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飞花舞夕照 by 0蓝蓝0-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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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忆起来的某样事物。
不想,不能,不愿忘却那种味道,那个似乎曾经很熟悉的感觉。
淡黑发丝灵动,轻轻从情若非地手中抽出,重新飞扬回灰衣男子的肩背后。
灰衣男子歪起脑袋,凝神打量了情若非一会,突然开口道:“你……真的很象凤儿。”
这是他今天开口所说的第四句话,却有三句不离凤儿这个名字。
不知这凤儿究竟是天字或魔家地上哪一号人物,竟让面前这位深浅难测的恐怖人物这样地牵肠挂肚!
冰山冷漠男子方才站在岩顶上,一动不动那样专注入神地回忆地东西,就是那个叫做凤儿的家伙吗?
情若非心里微不爽。
空握着发丝地手掌突然一转,反手勾上了面前灰衣男子地脖子。
仍旧是平淡到无奇地一张脸孔,说不上让人讨厌,但也不会太招人喜欢,可就是这样一张非常平凡地脸孔长在这样一副非常不平凡地美丽身体上,让人感觉特别地别扭突兀。
超近距离也看不出对方半点伪装或者戴着假面的端倪,就好象,真的是美玉的最重要部分长出了最普通地石头成份,让人忍不住地为他扼腕摇头叹惜。
肌肤几乎相触,灰衣男子幽寒地独特气息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喷洒在情若非的脸颊上,情若非心神微扬,呼气也轻轻地落在了灰衣冷漠男子的平淡容颜上,一呼一吸,此起彼伏,仿佛竞相呼应般,两人此刻地姿势充满了一种古怪地暧昧味道。
但是谁也没有推开谁。
难得的默契。
几秒过后,灰衣男子瞳孔微缩,气息突然有点乱了,眸中精芒暴闪,似乎杀气即将澎湃而出,但他却又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没有推开面前似乎亲昵暧昧勾贴着他脖子的情若非。
情若非眨了眨眼,突然凑到灰衣男子地耳边轻声说道:“你,很喜欢凤儿吧?”
喜欢到,明明想杀掉自己这个让他讨厌的陌生人,却因为那一丝灵魂上的相似波动,于是极力地忍耐了对方地无端放肆?!
情若非突然一阵冲动,猛地一勾灰衣男子的脖子,抬起下巴,将自己地唇,狠狠地印在了对方的唇上。
一瞬间,两人俱都浑身一震。
有那么片刻地时间,两人都没有动作,一直维持着这种唇瓣轻触地相拥姿势。
直至,灰衣男子突然晃过神来,猛地推开了情若非,退后两步,将修长手指按到了自己被偷袭亲吻的唇上,眼眸里闪烁地全是复杂地奇异光芒。
他终于用略带诧异地目光望向情若非,但情若非却无法暗笑他的千年冰山脸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因为,刚才那一吻,带给他的冲击同样无比巨大。
只是轻轻一吻,却有一种如遭电击般地震撼感觉。
即而内心升起更大的渴望,渴望更深入地,拥有那个吻,留住那个吻。
又好似,自己独身半千年,等待的便是这样一个人的一个吻。
通过唇瓣相触,对方深藏在心底对某个人的无尽想念,因为无意中的释放,源源不断地传递进恰好来了第六感应的情若非的脑海中。
是巧合,抑或天意?就这样情若非感知到了对方深埋心底地那份爱痛与思念。
那种失去爱人的心痛和无止尽岁月的等待,在那片刻的时光里,汹涌澎湃着冲击进情若非地脑海中,如此强大地存在着,诠释着,不断寻找着,又不断地绝望着,浓烈到极至地感情,深深地震撼住了情若非地心灵。
伤心至几乎彻底绝望地等待,又不愿意放弃挣扎地期待,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灰衣男子用无尽地岁月,去等待一个人,等待一回眸,只为,再看那个人一眼。
却,依然还是等不到他想要等的那个人。
直到现在。
泪,突然从双眸中流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流了满面。
情若非去擦,可是擦干了又自动流出来,好象永远也流不完擦不尽似地伤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哭?
他不知道。
灰衣男子略带疑惑地眼神注视着他,用磁性仍然带点经年不开口造成的些微沙哑却很好听的声音在问,问地依旧平淡,冷漠,仿佛刚才他得到的感应统统都是假的。
那是,哀莫大于几乎心死的一种绝望悲伤么?
那人在问:“你……为什么哭?”
