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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有一种美丽叫放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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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手抓着蒜瓣往嘴里跟丢瓜子似的。吃完后又吼吼的将嘴凑上来,促狭的看我在他怀里急挪躲闪。 
第32节:情滴孟婆汤(2)         
  一介江南女子,怎受得了东北汉子这浓泼墨染的血气方刚。只因爱极了他,办迫半推的接受。后来,便是为他剥蒜,学着用它调味,腌炒烧烩。自己却是从来不尝的,只是指甲缝里,隐隐约约的辛辣味绵延至今。 
  往事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我的心开始摇摆不甘。   
  从恋到怨,往往只要一瞬间。   
  我微笑的关窗,打开煤气,然后用他的剃须刀划开手腕。   
  如果不能再继续,那么我希望用死来霸占住你的记忆。   
  黄泉路,奈何桥。   
  我一身玄衣站在桥头,泼墨长发随阴风四处飞扬。身边的新鬼和牛头马面们走来走去,并不张望。也许,是因为我这样的女子已太多太多。   
  孟婆,悄无声息的走道我面前,消瘦,着一身青衣,高髻间插朵白花。灰褐色的眼睛平静如水。她的手里,端着一碗泛着白雾的浓汤,想必这就是忘情之水。我怔怔望着,久久不愿接下,是舍不得就此忘记这世的爱,还是恨,又或是,那临界时刻的怨。 
  孟婆望我良久,他的眼睛透亮明镜,递上汤,说:〃喝了这汤,便可以忘记一切。〃   
  我转脸望她,还有她身后的那些将要去投胎的鬼。目光呆滞,脸容僵硬,不知何来,不知何去,只木木的跟着前面的鬼缓缓走在奈何桥上。   
  我不甘心,〃不,我不喝,我要在这里等,等他死了路过这里看到我,看到我还在等他,一齐拉手而去。〃   
  孟婆微笑:〃或许,他现在正拥着娇妻欢快,不知把你抛在何处了。〃   
  话触到痛处,眼睛慢慢变红,不是眼泪,而是恼怒。我死,是为了让他后悔,却发现原来后悔莫及的是自己,我舍了这性命,可能顶多只换取了他几滴眼泪。   
  身边孟婆细眼探望正不断变换脸色的我。从青到红、从红到惨绿、鬼三身体的颜色可以随着心情变化,心绪强弱高低皆幻成各种颜色,鲜红为怒,橙黄是喜,深紫则怨,淡青化悔,而惨绿,则是恨。阴间里,更多的是白,喝了汤之鬼,无心无情。 
  悠悠开口,却让我立刻明亮。她道:〃不过我有一法,可以让你回阳间。〃我瞬间周身变橙黄。   
  〃但,回来之后,你要接替我掌管这孟婆汤。〃   
  我一怔,〃为何选我?〃   
  〃因为……〃孟婆的眼神在我脸上肆意游离。〃你适合。〃   
  〃你回去会做什么?〃   
  我仰头,咬牙切齿:〃我要看看那个男人,若同你所说,就千般折磨之后再带他回来。〃         
第33节:情滴孟婆汤(3)         
  孟婆哧的笑了醋来,凑近我的耳边:〃你知道怎么熬制孟婆汤吗?〃   
  最关键的药引,是汤水沸滚之时,用最恨男人之血,滴入其中,这样的汤汁,才能忘情忘爱。   
  我的心微搐,〃那,如果我没有带他回来呢?〃   
  孟婆的眼光骤冷复杂,〃那就用你自己的血。〃   
  夜过凌晨时分,我又站在熟悉的楼下,却又阴阳相隔。不需要再打开重重铁门,无声无息,我站到了已分别七日的子毅面前。细端详,顿时动弹不得。不出孟婆所料,他的臂弯里,正环着那女人。 
  心痛如千根芒刺同时扎入,两撮火苗在眼里迸射。鬼没有眼泪,但周身的液体都在奔放涌动。在环视着屋,竟无一张相片供奉,仿佛丝毫不曾存在过。我终于支持不住,紧拧住胸口退至墙角,怒视至天明。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子毅后面已三日,陪他商谈客户,见他自信的工作,还有,看他与那名叫凤仪的董事长的女儿亲热温存。我在积聚我的恨意,只有到达顶端时,我才能带他回去。 
  我做在他的面前,望着他坐在桌子前吃着外卖,粗菜糙饭,边皱眉边狼吞虎咽。突然伸出左手在旁边摸索,停顿,凝空,又收回。我知道,他是在找家里放腌菜的碗。在家每次吃饭时,旁边总是要准备一个小花瓷碗,里面是或咸或生鲜的蒜子辣椒。 
  看到这些我的心不禁一酸。这几日,已有数次机会摄走他魂魄,但总是不忍。虽他负情,但终是十年夫妻,百年缘分。   
  晚上十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我有些恼怒,这女人,每晚准时来,与子毅同榻而眠。此时子毅,正难得的在厨房里剥着蒜子,我蹲在一边陪着,有时趁他不注意时吹口气帮着拢起蒜皮,玩得其乐融融。不加思索的,我屏蔽了那敲门声。 
