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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春寒-第9部分

小说: 春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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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依他那性子,不添油加醋就不错了,能什么都没说?” 
                  仰恩虽然没敢看崇学,却能感受到一束目光盯着自己,接着,崇学又说: 
                  “那你呢?你跟尚文呢?” 
                  仰恩周身不禁一抖,后背瞬间僵硬着,象是结了层冰,寒冷透心而过。他没说话,终于鼓起勇气面对崇学,判研地看着他的面无表情。这太突然,而他对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准备,或者说,他对整个情况都没有准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别人知道了他和尚文之间的感情,该怎么办?他想,他的眼睛里一定是泄露了心底的恐慌,不然,崇学的下一句话不会那么温柔,不会带着那么强烈的安慰的语气: 

                  “我不会跟人说。玉书这么承诺,你不要相信。但我说我会保守秘密,就一定会。” 
                  刚说完,就听见有人急切地敲门,然后是玉书的声音,很快,杨副官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直接对崇学报告说: 
                  “大爷让您赶快回家去,说大少爷给日本人抓走了。” 



                  第七章(修改版) 



                  桌子上铺着雪白的宣纸,仰恩抬手细细研墨,慢慢下笔,全神贯注地写字。夕阳的余辉从镂花的窗棂射进来,正洒上他年轻光洁的额头,表面凝神静气,只是那微微轻皱的眉心,泄露了心底的煎熬。小的时候,每当烦躁不安,或给病痛扰得心神不宁,仰恩总能通过写字,练习书法重新找回心灵上的平衡和静默。而此刻,他只觉心中似有火焰翻腾,不管他多么克制压抑,一股烧燎的疼痛由心而发,沿着食道上升,喉咙里火辣辣疼痛起来。 

                  时间从来没有如此漫长过。一个短短的下午,竟似消耗了半生。尚文的事情没有告诉家里的女人,无非是怕把老太太吓出个好歹。仰恩回到家,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再没有出门,也不敢表现出过度的关怀。只不过一年他已经明白,人有的时候,要学会隐藏自己的真心。 




                  “恩少爷,大少爷指不定去哪儿了,要不您先吃吧!” 
                  烟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这一惊扰,仰恩的笔没握住,戳在纸上,留了黑黑的一个印迹。仰恩楞了一下,有些木讷地对烟儿说: 
                  “我还没饿呢!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饿的时候,自己去厨房热了吃。” 
                  仰恩素来耳朵尖,烟儿离开门口的脚步,带着不满的拖踏,就连她低声抱怨,也给他隐约听了个大概。 
                  “……这不按时吃饭,到头来挨五太太骂的,还不是我这做丫头的……” 
                  仰恩已经习惯烟儿,她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尚文没回来,自己又一个下午没出屋,她心里没底,才会如此磨叽。 
                  不知为何;崇学下午的话再响起: 
                  “即使日本人有了证据,也不会对尚文怎样。放心,他会毫发无伤地回来。” 
                  那么,什么时候,能看见他毫发无伤地回来?仰恩自是能够明白其中的奥妙,原家人际关系网铺得很大,日本人对东北的野心已经不再隐藏,对当地的势力,也要拉拢和利用。尚文暗中帮助东北抗日联军的事情,仰恩也略知一二,然而,即使尚文这次平安归来,也不能平复仰恩心里莫名的恐慌。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许是这次尚文出事,许是因为那,飘泊不定的未来…… 




                  “总算回来了。”烟儿清脆的大嗓门忽然在院子里响起。又吓了仰恩一跳,可心里却因此喜悦着,等了一下午,就等着烟儿这句大声嚷嚷。 
                  “嗯,”尚文似乎心不在焉地含糊着。 
                  “晚饭都做好了,送你屋里去?” 
                  “不饿,你回去吧!今晚不用伺候了。” 
                  “这都成仙了不成?恩少爷也不吃,你也不吃?” 
                  仰恩听着院子里的对话,身子却没挪动。静了那么一小会儿,尚文的声音才说: 
                  “送我屋里来吧!恩弟跟我一起吃。” 
                  “哎!”烟儿答应着。 
                  “放好了你就回去吧!厨房的也都回家,明早来了再来收拾!” 
                  说完,尚文似乎进了他自己的房间,过了许久也没出来。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佣人都撤出去,最后一声大门沉重地合拢,就是剩一个无言无语的院子。仰恩终于停了笔,看着灯下一塌糊涂的字,丑陋地拥挤在一起,刚刚松弛的心情,竟好似再烦躁起来。 




