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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犯罪百科全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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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鼎立的形势。1991年,春节前后的“民工潮”超出了人们的预计。客流高峰迅速出现,大批外来务工人员滞留在广州火车站,几千人流浪街头。广州火车站及其周边地区的治安状况迅速恶化。从事非法营运的黑车越来越多,数以百计的拉客仔将人哄骗上车然后将旅客在半路甩下。“踩脚帮”和“丢钱帮”就是那时兴起的。喂,小子,你踩我脚了。一个人故意往你的拉竿箱上踢一下,然后对你这么说。在这一刻,你的机智和应变能力会受到考验。你有三种选择,一,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二,大吼一声滚蛋,三,低三下四的道歉。任何一种选择都有可能导致一大群痞子把你包围,包围之后就是敲诈和勒索。“丢钱帮”属于一种低劣的骗术,利用人贪财的心理,很容易被识破,值得一提的是,广州火车站附近的骗子在恼羞成怒之后会实施抢劫,也就是说,这是一群伪装成骗子的劫匪。随着警方的打击,不少犯罪团伙不得不另辟蹊径,“湖南帮”在逃避警方打击的过程中改变了作案方式,利用孕妇儿童、病人和老人来卖假钞和假车票。以四川人张凯为首的团伙,开始拐卖和强迫妇女卖淫,他们在广州火车站四处寻找那些从外地来打工的年轻女子,以介绍工作为由,骗上车将其拐卖。广东陆丰县一个以手淫度日的老光棍,花8000元买了一个媳妇,多年后,当地警方将那女子从一个封闭的石头屋子里解救出来时发现,女子已经精神失常。91年,内地的“发廊”还被称为“理发店”,而在广州就出现了不洗头的“洗头房”,还有很多小旅馆,旅馆设施非常简单,多数房间内只有一张由两条凳子架起的床板,那床不是提供睡觉的,而是提供卖淫的。92年,东北人周伟,纠集46名老乡,也开始介入到拐卖妇女的犯罪中来,不仅如此,他们还联合广州当地烂仔,结伙在广州车站以冒充旅客亲戚、朋友或朋友的司机等接站的方式,对旅客实施诈骗和抢劫。从此,各种新型犯罪现象不断滋生。93年,王井记专门物色一些流浪街头的少年,负责他们吃、住,并对这些孩子进行犯罪技巧培训,一帮职业小偷出现了。广东中山大学的傅未明教授一下火车就被偷走了包,警察在多方调查未果的情况下不得不使用特殊手段才找回来,在一个出租屋里有过这样一段对话:我来找你,我现在的身份不是警察,就是你的朋友。直说吧,你丢了什么?
  一个包。
  包里有多少钱?
  一分钱也没有。
  那……
  就有几张破纸,是一份学术论文。
  好,你等我二十分钟。
  恩,请你喝酒。
  95年,有一伙喜欢穿黑衣服的人长期在火车站抢夺旅客财物,被称为“黑衣党”。他们大多在晚上活动,如果是在白天,他们就蒙面抢劫。97年,以三文钱为首的“丐帮”悄然兴起。98年,迷药抢劫频发,帮派内称这种手段为“杀猪”,以“河南帮”居多。而后演化成飞车抢劫,又以“砍手帮”臭名昭著。99年,手持据称有艾滋病毒的注射器威胁索要旅客钱财的“扎针党”也出现了。各种犯罪行为的聚集,使广州火车站一度有了一条200多米的“惊心路”。西广场通道人行天桥的二层平台上,每天都有十几名男女或坐或卧,他们大多神色萎靡,衣衫褴褛,深陷的眼窝中流露出冷漠的神色,一个三十岁的人看上去象五十岁,一名面色发青的男子,朝天撅着屁股,褪下的裤子都懒得提上去,他刚刚在自己的腿股上注射了用水稀释的白粉,裤子还没提起来就把眼睛闭上了。这里是火车站附近吸毒者的栖息地,他们正大光明的吸毒,为了搞到毒资就在天桥上向过往旅客偷、抢和敲诈。离天桥不远处,火车站雇佣的保安手握一根棍子,紧紧盯着天桥上的“瘾君子”们,他的职责除了看管寄放在这里的摩托车和自行车外,最重要的就是阻止“瘾君子”下到这里来,如果他们要是下来,他就拿棍子打他们。面对严峻的治安形势,从83年以来,各级政府年年组织多方力量,开展“严打”行动,大量犯罪团伙被摧毁,然而,“严打”的效果并不能持续很久,整顿过后,故态复萌。犯罪团伙重新洗牌,通过暴力分割势力范围。例如“拉客帮”被打掉之后,分裂成五大帮派:“郑老五帮”,湖南人,负责站西路一带;“汕头帮”,负责走马岗一带;“潮州帮”,负责沙涌南一带;“刘老四帮”,四川人,负责草暖公园一带;“老杨帮”,也同在站西路。当时5个帮派中,“郑老五”和“刘老四”稍大,相互之间经常发生摩擦,但都不能吃掉任何一方。在各帮派之间争抢地盘的过程中,“东北帮”逐渐控制了广州火车站的拉客市场,来自黑龙江省鸡西市的邹光龙成为了野鸡车市场的老大,他拉拢腐蚀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很快控制了站东广场的拉客市场,又控制了“野鸡车”的客源。2000年,以邹光龙为首的广州“背包党”出现。据广东电视台《社会纵横》调查报道,有近1000名从事“拉客住宿”的成员活跃在广州火车站广场。他们分成20个队,每队由一名队长分管50人。