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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济公全传(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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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妖精回头一看,是一个穷和尚。短头发有二寸多长,一脸的油腻,破
僧衣短袖缺领,脖系绒绦,疙里疙瘩,光着两只脚,穿着两只草鞋,长得人
不压众,貌不惊人,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济公禅师把三光闭着,妖精
一看,是一个凡夫俗子,当时气往上冲,说:“好个穷和尚,你敢前来多管
我仙姑的事?你岂不是前来送死?”和尚说:“你这东西,无故不守本分,
缠绕韩文美,还敢欺负我徒弟?今天我非得要你的命。”妖精一张嘴,照定
和尚喷出一股黄气,打算要把和尚喷倒。焉想到和尚哈哈一笑道:“好孽障,
你会喷毒呀!大概你也不认识我老人家是谁?我叫你瞧瞧。”和尚一摸脑袋,
露出佛光、灵光、金光,妖精一看,见和尚身高丈六,头如麦斗,身穿直缀,
赤着两只腿,光着两只脚,原来是一位知觉罗汉。妖精吓的连忙跪倒,“嗥
鸣”叫不住声。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说:“圣僧你老人家烧命,并不是我
要兴妖害人。因那韩文美他瞧见我,他要托人说我,我才跟他成亲,求圣憎
大发慈悲,饶了我罢。”和尚说:“你现原形我看看。”妖精立刻身形一晃,


现了原形。和尚一看,这才明白。不知是什么妖精,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七回济公施法治妖妇罗汉回家探姻亲

话说济公露出佛光、灵光、金光,妖精这才跪倒央求。和尚叫妖精现了
原形,一看原来是一个香獐子。书中交代:这个香獐子,乃是天台山后天母
宫,有一个玉面老妖狐的第三的徒弟,他有三千五百年的道行。这个老妖狐,
乃是五云山五云洞五云老祖的女儿,自称玉面长寿仙姑。这个香獐子常到清
静庵去听经,后来她一想:“莫若我拜老尼姑为师,跟他学学经卷。”自己
摇身一变,变了一个美貌的妇人,到庵里去投奔者尼姑。她说,她是村北住
家,丈夫故世,婆母要叫她改嫁,她不愿意改嫁,要拜老尼姑为师,情愿晨
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侍奉佛主,她说姓章名叫香娘。老尼姑妙慧信以为
真,不知道她是妖精,把她收下。焉想到韩文美瞧见她,惦念在心,托老尼
姑说媒,老尼姑倒是怕韩文美死了,韩成夫妇绝了后,倒是一番好意,把香
娘子给韩文美说了去。今天香獐子遇见济公,当时求济公饶命,和尚说:“你
要叫我饶你也行得,你依我一件事。”章香娘说:“只要圣僧饶命,有什么
事,圣僧只管吩咐。”和尚说:“你附耳如此如此,然后这等这样,依我的
话照样办,我就饶你。”香獐子说:“圣僧怎么说我怎么办。”和尚说:“既
然如此,你去你的,咱们后日见。”香獐子立刻一晃身,竟自去了。和尚这
才把孙道全救过来,孙道全一明白过来,睁眼一看,济公在旁边站着,孙道
全赶紧给师父行礼。和尚说:“你无故要多管闲事,‘是非只为多开口,烦
恼皆因强出头’,没有那么大能为,还要捉妖?没捉成妖,差点叫妖精把你
吃了。”孙道全说:“多亏师父前来搭救,不然,我命休矣!”和尚说:“你
捉妖叫人家把你打出来,你还有什么脸见人?我还捧你一场,叫你把神仙充
整了。”孙道全说:“师父,我怎么把神仙充整了?”和尚说:“你附耳如
此这般,这等这样,就把仙家充整了。”孙道全点头答应,和尚说:“你去
罢,我还有事。”和尚出了山神庙,一直来到海棠桥,路西里有一座酒馆,
字号“凤鸣居”。初时这座酒馆,原来是韩文美、王全、李修缘三个人,每
人拿三百银子成本开的,倒不为赚钱,所为三个人随便消遣。后来李修缘一
走,王全也不到铺子去照料,韩文美一病,把这个铺子就交给家人王禄照管。
本来王禄就不务正,最好押宝赌钱,现在王全又出外去找李修缘,王禄更没
人管他了,自己胡作非为,把买卖全叫他输了,铺子后头搁上宝局了,前头
把掌柜的跑堂的全散了,就剩下一个小伙计,王禄今天正在拦柜里,只见由
外面进来一个穷和尚,和尚说:“辛苦辛苦。”王禄也不认识是李修缘,一
来济公离家数载,二则又是僧人打扮,一脸的泥,也认不出是谁了。王禄说:
“大师父,喝酒呀?”和尚说:“喝酒,拿两壶来。”王禄给拿两壶酒过来,
和尚喝了,又要两壶。喝完了四壶酒,和尚站起来就走。王禄说:“大师父,
怎么走么?”和尚说:“喝够了,不走怎么着?要没喝够还喝呢!”王禄说:
“你走,给酒钱。”和尚说:“给钱上你这喝来?”王禄说:“上我这喝来,
怎么就不给钱呢?”和尚说:“我没钱,我本不打算喝酒,皆因你这写着穷
和尚喝酒不要钱,我才来喝酒。”王禄说:“哪写着?”和尚用手一指说:
“你瞧,”王禄一瞧,果然墙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本铺穷和尚喝
酒不要钱。”王禄说:“这是谁跟我闹着玩的?”和尚说:“掌柜的,你这
铺子怎么这么热闹?”王禄叹了一声说:“大师父,别提了,先前我这买卖,
一开张很好,都叫我押宝输了,现在把买卖做的这个样。”和尚说:“咱们
两个人,倒是同病相怜。我和尚有二十顷稻田地,两座庙,都叫我输了,我


