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我是剑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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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丽蓉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你说就是,为妻正听着呢。”
唐小峰气结……这死女人。
他在心中忖道,委羽山洞主明知道天盘山要放出五瘟尸王,还敢把他底下的妖怪全都派到这里,难道是知道这些妖怪不怕尸瘟?
只怕未必……他是有别的居心。
印巧文她们都以剑侠自居,剑侠剑侠,不只有剑,而且有侠,她们家人又都在循州,势必会尽全力阻止犬封族破解封印,放出五瘟尸王,现在她们有了破央剑,肯定会借着地遁潜入天盘山,破坏那些血巫的祭祀。
委羽山的那些妖怪发现她们突然消失,必定会紧张起来,防备更严,同时也会想到她们可能进入了天盘山。而看这架式,委羽山和犬封族的合作其实也不是那么亲密无间,只要好好利用这一点,潜进去其实没有什么困难。
倒是委羽山的那个洞主到底要做什么,这一点却是无论如何要先把它弄清楚……
“我们走。”他往另一边掠去。
“快了。”徐丽蓉对着镜子轻拔云鬓。
唐小峰掠了回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娘子……你已经很漂亮了。”
徐丽蓉喜孜孜地瞅他一眼:“你纵然不说,为妻也知道自己漂亮得紧。”
“那还不快走?”唐小峰抢过镜子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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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恶战
祝题花等人从天盘山地底的一处暗道钻了出来。
她们潜到一处较为开阔的地下洞穴内。
地面是由坚硬的金刚石铺成,前方有一个祭坛,许多披着血色披风的巫祝围着祭坛手舞足蹈,唱出古怪歌谣。
祭坛旁有两人并肩站着,一个满身刺青,乃是天盘山犬封族的族长裂环,他满脸阴森狰狞,此处禁地对于犬封族来说,原本就是为了封印五瘟尸王而存在,放出尸王,对历代族长来说都是不敢想象的事,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再不做些什么,整个犬封族都会在自己手中断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放出五瘟尸王,便是他对数百年来汉人对犬封族驱赶与屠杀的反击。
在裂环旁边的,却是一个九头蛇尾的妖怪。
蛇有九头,食人无数!祝题花这两年来时常与委羽山作对,对委羽山群妖已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一眼认出,这妖怪便是委羽山的“血相柳”。
祭坛之上,刻着一个星阵,刻痕上血水涌动,又不时有阴气腾腾。
祝题花想,恐怕只有杀了那些巫祝,才能阻止五瘟尸王破印而出,于是向身边四女使了个眼色。五道剑光齐纵而出,欲杀上祭坛,将那些手舞足蹈的血巫除个干净。
谁知眼前黑影晃动,十名血巫不知从哪掠了出来,挡在她们面前。
祝题花自然知道不会有这么容易,于是与四女齐齐出剑。但这十巫却结成巧妙阵势,前后两排,每排五人,站位略有参差,以一道无形气墙将她们的飞剑截住。
五女左突右闯,竟是无法突破。
另一边,犬封族族长裂环与血相柳都看了过来,裂环冷笑道:“果然如你们洞主所料,她们跑到了这里。”
“血相柳”九颗脑袋同时阴阴怪笑,道:“族长现在当知我方诚意?若不是有我们相助,单是这些丫头,便足以让你们头疼。”
裂环淡淡地道:“你们洞主想要报杀子之仇,帮助我们,亦是帮助他自己。”
“血相柳”却只是继续怪笑,没有再说什么。
不知不觉间,十巫已围成半圆,一步一步地朝五女迫近。他们明明没有多做什么,只不过是披着血色披风,双眼大睁,口念巫咒,五女便觉得头昏脑胀,渐渐地连力气都无法用上。
苏亚兰发现形势不妙,突然出剑。
她的剑是红色的。
赤红如日。
她这一出剑,立时间,仿佛有炎炎烈日升起,夺魂刺魄。
十巫被那耀眼的光芒射住,真言一滞。
其他四女各自出手,各杀一名血巫。
阵势一破,另外六巫惊慌而退。五女剑势一涨,趁机突进。
裂环脸色一变,他虽然知道这五个蒙面少女都是剑侠,并不好惹,但她们的本事,却比他原本以为的还要厉害得多。她们不但无声无息地深入这地底深处,沿途的防御对她们全无作用,更是凭着那刻着古怪篆文的仙剑破去他天盘山犬封族引以为豪的十巫之阵。
眼见五女朝祭坛冲来,他厉喝道:“你们的人怎么还不出手?”
