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爱上青蛙 作者:艾易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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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蝶魅的脸色也苍白了,颤着声音问:“真的吗?”她的父亲正是被四龙神之南龙杀害的。
殷悠把书卷交给蝶魅看:“书卷上指明了四条龙神的下落与它们的弱点。我们遇见的北龙是最温和的,它喜欢黑暗,如果给它制造一个能安静睡觉的黑暗场所,它就会被驯服。东龙是最古怪的,喜欢刁难人类,要驯服它,必须完成它提出的要求。西龙是最喜欢破坏的,让它尽情发泄一番它就驯服了。南龙是四龙神之首,弱点不明。”
“我们已经打败了北龙。岂不是说,如果我们把剩余三条龙神打败,就可以找到爱尔斯美达让她答应消灭'真神'!”
所有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蝶魅的眼睛闪着不同寻常的狂热光芒:“我们去找四龙神吧。”
燎荧可以理解她想为父报仇的心情。可是四龙神如果那么好对付的话,人人都可以求爱尔斯美达实现愿望,这个世界早就大乱了。
费尔知这次总算有了点团长的样子,答道:“四龙神的情报我们有机会的话,自然要利用。但是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幻空,四龙神能遇则战。阿魅能够理解吗?”
蝶魅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是的,蝶魅会等待的。”
Final一行返回男爵府邸,将宝物交给了男爵。加上旅团战得胜的奖金,这次任务他们获得了1000罗索与10积分。由燎荧掌管的账本中又添进了很大一笔蓝字,把她乐坏了。众人准备在哈彬过一夜,就开始追查黎释师父的线索。
当天深夜,他们被费尔知从床上挖了起来:刚给石膏男爵送去的宝物居然失窃了。
带着起床气的一行人不得已又来到男爵面前。石膏男爵趾高气昂的派头全没有了,一张脸憋得像猪肝一样摊在椅子上喘气宝物失窃意味着女王授予的使命失败了,他的男爵头衔不但会被革除,家族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方脸仆人恳求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宝物追回。
潋葵异常火爆地吼道:“你在耍我潋葵吗!早知道这样,把它拿出来做什么!你们再罗嗦,我杀了你们!”
殷悠在旁边漫不经心地撩着他的长发,眼神冷冷淡淡的,透着一股杀气:“我非常同意。不如杀了你们省得麻烦吧。”
剩余的Final大汗:以后绝对不能打扰这两个boss的睡眠。
睡眼惺松的燎荧被吵醒了一下:“吵什么啦,困死人了。”见怀里抱着蝶魅的她迷迷糊糊的,惜亘体贴地让她靠在他的肩头睡得舒服一点。谁知他的动作引来了潋葵怒火冲天的瞪视。他一把把燎荧抢了过去,借肩头给她靠:“以后你不许碰她!”
惜亘心里大为不悦。他和她那么多年来一直亲密无间,你潋葵说一句不许碰她他就得保持距离吗?而且那是什么眼神,好像他对荧有什么非分之想似的。他也眼神不善地瞪回去。
被夹在中间的蝶魅都因为两人的对峙而吓醒了,当事人燎荧却完全没察觉到,只是嘟着嘴在潋葵瘦削的肩上蹭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说:“这枕头好硬啊。”
好心的费尔知还是接下了这个委托,并以最快的速度让众人回去补眠,以免发生什么暴力事件。第二天她把任务详细地讲给昨晚没在听的同伴们听:石膏男爵一拿到宝物就用旅行器运到他在星王国的别府,认为放在王城更安全。谁知旅行器在半路上遭到了打劫,宝物连同值钱的东西都被盗贼团劫走了。那个盗贼团正是以前曾经遇到过的小贼巴叶所在的荷特马。
不久前星王国战争期间,国内的旅行器线路时常停运了,人们不得不搭乘马车走那些强盗出没的危险道路。
荷特马是趁着战争在遇廖省叱诧风云的重量级盗贼团体之一。他们仗着其中有几个厉害的魔法师,烧杀掳掠无所不做。他们采用打游击的方式让人找不到老巢,因此首领的通缉悬赏金在数个月前已经高达5000罗索。
男爵的宝物虽然被抢,万幸的是其中安装了隐蔽的发信装置。Final循着信号找到了荷特马暂时落脚的地方位于石洞山后的废弃监狱。
费尔知把地形图铺在桌上供众人研究。那监狱从正面很难进攻,而且背靠河流,荷特马可以迅速登上留在那里的船只溜之大吉。
“我们必须兵分两路,一路突入寻找男爵的秘宝,另一路去破坏他们逃走用的船只。不过这个计划风险较大,敌人有很多厉害的魔法师,而且不排除他们狗急跳墙破坏秘宝的可能性。”
殷悠听完费尔知的计划后沉吟了一下:“我有个计划。离石洞山不远的离青市你们还有印象吗?”
