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眼的夏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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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天目一个!?这,这是搞的哪门子安排!”
“我说,咱们目前所处的立场可没功夫让你抱怨!”
对这惊呆的玛琼林,犬佐藤吐了一个冷静的槽。
唯独马克西亚斯仍在笑著:“嘿嘿,原来还剩了个独眼鬼呀?”
“现在可不是说漂亮话的时候!”
“来,来吧!”
猿田中和鸡绪方连忙后退。
“开,开什麼玩笑!自在法对这傢伙不起作用的?”
“啊?”
就在玛琼林嘟噥的当头,马克西亚斯也同时注意到了这一点。
青色的火焰消失了。这是,从步步逼近的“天目一个”背后,忽然出下一个不合时宜地身穿著十二单的少女,辉夜姬夏娜。
“……好强。”
察觉到此的“天目一个”,立刻像转身横向拔出大刀……然而就在他未拔出之前,只见夏娜对準其怀中一个扑身,用额头狠狠地朝他喉头顶过去。
“哗啦!”鬼面具破裂开来,鎧甲也仿佛失去了裡面的容量,无力地瘫在地上。
夏娜抖了抖身上的十二单,故意很夸张地笑了起来。
“这样一来,你们应该没话可说了吧?”
说著,她把如留作纪念般扎在地上的大刀“贄殿遮那”拔了出来,然后摆出一副好像自己已经用了10年的样子将其往肩上一抗,悠然自得地离开了。
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一切发生的犬佐藤对猿田中喃喃发话。
“……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们该怎麼办,大姐?”
玛琼林耸耸肩答道:“还问这问那……‘桃太郎’不就是要夺宝而归吗?快给我开始挨家挨户地搜!”
“那是什麼,感觉有点不对……”鸡绪方不失时机地来了个吐槽。
“一点小事不要在意啦。总之,成功剷除邪恶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哈哈哈哈!”
在马克西亚斯连绵不断的笑声中,这齣戏有暂时落下了帷幕。
3 文福茶壶
此时,竹姬一美正在街边的一座寺庙门前稍作休息。她弯腰就坐上石阶,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上写“纽育寺”几个大字。
“……?”
与此同时,一段令人心情愉快的奏乐夹杂著人们的欢声笑语传到她耳朵裡。
院内在举行什麼祭祀麼?心想著,於是她走进去一看,只见一溜异常豪华的杂技棚,奏乐和人声似乎就是从这裡传出来的。大大装饰了一番的看板上写著“文福茶壶走钢丝”。
“文……福?”
没听过这个词,於是一美怀著好奇心站在棚子的入口处———其实就是一个稍作改动的帐篷———往裡面窥探。
“哇!?”
看臺周围挤满了男女老少(不知为何还掛著鱼铺,蔬菜铺的招牌),在他们前方……不,是上方,高至天井的地方,在拉开的一条钢丝上步行……看起来好不可思议。
引起人们发出阵阵欢呼声的,是一隻长有头部,尾巴和手脚的黑色铸铁茶壶。
两隻手脚像是火鉤子棒一样为铁制,头部则是前端弯曲的计量仪器,唯独尾巴如狸一般宽大鬆动,甚至还时不时地冒出铅灰色的蒸汽。好一个罕见的奇怪物体。
该物体立於细细的钢丝之上,合著伴奏展开的扇子,突然一个急转身,便成了正转动著油纸伞的光景,令看客们不断爆出叫好之声。虽然姿势甚是怪异,但动作看上去确实有够滑稽,展示的技艺也是真本事,难怪会大为流行。
“好厉害……那是什麼啊?”一美不由自主地发出讚叹。
“您是哪一位?”背后传来一把简短深沉,富有威严的男声。
一美转身看去,那裡站著一位不胖不瘦中等身材、身著僧衣和袈裟的健硕壮年男子,其相貌就如同在岩石上盖了一层鞣皮一样严肃。
“不觉得您是和杂技棚有缘的身份。”
这话音已经压到最低限度,几乎只动了一下嘴皮,确意外地多了些许爽快,和刚才有所不同。
虽心觉奇怪,但是一美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您是这裡的长老吗?”
“正是。拙僧是伊斯特•;艾吉。这位则是羽蛇神。”
和尚往掛在袈裟上刻有浮雕的石碑上砰地敲打了一下。
“那麼请问,施主是哪裡来的公主?”
又恢復了最早的那把声音。
纽育寺院内的茶室中,羽蛇神听一美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可真是艰难的境遇。”石碑发出一声同情的叹息。
坐在一美和小炉子中间的伊斯特•;艾吉和尚也怀著同样的想法附和道:“要能帮上什麼忙的话更好,不巧现在手上并无宝具……”
“长老!”