“背包党”最初只是为野鸡车和旅馆拉客,后来他们的包里装上假发票、假车票、酒店介绍和假证件,整日游荡在广州火车站、省汽车站、市汽车站和流花车站之间,主要瞄准外地来穗人员,偷、抢首饰、手机、背包,卖假发票,调换假钞。随着队伍的壮大,“背包党”甚至敢与执法人员对抗。在广州火车站,曾经有多次群殴事件,几百“背包党”成员与保安数次发生冲突,警察鸣枪才得以制止。邹光龙名声渐响,成为广州火车站的黑帮老大,多个帮派都想拉其作为靠山,他开始招集马仔一两百人为打手,向各帮派收取保护费,甚至一个水果摊一个电话亭都不放过。直到一年以后,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省委书记的李长春,三度微服探访广州火车站,要求“重典治乱”, 广州火车站进驻大批核枪实弹的武警,开展了最大规模的一次“严打”行动,邹光龙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在这次“严打”中被摧毁,邹光龙被判死缓。2000年10月19日,邹光龙的两个马仔率领几十名打手向火车站周边的店铺收取保护费,众多店铺对黑恶势力往往委曲求全,甚至有店铺老板主动寻求保护,在登峰街有一家卖叫花鸡的富贵菜馆拒绝交保护费,马仔令手下将桌椅板凳及门窗等砸得稀烂后扬长而去,临走前威胁说如果晚上不交钱就再砸一次。当天晚上,四个人在一片狼籍的店内点着蜡烛商议对策,他们是三文钱、大怪、寒少爷、高飞。三文钱说,这事,忍了吧。
  大怪说,挣那么多钱有啥用,还被人欺负。
  寒少爷说,咽不下这口气。
  三文钱说,咱们斗不过,人少。
  寒少爷说,去东北,叫上炮子那帮人,都拿上枪,不信制不了他们。
  三文钱说,离的太远了。
  大怪说,是啊,咱就是人少。
  高飞说,咱的人不少。
  寒少爷说,都在哪?
  高飞说,火车站。
  房子里很快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陌生人,挤满了全国各地来的不可救药的二流子,这一切即将使用砖头,匕首和木棍的人都是从火车站广场找来的。高飞对他们说,一会,我们要和人打架,每人发100块钱,不愿意的就滚蛋。150,人群里一个人喊道,100太少了。
  现在就给钱还是打完再给钱?
  打谁?另一个人问。
  邹光龙的人,大怪回答。
  不干。房间里的这帮乌合之众听到邹光龙的名字就纷纷而逃,只剩下一个戴墨镜的人站在墙角。
  你怎么不走,你不怕邹光龙吗?寒少爷问。
  刚才有50人吧,戴墨镜的人说。
  寒少爷说,差不多。
  给我5000元,戴墨镜的人说,我干。
  你一个人?大怪问,你很能打架吗?
  打我,戴墨镜的人指了指自己的脸。
  大怪的右拳还是非常有威力的,他用尽全力,猛击那个人的下颚,然后,他的手痛得像断裂了一样,而那个人则面不改色,微笑着站在那里。能挨打,高飞说,不代表你能打。那好吧,看着啊。戴墨镜的人先是一个垫步,然后飞身一记漂亮的侧踹,轰隆一声,他把墙踹出了一个窟窿。你叫什么名字?三文钱问道。
  我叫画龙,戴墨镜的人回答。
  三十七章 街头斗殴
  一场大雨下起来了,画龙拿着一根木棍站在门口,他对前来收保护费的那帮痞子说,我,们所有人的妈。然后,画龙拖着那根长棍向街头疾奔,一群人手拿砍刀、钢管、链子锁杀气腾腾的在后面追,他们喊着“找死”“砍死他”。画龙将他们引到空旷的广场上,站在大雨中巍然不动,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雨水浇淋得肌肉光溜溜的,一个痞子将手中的酒瓶用力掷向画龙,瓶子在空中翻转着,画龙眼疾手快,侧身一棒将瓶子打碎。另一个痞子气势汹汹率先冲到了面前,画龙举起棍子,斜刺天空,然后棍子挟着风雷划出一道弧线将其打倒在地,这一招是南派龙虎棍中的大劈杀,与日本剑道有异曲同工之妙。后面的痞子蜂拥而至,画龙转身一记劲道凌厉的横扫棍,扫翻几个,而后,痞子们散开,画龙开始反击。他以一种诡异的步法奔跑,飘忽不定,进退自如,这是截拳道中的蝴蝶步和八卦趟泥步结合而成的,目的是快速接近敌人又能防御自己,在实战棍法中尤其重要。画龙曾经在树林里练习移动棍法,在跑动中,接近任何一棵树,用刺、点、扫、拨、抡、撞、捣、杵等棍法攻击,一攻即走,绝不停留!奔跑时切忌跑直线,应该曲线跑,拐弯跑,不要正对着树木,要从树的侧面出其不意地一击,这一点非常重要,是街头实战的秘诀。画龙出手极快,或刺敌小腹,或挑敌下颚,或扫敌胫骨,均是一击成功。棍法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包含了少林风火棍、武当玄武棍、五郎八卦棍等诸多棍法中实用的招数。那棍子只是一根普通的棍子,春天不会开花,秋天不会结果,多年前是一棵树的一部分,多年后成为锄头的一部分,它经历过田间的劳作生活,见证过大怪的乞讨生涯,而后,遗忘在房间角落,蒙尘,染垢,画龙使其光芒四射,闪棍连击,划空而出,刹那间卷絮随风,风平浪静,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画龙就将一群人打倒在地。当天夜里,三文钱宴请画龙,他对画龙说,我酒量一斤,我和你喝两斤。画龙,好,刚才打的痛快,现在喝的痛快。
  大怪,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画龙,武警。
  高飞,你好象很缺钱?
