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传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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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幸村为之瞠然,公子襄点头,向弟子群中叫了一声:“元三迁、罩九忧。”
只见两人站了出来,一人道:“回公子的话,陶醉先生近日就存襄阳一带,三日前刚入襄阳城。”
另一人道:“他住在‘客来客栈’,除了每日三餐外,绝少出外。似在练什么武功。”
公子襄点点头挥手道:“好。”又含笑向众人道:“既然陶醉先生就在这里不远的‘客来客栈’,为了澄清这件事,使各位满意,晚生就依霸主之见,请各位移尊至城中如何?”
辜幸村脸色一阵尴尬,终于强笑,道:“赫赫赫,好厉害,公子的手下,遍布江湖,咱们一行一动,原来早在公子耳目之中……”
秦歌衫眼珠一转,笑了一笑,道:“辜霸主,你不要去问陶醉先生也可以,可是你又想要天书神令,急搜‘梁王府’,不如这样吧,刚才比了三场:江霸主、落花娘子,甄霸主都比过了:就只差你光说不动手,不如跟仲孙哥较量一下,若您老赢了,搜宅夺宝不是大有希望吗?”
辜幸村心里暗咒这妮子总有一日落到我手里,我就……但脸上毫不变色,道:“比武徒伤感情,实无必要,何况仲孙兄的‘正字五剑’,我一向就钦仪得很。”辜幸村道:“我们还是先找陶醉吧。”
忽听落花娘子说:“我们不是要见唐方吗?”她听说唐方那么美,所以念念不忘要见她!
落花娘子这一提起,唐藕又想起了她和唐方晨上紫金山的情形。
早上紫金山。山上的紫金宫,就像皇帝头上的金冠一般,辉煌莫比。海难递到了之后,观中的道士全都被赶了出来,愁眉苦脸,只敢在山下徘徊,所以唐方很容易就知道“西方霸主”日前落脚的地方。
紫金宫在山路曲曲折折,迂回而上,直到观前的“日月门”,一路上有遮篷凉亭,唐藕紧跟唐方背后。
唐方什么也不怕,她穿黑色劲装,被枣红披风,向前疾行。除非她知道海难递因何能背得出她和萧秋水最后说的那番话。
没有晨钟,更不是暮鼓,山上隐隐传来一阵唱诺。
这时晨钟清蒙,天灰灰光,那一阵佛惕,唐藕不禁路神起来,听得幽幽惚惚。她在这浑穆的佛号之中,不禁起了忧思,想起她曾经暗恋过的人,和被她拒绝过爱慕她的人,还有很多很多的情怀,而个因年岁的增长而变得如晨庵一般幽幽邃邃,她一阵恍惚,忍不住如同呻吟般唤了一声:“梵唱!”
忽听唐方坚定冷如冰的声音叱道:“非梵唱!”
在出语同时,已啪地掴了她一巴掌。
这清脆的一巴掌,立时使唐藕清醒过来,那声音明明是如魔如魔的咒语,哪里是心情意静的梦唱!
唐藕大吃一惊,一排阶梯,如墙般高耸而上,上面还有两角飞檐,正是“紫金宫”的“朝王殿”。
唐方粉脸煞白,道:“好好一座庙字,给你们这干恶徒装神弄鬼,搅得鸡犬不宁,人神共愤,快给我滚出来!”
只听咒语一歇,一人笑嘻嘻地道:“想不到‘迷神靡音’也制不住姑娘……姑娘要我滚出来,我这就滚出来。”
说着那海难递,穿着黑色半袖至肘袍,横在阶梯之上。
“我既已出来……姑娘也就多走几步,上来吧。”
唐方冷笑道:“第四、二十五、三十八级处,有机关埋伏!”
海难递道:“不错。”他背负双手,仰天叹道:“在下知道这些陷饼,是瞒不过姑娘的。但是……姑娘若要知道在下所背的‘乃敢与君绝’系何处得来……则少不免还是要过这一关,除非姑娘答应在下一个要求,在下就马上撤除障碍,恭迎姑娘,回答问话。”
唐方寒着脸问:“什么条件?”
“说条件实在太难听了;”海难递悠然道:实因在下实在爱慕姑娘,只要姑娘肯答允……”海难递居然也有些腼腆起来:嫁给在下……在下就一定坦承相告,尽除埋伏,并帮助姑娘寻找萧大侠。”
唐方冷笑。海难递急道:……这是在下第一次动了真情。在下不才,但向来不作婚姻之念,虽有不少女子想嫁在下……但在下自从见姑娘后,在下的执见才完全打破,决意非卿不娶……”
唐方截道:“好了。”
海难递一呆,随即喜道:“好?”
唐方静若寒霜,她的眼神既无讥消也无愤溺:“你的条件我不答应。”
海难递一震,惠然道:“难道你不想救萧秋水?”
唐方冷冷地道:“要找萧大侠也不必靠你。”
海难递脸色一沉,旋又冷笑道:“那你不想知道我昨天的话唐方道:“想知道……”
海难递又一怔,道:“你要闯关?”
