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广佛华严经净空法师第1881-1950集-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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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所以格物致知就是把障碍除掉,格物是破烦恼障,致知是破所知障,这两种障碍都去掉真心现前。你看诚意、正心,诚意是直心,正心就是深心跟大悲心,你看《大学》里头也是有体、有用。不过在佛法里面它用讲两个,体一个,用讲两个,为什么讲两个?一个是自受用,一个是他受用,所以说两个。而我们老祖宗说一个,深心跟大悲心都是正心,说一个,菩提心,菩提心现前,才是真正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所以佛法到中国,跟中国传统文化一拍即合,不是没有道理,我们细心去观察,就能恍然大悟。佛法讲断烦恼障、断所知障,不就是格物致知吗?物是物欲,欲望,在佛法里面常讲的财色名食睡是五欲。大乘教里面我们常常看到,佛是时时刻刻警惕我们,给我们讲「财色名食睡,地狱五条根」。我们对这个东西有没有贪著?要是有贪著的话,你就没有办法离开地狱。为什么?它会引导你深深的陷入贪瞋痴,三毒烦恼!三毒烦恼被什么东西引起来的?就是被财色名食睡、被五欲六尘,把它引发出来,这一造业,造三途的业。中国老祖宗、古圣先贤,没有佛讲得这么清楚,讲得这么明白,可是统统都讲到。
明心见性的菩萨,我们常常讲他超越了十法界,往生如来的实报庄严土,这三心都圆满,还会有差别吗?这个经上给我们统统讲的差别。让我们想一想,《华严》是圆教一乘,这是过去历朝历代的祖师大德都承认的,「行布不碍圆融,圆融不碍行布」,这两句话把我们的疑惑化解,一乘圆教根性的人,他是圆融的。不是一乘根性的,三乘根性的人,大乘、中乘、小乘,那就得用这个讲法,这个讲法是行布,行布就是有次第的,有浅深不一样。我们想想不要说我们这个世界,十法界里面学佛的这些大众,是圆顿根性的人多,还是三乘根性人多?肯定是三乘,圆顿的人太稀有!现在不但圆顿人稀有,三乘根性的人也愈来愈少。如果是三乘根性,是很容易接受佛陀的教诲,很容易被感化,很容易契入。这在我们现前的社会里,跟经教上所讲的不一样,现在有几个人真学?不错,是有很多人想真学,但是怎么样?不得其门而入。这里面的因素很多,我们要追究真正的因,还是自己业障太重,古人讲「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自己造的业很重。过去生中造的业不知道,但是细细想一想,想我们这一生的习气,就能够想到过去生中造的重业,有意、无意伤害无数的众生,生生世世无量劫来,我们都疏忽。
在这一生当中没有学佛之前,我相信很多人跟我都差不多。我十岁离开老家,那一年是民国二十五年,二十六年抗战爆发我十一岁,经过八年的抗战,抗战结束的时候我十九岁。我记得大概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失学,家里面生活非常困难,父亲在军中参加抗战,我们这个家留在福建,那时候交通非常不方便,靠父亲的薪水供给我们生活,常常有接济不到的地方,所以生活非常艰苦,我辍学了。以后我就跟著军队,跟著我父亲,因为年岁不够还没有资格当兵,十五、六岁还没有资格当兵。我父亲在军中管军械,管武器、管弹药管这个东西的,所以枪枝天天接触。父亲喜欢打猎,每天早晨我们起得很早,每天早晨跟他出去打猎,抗战期间生活很困难,我们天天吃野物,打了三年。打猎杀生还不算严重,杀生最严重的是用炸药去炸鱼,黄色TNT的炸药做爆破用的,我们用这个到河边、到池塘去炸鱼。这个炸药一点燃,一爆炸,这河里面的鱼全部翻上来,几千条、几万条,许许多多人都来捞。这个杀生太大,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我父亲没有宗教信仰,我们也没有宗教信仰。而且学校里面老师告诉我们,这宗教是迷信,所以我们受了学校教育,对宗教就产生错误观念,从来不接触。我父亲为人很好,对人很好,但是对这些动物就没有爱心。以后我看到报应我非常惊讶,我父亲死的时候跟《地藏经》上讲的完全相同,我看到,就是现在人讲是神经错乱,精神病。他看到山就往山上跑,打猎;看到水就往水底下钻,这炸鱼。身体真是骨瘦如柴,皮包骨头,可是力气很大,几个人都控制不住,他有那么大的力气,我看到这个现象印象非常深。
