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世弄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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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洛天想不明白,嫁过来留在这里的人是自己,现在正要回过去的人是他,平白的他哭个什么劲?搞得比自己还伤心似的。
北浚在一旁笑而不语,看着季洛天一人演戏。
萧国使节千叮万嘱,磨蹭了约有半个时辰总算是上马回国去了。
看着绝尘而去越行越远的大队人马,季洛天总算是舒了口气。不容易啊,没想到那老头这么的难缠,同样的话要说个几次,还弄得像似生离死别似的,真是有够厉害。
莫名的,季洛天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落的感觉,有一丝的迷惘,一丝的不安,还有一丝的……惊慌。觉得这个世上、此天地间毫无他的容身之处。哪里……都不是他的栖身之所,他的到来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不该存在于此处的意外。
突然的,他很想哭,想放声的大哭,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不过,他又不能哭,因为他要坚强起来,在这个没有亲人的世界里,他唯有坚强起来才能保护自己,如今的他只剩自己了。
高昂着头看着天空,觉得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弄得他眼睛有些酸胀起来。
“行了,我们回宫去吧。”北浚在身旁轻声道,抻手牵住他的手。
“哦。”
难得的,季洛天并没有挣开,任由北浚将他的手包在掌心。温暖的触感让季洛天感到一丝暖流从心间流过,顿时感到些许安心。
也许这个人,并不是没有优点,季洛天在心中评价北浚。
欢闹
自打同北浚完婚之后送走了那群萧国使节团,季洛天原以为可以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整天的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可怎知,现实与所想的有着极大的区别。
先被逼着要与北浚同床睡,说是为掩人耳目。再来就是说要他尽到太子妃的义务,如今既然顶了这个头衔,那一个太子妃应该要尽的孝道则是必不可少的,比如每天的例行问安,还有要与皇族中人一同参加一些公众活动什么的。
以上的这些都还能忍受,而季洛天最无法忍受的那条就是……称呼。
北浚和泰王北澈还好,会唤他为“小天”,对此季洛天也勉强接受了。但是,宫中的宫女、太监,见了他便道“太子妃娘娘。”对此他又不好反驳,只能忍气接受。而徐冉则是每次见了他,都是很过份的唤他为“太子妃。”每每季洛天听着总是狠得他咬牙切齿的。至于北泠,哎,不提也罢,屡教不改。
“皇嫂,你今天也来请安了啊。”圣隆殿门口不远处,北泠高兴的对迎面而来的季洛天打招呼。每天清晨,季洛天与北浚起床后,北浚去上朝,而季洛天则是每天例行的来这圣隆殿请安。
季洛天额上青筋爆现。“小泠,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皇嫂。”
“啊……哦。”意识到自己的失口,北泠赶紧改口。“那……小天,你今天也来请安。”
季洛天点了点头,向殿门口走去。此时门外守着的太监见了来人,赶紧高声通报:“二殿下、太子妃娘娘前来问安。”几乎是同时的,殿内传来了回应。“宣。”
此时只有徐冉在圣隆殿内,而泰王北澈已经去早朝了。照理来说徐冉也该去上朝的,可自上次从宫外回来后,徐冉总是借故不去,每天总是留在圣隆殿的制药房里弄着什么。
季洛天与北泠一同进殿,正巧徐冉刚从后殿出来。走来的同时身上带过一阵药香味。季洛天闻着心中有些奇怪,宫里不是没有太医院,这徐冉没事自己掏鼓些什么呢?不过他但也懒得去问个究竟。
“儿臣前来给爹爹问安。”
“媳妇来给爹爹问安。”
北泠和季洛天双双下跪同声道。
“嗯,好,起身吧,看坐。”徐冉道。
其实在这泰国王宫内,这请安的事情早已是荒废已久了,徐冉和北澈向来也不注重这些礼数。也就是自打季洛天嫁了北浚后才又开始施行起来的。换言之,这是存心捉弄季洛天。
待两人落坐,一旁的宫女送上香茗。
三人一边品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徐冉想到什么,道:“对了,明天就是清明节了,又到了祭奠先祖的时节了。”
季洛天听着有些纳闷,徐冉解释道:“这里的年历习俗与我们原来那个世界的几乎相同,所以你也别觉得奇怪。”
“原来是这样。”季洛天点了点头,也没问什么。
又在圣隆殿内稍坐了片刻,季洛天与北泠就告辞离去。随后北泠死活拉着季洛天去他的寝宫玩,季洛天拗不过他,再者也闲来无事,便也就同意了。
***
老样子,先下跳棋,后讲故事。这跳棋季洛天依旧是没赢过一回,而今天讲的这故事,到是很适合北泠。今天讲的是白雪公主的故事。
“那七个小矮人是不是家里的食物不多,所以白雪公主没能吃饱,才会接受巫婆的毒苹果的呢?”听完故事,北泠手双托着两腮,看着季洛天道。
“噗——”季洛天一口茶又喷了出来。突然他发觉到一个很现象,就是千万不要在北泠说话的时候喝茶,不然总有一天会给茶水呛死的。
“咳……咳……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季洛天止住咳嗽,困难的道。
“不然的话,白雪公主为什么要去吃来历不明的人送的苹果呢?还是说……因为白雪公主很嘴馋?”天真的北泠抑着一张小脸看着季洛天,额上的红色花朵印娇艳动人。
好……好可爱……
季洛天的可爱控又发作了。
抻手,一把将北泠抱在怀中。怎么办?为什么北泠会这么的可爱,让人好想欺负啊。
“你们在干什么?”