恍然旧时一梦
西园最西侧的某一房间中,一文质彬彬地白面青年黑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听完下属的回禀。
他的面前,跪了一个身材瘦小獐头鼠目的黑衣人,半天前,此黑衣人正在跟踪情若非,现在,他却无果而归。
眼见面前这位喜怒莫测的爷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有乌云罩顶的倾向,黑衣人猛一扣首,将自己前额重重撞击在地上,也顾不得疼痛,用略带惶恐颤抖地声音大声道:“属下无能,请二爷责罚!”
青年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蕴含隐怒:“你不是号称我三大堂下最快的一只飞毛腿吗,为何会忽然跟丢人?说不出个好理由,你这金牌飞毛腿的位置,还是尽早让贤吧!”
让贤,有让人取代自己位置的意思,在江湖黑话中,是被逼下位的代名词,但在三大堂里,让贤则是被抛弃了。
被主子抛弃,意味着自己以后不用出来混了,意味着……死亡。
獐头鼠目黑衣人冷汗涔涔而下,匍匐在青年的脚下连连磕了三个重响头,才强压下内心恐惧的情绪回忆道:“回二爷,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情三少爷在林中转悠了一圈眼看就要回府,却不知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飞速地奔进一片密林中,又是一通乱走,呃,那林子很密,属下虽然愚钝却也不至于就此跟丢。只是走到一条深险的沟壑时,前头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发的神秘男人,然后,不知为何天上刮起了大风,属下……属下。。。。。。”
这男人顿了顿,小心地咽了口口水,润润发干的喉咙,额上背上的冷汗更甚。
又抬头小心地瞄了眼面前这位似乎高深莫测兼喜怒无常地情府二少爷,咬一咬牙,闭上眼睛道:“属下无能,属下被恐怖的大风刮撞到了一棵大树杆上,当时就晕了过去。待属下清醒过来时,便看到那身穿灰衣服地神秘长发男人抱着情三少爷从头顶上飞过去了!”
“什么,你可真看清楚了,若非是被另一个男人抱着飞走的?”青年霍地站起身,神色严厉地质问。
黑衣人垂首低眉,非常肯定地回道:“是,属下的眼力绝不会有误。”
青年的目光不停地闪烁,半晌,才挥了挥手,示意面前的黑衣人可以起身了。
黑衣人偷偷抹了把汗,暗中松了口气,道了谢收手侧立一旁。
一抬头,见着青年的神色,不禁又是吓了一跳。
便见他们的主子二爷面色温和地朝他微笑,慢悠悠说道:“章三啊,这事另有蹊跷,我也不能全怪你,不过……”
听到主子说不全怪他,黑衣人顿时心内大喜,正想扣头谢恩,却又听主子口里跳出了一个“不过”,心头不禁又是一颤。
脱口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办事不力地罪名却是落下了,但是……”青年微笑着,又适时地停顿了一下。
“但是……”黑衣人心内一上一下的,感觉甚是煎熬。
“我有另一项任务给你将功赎罪。”
情家的二少爷朝自己地属下招招手,笑容温柔和煦地就象四月里地春风。
但那位属下见着他的这个笑容,心却猛地缩了一缩。
下午茶时分,情若非在情府门口现身。
虽然衣衫有点狼狈,发丝有点散乱不羁,让府中的下人们吓了一大跳,但是眼神却非常明亮,神色愉快,似乎这位三主子心情挺不错的。
知道这位三少爷遇过神仙又恢复了聪灵神智,如今是谁也不敢怠慢他,立刻就有人将他迎了进去,并着人去通知月园的人。
小青看到情若非的模样,也是被唬了一跳,以为他遇着什么坏人打劫了,待问明并无险事发生,只是少爷一时贪玩弄得自己狼狈而已,才放下心来,给他准备了点糕点,最后又忍不住多嘴关心叮咛了几句。
情若非只是笑,并不多解释。
小青一边忙活,一边又赶紧张罗厨房给这位最近歇不下来的三少爷烧了一大桶地热水,抬到房内,准备好器皿好让情若非等下可以沐浴净身去乏。
情若非夸赞了小青几句,依旧跟往常一样关了房门,独自沐浴不用任何人伺候。
这是他几百年来早已养成的习惯,天命师总是有点不沾世尘的洁癖的,其实就算最低等级的天命师,也是不喜欢别人随意碰触自己身体的。