一直静静坐在和尚旁边的少年突然大声叫道。这少年正是在杂技表演上敲大鼓奏乐的人,名唤废品收购店的尤利。
“尤利,长老正在说话。”插在腰间的短刀以慵懒的声音制止了它。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说,乌拉克。这裡不就有一个会使用神秘之力的人吗?”
“哈?”“嗯,真的假的?”“尤利你……”
面对乌拉克的怀疑,和尚的推测,羽蛇神的担忧,尤利点了点头:“是的!”然后转过脸来,“你觉得怎麼样,阿纳贝尔格?”
“哈!?但,但是尤利大人……”
被称为阿纳贝尔格的,就是於他邻座正襟危坐之前我们所提到的那个茶壶。
他原本是一隻钟情于人类文明而变化为茶壶的狸。虽然已决定作为一隻茶壶走完自己狸的一生,但是被和尚放在炉子上时因受不了高温而叫出声来,於是很快现出原形,只好作罢。在狸的身体和茶壶的意志之间痛苦挣扎的结果,就是以“文福茶壶”为艺名,和收购了自己的废品少年开了个杂技棚来作为妥协,并借此度日。
这样一隻被閒置的茶壶,尤利却十分善待它。“在这裡,即使作为一隻表演才艺的茶壶狸毫无自由地生存下去也行,但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并不是这样……所以,你应该去,成为能辅佐公主的力量,以超越狸的宝具“文福茶壶”的名义,你也可以流芳百世。”
“……尤利大人……!”
阿纳贝尔格为少年的这番话深受感动,仪錶上的针都差点挣开,茶壶内更冒出了大量的蒸汽。乌拉克也不禁发出一声苦笑的叹息。
这时,坐在蒸汽中纹丝不动的和尚和石碑平静的声音响起。
“他们说的……您意下如何?”
“您愿意带它一起上路吗?”
一美自然正求之不得。
“今后请多多关照了,‘文福茶壶’先生。”
说著,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4 仙鹤报恩
辉夜姬夏娜此刻正於积雪山谷的一户独立人家的房屋内拜访中。
“所以我才要跟你约定‘当我织布的时候,绝对不准往房间裡偷看’啊!”在白衣服上硬系了一根和风腰带的威尔艾米娜大声叫嚷著。
“谁会去管那种规定,我想看的时候就看。这种程度的权利都不给,怎麼做夫妻嘛!”一身猎人风格衣装搭配斗篷和金冠装束的梅利希姆的回答也很大声。
以夏娜坐在中间的格局,两人围著地炉继续争吵。
“有时候是不可以强行干出一些行为的,我早说过了!”
“隐藏偽装真实的自己而表现出来的东西,还有什麼意义和价值可言!”
两人的意见正面交锋!
面对这般景象,夏娜除了翻翻白眼外也无话可说。而威尔艾米娜则恨得咬牙切齿。
“哼哼……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难得狗嘴吐出象牙。”
“你说话太轻率了。”
梅利希姆摘下头巾朝插话的蒂雅玛特扇过去让其住嘴,蒂雅玛特晃著晕乎乎的脑袋背对著地炉,从怀中取出一隻卷轴摊开来。
“如此周到慎密的计画竟然在一开始就夭折了……到底是哪裡不够完善呢?”
夏娜作出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开始修整剑身的梅利希姆则则斜著眼看了一下。
“计画?”
这份貌似为计画书的卷轴,裡面写著:
《仙鹤一号作战•;纲要》
一、救男人一命。二、自愿来当其妻子。三、约定好在织布时不可以偷看。四、交出优质绸缎,让男人拿去卖钱而变得富有。五、男人在好奇心驱使下偷看织布房间。六、仙鹤被发现其真身,留下目的地的线索飞走。七、男人在线索的提示下追赶妻子,从混杂的鹤群中找到她,实现感人的重逢。八、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夏娜读完这段文字,再看了一眼梅利希姆。
修整完剑身后又开始磨玻璃盾牌的梅利希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貌似……比较难以实现。”
然儿威尔艾米娜才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坚决主要要严谨地展开故事。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这个《鹤妻》的故事本来就是这样发展的。要效仿这次番外篇的情节,当然要以同样的思路展开才对。”
“《仙鹤报恩》对吧。”
梅利希姆敷衍地回了一句,手上的工作并没有停。
威尔艾米娜面带慍怒之色,一边强调要改动一部分一边给予再次提示。
“原著的名字叫做《鹤妻》。”
“那个不是学者也都知道啦。”梅利希姆终於放下盾牌说道,“但是眾人皆知的结局不就是因为偷看导致仙鹤飞走的后果吗?为什麼非要加上后面的异说不可?”
