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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凡尔纳传 作者:儒勒·凡尔纳-第52部分

小说: 凡尔纳传 作者:儒勒·凡尔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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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费兰·西达尔发明了一种奇异的机器。这种机器可以释放出一种仅仅是表面现象的物质所包含着的能。这位发明家陈述说,人固然能够承认一个非物质世界的存在,但他由于没有比较极限而无法理解这个非物质世界的本质。只要人类没增生出新的感官,事情将永远如此。能充斥在整个宇宙中,并在与平均分布相适应的绝对平衡和在一点上的绝对集中之间永恒地摇摆着;在无限的空间中,这两种极限都不可能达到,其结果是,能处于一种永恒的“摄放”状态。自然界的一切物体都在不断吸收着能,因而在别处引起相对的真空,而另一方面,物质又把它所禁烟的能释放出来。这就是泽费兰·西达尔的理论;这种理论跟勒梅特尔神甫关于搏动着的宇宙的理论不谋而合,他很可能认识这位天文学者!

  我们这位性情怪僻的工程师因而宣称,“任何物质都可以产生,也可以消失。”我们所感受的现象,便是被释放出来的物质,而能的释放是以一种仍然明显的形式表现出来的。蕴藏在物质碎片中的能量十分巨大,这就说明星星之间的距离何以大得不可思议。纯粹的能只存在于物质世界之外,它形成包裹着每个物体的“力层”,其强度与物体的体积成正比。能的这种不断集中的趋向,就是引力。

  “既然如此,”泽费兰·西达尔得出结论说,“我只须释放少许能量并加以引导,便能够对一个不大的天体施加影响。”

  因此,泽费兰有办法排开任何属于物质的东西,打开一条释放能量的通道。他将使用他的仪器和“中子漩涡”,对两位天文爱好者发现的一颗流星施加影响。这颗流星的成分是黄金,大概值几百亿亿法郎,因此当西达尔肯定能使它坠落时,它不仅引起社会舆论、而且引起各国政府的强烈兴趣。这位怪人果然让流星落在格罗安兰的一个海岛他所购买的土地上——这纯粹出于好玩。他那位当银行家的叔叔想利用这个机会抢购行情暴跌的金矿股票。西达尔对这种“神奇金属”压根儿不放在眼里,他对企图占有这些金属而引起的争执大为恼火,让它掉到海里去了。因这块黄金的突然出现而引起的争吵随即平息下来,所有的人都重新和好。泽费兰又回到他的小阁楼去从事他的发明,让别人从他的这些发明中捞取好处。

  这部作品是对建立在追逐财富的基础上的社会制度的批判,这是毫无疑问的;他再一次给这种容易使人丧失理智的黄金热赋予一种象征形式。作者经常抨击给许多人带来贫困的这种追求黄金的狂热;但这种无辜的金属,只是因为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它的稀有性上而抽象地使它具有某种价值时,它才会使人为之神魂颠倒。

  写《流星追逐记》时已显得苍老的作者,自然会想起他25岁时创作《当今的幸运儿》时的情景!他兴致盎然地嘲笑我们的蠢举,而且恢复那种使用同音异义字进行文字游戏的兴趣;他甚至过多地使用这种手法,因而不由得使人设想,他是在以这种轻松的玩笑来蒙骗自己,因为这种矫饰的快活,显然是他从前那种激情的一丝黯淡的回光。

  相反,荒唐的工程师这个人物写得十分出色;他那头脑不清。理智模糊的表现使人不禁哑然失笑。他自然不是一个实践家,而是一个纯理论家;他的发明都是可以利用的,但必须通过别人去利用。这个漫画式的人物阐明了在纯科学与应用科学之间存在着的差距。

  当然,作家还取笑婚姻,尤其是取笑人们对婚姻问题所采取的那种轻率态度。他为我们描写了一位赫德尔森夫人,把她作为他心目中的妻子楷模:她对任何人不会口出不逊,当她丈夫肝火大旺地回到家里时,她总是竭力使他平心静气;她觉得她丈夫搞天文学是极其自然的事;她从来不扰乱丈夫,尊重他的心事,为他的事业而操心,并常常鼓励他。“遗憾的是,这样一位妻子除了在小说中是很难找到的。”

  1898-1902年,米歇尔曾有机会到奥地利、匈牙利、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旅行,并游览了多瑙河。儒勒·凡尔纳肯定兴致盎然地跟他儿子谈起一个他颇感兴趣的话题,这个话题又把他带回到他写作《马蒂亚斯·桑多夫》的那个年代。这些多灾多难的国土所发生的事情一直使他非常激动。棘手的巴尔干岛问题曾因柏林协定的签订而获得解决,但解决的方式极不可靠,因而后来又成了导致1914年世界大战的一个原因。

  他那容易激动的思绪将他带到一条夹杂泥沙的大河上;从发源地顺流而下直达黑海,这就是他着手创作的这部小说的主要内容。他原先将这部小说取名为《美丽的黄色多瑙河》,后来又改为《多瑙河上的引水员》。