以后到台湾,我是到台湾才接触佛法的,认识朱镜宙老居士,他老人家把他自己学佛的经历,那些个故事讲给我听,我回想我们在抗战期间造的这业,杀业太重!所以我接触佛法不到半年,我就发心吃长素。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我知道我在十五、十六、十七、十八,这个年龄当中,三、四年打猎造的业很重,杀生很重。那时候炸鱼我还不敢,我们年龄小还不敢用炸药,可是用枪枝打猎那是很平常的事情。深深知道忏悔,素食、放生,那个时候就真的是真干,随分随力做放生工作,用这个行动来求忏悔。小时候不知道、不懂事,杀害小动物太多,蚂蚁、蟑螂、老鼠这些小动物杀得太多,这都是众生。所以年轻时候有人给我算命,我的寿命过不了四十五岁,我父亲四十五岁过世的,听我母亲讲,祖父也是四十五岁过世的,我父亲有个哥哥也是四十五岁过世的,所以那时候我想也许是遗传。别人告诉我,我有警觉心,我也相信,学了佛,听说有净土法门可以带业往生,所以我把我自己的时间表就订在四十五岁,认真努力学习,念佛求生净土。人,过去的人,受过传统教育的人,多半都相信因果报应,都相信命运,这有个好处,心是定的,没有妄想、没有妄求。学佛之后,接触到佛法、接触到圣贤教诲,懂得忏悔,懂得改过,懂得断恶修善。
菩提心晓得,也读过这些书,也听过老师讲解,不很懂,听了好多次,都不是很清楚,而是到自己学讲经的时候,慢慢体会到。这个体会就像别教里面所说的,我相信,我能够理解,不相应,在日常生活当中,起心动念依旧是妄想分别执著,这是真的。知道这妄想分别执著不是好事,可是断不掉,习气太深。我感谢李老师,李老师鼓励我出来讲经,不是他,我这个念头不敢想,为什么?经太深,讲经谈何容易?从来没有动过讲经的念头。喜欢听经,法师讲经、居士长者讲经喜欢听,每一堂都有收获,都有一点感受,所以这个东西不能中断。在我那个时候年轻那一代,从大陆跟著政府到台湾的那些法师,常常讲经的有十几个人。虽然他们不是长年讲,但是一年总得讲一个月、两个月,讲一部经。所以我们住在台北听经的机会很多。现在少!而那时候这些老法师、老居士,确实还有修持,我们在这得利益了,但是没有敢发心。到台中亲近李老师,李老师勉励,劝导一定要发心学讲经。为什么?讲经的人愈来愈少,后继无人,你们不发心那怎么办?以后没人讲。我说讲经背因果,听古人说「错下一个字的转语,要堕五百世野狐身」,我把经讲错了怎么办?老师教导我们,我们依据前人的注解来讲,不要加自己的意思,要是讲错了,注解的人他负责任,我们不负责任。尤其是古大德的注解,像我们现在用的清凉大师的注解《疏钞》,《疏》跟《钞》都是清凉大师自己作的,我们照他的去讲,讲错了他负责任,不能自己加意思,这就对了。注解看不懂的,看不懂的地方我们不要讲,你就光讲你看得懂的。老师教我们这个方法,这一想这还可以。尤其是初学讲经的时候,不选古大德的,古大德的文言文,这里面东西很深,找近代的法师。所以那时候我们一般选择的,像圆瑛法师的、谛闲法师的、倓虚法师的,还有太虚法师,选近代这些人,他们是今人,他不是古人。纵然是文言文也写得很白很浅,像太虚大师很多东西都是白话文。老师指出我们这个方向,把方法教给我们,我们就觉得可以尝试。
正式跟他学经教,他开了个班,我参加他的班,完全用复讲。当时因为我受了他的三条戒律,只可以听他讲经,不能听别人。因为他知道我喜欢听经,只可以听他的,在台中十年,不能听别人的,听他一个人的。讲经,你听了之后能记多少,你把它重复讲一遍,用这个方法,可以漏掉,不能自己加东西进去。十几年之后我们自己才觉悟过来,这个方法是中国佛教几千年传下的老办法,老办法是真理,你不能改变,改变弊病立刻就出来。尤其是现代人,现在这个新的价值观,认为古老东西应该淘汰,纵然还有一点价值看看,大概哪些自己看得懂的认为有价值,看不懂的那是没用的东西,这是严重错误。对於古人读书千遍其义自见,只是说说而已,没把它当作一回事情,这是现在人的过失。深入再深入,愈深入之后才知道古人这些方法妙极,高明极了。首先培养我们德行的提升,无论是世间法、是出世间法,先决的条件就是谦虚、恭敬,如果没有谦敬的心,你什么都学不到。这让我们立刻就想到,孔夫子所说的「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则不足观也」,孔子这句话是说得非常正确,一个人有才华,才华像谁?像周公,周公是圣人,是孔子心目当中最崇拜的一个人。他说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他的才华像周公一样,可是他傲慢还吝啬,这个吝啬是什么?他不肯轻易传给别人,也就是说他有嫉妒。为什么?怕别人将来在他之上,教给别人自己总得留一手,有,历朝历代都有这种人。夫子说如果是这样的人,那是假的不是真的,则其余就不必谈,不是真正的圣贤,假的!
