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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贵族之血 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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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
「总而言之,」亚当顿了顿,彷佛在思考另外一种解释。「由於圣拉撒路复活了,他从此便成为永生不死的象徵。」
丹尼尔唇畔一扬,抓住机会逗弄他的爱人。「难不成伊黎家族想要永生不死?」
「任何一个贵族世家都会这麽希望的。至少伊黎家族还没疯狂到去追寻圣杯呢。」亚当语气中似有不悦。「然而,考虑到宗教改革时期在这礼拜堂发生的事,只能证明,圣拉撒路是个讽刺的选择。」
「快说给我听吧。」丹尼尔往亚当靠近,直到两人的手臂碰在了一起。即使两人隔著这麽多层衣物,还是可以感觉到亚当的身体。顿时情欲兴起,可是被他强压下来,现在他想听亚当的故事。
「曾有国王的特派员(注)在此地短暂停留。」亚当说。「他们一行三人刚刚拜访完神圣岛上的小修道院。威廉·伊黎,也就是当时的克斯特比男爵,邀请他们留下来住几天。当时家家户户不管乐意与否,都必须对特派员敞开欢迎之门。其中一位特派员决定独自继续旅行至达拉谟,再往伦敦前进。他身上带著有关神圣岛的报告,还有一份克斯特比城堡内礼拜堂之物品清单。」
丹尼尔插嘴道:「我看过这份清单。因此我才会到此地拜访。」
「真的麽?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亚当眉毛一挑。「我还不知道这份清单被发表了呢,只是……算了,这先不提。虽然威廉·伊黎邀请了这些特派员到府上作客,可是心里颇不情愿。他不喜欢被人使指。就跟大部分的伊黎贵族一样,他虚荣心很强,刚愎自用,为人残酷──可是信仰却很虔诚。撇开他的罪孽不谈,他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神圣岛上的神父是他最亲密的知己好友。」
「这肯定造成了不少麻烦。」
「的确如此。特派员要求他断绝与神圣岛的任何关联,还警告他,对罗马天主教廷做任何形式的奉献即是与国王作对,将使他处於不利的地位。」
亚当停顿了一下,微微勾起嘴角。「在我看来,威廉并不敬畏亨利八世,也不怎麽理会其他都铎王朝的国王或女王,因为他们多年来在不同宗教间的拉扯使许多人民活在恐惧中。无论如何,威廉说他不愿发誓对国王效忠,也绝不背弃他的信仰。」
丹尼尔听了直摇头。「他要不是胆子很大,就是很傻。」
「特派员也曾经遭遇过同样激烈的反抗。」亚当继续往下说。「他们都是由一些饱读诗书者、地位较低的贵族、生意人、律师和学者所组成。拥有高明的论证技巧和说服手腕,据说威廉相当享受与他们在第一天晚上的激烈辩论。
「第二天早上,他叫醒特派员同他一起参加天主教的弥撒,但被拒绝了。於是威廉告诉他们,要是参加了,就可以拿走祭坛上的金饰银器。他们当然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个个跑到礼拜堂内尽情地拿,为这天外飞来的财富而开心不已。」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小海湾。亚当放慢脚步,回过身来,对著克斯特比努努下巴。丹尼尔也跟著掉转身子,只见城堡高高坐落在海角上,他不由倒抽一口气。在这样天色阴暗的上午时分,城堡看起来就像个邪恶的生物,警醒著、沉思著。两座高度不一的塔楼显的不平衡。他还看见要塞的屋顶,目光顺著它的线条往下移到後方的侧翼建筑。礼拜堂就在屋顶下方的某处。
丹尼尔不寒而栗。「他们後来怎麽了?」
亚当就站在身後不远处,替丹尼尔挡住寒风,提供了温暖的防护。他的声音开始有了怒意。「你以为呢?根本就没有什麽弥撒。那只是威廉用来骗他们入礼拜堂,好把他们关在里头的技俩。」
「一开始,特派员还以为威廉是跟他们闹著玩,於是使劲拍打大门,要求被释放。等到无人理会他们的呼求,就开始慌了。成了阶下囚,手上的那些金饰银器一点价值都没有。礼拜堂内唯一的食物就是圣饼;唯一的水就是洗礼盘和圣水器中的圣水。这两样东西在天主教仪式中是很神圣的。多麽讽刺。」
丹尼尔深深吐出一口气。目光维持在城堡上。
「特派员终於接受自己成了囚犯的事实,於是只能坐著枯等。」亚当继续说。「他们期待威廉提出条件,可是威廉却毫无表示,彷佛克斯特比男爵已经彻底忘记他们的存在了。威廉办了一场盛宴──你知道礼拜堂和餐厅靠的很近──当两名特派员在黑暗中饱受饥饿和口渴的煎熬,耳朵还同时听见附近传来的歌咏乐音和欢声笑语。」
他不确定自己想知道答案,可是丹尼尔还是问了。他面朝亚当说:「他们被关了多久?」