“血相柳”嘿笑道:“不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妖。”妖风卷过,飞沙走石。
先是一只黑色妖犬破顶而下,挡在五女面前,朝她们咬牙裂齿,淌着血色口水。又有一只巨蜂、一只猪状怪兽、一只九尾巨蛇破土而出,围住她们。
裂环脸色微变,这四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竟是全然不知。五女也暗自心惊,认出这四妖分别是委羽山诸妖中排名第三的“毒?窳”智牲、排名第七的“冷钦原”血鸯、排名第九的“狂腓力”度藏、排名第十一的“九尾蛇”勾蜈。
加上立在那里的“血相柳”,在外头堵截过她们的“载天蛇”和“离朱?”,这一趟,委羽山几乎是倾巢而出。
又有许多小妖钻出,将她们团团围住。
祝题花低声道:“入土。”她想要跟四女遁入地底,再寻机接近祭坛。
窦耕烟破央剑下刺,欲破地而入。“九尾蛇”勾蜈却一声冷笑,其中一尾插入土中,地面蓦地变成了金砖。窦耕烟的破央剑自带木行精气,以木克土,故能穿山遁地,勾蜈却以它天生异能改了脚下五行,破央剑克得了土气,却克不住金气,立时变得毫无用处。
“狂腓力”度藏身子一卷,直接往五女冲去。
它本就长得像猪,这一冲,更是猪头猪脑。祝题花与印巧文同时劈出剑光,斩在度藏身上,只听“锵”的一响,剑光竟是反弹回来。
诸女大惊,纷纷飞起,避开度藏。
“毒?窳”智牲身子一涨,血盆大口咬向五女,?窳本是吞月的天狗,它身为?窳之后,虽然吞不得月亮,吞五女却绰绰有余。钟绣田以飞稚剑生出狂风,带着诸女飘退,小妖们纷涌而上,“冷钦原”血鸯与智牲、勾蜈、度藏轮番攻击。
剑光交错,妖气冲霄。
一时间,竟是杀得难分难解。
另一边,犬封族族长裂环看得心惊肉跳,血相柳却冷冷地道:“她们已是必死无疑,族长莫要理会她们,破解封印,放出尸王要紧。”
群巫乱舞,血气纷涌,星阵开始旋转,涌出阵阵腥臭。
祝题花越战越是心惊,敌人太多太强,根本就不是她们能够抵挡。
身边传来钟绣田一声尖叫,她的仙剑虽好,剑气在五女中却是最弱,很快就被勾蜈寻到空隙,用九尾的其中一尾刺了一针。窦耕烟身子一旋,搂住钟绣田,破央剑旋出剑花,逼退勾蜈,却被“狂腓力”度藏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被压个粉碎,幸好祝题花与印巧文及时抓住她们,御剑高飞,避开度藏。
苏亚兰再次祭出娇凰剑,剑光化作炎火烈日,爆裂开来。度藏、血鸯、勾蜈与一众小妖都被这刺魂夺魄的日光射住,滞了一滞,无法追击祝题花等人。
然而娇凰剑制得住别人,却制不住“毒?窳”智牲,智牲在委羽山群妖中本就排名第三,仅次于委羽山洞主和排名第二的“混天吼”悦惚,再加上本身又是可吞日食月的天狗,真正的太阳擅且不怕,哪里会怕仙剑幻化出来的太阳?竟是一口咬去,要将苏亚兰和娇凰剑吞入肚中。
苏亚兰吓得花容失色,祝题花等徒自心急,竟是无法救她。
突然间,本是化作金砖的地面破开缺口,涌出熔岩,这熔岩不知从何而来,炎气滚滚。智牲、度藏、血鸯、勾蜈俱是见多识广,认出这是远比五精天火还要可怖的万神圭旨乾离火,赶紧避让,那些小妖却没有它们这么好运,乾离火所过之处,俱是化作飞灰。
熔岩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一条热气依旧,不知通往何处的地缝。诸女虽不知这熔岩从何而来,却也知道是有人要救她们,赶紧飞了进去。智牲等四妖想追,地缝却开始崩落,将它们堵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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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是这种人?
诸女从地底飞出,发现自己已经远离天盘山,落在一处瀑布旁边。
窦耕烟将钟绣田放在地上,见她浑身发颤,性命垂危。四女徒自焦急,却不知该如何救她。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窦耕烟下意识地接在手中,仔细看去,却是一颗晶莹的绿丸。
“先将它给她服下。”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
四女愕然看去,这才注意到,在一棵松树的树枝上,不知何时竟坐着一个黑袍之人。他背对诸女,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苏亚兰喜道:“大师?!”
祝题花低声问:“这位是……”
苏亚兰回答:“这位前辈,便是帮我们铸剑的荒唐大师。”
祝题花诧异地想,单从这人的背影来看,年纪似乎不大,想不到竟是耕烟和苏亚提到过的铸剑大师,把我们救下的只怕也是这位前辈,否则他又怎会如此凑巧地守在这里?
又想着,荒唐荒唐,这名字还真是古怪。
窦耕烟将绿丸给钟绣田喂下,钟绣田看上去好了许多,但却没有醒过来。窦耕烟解开她的衣襟,发现在她乳间有一个漆黑的伤口,流着漆黑脓水。印巧文赶紧拜道:“前辈可有法子救救我们这位小妹?”
