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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品花时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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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利,最是一桩好买卖,那老马车行的掌柜的最初也同意了,但是我这边已经说好了买马的事儿,他那边却又突然不同意了,说是有一位大股东说什么都不许咱们入股!你说说,这可不是戏耍我嘛!我又岂能与他干休!对了子寒,那胡大海那边,可曾派人去了?”
    刁子寒闻言忙答道:“去了,胡大海派出了七八拨人,轮着番儿的滋扰寻事,扰的老马车行不好做生意,想来那掌柜的赫山也定是头疼不已呢。”
    “嗯,”陈羽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也算是他胡大海尽心了。”
    说完了他又转过头对绮霞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却是觉得老马车行不错,底子扎实,作风稳健,所以才会想着入股,不过,却也并非入它老马车行的股不可的,其他车行也是尽可以的,但是我恼就恼在,他们先前儿答应了,后来却又推拒,这简直就是拿我不当回事儿,我最是受不得这个气的,因此便不愿意轻饶了他们。他们不愿意让我入股,我还非得让他亲自来求着我入股不可!”
    绮霞自然是深知陈羽脾性的,闻言也丝毫不以为怪,只是笑了笑把陈羽的手合在自己两手之间,然后才说道:“相公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也不必与人家弄死了,人家那般做,说不定有自己的苦衷呢?相公就当是为妾身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吧,得到那什么掌柜的像巧巧妹子说的那样来求饶时,便不要再与他们计较了,咱们再寻另一家入股便是,相公,你说呢?”
    陈羽闻言抓紧了绮霞的小手笑道:“还是你是个菩萨心肠的,太太的脾性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呵呵,也罢,就像你说的,就当是为我未来的儿子积福了,等到他来求饶时,我便不会为难他就是。”
    说完了他又对刁子寒说道:“现在想来时候也差不多了,你就去前面书房告诉巧巧,让她派了人出去,跟各大车行多接触一下,就按照当日我对她说的办法,稍微的做一下声势,就说咱们手里有大批上好的军马要卖,如此再给他们老马车行加一道弦儿。”
    刁子寒答应了便要退下去,陈羽却又把他叫住了,嘱咐道:“你切记要提醒巧巧一句,便说是我说的,一定要找那与咱们没什么关系的人出去散布,不要闹到最后,整个长
    知道爷手里弄到了大批的军马,那是御史台的弹劾奏可就不轻松了。你可记住了?”
    刁子寒躬身应道:“小的记住了,一定提醒郁小姐。”
    陈羽摆了摆手,那刁子寒便下去了,这里陈羽自与绮霞继续说话儿,又说些趣话儿逗弄几个小丫鬟不提。
    且说自那日从拢翠观里回来,二少奶奶便始终的心绪不宁,就是坐在那里,也老是觉得心里在打架,一会儿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找了绳索来自去把陈羽五花大绑了,然后用那沾了水的牛皮鞭子狠狠地抽他一顿才罢,又一会儿却又想起当日那般火辣处,当时两人赤裸着下身并在一处,那好大的家伙想起来真真是叫人心悸又心热。
    每到此时,二少奶奶便支退了所有伺候的下人,便连银屏儿也远远的支开,只一个人呆呆地枯坐,那两条腿儿恨不得绞在一处,只索两腿之间的那处儿不再那么痒的挠人便好。
    银屏儿这几日也是暗地里纳罕不已,怎么拢翠观一回来,这二少***性子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没事儿喜欢一个人独坐,不是对月长叹,就是暗自神伤,便是平日里也显得没精打采,经常不知怎么就走神儿了,眉目间也不见往日的杀伐决断,反倒是一副愁绪,倒跟个怀春的少女似的。
    银屏儿私下里推演了无数遍当日的事儿,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那躲在被子里面的小冤家对二少奶奶做了什么。依着她想,若是陈羽真的对二少奶奶做了什么,二少奶奶只怕是当时就叫嚷起来了,他哪还能轻松地出去。便是当日里陈羽使了手段,这二少奶奶可不是个肯轻易饶人的人,事后又岂会这般安静?
    但是如果当日里没出什么事儿的话,二少奶奶这番变化却又如何解释?
    以银屏儿聪敏灵通的心思,却是怎么也思量不出来,可恨的是自从那日之后,这陈羽便不肯到这边府上来了,就好像是这边有等着吃他的老虎一般,因此银屏儿也没处询问去,便是那当日随着二少***小丫鬟,银屏儿也怕问了反而惹人疑心,便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一点儿,便罢了手。
    这还不算,阖府上下所有人里,她是和二少奶奶靠的最近的人,二少***异样她自然瞧在眼里,但是却又害怕别人知道,便总是替二少奶奶打着遮掩。两人也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二少奶奶这么聪明的人,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变化被银屏儿知道了,便索性也不再支开她,只是也不对她讲什么,两人便这般闷着葫芦,共同的遮掩着。
    其实二少奶奶回来之后每日里思量最多了,还是该怎么狠狠的收拾那陈羽一番,但是一来陈羽如今已经脱了奴籍离了陈府,二来人家现在正是当宠的臣子,他姐姐柳隐现在已经入了宫,因此便连二爷对上那陈羽时,也不敢过分的张狂了,又何况是自己呢?