“是四龙神之西龙可能在的地方。”蝶魅立刻回应。
“是的。西龙是生性喜欢破坏的龙。我们分两路,一路混入盗贼团找到秘宝,另一路把西龙放出来把荷特马破坏掉,这样不但可以拿到宝物、打击了荷特马,还可以让西龙开心,一举三得。”
这个大胆的计划得到了一致通过。问题是,人手该如何分配呢?
“传说西龙很暴躁,去寻找西龙的人选定为:我,阿悠,阿葵,阿惜,阿荧。间谍战就派能够使用读心术的蝶魅与有特种部队经验的安迪去。”
燎荧立刻发出了反对意见:“让蝶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听说那鸟盗贼团会对女人下手,安德照应不了这种方面。我要跟蝶一起去。”
惜亘很自然地说:“既然这样,我也要去。若是他们要对荧和伊藤不利,我就负责把他们全灭。”
费尔知苦笑:“也不用全灭那么严肃……交给阿惜的话,我也很放心啦,那就这样”
“我想去。”此时,潋葵发出了不容置疑的声音,并以十分挑衅的眼神瞥了惜亘一眼。
众人无不怀疑外型抢眼,气质与'普通平民'差十万八千里的潋葵,能扮演好间谍的角色吗?潋葵露出一贯的自负神情说:“这有何难?难道最强的暗使做得到的事情,我潋葵做不到吗?”
于是混入盗贼团的人员定为:潋葵,燎荧与蝶魅。
众人各自分开换装的时候,打量着潋葵的殷悠忍不住笑出来了:“以前我为了小知知跟小安决裂的时候,你深明大义地对我说'你不能忍忍吗?我们还要一齐旅行的。'”
潋葵看了过去:“你想说什么?”
“你很明显在针对小惜哦。不愧是你,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小惜都快被你惹火了。这样好吗?”
“哼。”潋葵重重合上衣柜的门,“我和你不一样,才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
“对手?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对小荧有意思啦?”
潋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又怎么样?要笑就笑吧。”
殷悠叹息了一声:“我干吗笑,我遗憾还来不及,以后不能再对可爱的小荧出手了。”
潋葵挑眉:“再?”
殷悠微笑道:“啊呀,没事干吗把凶器拿出来?又要打架了吗?你最近好暴力耶。”
正在换衣服燎荧似乎听到隔壁男生房间传来家具损坏的声音。
“知,我想不通。竹鸟干吗那么起劲啊?他不是一向觉得这种事很无聊吗?”
见燎荧迟钝至此,费尔知决定帮潋葵一下:“那你是希望阿惜去还是阿葵去呢?”
“竹鸟。”
“为什么呀?”
“跟着你和悠,惜比较安全。”
费尔知感到无奈地叹了口气:“阿荧,阿葵也是男生,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啊?”
“他那根竹竿,是忽视得了的吗?你提这个干吗?”
费尔知被打败了。
“算了,不谈这个。你这次行动可不要太冲动了,在我们招来西龙之前别引起纷争,否则计划就完了。”
“知道啦。”
燎荧一出房间,迎面就看见一个男人端坐在沙发上。乍一眼之下,她以为房间里进来了一个陌生人,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是潋葵。
认出他的那一瞬间,她脸红了,因为刚才她脑中分明在想:这个陌生人看起来很不错。
潋葵的形象完全改变了。他穿着一身普通学者穿的严谨套装,戴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甚至把耀眼的金发也弄成了黑色其实黑色非常适合他的东方长相,让他平添数分儒雅俊逸的气质。他像座稳重的钟般姿态优雅地并膝坐着,神情宁静地望着她。
看见燎荧意义不明地盯着他脸红,潋葵一手摘下眼镜。只是大刺刺地把腿叠起,漾出有些自负的笑容,燎荧认识的贵公子又回来了。
“干吗那样看着我?觉得我英俊不凡就说出来。”
燎荧无语。如果他不张嘴说话的话,她对他的好印象说不定能保持得久些。
第六回 有一点帅
潋葵,燎荧,蝶魅三人坐在颠簸的客运马车之中。潋葵扮演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男装的燎荧和蝶魅则是一对出远门的兄弟。马车走的是路经废弃监狱的路线。如他们所料,胆大包天的荷特马对他们出手了。
三人连同其他无辜的乘客被盗贼们从马车上赶了下来。在荷特马大声地报出名号后,旅客大所数吓得脸色发白。其中一个带着妻子的中年人立刻把他的妻子往后扯,希望她不要遭到盗贼的侵犯:“你们钱和东西都拿走吧,放我们一条生路!”
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从盗贼团中窜了出来,一脚踢在那中年人小腿上,把他踢得跪倒在地。踢人者用还没有变声的男孩声音恶狠狠地道:“这里轮得到你说话?还不快点把钱拿出来,当心我捅死你!”