唐方不应,坚决地颔首。
海难递讶然:“你可知道这难关为何人所设?”
唐方浏顾四周一阵道:“这是‘紫金宫’,为当年于骨烈于大师所建。”唐方道:“于骨烈于大师是一流神匠,他的机关布设,更是九州一绝,这点我知道。”
“唐姑娘不愧为蜀中唐门的才女。果然傅通情理,遍晓古今。好,好,了不起!”海难递又涎着脸笑道:“只是如此一个美人儿,聪明人儿可人儿,让机关给……伤着,那多令人遗憾啊。”
“那是我的事。”唐方道:“我宁可闯机关,揪你下来,说出那话是从何得知的因由!”
海难递脸色也变了,他涨红了脸:“你既然不识抬举,就闯吧!”
唐藕一闪身,就要替小姐掠阵,唐方出手拦住,道:“我来!”
她如燕子抄水一般,已掠过第四级阶梯,海难递大呼道:“那不算!那不算!你要想知道萧秋水的消息,就得蹲下去,触动机关才算!”
唐方半空中一咬贝齿,身子回旋下降,缓缓向第四阶梯落下。唐藕瞧得一颗心,都几乎自口腔跃出。
唐方的脚尖甫触阶梯,石级中裂,下方突现一个大洞,在此等情形之下通常人身形下沉,双足凌虚,并不能再提升高跃。
但唐方却能。
她的轻功原就是唐门年轻一代中最好的,何况她最后又得唐老太太悉心调教!
她竟能借足尖触级之力,在石级裂开之前,她已及时斜横飞出。
飞落至第十三级阶梯上,如迎风飞絮一般欲飞而逝,却犹落花独立。
唐方这一打横飘开,在裂开沿口射出来的五排连环淬毒强弩快箭,便完全落空了,等于射向天空,机簧力尽时,纷纷都无力一地落下来。
海难递见唐方的轻功如此佳绝,身形如此曼妙,竟也看呆了。忘了要对付唐方,失声喝彩:好!”
唐方嫣然一笑,又飘上了第二十三级,凝视二十五石阶轻慢地举足……
海难递情急叫道:“小心。”
唐方见海难递倒是真情,妩媚一笑,间:“我若三关都闯过,那些话你从何而得知,便得告诉我,萧秋水在什么地方,也得悉尽相告。”
海难递见唐方此刻念着的仍是萧秋水,便顿时不高兴起来,沉着脸点了点头。唐方又是一笑,笑得海难递心荡神摇。
唐方却突然一步,跨向第二十五级——有机关布置的石阶!
第十七章 第三十八级阶梯
唐方正想如何将足尖借力后翻之际,足躁犹在半空,离石级尚有尺余时,石级骤然翻开了。
这机关竟不必触及就开,只要有些许旁边石级的震荡,以及人气,立刻就可以把埋伏发动。
唐藕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就在这刹那,唐方已解下红披风,闪电般益在裂开的洞口上。
只听一阵“噗噗噗噗噗”连响,披风一阵乱动,约莫过了半晌。披风里没了动静。
唐方缓缓抽回被风,隐约听见海难递在石级顶上也舒了口气,
唐方翻开披风,只见披风里钉满了各式各样的针。
枣色的披风里面本是镶着白兔毛,而今兔毛都成了蓝紫色,连兔毛沾着了也如此,如果人体被这些针刺着了,更可想而知。
唐方暗底里也吁了一口气。
海难递却自上面俯瞒下来,看见唐方的一头乌发,发卷的刘海,白生生的俏脸,和尖挺秀气的鼻子,以及美丽的胸身,他心里急得不得了,忍不住叫道:“唐方、唐方你已闯过了两关,第三关是最难的,你不要轻试。”
唐方仰视,那黑白分明,看似冷晶清澈但有几分凄楚的眼胯,看向他,冷冰冰地道:“那你愿意告诉我了?”
海难递想想又不甘心,终于摇首道:“好……吧!只要休让我亲一亲,也不必嫁给我了,就不必过第三关,我告诉你就是了”
唐方粉脸又是一寒,理也不理睬他,径自向第三十八级阶梯行去。
海难递心中难受,心想:这样一个夫人,怎能教她受到损害,而第三十八阶梯的埋伏,又十分犀利,不知多少武林一等一高手,都丧生在这第三关下……自己上来则是因与原来此处观主不掸道人相熟,自己先上此阶梯后,在猝不及防下击杀不禅,然后借他的这个留存下来的石级机关,以图难倒唐方。
岂料唐方了然无惧,勇闯三关。
唐方这时已悠然行去。
第三十八级阶梯!
第三十八级阶梯!
是生?还是死?
唐方闯不闯得过?
可是唐方没有想,没有想她自己过不过得了关,而是在想:
——那海霸主怎知道自己和萧秋水所说的话?