                  过了半晌,背后的棉门帘被人掀开,冷风乘虚而入,来人及时放下帘子,关了门。屋中央的火盆奋力燃烧,困在屋里的冷空气很快暖化。那人站在门口,却没有动,也没言语。 

                  “来了怎么又不说话?” 
                  仰恩头也没回一边收拾桌子上的笔墨,一边问。身后的空气忽然跟急速的身形搅动,背后一双长臂很快拦腰抱紧了自己,周身立刻给一阵清爽的寒冷包围,清爽得连刚刚又在兴起的恼也给熄灭了。 

                  “对不起,”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强烈的自责,“崇学跟我说把你吓坏了,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仰恩转过身子,楞楞看着面前的人,心里似乎在叹气,手指在尚文身上四处戳了戳,说: 
                  “什么都没缺吧?”见尚文好象没明白,继续说,“四肢健全,没有内伤?” 
                  “没有,他们只是找我去问话而已。” 
                  “只是问话?”仰恩带着一丝失望,“本来以为你会被日本人打成肉饼,给人抬回来,现在看来,你果然是毫发无伤,真应验了崇学说你的话。” 

                  “他说我什么?” 
                  “说你乖张跋扈,连日本人都懒得啃你这块硬骨头。” 
                  尚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一定失望透顶了。” 
                  “所以你说不知如何安慰,我倒觉得内疚,因为辜负你……” 
                  还没说完,就被尚文搂到胸前,怀抱紧得话也说不来。 
                  “还有完没完?跟夏玉书在一起混,连他的演技都学得这么快?,当我不知道么?你那性子,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必定着急上火。我在关东军司令部的时候,就怕家里那些没心没脑的人添油加醋告诉你,想不到,还是给你知道了。” 

                  “嗯,”仰恩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知我挂着你,以后凡事还是小心低调些罢!” 
                  不管怎样,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心意了如指掌,身陷危险的时候,想念挂怀的还是自己,这些都算难得吧?不料,尚文继续说: 
                  “开始不知道会怎样,心想要是死在那里真冤枉,我还没让我的恩弟尝尝情爱的喜悦呢!” 
                  仰恩本来沉浸在尚文在耳边脖颈上温柔细啄,听到这里,忽然睁大眼睛,瞪着尚文,不敢相信地说: 
                  “你……说什么?” 
                  尚文脸似乎也红了起来,可仰恩觉得那和害羞无关,因他那眼睛毫无保留地给情欲占了个满:“恩弟,这次我想,好好爱你。” 
                  几乎容不得仰恩考虑,尚文的嘴压了下来,双手钳着他的腰,向床边移动。仰恩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往外瞟,虽然知道人都撤了,还是不放心,大门有拴吗?自己的门有落锁吗?窗子有关紧吗?……灯,灯是开的…… 

                  “关,关灯……” 
                  仰恩找到空隙,喘息也来不及就连忙说,还没说完整句,再提不上气,人是窒息一样的眩晕,稍微清醒些,发现尚文和自己已经栽倒在炕上。尚文的脸离自己那么近,近到只有一双眼睛,黑黑的,象暗夜一样笼罩在自己上方。 

                  “别怕,恩弟,没人回来,大门拴好了。” 
                  仰恩于是也不再提关灯的事,只一心承接着尚文温柔连续的吻,那手也开始不规矩,颤抖着要解自己的外衣,却忽然停下来,问: 
                  “还是你想先吃饭?烟儿桌放在我那屋了。” 
                  仰恩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饿。” 
                  说完却又极端后悔,尤其是尚文眼睛里那股闪烁的捉弄,这家伙根本就实在试探自己,而自己竟然乖乖上套,急着说不饿,那不承认自己对接下来的情爱迫不及待么?殷红象入水的胭脂,迅速氤染到仰恩的面目及脖颈。面对含羞带涩手足无措的仰恩,尚文内心和欲望一起澎湃起来的,是种无言的感叹:恩弟那么信任他,那么依赖他,即使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无所知,却无悔地邀请自己……尚文挺拔的鼻子,在仰恩的耳畔慢慢厮磨,他的呼吸,他的呢喃,热热喷上仰恩耳廓敏感的皮肤,顺着耳孔渗透到脑子里: 