也是押宝押输的。现在我可学出高眼来,都说‘高眼没裤子穿’。这话一点
不错,是局上瞧见我都不敢叫我要,给我拿过三百钱,叫我喝茶,我就指着
吃局上。”王禄一听说:“大师父,你会押宝么?”和尚说:“会,勿论什
么宝,瞒不了我。铜盒子,木盒子,打宝,飞宝,传宝,递宝,全瞒不了我。
我一耍就得赢,如同捡钱一般,就是众局上都不叫我押,我没了法子。”王
禄一听说:“咱们这后面院有宝局,和尚你要给我猜几个红,不但我请你喝
酒,我还给你换换衣裳。”和尚说:“你有钱么?”王禄说:“有,我告诉
你说罢,我刚借了二十吊印子钱。坐地八扣,给九六钱,十吊给八吊,二十
吊实给十六吊,一天打二吊四百钱,打一百天合满钱二十四吊,连底子找得
出十吊钱的利钱。没法子,不能不惜,这还是指着铺子借的。大师父,你跟
我到后面去,你给猜几个红。我赢了,苦不了你。”和尚说:“就是罢。”
立刻同王禄来到后面一见,后面这里有好几十个人,围着宝案子,刚把宝盒
子开出来。和尚说:“掌柜的,你押罢。这宝进门闯三,你押大拐三孤钉,
准是正红。”王禄一想:“哪有这么巧?倘若押上,把十六吊钱一输,那还
了得?”自己不敢押,和尚说:“你不押,这宝可是三。”王禄说:一瞧瞧
再押罢。”正说着话,做活的叫宝一揭盖,果然是三。王禄一瞧一跺脚,自
己后悔不该不押,这要听和尚的话,把十六吊钱都押上孤钉,赢四十三吊二
百。少时就见又把宝盒开出来,王禄说:“大师父,这宝你猜什么?”和尚
说:“方才我叫你押三,你不押,这宝还是三。”王禄心中又犹疑,说:“方
才开三,这宝哪能还是三呢?”和尚说:“你爱听不爱听?”王禄一想:“先
瞧瞧再说罢。”焉想到一开宝又是三。王禄自己又一跺脚,说:“这是怎么
说话?两宝来钱并住一百多吊。”和尚说:“你是不听话。”王禄说:“我
哪知道?”说着话,第三宝又摔上盒子,王禄又问:“大师父,这宝押什么?”
和尚说:“这宝押二,这叫黑虎下山。”王禄一想:“和尚连猜了两宝红了,
这宝许没准,我莫若瞧一宝罢。”和尚说:“你又不押。”王禄说:“等等
别忙。”眼看着又一揭盖是二。王禄自己一想:“我是什么东西?和尚果然
是高眼,我不听?”和尚说:“你老不押我走了。”王禄说:“别走。”自
己一想:“这宝拼出十六吊钱不要了,和尚叫我押我就押。”想罢一瞧,宝
又开出来,王禄说:“大师父这宝我押什么?”和尚说:“我猜三,你爱押
不押?”王禄一想恨了,当时把十六吊钱满搁在三上押孤钉,心里担着心,
见宝盖一揭,是么,红的冲么,白的冲三。王禄一瞪眼,说:“和尚你瞧这
宝么了,押输了。”和尚说:“谁叫你先不押,我连猜三宝红你不押,我哪
能够宝宝猜着?”王禄一想:“这有什么法子?不答应和尚也是白饶?和尚
连一条整裤子都没有。”自己噘着嘴,赌气出来,和尚也跟着出来,刚来到
外面,就见王全、李福一掀帘子进来,和尚说:“乡亲才来呀。”王全一瞧
说:“和尚,你也来了。”和尚说:“可不是,乡亲你快回去罢,不必在外
面耽延了,在外面耽延,你也找不着你表弟。你回去,你一天到家,你表弟
也到家,你两天到家,你表弟也两夭到家,你那时回去,你表弟也就到了。”
王全说:“是,和尚你做什么在这里呢?”和尚说:“我喝了四壶酒没钱,
他不叫我走,乡亲你替我给了钱罢。”王全说:“是了,我给罢。”李福可
就有点不愿意。王禄一瞧主人回来,赶紧回来行礼,王全说:“王禄我且问
你,这两天老员外喜欢不喜欢?要喜欢我好回去。”王全本是个孝子,来打
听打听,倘如老员外要不喜欢,自己暂且不敢回去,怕爹爹说,故此先来问。
王禄说:“公子爷你回去罢,老员外几乎死了,听说今天才好。公子要昨天


