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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箱之中(附槛之外)-第6部分

小说: 箱之中(附槛之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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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 

  喜多川转过头来,那无表情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在生气,堂野不由缩了缩身体。 

  “夜里……那个,谢谢了。” 

  右边的眉毛动了动,他侧了一下头。 

  “我心情轻松了一些,所以……” 

  喜多川好像在听着别人的事一样只“嗯……”了一声,就把视线转回到电视上。 

  虽说没什么期待,可是他连一句“那很好”之类的客套话都没回。他看起来就是个沉默又难接近的男人,夜里却抚摸自己的头,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而且在此之前,为什么他又想安慰自己?这个侧着脸男人的真心真的一点也读不出来。 



  “书,你要看吗。” 

  以为在看电视的男人突然转过头来问道。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堂野的嘴奇怪地支吾起来。 

  “唉,书、书……?” 

  “吃饭之后,你总是看书的吧。” 

  “啊……嗯,今天不用了……” 

  “哦。” 

  喜多川再次看向电视。还在想他因为他说话的时机很唐突所以不好回话的时候,声音又突然地响起来。 

  “为什么要向我道谢?” 

  本来以为完了的话题又被重新提起来。堂野被这么一问很不好意思,低着头交叉着手指。 

  “……为什么……就是觉得道个谢比较好。” 

  喜多川又“嗯”了一声,又把视线转向电视机去了。 

  奇怪的人……这么想着,午休结束了。点名过后,又重新开始工作时,可以称为结论的东西突然从脑海里浮出来。喜多川会这么奇怪也没什么可惊讶的。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如果他有常识的话,就不会杀人了吧……微妙地同意了这个原因,堂野沉默地继续工作起来。 

  那是这天晚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今天的餐点是炸鸡,五目汤,泡菜还有苹果。自从堂野进了监狱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吃到炸鸡,真的是很难得的美味。 

  “这个炸鸡,真是好吃啊。”连一向对饭菜很不屑的公文也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把炸鸡塞了一嘴,腮帮子都鼓鼓的。堂野也先不管其他的配菜,先向那两块炸鸡下了筷子。吃着东西,而且还觉得非常好吃,一想到这都是因为自己活了下来的缘故,堂野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鸡好吃吗?”身边传来询问的声音。看看喜多川的盘子里还剩了一块炸鸡,心想着“你不是自己也吃过了的”,答了一声“很好吃啊”,喜多川就一筷子夹起剩下的那块炸鸡,啪地一声放到了堂野的盘子里来。血液似乎一下子从脸上退下去了。慌忙回头向背后看了看,确认狱警不在以后,又把那块炸鸡还回了喜多川的盘子。 

  在监狱里,用餐时彼此传递东西是遭到严格禁止的。这是出于怕强横的人欺负弱小夺取他们的食物的考虑。如果在这种时候被发现的话,即使是在双方的同意下才这么做的也要受到警告。弄得不好的话还会收到动静小票,或者是受到狱警的训诫。 

  一旦遭了一次惩罚那么假释就要延迟半年。堂野的刑期又短,假如受到了惩罚就会落到不能假释的地步,不满期就不能出去了。虽然收到动静小票或者狱警的训诫和能不能出狱没有关系。但为了只剩下几个月的刑期能平稳度过,便极力地想尽量不引起负责的狱警的注意。 

  喜多川交互地看着被退还回来的炸鸡还有堂野的脸,然后才缓缓地把炸鸡食进嘴里,无言地吃了起来。说不定,这个男人是想要陷害自己的……心中的警戒感越来越强。对会进监狱的家伙毕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堂野吃完饭,便摊开刚到的新周刊来看。月初那时的事情他已经忘得干干净净,蚊虫嗡叫般的耳鸣也消失了。现在看书也能集中精力了。 

  读着读着,身体感到寒气而打起了哆嗦,然后就接着打了两个喷嚏。保护房很冷,从那时起堂野就时常开始打喷嚏。因为太冷真想把毯子也裹在身上,但是在预备就寝之前使用毛毯的话会遭到警告的。 

  为了分散自己对寒冷的注意力,要集中精神做点什么才行,于就哗啦哗啦地翻着杂志,找到了填字游戏。从架子上拿了铅笔过来,正要开始做,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却“啪”地一声把自己看的那一页合上了。是喜多川。一瞬间有些不悦,但是又讨厌和人争吵,就又翻开填字游戏的那一页。然后那只手又从旁边伸了过来,合上了杂志。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两次,就是再怎没么有耐性也要生气了。 

  “能不能请你不要这样捉弄人?” 