“你们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不要杀我老公啊!”中年人的妻子吓得脸色苍白,奋不顾身地护住丈夫。
“死老太婆,这里没你的事!”那男孩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开,“你这个又老又胖又丑的女人大爷们都看不上,还不滚到旁边去!”
燎荧和潋葵对视一眼。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以前曾经被他们抓到的盗贼团小喽啰巴叶。燎荧怕被他认出,把帽沿拉得更低,垂着头躲在人群后面。
因为巴叶一副说了算的威风模样,周围的旅客纷纷向他讨饶。巴叶一脸得意扬扬。就在这时他脑袋上挨了一下铁纱掌。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在他身后不满地吼:“你这小兔崽子!又来抢老子风头!”
巴叶立刻变了一副嘴脸,谄媚地搓着手点头哈腰地退开,一副随时能抱他腿舔他鞋的小人样:“大哥,我还不是看这衰人不知好歹,帮您教训一下吗?我这就把这个碍眼的丑女人拉走,免得弄污大哥的眼。”见他灰溜溜地拉了中年人的妻子走,周围的盗贼耻笑一片:“马屁精巴叶又想出风头。”
看巴叶走远了,燎荧才松了口气。
此时又发生了意外,一个盗贼看中了一个年轻人的怀表,想抢过来。那个表似乎很重要,年轻人死也不肯交出去。盗贼一怒之下,向他挥了一刀,砍伤了他的肩膀。年轻人倒在地上。盗贼还不解气,踢了他数脚。
潋葵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燎荧如离弦的箭般冲了上去:“喂,东西已经给你了,你鸟的可以住手了吧!”
“你小子想出头啊?”
燎荧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硬生生地住了口,但眼中那团灼热的火焰没有熄灭,恶狠狠地瞪着凶残的盗贼。
“居然敢瞪我!”那盗贼向燎荧挥来老拳。意识到反抗会让人起疑,燎荧咬着牙准备挨这一下。
谁知,潋葵挡到了她身前。腹部受到重击的他闷哼了一声,倒退了好几步,抱着肚子咳个不停。
燎荧惊呆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潋葵被人打。蝶魅尖叫一声扑上来扶住他:“你不要紧吗?”同样扶住潋葵的燎荧紧张得冷汗直冒:惨了,这家伙肯定会发作的!
潋葵却低着头,道:“咳咳……请放过她……”
燎荧此刻的内心受到的冲击犹如木星刚与地面相撞。骗人……他居然会求人……
盗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几人:今天见鬼了,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出头?
这时络腮胡发话了:“那边还在干吗?待在这里等警察来啊?给我快点回去!”
“哦,知道了,大哥。”盗贼又瞪了潋葵一眼,转身走开了。
一行人被锁链连着带进了废弃监狱,盗贼一不注意他们,燎荧立刻移动到看起来受了伤的潋葵身边,紧张地问:“喂,你鸟的没事吧?”
潋葵微微侧过视线,从他微绿的眸子哪看得出痛苦的神色,只有一点戏谑:“你认为呢?”
燎荧松了口气。她就觉得奇怪,那种喽罗怎么可能伤到他?她不高兴地肘击了他一下:“你鸟的不要吓人好不好!”
潋葵揉着被打痛的地方,微带着笑意说:“你又欠了我一次,荧儿。”
“你这次又想我还你什么啦?”这次的情欠大了,以他小气的个性估计会提出比'当奴隶'更非分的要求来吧……
“反正你也还不出什么来,就欠着吧。”
燎荧呆呆地看了潋葵一会儿,突然做了一个他没有料到的动作:她一把拉住蝶魅摇晃起来:“喂,蝶,你老实告诉我,现在这个竹鸟是你制造出来的幻觉吧!”否则怎么可能为了她挡了一拳还为她求了别人,居然还不求回报呢?假的,一定是假的!
潋葵和蝶魅都是一滴汗。见前头的盗贼因为燎荧制造出来的声音而回过头来了,潋葵立刻侧了身,在盗贼看不见的角度拖了她的手:“别再做愚蠢的事,给我安静点。”
蛇的威严让青蛙立刻安静下来。被潋葵牵着往前走的燎荧不时抬起眼睛瞟他:
如果不是幻觉的话,竹鸟今天为什么有好几次让她觉得他有点帅呢?
一行俘虏被带进了监狱中。燎荧这才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专心观察起情况来。盗贼们的数量比想想中更惊人,到处是五大三粗的匪类在走动。看见他们被带进来,有人喊:“喂,这批人里有没有会做饭的?那个做饭的女人被搞坏了,瘫着起不来。”
“你们搞她干吗呀?饭菜难得做得那么合我胃口。”
“最近实在没碰上什么能看得过去的女人嘛。”
燎荧别开脸,轻声说了句畜生。她视线正对的方向,那个被刀砍伤的年轻人肩膀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神更是透着绝望对了,他重要的怀表被抢了。
“荧儿,你去做饭给他们吃。”潋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