  手机响起,子毅赶去开门,凤仪一脸嗔怒的站在门口。见到他,却又温柔笑开。我站在他身后,见他迎进。湖蓝水裙,绸缎白鞋,柔弱美丽。凭心而论,她是个雅致的女子。   
  她把手放入他手心,又收回,眉头收紧:〃毅,这是什么味儿,呛鼻辣手。〃他抬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蒜,刚才想剥点以后下饭用。这可是我老家那边最爱吃的小菜呢。〃 
  〃不要。〃凤仪的手轻轻摇晃着他的胳膊,〃好难闻,不准你以后再吃。〃半是撒娇半是威胁。   
  我死死盯着子毅,看,他是否也要舍弃,我留给他的最后回忆。         
第34节:情滴孟婆汤(4)         
  他沉默了一会,抬眼笑道,好,我不吃。   
  心碎如山崩,落在地上却是平静。我木然的立在那里,任它扶着他擦肩进屋。而后再卫生间里反复用香皂净手,又用香水涂过了,再出来。   
  我决定,就在今夜,带他回去。   
  要将他悬在那里,剥皮抽筋,制最浓郁的孟婆汤,助伤心人断情决义。   
  深夜,十二点,一切安息。我立于床前,周身白衣,此刻的我,已于喝过孟婆汤无异。手,终从袖里探出,颤微鉴定。突然,他睁眼,我闪在一边,见他轻轻将手从凤仪身下抽出,翻身坐起。穿着拖鞋,用保鲜膜将手层层包起,子毅轻轻的将剥好的蒜放在小袋里,又拢起那些蒜皮,我站在旁边,看他如特工般小心翼翼,如对情人,眼神温暖融冰,手掌轻柔如抚婴儿。 
  毫无预兆的,我听见抽噎声,他的身体沿着墙边慢慢的滑下,终于,蹲在那曾是我烧菜的地方低声哽咽着。用手腕掩着面,只见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瓷砖上。那头顶脑心,正对着外界,我的手心处。如此难得的好机会,不可放过。我手蜷缩成爪,伸向那黑色柔软的头发,记得从前调皮时,最爱做的,便是抱着他的脑袋乱揉一气,然后再慢条斯理地用木梳梳理清楚。但现在,我的指尖要透过那脑壳,抓出他的灵魂。 
  眼泪在寂静的夜里落地有声,我的爪停留在发梢,用尽全力,眼睛似火,却怎么也抓不下去,我狠狠地甩回自己的手。   
  子毅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忽的脸色惊喜。不顾死活的跪在地上,手向前摸索扑腾,〃梅心,是你吗?是你吗?你回来看我了吗??〃   
  温暖的手穿过我的身体,没有一丝感觉。除了酸楚。   
  我看见,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心形吊坠。那是我的,一直挂在我脖子上,从大学至今,是子毅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里面嵌着的,是他的照片。他霸道的帮我戴上,并不允我摘下,哪怕是洗澡,哪怕是结婚那天。 
  心动指弹,那吊坠〃叮〃的跳开。我张眼望去,火烧火燎般冲出屋子,狂奔在大道偏街中,任三三两两的夜行车辗过我的身体,妄想得到丝许疼痛,来减低心头之堵。   
  那吊坠,挂在他的脖颈间,晃动悠然的,赫然是我的笑脸。是我,是我的照片!   
  若挂念我,为何还要和凤仪在一起,那般背信弃义,迫我走上绝路。若趋钱贪富,为何还将藏我的吊坠挂于身上?满心的疑问,独自徘徊在街口直到天明。将衣角放在嘴边用力生嚼撕咬,还止不住那满心的怨,哭不出来已干涸的泪。 
第35节:情滴孟婆汤(5)         
  今天,很难得的,老董事长来到公司,走马观花视察完后,直直的走进了子毅的办公室。我正在看子毅起草一份市场调查报告。听见轻轻一声咳嗽,子毅抬头,叫了声董事长,起身相迎,泡茶递上。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柱着龙头拐棍,虽身着不菲的休闲服,但仍显不住地苍老。我站在角落里,冷冷相望。   
  子毅扶他坐下,他抖抖索索的抓着手不愿放开,如藤般缠住子毅粗壮有力的手,像无助的雏鸟在寻求保护。又好像,在寻求宽恕。   
  子毅的手,伫立不动,如孤鹰高傲自负,但有怜悯仁慈,良久,他的另一掌覆于这布满老年斑的手上。老人激动起来,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吐不出一言。只流下两行浊泪。子毅的头偏向一边,不回首,倔强固执。 
  僵持,空气静止。   
  不知几分钟后,坚冰碎裂,子毅突然缩回手呜呜的哭了起来。仿佛抵制多日的压抑倾泻而出。面向内壁,谁也不愿搭理,像受伤的狼,独自面对舔噬伤口。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老人拄着拐棍站了起来,缓缓转身走向门口,开门的那一刻,他转过头,直直望向我所立之处。仔细看他双眼,内含隐晦,心不禁一动:他能看见我?   
