄酒。你不觉得喝乾这些酒,是你这位领主的义务吗?」
马克西米安笑著说,将自己的杯子放回桌子上。
「以前艾斯德里的贵族们,还认为这葡萄酒很香醇呢!」
被带来马克西米安的城堡,尝过这个国家的葡萄酒之後,休尔的舌头己不习惯祖国的酸酒了。
男人接著说:「在我城堡里的储藏库里面,装满了这四个月里,艾雷欧尔农民送来的食物。而且这些酸葡萄酒的气味让人受不了,你乾脆带回去吧!」
他为自己从柜子里拿出白兰地,斟在新的杯子里。
「因为土地贫瘠的关系吧!而且,葡萄必须与不怕病虫害的树木接枝,以改良品种,不过也有适合与否的问题,很花时间的……」
正在谈论有关葡萄方面的事时,马克西米安的神情突然一变,室内不知何时已弥漫著以往那种带有强迫性质的气氛,他大踏步靠近休尔,将他压在沙发上,贪婪地吸吮著休尔的口唇。
激烈得几近疯狂、炽热,令人怀念的吻。等马克西米安放开休尔时,他被抓的两只手腕已红了起来,清晰地留下男人的指痕。
马克西米安也发现那痕迹。
「你好容易受伤,就像花一般的娇嫩。」
如狂涛怒浪般在体内沸腾的热情,令马克西米安紧紧抱住休尔纤细的身子,想要感受他体内深处的温暖、品尝多汁的蜜蕊、听到他甜美的呻吟。难以抑制的冲动,令他的呼吸渐转粗重。
他想看到清澄的绿色瞳眸在情欲的勾动下,转变成艳丽的紫萝兰色,想要看到休尔的眼睛产生妖异的变化。压抑多日的欲望,饥渴地折磨著他的心、男性的本能。
他又再次亲吻休尔。
那一刹那间,既似永恒又似只有一转眼之间。
休尔体内的情欲,也开始点燃。
出于本能的,休尔感受到马克西米安也受到同一种欲望的控制。
夜就要开始了。
甜美的痛楚,晕人的快感、受官能掌控的夜。
就在这时,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的眉间突然勾起一抹苦涩,心里正在做著痛苦的抉择。
好像要以悬崖勒马来惩罚自己似的——也或者是因为他找到新的证据。
他唐突的开始说话。
「今天从都城来了两组客人。」
对现在的马克西米安而言,语言是必要的。因为这样才能让他想起自己的立场。
「第一个来的是我的部下,来询问有关违反军务规定者的处罚。接踵而来的是国王的使者。」
休尔不知道他想说什麽,只是默默的从男人的表情中,读取他的心意。人的表情,是无法靠意志力来控制的。不管多麽面无表情的人,也无法控制
肌肉微妙的动作,或是皮肤色泽自律性的改变。
浮现在马克西米安脸上的,是相当苦恼的表情。
可是,休尔无法猜测出他苦恼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令马克西米安苦恼的原因,不只一个。「使者的事情倒是无所谓……」
停止谈论使者,马克西米安好像有点焦躁似的移动著指尖,眸光倏地转黯,突然伸出手扼往休尔纤细的脖子。
休尔惊讶的抬起头。
黑曜石般的深沈瞳孔,和澄澈明净若绿宝石的眼眸在空中交会,彼此似乎都想读出对方内心的秘密。
马克西米安想告诉休尔一些,过去不曾谈到的事。
——为了与过去做个了断或是和解……
「休尔……」
带著苦涩的表情,放在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粗嘎的低声喝问:
「你有事情瞒著我。」
大概是为了让休尔回答吧?马克西米安手指略微放松力量,休尔睁大眼睛。
看著马克西米安直勾勾注视著自己的黑色瞳眸,登时牵动了他的内心,想起夜夜入梦的黑豹。
「我没有隐瞒你什麽,你应该已知道我的一切……」
知道他肉体的秘密,曾让他痛苦哀号,也曾让他放弃一切矜持的放荡呻吟,不仅这样,他还知道休尔的内心有多麽的脆弱。
此时按在休尔脖子上的手,不知何时,也变成了父亲的手…
不过,马克西米安并没有再用力,他以更低沈沙哑的声音问:
「我指的,是克蕾蒂雅的事。」
不让休尔转开视线,马克西米安说出自己妹妹的名字。
休尔神情有点狼狈,马克西米安接著又说:
「在都城的时候,有少年圣歌队到我的部队劳军。」
直到现在,马克西米安才提起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他并不打算隐瞒,只是没有找到谈起此事的机会。
发帖人 主题: 38 第3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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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02…26 13:14:41 '引用回复' '编辑' '删除' '查看ip' '加入黑名单'
三十八
可是,从今天来访的国王使者,还有拉蒙.高尔突然出现的事态看来,马克西米安知道已经没有时间了。
「在跟随圣歌队而来的尼僧院的教师之中,有一个我认识的女人。……是一个曾担任周克蕾蒂雅侍女的女孩。」
他感受到指掌下的休尔有点颤抖,于是语气更形严峻:
「克蕾蒂雅怀孕了吧?」
休尔张大眼睛,眼里映照出马克西米安的身影。
「你知道吧?」马克西米安冷冷追问。
「怎麽会……」
休尔是真的不知道。
「遭到夜盗侵袭後,克蕾蒂雅怀孕了,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闪动著瑰丽光芒的绿色美眸,一瞬间好似想到什麽,漾动著不安的颜色,马克西米安也注意到了。
「用旅行的名目,把克蕾蒂雅赶回亚美利斯国的人,是你吗?」
马克西米安的眼中射出怒火,对嗫嚅不语的休尔厉声追问:
「说出真相!」
「那是她自己提出的,要移居到我领地里一座小小的城堡,过了两个月後。她说在那里无法让她的心情恢愎平静,因此希望暂时回亚美利斯国……」
「克蕾蒂雅回亚美利斯,是为了要堕胎。可是,这却是离婚的绝佳机会,于是,葛斯特弗四世立刻就要你们离婚。」
这句话令休尔发抖。
「于是你顺从命令,抛弃了克蕾蒂雅。」
「啊……是的。」
休尔自己承认。
「我从没想过要违抗葛斯特弗陛下的命令。」
「在国王的命令下结婚,在国王的命令下离婚。你自己的心呢?你的心在哪里?」
马克西米安眼中熊熊的怒火,令休尔打了一个寒噤。
事实上,对艾斯德里的贵族而言,婚姻只是为了获得继承人而已。
爱情、Xing爱则经由别的管道地方获得满足。
休尔在艾斯德里宫廷时,总是步步留神,小心配合大家的脚步,绝不做出与众不同的行为。
只有一件事例外,他所以给予领民自治权,是因为他知道艾雷欧尔公爵家,将在他这一代断绝。除此之外,作为以艾斯德里宫廷为中心的贵族之一员,他蓄意表现得不好不坏,从不做出惹人注目的事。
毫无节制的奢靡浪费、无视廉耻为何物的滥交…这些在宫廷中蔓延成习的恶俗,他从不参与,但是也不加以批评。
他以为自己之所以看不惯其他贵族们视为理所当然的行为,是因为自己的肉体异於常人的关系。
而且他对国王尽忠到近乎盲目。
按著他脖子的男人力气越来越重,休尔也许需要一些诡辩才能逃得活命。但是有如要弥补对克蕾蒂雅的罪孽似的,他将自己的身体献给马克西米安。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当时一味逃避责任的做法,实在是太卑鄙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