                  “恩弟,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嗯,”仰恩侧过脸,鼻子顶上尚文的,眼光纠缠在一起,“我……知道……” 
                  两个人的体温都骤然上升,嘴唇给高温炽烤的异常柔软,每一次亲吻之后,都带来即将融化的快感。仰恩没什么经验,在尚文一次又一次的试探里显得被动。而尚文似乎是个中高手,程度拿捏得恰到好处,炽热的手掌不时在仰恩的身上游走,碰触的都是男性细致敏感的地带。仰恩只觉得快感似排山倒海的洪水,搅动着庞大气流的飓风,直要将他撕得片甲不留,支离破碎。骤然间一道白光如同闪电划开黑暗的天空,所有的愉悦和快乐攀上高峰,只电光火石那么一瞬间,世界归于一片寂静的黑暗……那种极致的享受,在爆发的一刻如此强烈和霸道,让他在瞬间失聪失明。仰恩喘息着,身子犹在颤栗,好一会儿,不能思考,不能言语。 

                  “恩弟,你好快……”尚文的手依然环握着仰恩的小弟弟,白液象米汤浆糊一样粘在两人的皮肤之间。仰恩刚刚缓解的脸色,再度涨红起来,看在尚文的眼睛里,又是一番可爱,不禁继续逗他,“是第一次吧?恩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真的男人了!” 

                  仰恩转身要下床,“我去给你找个东西擦一擦……” 
                  话未说完,给尚文压紧,更不能动弹:“擦什么?恩弟的东西,要我吃也是甘之若饴。” 
                  “你别胡闹……” 
                  仰恩主动住了嘴,明白了尚文为何不让他离开的原因,在他的小腹上硬梆梆地顶着的,正是尚文已经涨大得如同小棒槌一样的家伙……脸颊顿时变本加厉地炽热起来。仰恩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地,模仿着尚文的样子,生涩地握住了他的分身,立刻引来暗哑沉重的一声低吟。确定握住之后,仰恩抬起他那一双带着无辜的水润大眼,问道: 

                  “然后呢?我要怎么做?” 
                  似乎是回答他的问题,大门给人扣响,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女音: 
                  “大少爷,开门!五太太让我给您送好东西来了!” 
                  却是肖仰思的丫头,大翠儿。 



                  西跨院儿丁崇学的房间此刻也正亮着灯,正跟杨副官讨论近日积压的奉天的一些公务。他最近很少呆在奉天,偶尔回来,也是处理这些旧务而已。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掀帘走了进来,是母亲许芳含。 

                  “怎么回来住,也不跟我说一声?也好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杨副官连忙起身,让她坐在丁崇学的身边,自己则识趣地走了出去 
                  “临时决定的,再说只呆一晚,明天一早儿,我就动身去保定,就没想惊动你。” 
                  “这是干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只呆一晚?” 
                  “嗯,我那头的事情脱不开身。现在是非常时期嘛!” 
                  丁崇学说着,依然埋头在公文里。许芳含倒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嘴上也没闲着: 
                  “我前些日子去跟孙太太他们打牌。东北铁路货运局局长的王靳声你认识吗?那天他太太也在那里,跟我说到你呢!说她在少帅府的一次慈善晚会上见过你,把你给夸得呀,喜欢得不得了呢!他们只有一个女儿,今年刚满二十岁,模样不错,挺乖巧的,我这有照片呢,你要不要看看?” 

                  “我现在哪有时间谈清说爱?” 
                  “别用这个当借口,人家少帅不比你忙吗?我看他感情上也挺滋润的,他和赵家四小姐那事儿……” 
                  “妈!”丁崇学不得不打断母亲,再任她说下去,指不定要扯到哪里去了。“少帅是少帅,我是我。” 
                  “哦……” 
                  见儿子有些不高兴,许芳含收敛了一会儿。心里却核计,你怎么了,比人家好到哪里了?你跟姓夏的那点儿事儿,当我不知道么?夏玉书跟丁崇学的暧昧关系,奉天城里的上层社会,真真假假的都有些风闻,传到许芳含那里,着实给她添了些火气。但崇学很少回来,况且,也不是她这个做母亲能说得听的。于是,她放缓了语气,随便询问了些他这次怎么会回来,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丁崇学自然不会提尚文得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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