因此我们修学头一个要学什么?学谦敬,谦虚、恭敬。以后看到《印光大师文钞》,完全明白,印祖说我们求学、求道,要用什么心态求?诚敬,真诚、恭敬。真诚就是菩提心,恭敬是什么?尊师重道。对你所学的要尊敬,你所学的经教、你所学的法门,你要用诚敬心学,你跟的老师,你对他要存诚敬,「一分诚敬得一分利益,二分诚敬得二分利益,十分诚敬得十分利益」,一点都不假。我读《印光大师文钞》,那一年是三十岁,我离开工作,到埔里跟忏云法师住茅蓬。在茅蓬里面,忏云法师教我的功课,是每天拜佛拜八百拜,早晨起来拜三百拜,中午午餐之后两百拜,晚上拜三百拜,每天拜八百拜。我在茅蓬住了五个半月,拜了十几万拜,把自己傲慢的习气拜掉。他教我看书,看《弥陀经》注解,《阿弥陀经》,莲池大师的注解、蕅益大师的注解、幽溪大师的注解,这三本注解是《弥陀经》注解里头的权威,要我细细的看,把科判画成表解。这个表解画成之后,我真佩服得五体投地,才晓得古人所讲的好文章一个字加不得,一个字减不得。你加了一个字,废的,可以把它删掉;你要少一个字它断掉,它上下接不上。我才懂得什么叫好文章,这是通过科判的学习。这三种注解的科判我都把它画出来,写得很工整,送给忏云法师。在《文钞》里面学到「诚敬」这个态度,所以以后离开茅蓬去亲近李老师,那个时候有那么一点真诚心、恭敬心,比过去我亲近方老师、亲近章嘉大师,就更要踏实一点。
所以到台中大概不到一个月,李老师就劝我发心学讲经。确实那个时候虽然不敢,但是他要我到他那个经学班上课的时候,让我去看一看,带我去看看。我去旁听坐在最后一排,这一堂课旁听之后,我就向老师要求,我说行,老师,我可以学。因为我看那些同学的程度,比我并不高很多,那些同学能学,我说我也可以,我就这样参加。我在同学当中我有两个长处,一个记忆力很好,听老师一次讲演,至少在一个星期,我有这种博闻强记的能力,我在一个星期之内,我至少能够记住百分之九十,所以我复讲那是一点没有问题,这同学都赶不上我。第二是理解力,所以参加没有多久,我等於就变成助教,同学们有很多没听清楚的、没听懂的,你去问老师,老师会骂你,老师会打你,还不给你讲。为什么?老师就告诉我们,他说我打了你、骂了你,还给你讲,你还不会专心。为什么?顶多我挨一顿骂、挨一顿打,老师还重复讲。根本就不给你讲,逼著你上课的时候,一定要全副的精神全神贯注,知道你漏掉的时候你再听不到。那时候没有录音机,五十多年前没录音机,全凭记忆。所以自古以来讲经的人,就是要这两个条件,记忆力好、理解力好,他有能力选出来复小座,就是复讲,老师讲一遍,你也讲一遍,不就会了吗?我在台中最大的成就,就是《楞严经》,这是一部大经,李老师讲了三年,他星期三讲,我星期四晚上复讲,把老师所讲的我讲一遍。所以他一部《楞严经》讲圆满,我也讲圆满,这才把讲经的基础真正奠稳,这是一部大经。小部经我跟他学了十三部,那是没有出家之前学十三部小经,出家之后回到台中,最重要的就是学《楞严经》。所以诚敬决定你能不能学成功,诚敬虽然不是菩提心,可是跟菩提心很贴近,不远了。在凡夫能做到这个算不错了,老师会下我们能做到这个,老师也就很欢喜。这是说我们学习要用什么样的心态,你才能学到东西。所以能不能学到、能不能学成功,关键在自己,不在老师,这个道理一定要懂。所以古大德讲「行有不得,反求诸己」,非常有道理,我们自己用什么心去学习。
所以这个地方给我们提出,那是菩萨学习,菩萨用的什么心?直心、深心、大悲心。直心是真诚心,深心,我这二十多年统统讲的,都是用《无量寿经》的经题,深心是自受用身,大悲心是他受用身。我用什么心对人?大慈大悲。用什么心对自己这是深心,就是《无量寿经》上讲的清净心、平等心、觉心。我因为都是两个字,所以加了一个字正觉,清净、平等、正觉这对自己的,这是深心。这个说法大家就不会有模糊概念,会很清楚。对待别人是大慈大悲,慈悲上加一个大,这大是什么意思?大是没有条件的这叫大。也就是清净的慈悲、平等的慈悲,至少要做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