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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济公全传(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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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高之人。今天雷呜、陈亮看他这屋子,故此诧异。老道让二人坐了,问:
“二位尊姓?”雷鸣、陈亮各通了名姓,说:“我二人原是保镖为生,未领
教仙长贵上下,怎样称呼?”老道说:“山人姓鲁,双名修真。二位今天与
山人遇缘,大概二位没吃饭罢?我这庙中有现成的素菜,二位倒不必做假。”
陈亮见老道很恭敬,实在也不推辞,说:“祖师爷既是慈悲,我二人实没用
过饭。”老道说:“好。”立刻吩咐童子备酒,童子答应,当即擦抹桌案,
杯盘连络一摆,雷鸣、陈亮一看,庙中真讲究,一概的磁器都是九江器皿,


上面都有“松阴观”三个字,素鲜的果品,都是上等的素菜。二人落座,老
道一旁主座相陪,开怀畅饮。雷鸣、陈亮心中甚为感激,跟老道生而未会,
素不相识,亲非骨肉亦非朋友人家。这一分优待,雷鸣、陈亮本是热心的人,
心中辗转,“也不能白吃老道,到临走可以多送香资。”正在喝酒谈心,忽
听外面打门,老道吩咐童子出去看看去。道童立刻够奔门外,再开门一看,
非是别人,乃是神童子褚道缘同鸳鸯道张道陵。这两个人由前者在白水湖跟
济公做对,济公施展五行挪移大搬运,走后,鸳鸯道张道陵跟褚道缘一商量,
要找坎离真人下山捉拿济颠和尚,报仇雪恨,今天这才来到松阴观。小道童
一看,说:“你两个人来此何干?”褚道缘说:“小师兄请了!我二人来给
祖师爷送信,有紧要的事,求二位小道兄到里面回禀一声,我二人要求见祖
师。”小道童说:“祖师爷会着客呢。”褚道缘说:“谁在这里?”小道童
说:“一个姓雷,一个姓陈,他们说是镇江府的保镖的。”褚道缘一听,说:
“了不得了,我告诉你说,我们两人来非为别故,只因尘世上出了一个济颠
僧,兴三宝,灭三清,无故跟三清教做对,现在这个姓雷姓陈的,就是济颠
和尚的徒弟,这两个人是江洋大盗,必没安着好心。这就是济颠打发来的,
知道祖师爷庙中值钱东西多,必是要来偷东西,你快到里面禀一声。”道童
转身进来,鲁修真就问:“什么人叫门?”小道童说:“张道陵、褚道缘来
了。”雷鸣、陈亮一听,大吃一惊,就知是这两个老道不是好人,鲁修真就
说:“二位慢慢喝着,来的这两个人,论起来还比我小两辈呢。我跟紫霞真
人李涵龄相好,这是李涵龄徒弟。”雷鸣、陈亮说:“我二人见他们多有不
便,莫若躲开。”鲁修真说:“也好,你二位要不愿见,就到里间屋中去坐
着。”雷鸣、陈亮赶紧进到南里间去。鲁修真吩咐道童:“把他两个人给我
叫进来。”道童转身出去,少时同褚道缘二人进来,到了里面,两个老道跪
倒行礼,说:“祖师爷在上,弟子褚道缘、张道陵参见祖师爷。”鲁修真说:
“你两个人来此何干?”褚道缘说:“我二人来给祖师爷送信,尘世上出了
一个济颠僧,兴三宝,灭三清,他说,咱们三清教没人,都是披毛带角,横
骨插心,脊背朝天,不是日造所生,无故跟三清教做对。求祖师爷下山捉拿
济颠僧,给咱们三清教转转脸。”鲁修真一听说:“我听说济颠僧乃是个得
道的高僧,焉能无故说出这样话来?这必是你这两个孽障,来搬弄是非,胡
言乱语,满嘴胡说。”褚道缘说:“弟子不敢在祖师爷跟前撒谎,实有其事,
求祖师爷大发慈悲罢!”鲁修真说:“既然如是,你两个人去把济颠给我找
来问问他。”褚道缘道:“我两人找不了来,我二人见了济颠僧也不是他的
对手,方才我二人听小师兄说,祖师爷这里来了一个姓雷的,一个姓陈的,
是镇江府的人。”鲁修真说:“不错。”张道陵、褚道缘说:“祖师爷你老
人家可千万别拿这两个人当好人,这两个人原本是济颠的徒弟,必是济颠僧
主使来的,知道祖师爷庙里有陈设古玩,前来做贼。这两个人原本是绿林中
江洋大盗,祖师爷可千万别放他们走了。”坎离真人鲁修真一听,说:“你
两人满口胡言乱道,我看这两个人,并非奸滑之辈,尚且未走,还在这里。”
褚道缘说:“祖师爷说我们撒谎,如果不信,现有凭据。这两个人身上准有
刀,并有夜行衣包,要没有夜行衣包,没有刀,那就算我们两个人妄言,祖
师爷你拿我二人治罪。”鲁修真一听,“也有理,真假难别。”这才说:“既
是你二人这样说,这倒要看看,他二人如果真有夜行衣,休想出我这松阴观。
要没有夜行衣,只有刀,那不算,他二人是保镖的,应该带兵刃防身,我必
要处治你二人。”褚道缘说:“就是。”鲁修真这才站起身来,一同够奔南