  出去,跟随,同车一齐回到郊区的别墅,下了车,他径直走向花园深处,我远远相望。篱笆下,他坐在椅子上,深深地望着我的眼睛。   
  步上前去,轻声探问:〃你,能看见我?〃   
  诧异,他竟然点头承认。   
  〃你是子毅的前妻吧。我记得好像叫梅心。〃老人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看见你站在他身后的神态便知道。〃   
  我不语,默认。   
  他长叹了一口气,话音里满是悔意:〃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原来最初凤仪并不知道子毅已婚便芳心暗许,董事长宠爱女儿,便与子毅谈判,愿将公司50%的股份作为嫁妆,可惜子毅不从。恼羞成怒下,便以我的性命威逼。无奈下子毅答应结婚,不料我想不开走上绝路。 
  本想保全妻子的性命,谁知却是更快的断送。这其中,恣毅承受了多少,我不敢想。   
  这位自私的父亲,凭自己的武断,永远的葬送掉我的幸福。但看着那老泪纵横的脸,我动弹不得。只能听他不停忏悔。   
  〃凤仪至今不知道你的存在,她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不想给她太大的精神负担,她妈妈原来就是精神病疯了,我实在怕。〃         
第36节:情滴孟婆汤(6)         
  我仰面哈哈大笑,踉踉跄跄漂浮了出去。身后传来她深重的喘息声。我知道那是个将死之人,否则也不会看见阴间鬼魂。   
  天旋地转,抑制不住地狂笑。我笑,笑天底下如此温情地父亲,笑,笑我不知自己丈夫竟如此深情,笑,笑我不知是该哭还是继续笑。   
  又一次的进入子毅的办公室,他已停止哭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我用手当梳,细心的理顺,趴在他的面前,手指微抚过他熟悉的面庞。眼、鼻、唇,这陪伴了我十年的男人,从不谙世事天真活泼,到温柔贤惠,再到现在的人鬼之间。 
  我,怎么舍得带你去拿阴森冷暗的地方。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是这爱,埋藏深切,一切是自己不好,太轻贱自己。事已定局,不能更改。凑近再凑近,吻上你温暖的唇。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变成夜莹莹蓝色。一切,都风轻云淡。 
  回去,我甘为药引,为千千万万人做那孟婆汤。   
  那夜,子毅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位女子递上一碗散着白气的浓汤,喝了之后睡得安眠香甜。醒来之后忘却前事,也不再爱吃蒜葱等辛辣之物,只记得凤仪。张眼所见一女子,两情相悦,婚礼隆重空前,第二天,董事长含笑而去。 
  阴间,孟婆身穿蓝衣、黑花,盈盈笑着递上一碗冒着白气的孟婆汤。         
第37节:小鱼和飞鸟的爱(1)         
  小鱼和飞鸟的爱情   
  痛和艰辛是免不了的,虽然一切皆是未知,小鱼仍然坚强地走向了她的新的生活……   
  在遥远的一个海里,有一只漂亮但内心寂寞的小鱼,每天只是在冰冷的海里游荡,海草缠绕着她,在这些美丽或不美丽的海草中穿行,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和一种不被大海了解的悲哀,听着自己内心深处寂寞的声音,一点一点扩大,如它游动时身边的气泡。 
  有一天,她终于厌倦了这种冰冷和缠绕,她渴望阳光,   
  更向往外面的世界,于是她向上游去,感觉渐渐温暖,但心底仍是寂寞、无奈、挣扎的声音。当她把头探出水面时,看到了温暖的太阳,明亮的世界,还有湛蓝湛蓝的天空,小鱼从来没有见过天空,她觉得很新奇,她喜欢那种明亮、透明的蓝色,温柔的海风吹动了小鱼的心,她突然觉得那才是她的〃幸福海洋〃,可是她不知道那个海洋里根本就没有她生存的条件那里没有水、只有空气,要在那里生存,她就必须改变她的属性。这是残酷的现实,小鱼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心底很向往,她固执的做着自己的美梦那里有她想要的幸福。 
  于是小鱼总是浮游在海面上,以她最近的方式感受着她的梦想,心里很清楚,她现在跳不出大海,也没有能力跳出大海,但还是忍不住自己内心里最深的渴望。   
  一见钟情的邂逅   
  一天,一只内心孤独的飞鸟在远行中感到疲惫,来到这休息,无意间看见了小鱼,那天阳光灿烂,小鱼正在享受着阳光和海风,在阳光的照射下小鱼金光粼粼很美很美,飞鸟一下被她吸引了,他站在沙滩上默默地看着小鱼在浪花上嬉戏,很着迷……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忙碌、孤独的在一个又一个目标间飞来飞去,累了就回到自己的巢中休息,在忙碌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只是很理性的为了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也为了他巢中的幼鸟奔波着、劳碌着……在奔波和忙碌中他迷失了自己的快乐和渴望。不知道飞鸟是被小鱼的美丽所打动,还是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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