  标题拟定了,他还得虚构一些能使读者开心的奇险故事,因为这次远航很可能会使读者感到厌倦。他按照自己情感的一贯爱好,首先从这些国家的人民为谋求解放所作的努力中,寻找他所需要的带戏剧性的素材。他刚写完《基普兄弟》和《利沃尼亚的一场悲剧》。这两部作品使他对探索发生了兴趣。他虚构的故事将两种构思结合起来;他的主人公既是一个爱国者,又是所处环境的受害者,因为这种环境使他跟一个触犯普通法律的罪犯混淆起来。

  起初只不过是一次平静的钓鱼比赛,获胜者按规定必须乘小船游遍整条多瑙河,并且只能以捕鱼为生。那位心灵手巧的渔人——一个萨尔卡地区的匈牙利人,名叫伊利亚·布鲁什,似乎习惯于冒险生活。然而,当我们了解到以拉兹科为首的一伙作恶多端的坏蛋在沿河到处杀人抢劫,以致不得不建立一支由卡尔·德拉戈什指挥的国际警察时,我们不由得替他可能遭遇的危险感到担心。

  布鲁什一边捕鱼,一边顺流而下,但我们突然发觉,他的渔船不正常地加快了速度。途中,他不得不同意让一位维也纳的资产者杰埃热先生上船。他并不晓得,这位杰埃热先生不是别人,正是德拉戈什侦探。这位侦探想秘密巡查多瑙河沿岸。

  布鲁什戴一付渔人的墨晶眼镜,金黄的头发染上了假色,这不由得使侦探认为,他很可能就是拉兹科;巡查变成了一次跟踪。

  接连发生几起悲剧事件;强盗把布鲁什抓走了,因不明这个俘虏的身份,还以为抓到德拉戈什哩。这时,德拉戈什在渔船上发现一张题赠给丈夫的女人照片,上面的签名是细查·拉兹科,德拉戈什从而断定,这个捕鱼人正是他要追捕的那个强盗头子。布鲁什刚从拉兹科手下的人的监视下逃脱出来,又被警察局逮捕了。预审证实,布鲁什到萨尔卡来之前,曾被囚于塞姆林,事情变得更加不明不白!

  越狱后,他又被那位侦探跟踪。到了最后,侦探终于发觉,布鲁什的确是拉兹科,但他不是强盗头子,而是多瑙河上的一个引水员。他是被土耳其人追捕的一个保加利亚的爱国者。他妻子纳杰被他的仇敌、强盗斯特里加抢走,他正在寻找妻子的下落。斯特里加为避免怀疑,竟化名为拉兹科!

  这部出色的侦探小说同时又是一部历史和地理小说。据当地人认为,小说中对巴尔干国家的风土人情描写十分准确。这部小说一气呵成,充满热情。作家通常留待出版前才作的必要的校改工作,兴许是由他儿子完成的。

  值得指出的是,为了避免沿美丽的黄色多瑙河漂流而产生的单调,作者在小说中安排了不少戏剧故事;其中有些故事写得非常动人,如主人公从被囚的自航驳船逃跑出来的那个场面就是一例。但这部作品并没留下我们通常发现的那种戏谨的痕迹。

  的确,作者性格中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具有幽默感。这种品质不正是青年人所特有的吗?我们这位作者长期保留了这种品质;他甚至极力去培养它,以致我们可以根据他作品中的幽默色彩描划出他的生命力曲线。

  我们一直没谈及他在亚眠的集会中所作的那些演说,因为这些演说的确没多大意思。不过,我们可以提一提他1875年12月12日所发表的那次演说。这个演说的题目叫《一座理想城市》,其唯一目的是要让他那班学识渊博的同事开开心。有人想从这个演说中发现某种关于市政建设的预测,哪怕这种预测相当贫乏也好,其实,他不过是对当时的亚眼市的一种有趣的批评。按这篇风趣的演说原先的本义进行阅读乃是必要的。这是演说家的一种梦想,当他发现他的同胞所盼望的一些改进措施得以实现时,他感到十分吃惊。这些措施包括向北方铁道运输公司要求设置的通道式车厢和在散步场所设置双靠背的、有夜间照明的座椅。有人希望取消入市税,他幻想此税业已取消;有人埋怨道路过于泥泞,他设想“人行道全铺上斑岩石板”;关于女性的优雅风姿的描述无疑是对时尚流弊的控诉。他想象对单身汉实行征税,必然增加婚姻,因而增加儿童,儿童的人数日益增大,喂奶也就成了问题,解决的办法是“制造一种等于五百头诺曼底奶牛的喂奶机。”

  虽然说,人们盼望已久的电车终于在城里运行,一个豪华的百货商店已经建成——而且建在城市遭受轰炸后仍将安然无恙的那个地方,“因为有了电力传输,在巴黎。伦敦、维也纳、彼得堡和北京都可以同时听到隶属于桑威奇群岛皇帝的波兰钢琴家的演奏,”但我们毕竟不能将这些一时的空想当作预测。

  有一点或许会使我们颇感兴趣:那所学校此后“有四千名学生,他们接受一种纯粹科学、商业和工业的教育。中学不再教授拉丁文。”至于音乐,324团有可能告诉我们什么是“未来音乐”。

  最令人惊讶的大概是,由于医生都采用中国的治疗方法,顾客只是在身体非常健康时才付诊金,因而几乎没有病号。

  这位幻想家只是在他发现广场中央那根一直爆裂的水管老是漏水、车站的时钟总是晚点、农业部的代表在农产品竞赛会上所发表的官方演说通篇堆砌客套话时,才将自己跟现实联系在一起!