    再说了,这陈家的力量即便是能用也不敢用,如果自己调动陈家的势力来收拾他的话,肯定要有人起疑心了——这二少奶奶平白无故怎么倒是突然对陈羽横挑鼻子竖挑眼儿起来了?
    但是思来想去,二少奶奶还是觉得,该给他些教训才是,不然自己岂不是吃了一个哑巴亏?虽然这哑巴亏吃的有些让人难舍,经常下意识里恨不得再吃一次才好,但是自己一个女人家,这方面的事儿应到了身上,自然是要给他点儿厉害瞧瞧才是,便是不弄死他,至少也要叫他脱层皮,好叫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虽然说这个时候的女人往往是最糊涂的时候,她们甚至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回避自己内心的感觉,把快乐强作耻辱,把漏*点解为愤恨,但是二少奶奶到底是二少奶奶,只思量了几天,便还真的给她想出了一个主意来。
    这一日一早起来,把府里的事情支派好了,二少奶奶便命人备了马车,然后去前面太太处言语了一声,便携了银屏儿等几个丫鬟下人的,直奔自己的娘家去了。   
第一章一一一 风雨欲来
    几日胡大海心里极不宁静,心里一直悬着的便是当日件事。当日他起意要抓住宋家姐妹俩,首先当然是因为自己逼死了她们的父亲,现在要斩草除根,然后才是害怕凭她们的美貌,又跟陈羽那么熟悉,若是有朝一日陈羽将她们娶回了家,那便会直接的断了自己的前程,再然后,胡大海心里确实的也有些垂涎她们姐妹的美色。
    可惜的是,万无一失的一条计谋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路过那里的米阳给打乱了,这一乱不要紧,直接导致了后来那么大的乱子,而现在,非但是宋家姐妹成了“皇家弟子”不说,胡大海心里也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想到了,陈羽一定掌握了这件事。
    自从前一段时间帮着陈羽平息粮价的时候开始,胡大海身上就已经被人们挂上了陈羽门下的招牌,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心甘情愿的投入了陈羽的门下,依傍着他,很多事情都好办多了,而自己需要做的,不过就是分一些利润给他,然后把那市井间听来的消息汇总了,呈报一份给他,就是如此简单。
    但是现在,陈羽知道了自己曾经下手动他的女人之后,会怎么对付自己呢?胡大海思来想去,心里又不能确定陈羽是不是知道了,所以自己还是决定一切如常的等等看。
    但是等待毕竟是一件很煎熬人的事儿,等了这么些天之后,陈羽那里还是没动静,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好像是陈羽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是自己做的一样。但越是这样,胡大海的心里便越是煎熬,只有老天才知道陈羽是不是已经为自己掘好了坟墓了呢。
    那胡车儿日常的随在他身边,自然是知道自家老爷心事的,便忍不住建言,劝自家老爷还是主动去羽爷面前坦白了,然后哭着求一下,以羽爷的气度,指不定这点子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呢,反正现如今那姐妹两个已经是被一个“皇家弟子”的身份给锁死了,羽爷这辈子也没个想念的去处了,是不会舍得为了这点子事儿而失去您这个一个手下的。
    要按说这胡车儿说的倒真是颇有几分道理,如果胡大海照他说的做了,指不定陈羽还真就不跟他计较这件事了,毕竟他现在正反悔着呢。可谁知胡大海听见了这说法儿,却猛地转身给了胡车儿一个嘴巴,抽得胡车儿打了个趔趄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胡说!正因为陈大人再也得不到那姐妹俩了,这才要跟我记仇呢!再说了,他现在还不一定知道不知道呢,我若是贸然去了,万一是自败自事呢?兔崽子,出的什么馊主意,滚!”