里间,要搜雷鸣、陈亮。不知二位英雄该当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九回八卦山雷陈逢妖道三清观张董设奸谋

话说鲁修真一进里间屋子,再找雷鸣、陈亮,踪迹不见。一揪床帖,见
床底下东墙挖了一个大窟窿,拿灯一照,窟窿旁边地下搁着一锭黄金,重够
五两。宋朝年间黄金白壁最贵,每一两能换五十两白银。书中交代:雷鸣、
陈亮在里间屋中坐着,就知道这两个老道要搬弄是非,动手又不是老道的对
手,前者在白水湖就差点被老道杀了,今天要见着还不能善罢干休。陈亮一
想:“三十六着,走着为上策。”跟雷鸣一商量,挖了一个窟窿钻出去。陈
亮说:“二哥咱们这样走了,这庙里老道待你我甚厚,咱们能白吃人家的?
咱们给他留下黄金一锭,以表寸心。”故此搁在地下一锭金子。鲁修真一瞧
人没了,留个一锭黄金,老道就明白了,立刻勃然大怒,说:“你这两个孽
障,分明是搬弄是非,我并非见财开眼,想必人家是好人,临走不但我屋中
的东西分毫不短,反给留下这一锭黄金,不白吃我家顿饭。你这两个孽障,
实在可恼,我要不看在李涵龄的面上,你两个无故来搅我,焉能容你?便宜
你两个东西,来!道童,把他两个人给我赶出庙去!”这两个人又不敢不走,
无奈转身往外够奔,道童跟着关门。来到外面,褚道缘说:“小师兄,我二
人今天求你方便方便,天也太晚了,我二人在你们屋里藏藏,别叫祖师爷知
道,天亮就走行不行?”小道童说:“也罢,你二人就在我们屋里蹲半夜罢。
可别说话,叫祖师爷知道。我们可担不起。”张道陵、褚道缘点头,两个人
就在道童屋里坐了半夜。天色大亮,这两个告辞出了松阴观,正往前走,猛
一抬头,见雷鸣、陈亮在那南坡坐着。怎么这两人还没走呢?并非是不走,
由半夜出了庙,打算要走,走来走去,绕回来了,直走了半夜,也没离开松
阴观。本来这八卦山曲曲弯弯是难走,陈亮二人进去的时节,也是误冲误撞。
见天亮了,陈亮道:“二哥咱们歇歇罢,怎么出不去呢?”二人正歇着,见
角门一开,褚道缘、张道陵出来了,雷鸣说:“了不得了,这两个杂毛来了。”
褚道缘一瞧哈哈一笑说:“道兄,你瞧这两个小辈还没走,这可活不了。”
张道陵说:“交给我拿他们。”伸手把乾坤颠倒迷路旗拿出了,赶奔向前,
说:“两个小辈,这往哪里走?”雷鸣气往上撞说:“老三,咱们跟他拼了,
把两个杂毛宰了。”陈亮说:“好,老道,我二人跟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无故跟我二人苦苦做对,我这命不要了。”老道哈哈一笑,把旗子一晃,口
中念念有词,雷鸣、陈亮打算摆刀过去动手,焉想到身不由己,只见天旋地
转,二人头昏眼眩翻身栽倒。张道陵把旗子卷上,仍插在背后,伸手拉出宝
剑,诸道缘说:“道兄交给我杀罢。”张道陵把宝剑递给褚道缘,褚道缘刚
要过去,只见由西边石头后有一长身,正是济公。和尚哈哈一笑说:“好杂
毛,无故要杀我徒弟,咱们老爷们较量较量。”老道一瞧,就一愣。书中交
代:济公打哪儿来呢?不但济公一个人来了。连悟禅、悟真都来了。和尚在
绍兴府衙门同知府吃酒,悟掸救了雷鸣、陈亮、王全、李福,把贼船烧了,
仍回到知府衙门。来到书房,一见济公,济公说:“徒弟回来了。”悟禅说:
“回来了。”把救人的事一说,济公说:“好,喝酒罢!”悟禅同孙道全一
桌去喝酒。吃喝完毕,知府顾国章说:“圣僧不用走了,你老人家在这里住
几天罢。”和尚说:“不走就不走。”家人把残桌撤去,伺候茶,知府陪和
尚谈心叙话。晚上仍是预备两桌席,吃完了晚饭,天到二鼓,知府告辞归后
面去。济公说:“悟禅、悟真,明天天一微亮,你我就起来走,够奔八卦山。
你们师弟雷鸣、陈亮有难,咱们得去救他。”悟禅悟真说:“是了。”当时