回来,还赶上着急了,老员外已然都上床咽了气,多亏有一位老道给救了。”
王全一听一愣,说:“老员外什么病呀?”王禄说:“不是病,听说是被阴
人陷害。听说大概是张士芳,勾串三清观董老道张老道,可不知是怎么陷害
的,公子爷快回去罢。”王全一听,说:“别人都可说,惟张士芳他可不该。

素常我给他银钱,他倒生出这样心来,真乃可恨。”和尚说:“乡亲你
们说着话我要走了。”立刻济公出了酒馆,这才要够奔永宁村,甥舅相认,
不知道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八回探娘舅济公归故里点奇梦圣僧善度人

话说济公出离了酒馆,一直够奔永宁村,来到故土原籍。济公一看,叹
了一声,离家这几年的光景,村庄都改了样子。正是兔走荒苔,狐眠败叶,
俱是当年歌舞之地;露冷黄花,烟迷剩草,亦系旧日征战之场。济公一看旧
日儿童皆长大,昔时亲友半凋零。罗汉爷一进西村口,见路北一座大门封锁,
正是当年济公自己的住宅。紧挨着三座大门,正当中就是王安士的住家,东
隔壁是韩员外的宅子,西隔壁是李修缘的宅子。自修缘走后,王员外派人就
把这所房子腾空了,用封条封上,济公今日一看,睹物伤情,回忆当年有父
母在堂,家中一呼百诺,如今只落得空房一所,自己孤身一人,未免心中可
惨。济公再抬头一看,见娘舅王安士正在门口站定,两眼发直,似乎心有所
思的样子。书中交代:王员外为什么今天在门口站着呢?皆因韩成韩员外把
老道打了一个嘴巴,挟着捺出去,王员外觉着脸上下不去,见韩成进来,王
安士就说:“韩贤弟,你这件事做的太莽撞了。老道同我过来,乃是一番好
意,贤弟你就粗鲁太过。”韩成说:“兄长有所不知,这是我儿妇,无缘无
故,哪来的这么个老道,拿宝剑威吓我儿媳妇,倘若要吓着怎么办呢?本来
你侄儿韩文美就有病。”王员外自己颇觉无味,甚为后悔,不该多管闲事,
立刻告辞。回到自己家中,一问家人,老道并没回来,王员外一想:“老道
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一来,者道大概是没脸见人,不肯回来。”王员外打算
要谢老道几千两银子,也不知老道哪去了,自己觉得颇为烦闷,又想对不起
老道,故此来到门口了望。正在发愣,济公赶奔上前,跪倒在地,口称:“舅
舅在上,甥男李修缘给舅舅行礼。”王安士一瞧,是一个穷和尚,褴褛不堪。
老员外一愣,并不认识,连忙说:“来人哪!给拿出两吊钱来,给这位大师
父,你趁此去罢。”王员外终朝每日找李修缘,恨不能李修缘一时回来,怎
么见了李修缘倒叫给两吊钱叫去呢?皆因王员外看着不是李修缘,想当年李
修缘在家之时,是白脸膛,富豪公子的打扮。现在一脸的泥,又是穷和尚,
老员外哪里认的出来?王员外只打算是和尚必是知道我的心思,他故意要这
么说,故此要给两吊钱,叫和尚去罢。济公跪着不起来,说:“舅舅不必拿
钱,实是甥儿李修缘回来了。”王员外一听,“啊”了一声,正在发愣,王
全、李福来到,王全一瞧这个穷和尚在这跪着,也不知所因何故,赶紧上前
行礼说:“爹爹在上,孩儿有礼。”王全是在凤鸣居听王禄说老员外差点死
了,王全甚不放心,因此赶紧回来,见老员外正在门首,王全上前一磕头。
王安士说:“儿呀,你回来了!你可曾找着你表弟李修缘?”王全说:“孩
儿并没找着李修缘,在萧山县孩儿遭了一场不白之冤的官司,差点丧了性命,
因此孩儿回来了。”王安士点了点头。王全就问:“你这和尚,跟我们走了
一遭,为何在此跪着?”济公说:“表兄,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你表弟李
修缘回来了。”李福一看说:“你这和尚真是蒙事,吃了我们一顿饭,你还
来假充我小主人?我家公子,我是认得的。”和尚说:“李福哥,你是不认
识我了,我一洗脸,你就认识了。”王安士一听,说:“好,你进来洗洗脸,
我看看。”立刻济公同着众人来到书房。老员外吩咐家人打脸水来,家人答
应,立刻把脸水打来,济公一洗脸,把脸上的泥都洗去了。王安士再一看,
何尝不是李修缘?王全一看就哭了,说:“表弟你在萧山县见着我,你为何
不说?你要说了,我早就把衣裳给你换了,何必叫你受这一路的苦楚。”李
福一看说:“哎呀!公子爷,你老人家千万不可见怪,老奴实在太莽撞了。


言语冒犯,望公子爷多多恕罪。”济公说:“你不必行礼,不知不怪。”王
安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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