  画龙,是啊,我在我们那边犯了事,跑出来的,警察到处找我呢。
  寒少爷,你犯的什么事,杀人啦?
  画龙,你别管。
  大怪,也不瞒你了,我们干的也是杀头的营生。
  画龙,什么?
  大怪,贩白面的,也卖冰。
  三文钱,你入伙吧。
  画龙考虑了一会,说,行。
  街头那场斗殴带来的后果是更大的报复,邹光龙纠集大批人马,甚至准备了猎枪,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雪恨。三文钱也从东北紧急搬来了救兵——三个带枪的年轻人连夜赶到广州,其中一个年轻人非常嚣张,声称要把邹光龙的眼珠子打出来然后吞到肚子里,另外三文钱联合了广州各大娱乐场所的老板,这也是他的贩毒下线,广州的两大黑恶势力矛盾激化,双方火拼一触即发。10月21日,邹光龙亲自带领数百人来到富贵菜馆,大怪被打成重伤,他的脸肿的象脸盆那样大。10月22日,画龙率领五十多名壮年乞丐将邹光龙的流花车站和走马岗车站砸掉,几十辆非法营运的野鸡车被砸烂。10月25日,广州的几家涉嫌贩毒的D厅、夜总会,被一伙拿枪的痞子黑吃黑端掉。26日,三文钱找了一个赌场老板做中间人,要求和邹光龙谈判。当天中午,在那个赌场的大厅里,黑压压的全是邹光龙的人,三文钱只带着画龙一个人前往,人群闪开一条道,邹光龙坐在一把大椅子上,端着一个紫砂壶吸溜溜的喝茶。邹光龙说:自己送上门的啊。三文钱说:敢来,就不怕你。
  邹光龙说:信不信,现在就砍死你。
  三文钱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是黑龙江鸡西人,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卖假烟的妹妹,你媳妇和你离婚了,带着孩子住在远华路16号,你从小跟着你哥哥长大,10岁时来的广州……邹光龙摔了手里的紫砂壶:你在威胁我?三文钱说:我已经老了,就想做点小生意,咱俩斗下去,都没什么好果子。
  邹光龙说:小生意?广州有一半以上的毒品都是你卖的,你这老家伙,打个110就能把你弄进去。
  三文钱说:警察也得讲证据。
  邹光龙歪着头想了一会,他并不惧怕三文钱,使他感到担心的是那三个从东北来的年轻人,他也意识到双方无休止的拼杀下去,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邹光龙看着画龙说:听说你很能打?画龙不说话,也看着他。
  邹光龙说:我有个朋友,叫黑皮,也很能打,这样吧,你俩打一架。
  画龙问:怎么打?
  邹光龙说:找个地方,不用武器,什么刀子啊,棍子啊,都别用,脱光衣服打,也不讲什么规则,敢不敢打?三文钱说:赢了怎么办?
  邹光龙说:你们赢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咱井水不犯河水。
  三文钱说:要是输了呢?
  邹光龙说:输了,你们滚出广州。
  三文钱冷笑一声。
  画龙说:黑皮是谁?
  邹光龙说:打黑市拳的。
  画龙说,哦,我打。
  三十八章 黑市拳
  所谓黑市拳,不是专指一种拳赛,而是泛指那些未经过批准许可的非法地下格斗比赛。
  在内蒙古,有集市的地方就有摔交比赛,只要胆子大不怕死,任何人都可以上场,输的人通常会摔断脖子,扭断胳膊,被担架抬着下场。在陕西尉县,有两个村子,民风剽悍,为了争夺煤矿,爆发过多次大规模的械斗,他们从89年打到92年,后来经过商议,两个村子各推荐出一个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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