  压抑着怒火,以平静的声音这样说着,但压在书上的那只手却不放开。堂野用力去掰,可喜多川也手上加力。他们互相无言地瞪着对方。见他们的样子,芝“好了好了……”地过来调解了。 

  “喜多川你也真是,都不说一句。看来堂野你是不知道的吧。” 

  说了这句话后,他嘟哝着“那个……”地看了看堂野的脸。 

  “做填字游戏是被禁止的哟。如果被看到在做的话,就会遭到惩罚的。” 

  惩罚,听到这个词的堂野大吃一惊。 

  “理由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也许是以前有哪个家伙把这个作为暗号跟外面联系吧。” 

  真是没想到做这种像儿童游戏一样的事情都在遭到禁止之列。自己也不是那么想玩,还是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危险事情的好。堂野把填字游戏的那一页合上,觉得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看不到男人的脸了。喜多川是在好心地提醒自己吧,可是又为什么不清晰地把事情说明白,说“填字游戏是不能玩的”呢,真是搞不明白。为这个男人的过于沉默而生气,但更为自己这种自我中心的想法而后悔。如果喜多川不告诉自己的话,说不定已经遭到惩罚了。 

  抬起头来,与喜多川四目相投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在等着自己这边说些什么一样。 

  “抱歉我误会了你,真的很谢谢你提醒我。” 

  喜多川眯细了眼睛,“唔”地哼了一声。好像他是在把自己当笨蛋看,堂野又为道歉的事情后悔了起来。 

  到了预备就寝,进了被窝里脚还是很冷。不管摩擦了多少次,脚也暖和不起来。想着好冷啊好冷啊地睡着了,结果第二天起床就落到了哗啦啦流鼻水的地步。 

  刚好这一天是每周两次的去医务室的日子。中午之前做完清扫后,就去问能不能拿些药,可是用体温计量出来的结果只是三十七度的低烧,医生只说了句“禁止入浴”而已,也没有给自己开药。因为从过去就是那种哪怕只得了点小感冒就拖得很长的类型,觉得很不安“这样真的不要紧吗”,这个不好的预感果然还是料中了。 

  从下午开始身体的各处就作起痛来,觉得热度也上升了。身体,很疲倦,很沉重。没有什么食欲,但是想着为了增强体力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下去,结果马上又呕吐了出来。 

  头像被磕了一样一跳一跳地疼痛,鼻水也完全止不住。堂野忍受不下去了,就按了呼叫器。几分钟之后负责的狱警说着“怎么了”地从窗户那边向里看。 

  “145号,我是堂野。” 

  向铁栅栏那一边的狱警低下头,说道:“我头疼,还不停地流鼻涕。能不能请您给我点感冒药啊。” 

  狱警尖锐地瞪了一眼堂野: 

  “今天你就没去看过医生吗。” 

  “我拜托医生检查过的。但是他只说'禁止入浴',没有给我开药。” 

  “既然医生诊断你这样就好了的话,那也就不过是禁止入浴的程度而已了。就是因为你太怠惰。才会得感冒的吧。” 

  好像在说“别为这么点小事就把我叫过来”的蛮横态度,让堂野顿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等狱警走得看不见了之后,芝从背后搭脸说“药是不行的”。 

  “他们绝对不会给人药的。医院也是,只要不到马上就要死的程度他们也不会让人去普通的医院。你能不能等到下一个医务日呢。” 

  堂野以绝望的心情瘫坐了下去。这样下去简直要无法忍耐了。都说了自己不舒服,却连药也不给自己。这就是日本监狱的现状,堂野愤怒地想着。放着身体不适的人不管,那死了的话又要怎么办啊。背上窜过一阵寒意,就这样死了都不是没有可能。145号劳改犯偶尔得了感冒,结果赶上他运气不好,就这么死掉了。 

  这样就全完了。 

  好不容易等到十九点的预备就寝,堂野钻进了被子里。身体因为寒战而簇簇地打着哆嗦,鼻水也一个劲的流下来。但就连擦鼻涕的卫生纸都是每星期固定配给一定张数的,绝对不能随便浪费,所以每一张都用到整个快成了粘糊糊的一团才扔掉。卫生纸用完了,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只能用毛巾来擦了。可是毛巾也很快就变得粘粘的,成了用鼻水来擦鼻水的悲惨状况。就是就事后关了灯,也只有自己吸鼻涕的声音在房间中响着。值夜班的狱警应该也听到了的,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低低的脚步声通过了铁门前之后,堂野的脸上传来柔软的感触。正想着那是什么,原来是卫生纸。自己的卫生纸都已经用完了,那这就是别人的东西。驱使着朦胧的头脑逼自己睁开眼睛,发现喜多川正直直地盯着自己这边看。 

  劳改组之间传递东西是被禁止的,即使是一张卫生纸也不行。如果被发现了就会成为惩罚的对象。而且每个人一星期的卫生纸配给也不太多。给别人多了,自己就会不够用,那就会变成上厕所的时候都会发愁没纸用的地步。所以对他把这么贵重的卫生纸都给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 