安歇。天刚微亮,济公说:“咱们该走了,谁有能为,谁先到八卦山。”孙
道全说:“我走的慢,笨鸟先飞,我头里走。”和尚给知府留了四个字,写
的是“暂且告别”。和尚说:“悟禅,看谁走的快,咱们爷俩赛赛。”小悟
禅一想:“我准比我师父快。”立刻一晃脑袋,嗞溜没了。急至赶到八卦山
一瞧,济公在那坐着呢。悟禅说:“师父怎么先来了?”和尚说:“你的道
行还差得多,孙道全还没到呢,他先走的。”孙道全拧着袍袖,架着趁脚风
直跑,累了一身大汗,未后才赶到。师徒三个先后刚来到,只见张道陵已把
雷鸣、陈亮置躺下,褚道缘刚要杀这两个人,和尚哈哈一笑,张道陵一瞧,
说:“好颠僧,前者你施展五行挪移大搬运逃走,今天还敢前来送死?”悟
禅一晃脑袋,嗞溜没了,把两个老道吓了一哆嗦。济公说:“好杂毛,今天
咱们到此,分个强存弱死,真在假亡。”这句话没说完,一瞧悟禅又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根旗子,说:“师父你瞧,我把杂毛的旗子偷来了。”张道陵回
手一摸,身背后插着一根檀木棍,老道气得哇呀呀直嚷。济公说:“把旗子
给我,拿他的旗子拿他。”老道心说:“我的旗子,他也不会使,没咒语不
行。”焉想到和尚拿着旗子一晃,口念:“唵嘛呢叭■吽!唵,敕令赫!”
立刻两个老道就天旋地转,身不由己,翻身栽倒,不能转动。和尚过去,把
雷呜、陈亮救起,这两个人给师父行礼。和尚说:“雷鸣、陈亮,这两个老
道无故欺负你们,你两个人报应他们,不准你们要他的命,爱怎么报应怎么
办!”陈亮说:“二哥,咱们把两个老道衣裳剥下来,拿了当了吃,好吗?”
雷鸣点头,立刻把老道连裤子都给脱下来。陈亮说:“这个褚道缘顶可恨,
应把张道陵搁在褚道缘身上。”两个老道都赤身露体,褚道缘在底下趴着,
张道陵在上头压着。雷鸣、陈亮把两个老道的衣裳用包袱包好,这才问:“师
父咱们上哪儿去?”和尚说:“悟真你等知道师父的出身来历不知?”孙道
全说:“不知。”和尚说:“我本是台州府天台县永宁村的人民,我这一来,
一则为白水湖捉妖,二则为探望娘舅。此番我表兄王全出来找我,可往回走
着,我舅舅王安士家中,现在被阴人陷害,差不多就要没命。我要带你小师
兄去找坎离真人,有要紧事,不能不去见他,将来我有一步大难临身,非用
他不可。悟真你过来,”附耳如此这般,又说:“你带着雷鸣陈亮急速去,
你给我去办这件事,也不在你我师徒一场。”孙道全说:“记住了,谨遵师
父之命。”立刻带领雷鸣、陈亮起身,够奔永宁村。书中交代:王安士被何