这话从某种意义上说倒是比较中肯,但是威尔艾米娜听不进去。
“都说好了要表演这场,事到如今才来发牢骚表不满还真是不爽快。”
“因为听说是演夫妻我才答应的!安排让我娶的女人本来应该就那一个人选!”
梅利希姆发自内心的呐喊,对威尔艾米娜老说反而是火上浇油。
“反正你就是想违背已经定下来的情节吧!”
“明明是你自作主张的情节!”
“说的真对。”
插话者再次被打,白色的身影顷刻化成无数丝线散开。丝线在一片炫目的白色中夹杂著淡红色的火星不断膨胀,重新编织成崭新的姿态。
“这样的话我也只能竭尽全力让你发誓履行约定了。”
“呵呵,有意思。觉得自己能行就上吧。”
取剑而立的梅利希姆,背后也开始放射出七道七色的光线。等看到的人放映过来已经变为强光,很快延伸出一片类似光圈或翅膀般宽阔的气场,将他辉映得无比艳丽。
(不……不可以!)
这种时候已经没办法去获取供自己所用的力量和宝具了。夏娜连忙起身飞奔而出,身后的独立房屋瞬间被无数白色绸缎撕裂开来,幻化成七色的闪光后爆炸。
5 戴斗笠的地藏菩萨
漫天暴风雪,喷射著蒸汽的宝具“文福茶壶”阿纳贝尔格飞行於半空之中。
坐在上面的竹姬一美裹在一件不符场合的十二单裡蜷缩著身子,在呼啸的狂风中和暴雪的双重夹击下极力忍耐著刺骨的寒冷。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中飞行果然很危险哪。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天气转好再说?”阿纳贝尔格向收自己作宝具的主人关切地询问道。
但一美顽强地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
“不,距离15日已经没几天了,为了获得力量,我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坚持下去。”
没想到和柔弱的外表相反,主人的内心竟是如此坚强。阿纳贝尔格不禁吐了吐舌头。
“我明白了,就照公主的意思……哎呀?”说著,茶壶在空中停住了。
“怎麼了?”
阿纳贝尔格转动著仪錶的头部,四下探寻刚刚在自己下方经过的……貌似是雪中行走的人影。玻璃的表面顿时裹上点点雪花,对面……人影再次出现。
“不会吧……不,没错,这暴风雪中还有著另外的人!”
“啊!?难道是遇难者———茶壶先生!”
“瞭解!”
阿纳贝尔格喷射蒸汽的声音瞬间提升,朝著有人影的地方急速下降 。在茫茫雪原的枯树下,找到了那几个几乎在站著等死的旅行者。他们还拖著雪橇,人数有五个之多。
“你们没事吧!?”
一美大声喊著,从还在喷著整齐的软著陆茶壶上跳下来,朝代在雪中的旅行者们奔跑过去。
“我现在就来帮……啊!?”
扫开雪正準备去拉他们的一美,忽然发出了惊叫声。
闻讯赶来的阿纳贝尔格也同样惊呆了。
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一对旅行者,而是形态被建造成披著斗笠拖著雪橇的地藏菩萨。五个人全是老年,瘦高个子的奇怪模样,只有围裙以红、青、黄、绿、桃红等顏色区分开来……然而这时,更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们居然异口同声地喊道:
{哦哦,这可是天助我也!}
“哈!?”
五个人相互交谈起来,惊得一美在雪地上摔了个屁股蹲儿。
然后,头上基本以为是枯木的粗长圆筒弯了下来,在放置於前端的石造笼子状头部(因为披著斗笠,所以能看出是头部)中间点起樺木色的火焰,想起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
“同伴扎罗比,在积雪上,掉了雪橇,不顺。”
“什,什麼……哇!?”
阿纳贝尔格听得一惊,茶壶身摔倒在积雪上,紧接著才恍然大悟地发现,在它倒下的地方碰撞到的物体,是一个盛满了银票金币大米年糕,并堆积著大量贵重物品的雪橇。
{吼号牙大人,拥有非凡力气的您要说指引我们一个合适的方向,结果却走错了路!}“你的引导能力还真是烂。”{你,你说什麼?}
听他们扯了半天,原来这几位地藏菩萨是为了向给自己披上斗篷的少年报恩,特地给他送礼品过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帮忙。”
“公主,我来吧。”
面对这严酷的暴风雪,一美没有屈服。她顽强地拉开一根钢丝,让阿纳贝尔格开始发挥它作为宝具的机能。接著茶壶盖打开,将雪橇裡面的行李收纳进去。
“送到了以后你们再返回来可以吗?”
就这样,拉著变轻变了的雪橇,一行人(但一美却反而成了麻烦,只好让她坐在雪橇内)朝著目的地前进,在一户独立人家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八个人全竖起耳朵仔细听,裡面传来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