——难道海难递已经找到了萧大哥,他……
唐方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得出答案来,所以她昂然走向第三十八石级,那是于大师所设下的无人能破的机关陷阱。
第三十八级阶梯!
海难递忽然叫道:“别……我告诉你好了。”
唐方站住,望向他:“我可没答应你的条件。”
“我提条件了吗?”海难递苦笑,他个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狠手辣遇着了唐方都成了千思万念的柔肠百结:“我只不过提出要求都不提了。”
“我告诉你好了。”
唐方停了下来,静静地问:“你说。”
两只黑白亮丽的眸子注视着他,海难递只觉得一阵昏眩,宛似在皖月亮日下一般。他蹑懦道:“其实……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没有见过萧秋水。”
唐方秀眉一锁剔扬,带三分希望七分不信地仰脸问:“那你又怎会知道?”
海难递望着唐方那张美冷如长白山天池边的冰雪,笑如一朵花开尽了江南的脸,长叹一声,终于道:“是唐家的人告诉我的。”
唐方这才相信,因为当时确有唐门的人在,只是她不相信唐家堡的人也会出卖她,而宁希冀萧秋水仍然活着。只要萧秋水仍然活着就好。唐方不借一切代价。
“是谁?”
海难递脸有难色:“这我可不能告诉你。”
唐方也不追问,她最主要的是关心萧秋水,至于唐门里是谁作了这种事,她就不会那么关注了。
但海难递得悉了这句话,无疑等于以萧秋水名头为饵,引她过来,唐方也不想追究,因为海难递毕竟已将实情告诉了她。她一拱手,说了声:“谢了。”
转头就走,海难递望着她那劲装窃宛的腰身,喉核上翻滚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倏然掠下。
唐方霍然回身。
海难递一面伸手一面笑道:“唐姑娘,我……”
唐方叱道:“拿开你的手!”
然而海难递并不移开,所以唐方只好出手,唐藕在下面,便见到海难递使出了那招近乎无耻的“芳兰竟体”。虽掌风扫中了唐方,但也被唐方的“了母离魂镖”打中,负伤而去,血流得一石阶都是。
唐藕自回忆中惊醒时,是因为大厅乱作一团,并响起了呼喝打斗之声。
原来大厅摇晃不已,轰隆连声响了两次。
原来落花娘子提出来要见唐方之际,辜幸村说了一句:“唐姑娘今时见不着,他日才见,又有什么所谓?横竖来日公子襄请喜酒时、新娘子也须向你敬一杯酒呢。”
公子襄生恐唐方听见,怫然不悦,打断道:“辜前辈万勿此说,唐姑娘乃晚生心仪之人,非有妄念……前辈如此说,教人听了误解,就不好了。”
辜幸村哈哈笑道:“那又有什么要紧,哈哈哈……唐姑娘也是人,坦白说,萧秋水已是凶多吉少,唐姑娘也总得嫁人的呀……放眼武林,又有谁年轻有为胜得过您公子,页是珠联壁合,一对玉人,呵呵呵……”
公子襄正色道:“前辈不要这样说,萧大侠吉人天相,定能与唐姑娘劫后相逢的。”
辜幸村正待谈话,甄厉庆冷冷地道:“但我在外却曾听辜老爷子说过,公子襄心谋不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唐方不知廉耻,丢了元宝找黄金……现今怎又变成了口甜舌滑?”
这一言既出,公子襄的人都变了脸色,辜幸村没料甄厉庆竟在此时拆他的台,掘他的场子,大怒道:“你……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甄厉庆道:“你才胡说,这一班人来这里,都是因为你胡说这儿有天书神令才来的。”
辜幸村大声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嘿嘿嘿,我跟公了襄无怨无仇,更没理由会这样做!”
“有理由,”甄厉庆带着一种出奇的镇定与他平时的暴烈全然不同的神态的说话,但却比他适才暗狙泰誓时令人更觉恐怖:“因为你受人主使,要引起武林中各派各门跟梁王府的人为敌,惟有如此,江湖上的‘欧阳黄河,公子长江’才会只剩下了‘欧阳黄河’!
众人为之哄然,江伤阳厉声问:“他是‘血河派’的走狗?”
要知道近年来崛起的神秘帮派血河派,原只是雄峙北方一带,造成杀戮极重,可谓血流成河,血河派人人皆武功高绝,稍不如意。即大动于戈、在厅中的武林人士,大多数与血河派都曾结下过血海深仇,故提及此,莫不耸然动容,勃然大怒。
辜幸村大怒至极,叱道:“你为何要如此冤诬我?”
甄厉庆笃定地道:“不是冤诬。我有证据。”
说着他自怀里扬出一封信来,只见上有龙飞风舞般的字体,辜幸村一个箭步上去抢,众豪哄然,落花娘子一闪身,早已拦在两人中间,她的脸上已无笑意,她骚骨的媚态这时却如桃花映在雪光上.有一种彻心的艳。
“如果是假的,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