「直到活活饿死。」
「我的上帝呐。」
「我不认为上帝当时与他们同在。」亚当的笑容不带任何笑意。「他们试过各种方法想要逃出去。甚至对著窗子丢圣餐杯,想要打破玻璃,然後爬出去,即使──你知道的,尖头窗很狭窄──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他们还抬起一把长椅子想把门撞开。最後,开始用手在地板和墙壁上刨出洞来。」
一阵寒意爬上丹尼尔的後背。「用手刨洞……?」
亚当举起双手,弯曲手指成爪子状,示范给丹尼尔看。「就用他们赤裸的双手,扒开石板,挖通墙上一层层的灰泥。就这样一直挖,挖到手流血为止,可以想见他们有多绝望。後来,墙虽然被修好了,但如果你仔细观察靠近东侧门的壁画,还是可以看见模糊的痕迹。」
丹尼尔身子蓦然一震。「真是太悲惨了。」
「这就是为何人人都说礼拜堂闹鬼的原因。」亚当的语气挖苦,可是并不全然否认。「有些人宣称曾经听见扒抓的声音,还有特派员的哭喊声。」
「钟声。」丹尼尔喃喃自语。「还有鲜血从墙上流下来。」
「什麽?」
「没事。」
「钟声,你刚刚说的。你在礼拜堂里听见过钟声?」
「没有。」丹尼尔说了谎。「我听见的是村子里的圣爱登教堂。」
亚当眼神锐利地看了他一眼。「礼拜堂的屋顶上曾经有一座锺,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锺是用来警告城堡居民有劫掠者来袭。这里的海边宽阔无遮蔽,易受攻击……我相信你应该知道神圣岛曾经多次遭受入侵。这里也曾经发生过一次。」
「那座锺现在已经不在了吗?」
「十五世纪末之後就不在了。可是据说,只要有危险来袭,还是会有钟声出现。」
丹尼尔定定看著他。「什麽样的危险?」
亚当耸耸肩。「我猜大概是有人要侵犯城堡之类的危险吧,又或者是对里头的居民有危险。只要是对伊黎子孙有害的任何人事物。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从来没听过钟声。」他突然爆出一声大笑。「话说回来,我充其量不过是个费兹伊黎人罢了,大概是嫌弃我的血统不够高贵吧。」
丹尼尔的身体在温暖的外套里缩得更深了。他眼睛注视著散落在沙滩上的贝壳碎片,蜿蜒的线条好似一幅淡淡的水彩画。耳朵听著风声和海声,试图忘记他曾在礼拜堂内听见的又宏亮又清晰的钟声。他又不是伊黎人,怎麽也能听见?他无法相信自己会在克斯特比遇到危险。绝不是来自亚当:不是来自他的爱人。
亚当提议再往前走一段,他开心应允。两人拐过小海湾,暂时离开了海风吹拂的范围。把握这短暂的平静,丹尼尔开口问:「他为什麽要那麽做呢?」
「因为他有能力这麽做。」
「他肯定是个可怕的人。」
「他的确可怕。」亚当的语调冷淡,还带著一丝丹尼尔不了解的嘲讽。
「他竟然连国王也不怕?难道亨利没发觉他的特派员失踪了吗?」
「显然没有。」亚当踢了一块石头,两人看著石头在沙滩上滚远了。「那位带著报告的特派员最後平安回到了伦敦。英格兰当时正处於动盪不安的局面──大约是在『求恩巡礼』(注)活动进行的时期。天天都有人无故失踪。就算有人向克斯特比男爵打听特派员的下落,如果他有意隐瞒实情,谎称他们早已上路,我想没有人会对贵族的话起疑心的。」
丹尼尔点点头。「是啊,是不会有人怀疑的。」他的声音闷闷的,彷佛在对自己说话。
* * *
两人并肩走到一处崩塌散乱的石堆。顶上的峭壁往後倾斜,裂开面看起来就像新鲜的伤口。丹尼尔走进石堆,用脚尖拨弄著石块。他不知道自己想找的是什麽:化石,大概是吧,又或许是一个回到城堡的藉口。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石堆,接著转身面向亚当。
「另一头有什麽?」
「半哩长的海滩,一条小河,还有一些沼泽地。再过去的地方,海岸线往内弯,直到神圣岛附近才又往外旋出去。」
丹尼尔颔首。「我想我们该往回走了。」
「如果你这麽觉得,那就走吧。」亚当的语调平淡。
然而两人却都没有动作。丹尼尔直直盯著岩石堆,问:「你曾经觉得受到限制麽?我的意思是,被城堡绑住了。」
亚当静默一阵,思考著该怎麽回答才好。末了,才开口说:「有的。但守护它、照顾它是我的责任。」
丹尼尔对这个回答感到很惊讶。「你说的好像它是个人似的。」
亚当嘴角微微勾起。「有时候我是把它当人看的。它也的确掌握了我,这点从来没有其他人做得到。继承男爵的头衔改变了我的人生。」
「你的人生是变好,还是变坏了?」
「这点我恐怕无法回答。」
「那麽,」话一出口,丹尼尔心里立时叫糟,不该把对亚当的好感表现得如此露骨。「你以前的男朋友……会不会吃醋你花太多时间照顾城堡?」
「是有那麽一点。」亚当看了丹尼尔一眼,透露出他知道丹尼尔为何会有此问,然而他不介意。「我已经很久没交男朋友了,丹尼尔。我是个自私的人。对於无法持久的感情,我是不会付出太多的。」
「我知道了。」连自己都听得出来话中的失望,遂赶紧添上一句做掩饰:「没关系。倒不是说我有所期待。我只是想知道……」