  喜多川忽然一下坐起身来,夺走了堂野的毛巾然后向洗面台走去,洗起那条糊满了鼻水的毛巾来。毛巾一周只能洗两次,而且必须在规定的时间里才能洗。夜里擅自洗毛巾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被原谅的。堂野想着没关系吗手足无措地犹豫着,而喜多川却无所谓的样子,把水开到不发出声音的程度洗着毛巾。然后把毛巾放在堂野的额头上。那被凉凉的水浸过的毛巾好像一下子把清凉感传入了脑子一般,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谢,谢谢。” 

  刚说了一句话,鼻水又流了下来,用那本应该属于喜多川的卫生纸擦着鼻子。 

  “对不起,这是你的吧,真的……” 

  听到细密的脚步声又传了过来。喜多川取下堂野额头上的毛巾,藏到垫在头下当枕头的囚服阴影里去。然后等脚步声过去后再把毛巾放回他的额头上。 

  “那个……已经好了。你做这种事情,万一被巡夜的看守看到了的话说不定会受到惩罚的……真的。” 

  虽然已经第二次表示“不用了……”的顾虑,但喜多川却执拗地不肯放弃。这期间堂野吸吸地抽着鼻子就这么睡着了,等再次醒了过来的时候,已经到早上。 

  醒过来后鼻水也还是止不住,脑袋还是晕晕忽忽的。早餐也只喝了味噌汤,其他都就这么剩下了。工作是坐着做的所以并不疲劳,但是工厂里实在是很冷。就算是上下都穿了厚的内衣,还是冻得身体都在颤抖。手里缝着的是柔软又厚实女用大衣,心里止不住地在想,如果能够包上这个躺下来的话,该有多么舒服啊。 

  中午是吃咖喱饭,一点也没有食欲。只吃了一点苹果牛奶沙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吃。咖喱饭一点都没动,就放下了勺子。忽然旁边有一只手唰地伸了过来,瞬间就把盘子交换了过来。自己已经吃完了的苹果牛奶盘子,已经换成了没有动过始盛着苹果牛奶沙拉的盘子。是喜多川看到堂野只能吃苹果沙拉,就把自己的份换给了堂野吧……好在工厂看守没有往这边看。 

  “谢,谢谢……” 

  堂野老实地把苹果牛奶沙拉吃了下去。吃着吃着,想着喜多川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亲切呢,真是不可思议。昨天夜里的事,还有之前也是……自己原本觉得那是要陷害自己的炸鸡,现在看来说不定也是出于喜多川的好心的缘故。 

  吃完饭之后,摇摇晃晃地去就洗了餐具,把盘子放好。很想赶快坐回椅子上去,可是在途中被喜多川抓住了手臂,拖着他走到了食堂后面的书架那里。手臂被用力拉了一下,随着他蹲了下来。 

  “这本书,有趣吗?” 

  喜多川这么说着,指的是叫做《日本的寺院》的照片画集。虽然只想赶快坐下来休息,但也不能无视眼前这个对自己很亲切的男人,就说“我还没有看过这个所以……” 

  喜多川就像打断一样地把手伸到堂野面前摊开,有三颗白色的药片躺在他的手心里。喜多川捏住堂野的下巴,用手掌盖住他的嘴。在什么都没搞清楚的情况下,堂野就把药片吞进了口腔,就着唾液一起咕嘟地咽了下去。连自己咽下去的药片到底是什么药他都没有问。处在现在这种场所也问不出口来。但是到了下午后,鼻水逐渐变少了一点,情况已经确实地稍有好转了。 

  长长的一天结束后,回到了杂居房去。晚饭勉强地吃掉了一半,连书都不看地就想趴在桌子上。但是喜多川却又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带到了书架旁边。他又把手中的三颗药片给了堂野,堂野迅速地把药片吞了下去。吃了之后,喜多川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回了桌子旁边,盘腿在坐垫上坐了下来,默默地听着芝和公文说话。 

  等到了晚上,觉得自己的热度又上升了。虽然药片生了效,鼻水少了很多,但是头还是很痛。就寝之后,喜多川又趁着值夜班的狱警巡查的空隙弄湿毛巾,敷在堂野额头上为他退烧。鼻水这个时候又流了起来,堂野抽着鼻子。但是自己已经连喜多川的那份卫生纸也用完了,只能尽量忍着。突然间,喜多川伸手过来捏住了堂野的鼻子。 

  手掌擦拭着鼻子的感触让堂野吃了一惊。和毛巾那时候一样,喜多川也是趁着狱警注意不到的时候去偷偷地洗干净。然后他让堂野接着擤鼻水,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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