    要说前几年的时候,这胡车儿还真是没少挨了打,但是近一两年里,胡车儿渐渐的大了,人又聪明伶俐,也能出些主意帮点儿忙的了,便没有挨过打了,现在是好心帮着出主意反而挨了打,他面子上虽然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其实心里却是老大的不高兴。
    想想那位羽爷的待人和善,再想想这位爷的粗暴无礼,胡车儿忍不住便暗骂,当时为什么不叫自己被羽爷买了去,在他手底下便也是做小厮,也要比现在爽快了百倍呢。他却不曾想到,当日胡大海买他的时候,便连陈羽也还是人家小厮,整日挨打挨骂呢。
    心里对比着两个主子,胡车儿心里便顿时生出个主意来,他心想,要是自己现在去羽爷那里告了密,岂不是要受他待见?若是他知道了这件事是我们老爷做的,见我去告密,便要安排我做个卧底之类,若是他不知道,那我便立了头功了。
    这样一想,他顿时兴奋了起来。却说胡车儿虽然自小生在疲困之家,后来被贩卖出来,但是自从他见了世面开了眼界,那心里便不肯安分了,怎么想着须得自己也穿绫罗吃珍馐的立一份事业出来才是,那才不枉了做人一辈子。
    但是胡大海对他管束甚严,他又是个没身份的奴才,根本便没有什么机会能够脱身出去,当下他想到了这个计策,那心里便顿时活络了起来。心想羽爷是个待人宽厚的,只要我去投靠,又立下了功劳,只须好好求一求,便不免可以放出来做一份自己的事儿,到时岂不比待在这里挨打受骂的强。
    想到这里,胡车儿几乎已经是立定了主意,都开始在盘算见了陈羽怎么说话才好了,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也不再那么兴奋了。他心想,无论老爷如何待我,终究是他给了我几年的吃食,我才活了那么大,而且,若不是跟在他身边,我还没有今日这见识呢。别的不说,若不是跟在他身边,我哪里认识羽爷去?我又岂能出卖自己的主子呢?那样岂不是亏了良心。这人活一辈子,什么事儿都能干,杀人放火的,只要你有理由,都没什么,惟独是这亏了良心的事儿,可是断断做不得的。
    这样一想,胡车儿顿时的没精打采起来,不过,恰在这时,陈羽却派了小过偷偷的找他来,两个人躲
    不知偷偷说了些什么,只是等到那小过走了,胡车儿顿时显出神采来,他咂摸咂摸嘴儿,越发觉得自己开始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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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自那日陈羽下令命郁巧巧找了人到处去散布消息,并与各大车行频繁接触之后,停了不过两日,那老马车行便撑不住了,亲自找上了门来。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那老马车行的掌柜的赫山心里却是明镜儿似的,手里有大批军马,又要求入股合作的,当然就只有陈羽这里一家了。但是,一下子几百匹上好的军马流入自己竞争对手的手里,他们的实力必然会大大的提升一个台阶,那么相对的,自己的实力就变弱了,生意上的竞争力自然也就小了。再加上陈羽使出的各种手段,明里暗里的刁难与骚扰,让赫山忍不住挠头皮,当初怎么就脑门一热私自答应了,这下子好了,把人家惹恼了,这样一来自己的生意根本就做不下去了啊。
    于是,几乎要挠烂了头皮的赫山只好跑到陈羽这里来求见,希望陈羽能开个条件出来,就此饶过他们,甚至来之前赫山都想好了,哪怕是那陈大人要价三百两银子一匹马,他也认了,顶多就是把几个月的利润扔出来,也总比这样子下去的好。
    但是等他来到了陈府时,陈羽却避而不见,即便是那赫山与宋维长本事旧相识,陈羽也照样不见。第二日他又来,宋维长却是苦着脸儿说自家主子陪着太太出去游逛去了,说是孕期里多运动,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
    那赫山哪里会关心孕妇多运动是不是对孩子有好处这等事儿呢,他闻言只好苦着脸回去,第三日备了重礼又来时,却说陈羽出门了,戏园子里听戏去了。赫山直觉的自己脑浆子疼得要命,他转身要告辞时,老友宋维长却把他叫住了,说是主子临走之前留下了几句话,嘱咐说是如果那赫山再来,便把这几句话告诉给他。
    赫山闻言忙让宋维长快讲,宋维长便把话告诉了给他,却原来陈羽说的是,“你让那能作主的来!”
    当下赫山闻言便猜着陈羽是真的和自己背后那位卯上了,顿时只好苦着脸去找自己那位东家不提。
    如今且说陈羽推拒说自己没在家,倒还真是没在家,郁巧巧看中了一处小巷子,连带着一片的七座宅子,说是要买了来,正好今年物价贵,米粮价钱比往年要贵得多,布帛也比往年要贵得多,但是偏偏宅子这种落在那里不动的产业倒是便宜了不少,如今一并买下,倒也是可以承受得起的,等过了这两年,便是这一处宅子放着不动,便说不定是一笔好买卖,又何况,如今把它们买了下来是要当作摇钱树使唤的。
    这等大事郁巧巧自然不敢擅做决断,便带了陈羽一块儿去瞧了瞧。当下陈羽一看便也觉得不错,巷子虽不大,但是胜在幽静,又没有什么高门大户的难说话不愿意卖,别看这里很是幽静,但是位置却也不错,无论往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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