「丹尼尔。」
「嗯?」
亚当走近丹尼尔,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向自己,直到他的双掌平贴在自己胸前。丹尼尔抬起头,双唇微启,本能地渴望一个吻。亚当俯下头,两人的嘴唇互相摩擦,丹尼尔不由吸一口气。
他的手指抓紧亚当的外套,阖上眼睛,全身投入爱人的怀里。亚当相对温暖的嘴唇贴在自己冰冷的肌肤上。他嚐起来有咸咸的海风味,还有宛如无垠的地平线般不受约束的感觉。丹尼尔一边亲吻一边发出轻轻的呻吟,双手滑向亚当的颈背,将他更拉近自己。
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感觉。每一个吻都是全新的体验。这是他从来不曾经历过的,丹尼尔不禁想要更多。彷佛每一次亲吻,两人就有了无声的交谈;然而他不知道那是什麽语言,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来回应亚当那温柔又炽烈的吻。
他抚摸亚当的颈背,手指在他柔软的黑色发丝间穿梭,弄乱了头发。他扭动身子贴向亚当,感觉到亚当的挺立也紧贴著自己,不禁喘息起来。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他就会让亚当在这处空旷的海滩上与他交欢。这个念头是折磨人的刺激,他赶紧分开两人,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哦,天呐。」他颤抖的手指触碰自己的嘴唇。他觉得很冷,想要回到亚当的怀里。他的自尊跑哪儿去了?他从来不曾跟人相处地这麽轻松。亚当伸出手来想去拉他,丹尼尔後退一步。他摇摇头说:「我不想在你面前难堪。」
「你不会的。」亚当目不转睛地注视著他。「我是认真的。」
丹尼尔呼吸一窒。「你怎麽能这麽确定?我们才认识三天而已!」
「人生太短,没时间花在不确定的事物上。我很清楚自己的感觉。」亚当的表情从原本的忧郁转为惆怅。他嘴角微微勾起,彷佛懊悔已说出口的话。「可是现在,我却因为话说的太快而让你更加烦恼了。」
「不。一点都不会。我欣赏你的诚实。只是……」
丹尼尔沉默了。他要怎麽解释才不会像八点档连续剧那样煽情呢?这是一段他不曾细说过的往事,尽管已在脑海中反覆经历过好几次。他知道这世上有无数人也有同样的故事,跟全球性的大事件相比,这小悲剧无足轻重,但悲剧终究是悲剧。
他不想告诉亚当。以往让他无法对爱人开口的恐惧此刻再度兴起,封住了他的嘴。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可是依然害怕如果将故事说出口,会让自己突然回到九年前那个年轻又天真的丹尼尔·康亚斯。
他过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亚当已经伸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腰。那是个温柔、安慰的手势,可是丹尼尔却下意识地避开了。
「我知道有人伤害过你。」亚当的轻柔话语中带著一份理解。
惊慌中他陡然抬起下巴,防御心很重。「那事不重要。我都不记得了。」
「可是你的身体还记得。当我把手指放进你身体时,你整个人绷的很紧。」
丹尼尔感觉到自己因为羞耻而浑身发热。他扭过头去,心情激动地凝视著大海。「说不定只是因为我不喜欢那样。你应该知道的吧?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
亚当把手环上丹尼尔的肩膀,一句话都没说,可是丹尼尔却还是感受到了:那是同情和理解,亚当很有耐性地包容著他。
丹尼尔挣脱开来,心里很想对爱人吐露秘密,可是又很害怕其後果。他陷入了两难。很快地看了亚当一眼,他脱口而出:「我要去玩水。」
「水很冰的。」
「那正好。」
丹尼尔脱下鞋袜,将工作裤的裤管卷到膝盖上,往大海靠近。他的脚对底下的小卵石很敏感,於是微微踮起脚尖,挑选安全的路走向沙滩。
他松开外套,一路小跑至大海。三只红嘴鸥被惊得飞起,发出不高兴的鸣叫。丹尼尔在白色波浪中踩溅著,海水冷得令他不禁倒吸一口气。一只裤管开始松滑,他连忙将它卷起,蹚水往更深的大海而去。
慢慢地,他感到腿开始麻痹。两只脚掌埋在沙子里,脚边尽是翻腾的白色泡沫。他冒险往更深处走,海草拂过他脚踝。裤脚很快地被打上来的海浪浸湿了,可是他没有回头。
丹尼尔一时失去理智,体内有一股欲望想要投身入海,游离岸边。由海浪的力道和方向来看,他判断现在应该是退潮时期。他想像著被水流吞没的样子,揣测最终会在哪里被冲上岸。也许是在神圣岛吧:又或许更远。
他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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