  谁不晓得这是对亚眠的市政官员的讥讽?然而,所有这些都是怀着愉快的心境表达出来的。我们在他1894年对园艺学会全体会员所作的那次演讲中仍然发现这种愉快的心境。

  然而,我们必然注意到,在1894年以后的那些年里,幽默感在这位亚眠的孤独者的小说中渐渐消失了。在《一个怪僻人的遗嘱》、《盘缠》和《流星追逐记》这几部后期作品中,这种幽默感仍偶有出现,但这些作品是在1900年前后写成的。


  






凡尔纳传第四十九章 《威廉·斯托里茨的秘密》






第四十九章 《威廉·斯托里茨的秘密》

  一部以隐身人为题材的神奇小说,后来H·G·威尔斯也采用过同一题材。

  作家曾经表示过要让《撒哈拉海》(最初的标题是《海蚀》)和《威廉·斯托里茨的秘密》在他生前发表的愿望。后来,这两部作品都成了遗作,《海蚀》发表于1905年,而《威廉·斯托里茨的秘密》直至1910年才发表。他儿子对后一部作品不大赏识,也许认为有必要为他觉得更有意思的手稿让一让步。

  这部小说的故事梗概是这样的:18世纪巴黎的一位工程师亨利越达尔,前往南匈牙利靠近塞尔维亚边境的重要城市拉格兹,参加他弟弟马克跟一位有名望的医生的闺女米拉·罗德里赫的婚礼。

  有关这次旅行的纪事是工程师本人给我们叙述的。这次旅行本来平安无事,只是在一艘沿多瑙河而下的自航驳船上偏偏出现一位对叙述者不怀好意的德国乘客,使旅行受到一些干扰。叙述者仅记录了两件微不足道的事件:他莫明其妙地觉得背后有个人,并同时产生一种幻觉,依稀辨出身边有个声音用德语说:“要是马克·维达尔娶米拉·罗德里赫为妻,他活该倒霉,她也活该倒霉。”

  他受到罗德里赫一家的盛情接待,并在医生的儿子、船长阿拉朗的陪同下游览市容。突然,亨利·维达尔发现驳船上的那位德国旅客从一所破烂的房子里钻出来,不觉大吃一惊。此人名叫威廉·斯托里茨,在米拉小姐许配给马克前3个月,曾“恬不知耻”地向米拉求婚,但他名声很坏,祖藉又是日耳曼人,因而被罗德里赫的家人打发走了。斯托里茨再次向医生纠缠,威胁说,斯托里茨家族掌握各种蔑视人类能力的手段;尽管如此,他仍然没获得成功。这位威廉在拉格兹市被当作异邦人,难道不正是因为他是奥托·斯托里茨的后裔吗?奥托·斯托里茨是德国著名的化学家,他的生平,乃至他的夭逝,都同样充满神话。他的威胁很快便付诸实施。马克和米拉的结婚布告多次被人从大教堂的布告栏撕了下来;签订婚约的那天晚上,一个隐身的歌手扯开噪门高唱《仇恨之歌》,订婚的花束被踩烂了,婚约被撕碎了,花冠从垫子上被卷走,仿佛在花园的花丛中飞来飞去!这些妖术表现使当地居民深感不安;警察局出面干预,对斯托里茨进行追究。在搜查中,除找到婚礼花冠和一只曲颈瓶外,什么也没发现;警长正待伸手去取曲颈瓶,瓶子摔碎了,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味。

  在庆祝婚礼时,总司择被推翻在地,结婚戒指在殿堂上空飞窜,一个声音喊道:“新婚夫妇活该倒霉!”这种魔法把戏必然引起恐慌;不幸的米拉昏倒在地,变成疯子。回到医生自己家里后,马克也被一个隐身的凶手捅了一刀!一只无形的手企图用火把点着钟楼,敲响了大教堂的警钟,居民的惊恐达到顶点。

  工程师感到十分纳闷,他想,奥托·斯托里茨肯定发明了一种可将光线变成不属可见光谱范围的射线的物质——我们今天称为红外线和紫外线,从而使自己变成别人看不见的隐身人。工程师由此推断,倘若这种药物的效力是暂时性的,斯托里茨还得继续服用这种药物,反之,为了中止在某些情况下对自己不利的隐身术,他必须使用一种解药,因此,他必定还有贮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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