正当季洛天抱着北泠不想撒手的时候,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北浚。
听到这声音,季洛天皱眉。又是那个恋弟癖的家伙来了。
下一秒钟,北泠已经被北浚抢了过去抱在怀中。
“你没事老抱着他做什么。”北浚。
“你没事老抱着他做什么。”季洛天。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互瞪着对方。
“皇兄……小天……”北泠被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两人几首每次一见面就会吵架。
“呵……哈哈哈哈……”北泠突然大笑。
“你笑什么?”季洛天道。
“我发觉……你们好像两只争食的猫哦,为了同一块食物互相瞪着对方,就想趁机从对方手里抢过食物。”北泠笑道。
北浚和季洛天同时黑线。
他们是两只争食的猫,那北泠岂不是被争的食物了?这什么比喻啊?
“好啊,你竟敢笑话我。”季洛天首先开口,随后抻手去挠北泠的痒处。
“是啊,泠儿如今也学坏了,真该好好的罚罚。”北浚看着,也抻手加入了惩罚的行例。
“哈哈……不要……皇兄……小天……快住手……我……我再也不敢了……”被两人夹击,北泠边控制不住的笑着,边连连的救饶。
可玩兴大发的两人怎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依旧不依不饶,继续下手施痒。
“哈哈哈哈……泠儿……泠儿再也不敢了……你们……你们放过我吧……”北泠笑到流泪,人也挣扎着控制不住的倒在软榻上,北浚和季洛天受其牵连,也一同倒了下来,三人在榻上倒成一团,继续玩闹戏嬉。
殿内的银铃般的欢笑声直传到了殿外,窗外吹过一阵清风,引得树叶“沙沙”作响,像似也在一同欢愉一般。
此刻无忧无虑的欢乐,但愿能够留存永久。
踏青
次日,天还未透亮的时候北浚和季洛天便已起床了。一番漱洗过后匆匆的用了早膳便一同来到宫门口。此时早已有宫人备好了马车等一切物品等候在那处。
因为今天是清明节,是踏青扫墓的日子,而这泰国皇族依照祖制,今天全都要去皇陵祭奠先祖,故而今天的早朝也免了。
未过多时,北泠和徐冉以及泰王北澈都一同来了。
“皇兄、皇……小天。”北泠看到等候在马车前的两人欢喜的奔跑上前。
两人看着北泠微微一笑。后面的北澈和徐冉缓缓的走了过来。
北浚和季洛天下跪齐道:“儿臣(媳妇)给父皇、爹爹请安。”
“不必多礼了。”两人赶紧上前各扶起一人。
人都已到齐了,便都上车出发。北澈和徐冉自是共乘一辆马车,而北泠则是吵着要同北浚和季洛天一辆。好在皇家出品的马车够舒适、宽敞,所以也不觉得挤。
待众人坐定后,马车平稳的向前行驶起来。
“哈呼……”徐冉靠在北澈的身上以手遮口打了个呵欠。
“是不是还没睡醒?也难怪,你平时难得这么早起来。”北澈笑道,同时温柔的将怀中的徐冉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他靠得更舒服。“马车还要再行驶大约半个时辰才到,你就再小睡会儿吧。”
“嗯。”怀中的人应了声,闭上眼睛舒服的靠在北澈怀中补眠。
北澈看着闭眼睡得毫无防备的人儿笑了笑,取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两人身上。
另一辆马车内。
“耶,我赢了。”北泠开心的将手中最后两张成对的牌摊开。
“哼,怎么又是你赢?”季洛天显得很不服气,捏着手中的牌对着北泠吹胡子瞪眼睛的。
那个……其实也不算是胡子,而是纸片,北浚、北泠、季洛天三人此时正在玩抽乌龟,老样子,输的人脸上贴纸条。另外说一句,季洛天脸上已经贴着好几张纸条了。
“输赢在此一举,该我抽你的牌了。”季洛天回头看着北浚,盯着他手中的牌,正考虑着该抽哪张。
“喏,你抽吧。”北浚将手中的牌举到季洛天面前,一付任君选择的样子,同时笑得很是诡异。为什么说他笑得诡异呢?因为北浚脸上的纸条也不比季洛天少,所以……破坏形象了。
两张牌,是选左边那张……还是选右边那张呢?季洛天左右不定的考虑着。
“快点啦,你随便选一张就行了。”北浚催促道。
就这张了。季洛天最终抽出其中一张。
“呀——”一声惨叫从马车内传出,跟随在马车边上的一名小太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好死不死的竟然抽中了这只乌龟。季洛天拿着手中刚抽出的牌气愤不已。