人所害呢?一落笔难写两件事。只因王安士叫公子王全寻找李修缘,家中虽
有百万之富,家里没有亲丁,只剩下夫妇两个。安人娘家有一个内侄,叫张
士芳。当初张士芳家里,也是财主,只因张士芳父母一死,他吃喝嫖赌,无
所不为,把一分家业全花完了,自己弄的连住处都没有。就在永宁村外,有
一座三清观庙,老道姓董叫太清,原先跟张士芳家中有来往,他没地方住,
就在庙里浮居。张士芳也无所事事,坑蒙拐骗,在外面还是眠花卧柳,常找
王员外家要钱。先前给他每次三二百两,后来不时来要,也还给他十两八两,
老安人偏疼内侄,偷着还常给他银子。张士芳这天跟董老道说:“我听见你
们做老道的,能够害人。我跟你商量,你愿意发财不愿意?”董老道说:“害
人可能行,害谁呀?”张士芳说:“我姑父王安士。家有百万之富,现在我
表弟王全出去找我亲家表弟李修缘去,不定几年回来。但李修缘家当初也有
百万家资,也归了玉安士。你要能把我姑父给害了,家里没人,我姑母准叫
我总办丧议,准得剩几万,我准得发财。”老道说:“你发财,我白害人么、
多了我也不要你,给我五百银子,我能叫他七天准死。”张士芳说:“只要


我姑父能死,我准给你五百银子。”老道说:“口说无凭,你得写给我一张
借字据。”张士芳说:“写。”立刻拿笔就写:

立借字人张士芳,今因手乏,借到三清观老道董太清纹银五百两,每月按三分行息。

恐后无凭,立字存照。并无中保来人,张士芳亲笔画押。
写完了字,一问老道怎么害法,老道这才要施展妖术毒计,陷害王员外。不
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回张士芳好心诓八字董太清妖术设魂瓶

话说张士芳把借字写完了,一问老道,老道说:“你只要把你姑父的生
日八字问来,我就能把他的魂拘来,叫他七天准死。”张士芳说:“那容易。”
立刻他就够奔王员外家里来。众人看见他,就不耐烦,王福说:“王孝,你
瞧这小子又来了,不要脸,不是来借钱,就是来偷点什么。”大众当着面,
可又不敢得罪他,他是老安人的内侄。见张士芳来到切近,大众都嚷:“张
公子来了。”张士芳说:“来了。”迈步就往里走。他一过去,众家人又骂
他:“这小子家里没做好事,早晚喂了狗。”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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