荒唐大师从树上跳下,转过身,竹竿点地,缓缓地向她们走来。祝题花和印巧文见他双目惨白,满脸刀疤,心里不由生出同情。
荒唐大师放下竹竿,伸出双手,在昏迷女孩胸前乱摸,酥乳摸了好几下,才终于摸到伤口,倒了一些药末上去,然后便把女孩搂了过来,直接吻在她的唇上。祝题花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是什么疗法?然而奇异的是,随着他对女孩的吻,女孩的伤口竟真的在快速愈合,仿若奇迹一般。
只是随着伤口的愈合,女孩的俏脸变得绯红,胸前可爱小点变得坚硬,双腿也在下意识地互相摩擦,就像在做着春梦一般。四女睁大眼睛,心想这小妮子为何是这种反应?
女孩在一片春潮中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却是那张丑陋的脸,吓得尖叫一声,将黑袍男子使劲推开,又发现自己裸着胸口,惊惶地掩胸而退。荒唐大师冷笑几声,笑得阴森,笑得诡异,笑得愤世嫉俗而又极尽苍凉,他摸索着捡起竹竿,背对诸女,纵然在心里笑得连肚子都快抽搐,但他的背影依旧是那般孤独,那般无奈,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人有种心碎的感觉……
窦耕烟赶紧向钟绣田解释一番,又埋怨了几句。钟绣田这才知道荒唐大师是在救她,看着前辈那寂寞而又沧桑的背影,心里一阵愧疚。祝题花、窦耕烟、印巧文、苏亚兰四女拉着钟绣田向前辈下跪,谢他的救命之恩,他却沉默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仿若千年不动的木雕一般。
祝题花想,这位荒唐大师虽然有些来历不明,且行事古怪,但现在最重要的却是阻止五瘟尸王破印而出,于是拜道:“犬封族即将放出五瘟尸王,若是被他们得逞,岭南百姓不免有难,还请前辈指点,助我们化解此次危机。”
荒唐大师冷冷地道:“岭南百姓,和我有什么关系?”
五女对望一眼,俱想着他要是真的这般冷漠,那又何必来到这里,救下我们?他必是外冷而心热,只是像他这种被破了相的人,多半较为敏感自卑,他明明是在救钟绣田,钟绣田一醒来,反被他的那张脸吓着,他的心必是因此而受创不浅,也不愿再做其它事情。
钟绣田赶紧上前,低声道:“都是小女子不好,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原谅。”
荒唐大师淡淡地道:“你们真的想要阻止五瘟尸王?”
五女赶紧道:“正是。”
荒唐大师道:“既如此,你们一切都要听我指挥,若有一丝差错,使得岭南有难,那都不要怪我。”
祝题花道:“自然不敢怪罪前辈。”
荒唐大师将手往后一掷,共有十粒灵丹飞向五女,每人接了两粒,俱是一黄一青。荒唐大师头也不回,道:“你们先将黄色丹药服了,再到瀑布下沐浴,浴后服下青色丹药,静心打坐,一个时辰后,再来见我。”
印巧文担心地道:“一个时辰,那、那五瘟尸王岂非早已被放了出来?”
荒唐大师竟是懒得回答。
祝题花心想,单靠我们自己肯定是无法阻止五瘟尸王破印,倒不如一切都听他的,于是带头将黄色灵丹服下。
服下黄丹后,五女只觉芳馨入脑,如沐春风,体内被消耗掉的剑气快速回复,整个人也精神起来。她们对荒唐大师更是信服,又到瀑布旁脱下衣裳,在水中沐浴,这里原本就是荒效野外,荒唐大师虽是男子,但离得较远,又双目皆盲,她们自然也不用担心,沐浴时说说笑笑,推搡打闹。
另一边,“荒唐大师”嘿然跳去,正要往瀑布潜去,身边炎气一闪,有人把他抓到了远处,狠狠地瞪着他。“荒唐大师”干咳一声,看着面前这美若天仙的女子:“你这是做什么?”
美丽女子瞅他一眼:“你莫非是要偷窥?”
唐小峰气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这种人?”我可是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孩子。
徐丽蓉不信:“那你为何要让她们去洗澡?”
唐小峰干咳一声:“浴后再服用清心丸,效果更好,这样她们就不用怕尸瘟。”
徐丽蓉道:“你真的不是要偷看。”
唐小峰发誓:“我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徐丽蓉道:“说谎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唐小峰哂道:“天打雷劈?这种事也吓得住人?”
徐丽蓉手心腾起火焰,道:“有没有天遣我不知道,但你要是说谎,我会替天行道的,你……真的不是这种人?”
唐小峰看着她手中不断跳动的火焰,干咽一口口水,嘿笑道:“为夫……有时不是这种人。”
徐丽蓉:“……”
……
另一边,祝题花与窦耕烟、印巧文、苏亚兰、钟绣田一同在瀑布下洗浴。
苏亚兰不时往远处看去,发现原本在远处背对她们的荒唐大师,已不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