“好了,该到我抽了。”北浚笑得好不开心。
“等等,我先洗一下牌。”说罢,将手中的两张牌叠在一起,放在背后混洗。
“好了,我洗好了,你自己先吧。”季洛天重又将两张牌拿了出来。“你要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动作快点。”
北浚左右两张各点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抽出其中一张。
“嘿嘿,你输了哦。”北浚得意的将手中成对的牌摊开。
“啊——为什么又是我输。”季洛天大叫。随后上前拉住北浚的衣襟恶狠狠道:“你说,你到底使的什么办法,为什么刚才那两张牌你竟然会抽中对的那张。”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啊。”北浚任由季洛天拉着他的衣襟,眼睛看向车顶。
“问我?我怎么了?”季洛天莫名。
“呵呵。”一旁的北泠看着,笑得好不开心,解释道:“因为小天的表情泄露了啊,刚才皇兄点到那张对的牌时你皱了下眉,点到乌龟时你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所以皇兄才会知道该选哪张啊。”
“泠儿真聪明。”北浚笑着朝北泠抻出拇指夸道。
“哼,原来是这样。”季洛天有些不爽的放开北浚。
“哎,谁叫你这么天真,你那样连小孩都能看出来。”北浚拍了拍季洛天的肩膀刺激道。
“我不玩了,又是我输。”季洛天开始耍赖,而后扑到北泠身边抻手拉扯他的脸颊,在他脸上做鬼脸,边道:“小泠,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嘿嘿。”
“嗯……嗯……吭嘿偶,好安呐,洪旬由偶……”(C释:嗯……嗯……放开我,好难受,皇兄救我……)北泠一边挣扎着一边向北浚求救。
“好了好了,你还是放了泠儿吧,看他的脸颊都被你给捏肿了。”北浚劝道。
“那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了。”季洛天松手。
北泠好不委屈的抚着脸颊,眼湿湿的看着季洛天,不明白为什么皇嫂老是喜欢欺负他,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和小天皇嫂玩。
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有人恭敬道:“太子殿下、二殿下、太子妃殿下,皇陵已经到了,请三位下车。”
季洛天一听已经到了,也不要下人扶着,便第一个跳下了马车。北浚跟着也跳了下来,然后转身扶北泠下车。
另一辆马车上的北澈、徐冉二人也已经下车了。
五人一同进了皇陵前的祭奠殿,专门负责守护皇陵的神职人员早已在门口等候,而后将他们迎了进去。
说是扫墓,其实也不用真到墓上去扫,因为这里的神职人员会每天负责此事,而他们所谓的扫墓只要在祭奠殿内举行就可。
上香、叩拜、听大祭司念祭词。一番流程下来竟已快到中午了。
在祭奠殿用过午膳后,五人漫步到皇陵的后山上,开始了踏青之行。
“所谓清明节,除了扫墓再就是踏青了,我们平时待在皇宫中很少有出来的机会,所以也正好趁此机会来山上踏青游玩一下。”北澈边走边道。
对于这番话,北浚心中很是不认同,因为父皇和爹爹从前几年开始便经常的出宫私访,所以此番话所言不实。不过他也只能在心中腹诽而已。
山上的空气很是清新,因为昨夜下了场雨,路边的一些野花经过雨水的滋润开得正娇艳。季洛天和北泠二人到是很享受,一边走着一边采摘花朵,不多时已摘了满满一手把。
众人走走玩玩,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才走到山顶。
山顶上有一座小凉亭,已有宫女、太监等已经先一步到那里布置了,所以等他们到的时候那里的一张石桌上已经摆上了瓜果、点心、茶水等物。
“好累啊。”季洛天几乎是倒在石凳上的。没想到才爬了这么点高的山就受不了了。他开始怀念过去的自己了。
北浚看着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递了过去。季洛天接过如牛饮般一饮而尽,真是浪费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