这一点,情若非骨子里和其他天命师并无两样。
往沐浴用的木桶里洒了一把清凉的薄荷叶片,然后脱下衣物跨进桶内,自己给自己搓洗身体,接着漂净头发。
水雾缥缈中,情若非靠在木桶内壁上,享受地眯起眼睛,薄荷地清凉沁入肌肤鼻端,思绪有点飘。…
可能走了大半天路真的有点累了,渐渐地,他歪着头意识越来越飘离……
……
“爷爷,这座山好冷啊?”带着童音地小小的孩子红扑着脸蛋,使劲朝自己的小手吹气。
“呵呵,这山名为寒冰山,是整个北面寒冰区域……不,是整个仙界最高最大也最神秘的山峰呢!山上冰雪万年不化,你说站在山脚冷不冷?”长胡子老爷爷笑眯眯地捧起小小孩童地手,轻轻搓着为他取暖。
“那么,这最高最大最神秘的山峰上,是不是也住着最最神秘的仙人呢?”小小孩童仰起粉嫩可爱的小脸,用期待地目光望着身边地长胡子老爷爷。
老人原本浑浊地眼眸一下子发出了耀眼地神采,人也仿佛年青了几百岁。
他呵呵笑了几声,松枯树般的老手摸摸小小孩童地脑袋瓜子,宠溺地道:“那是自然地。寒冰山中住着传说中的萧韶啊,那可是位神话级传说中最厉害最神秘的仙界绝顶高手啊!不过他可能不是住在山上的,而是住在山的里边。”
山的里边啊……
小小孩童明亮清澈的瞳仁中顿时散发出无限彩光……萧韶……好厉害……
这一刻,萧韶这个名字无意识地在小小孩童的脑瓜里落下了永久难以磨灭地印记。
萧韶……
……
风夹带着无数雪花漫天飘洒,纷纷扬扬。
这一天,北面寒冰区域地气温似乎比往常还要低,风雪却似乎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激动兴奋。
“爷爷,爷爷,我终于看到居住在寒冰山中的神秘仙人了!”已经稍稍长大初具俊逸潇洒美少年雏形地小小孩童甩甩黑墨般流亮地长发,双手握拳,剪水秋瞳里泛出一抹怎么遮也遮掩不住地兴奋激动光芒。
长胡子老爷爷的神色却变得其极古怪,惊得瞪直了眼,失声道:“什么,你竟然走进了寒冰山里的禁忌之地万古冰窟?你是怎么打开上古封印的?告诉我,你又在里边看到了些什么?”
小小孩童正想回答,他看到了一个长得极其美丽的人沉睡在一根巨大冰柱里,真的很奇怪呢!
但话还没说出口,长胡子老爷爷便在原地焦急地团团转起圈来:“不行!不行!我要将这件事情上报大长老去,你以后也不许再去那个地方了!”
小小孩童大惊,不要啊,他不要以后再也看不到那个长的好美丽好安静地人啊!
他,很喜欢那个人,那个人不但美丽,还有一头非常漂亮象火焰般燃烧的红色长发呢!
真的,好美!
见长胡子老爷爷不象是在说笑,小小孩童又想起了号称仙界中最严肃最守礼法地可怕大长老,急忙抱住长胡子老爷爷的一条腿,哭叫道:“爷爷,爷爷,你别去,大长老很凶的!我只是做了个梦啊,我梦见我看到那个寒冰山里的神秘仙人了!”
“梦啊~~~”长胡子老爷爷长长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点头道,“还好是梦,我就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破解掉就连长老们都破解不掉的上古封印呢,呵呵!以后别再胡思乱想吓唬爷爷了,知道么?”
小小孩童心虚地点点头。
想着以后可以继续看到那个美人,可爱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甜甜地羞涩地微笑……
……
白雪在飘,寒冰山又在吹西风了,整个世界忽然黑暗了下来,呼吸困难。
远方有个声音在呼唤,好象是在呼唤小小孩童,又好象是在呼唤情若非。
遥远的声音,到底在呼唤什么呢?……
雪越下越大,身体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困难,一重一重地雪浪排山倒海般压迫过来,让人几乎窒息。
“三少爷!三少爷!……”
耳边的声音突然清晰了起来,变成小青的声音,情若非猛抬头,一阵狂咳。
此时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冰山飘雪,狂风雪崩啊,满头满脸都只是冷掉的湿湿水债。
原来是一场梦啊~~~
情若非仰起脖子,长长透出一口气。
耳中又传来门外小青焦急地催促声:“三少爷,三少爷,您是不是又睡着了?您洗了好长时间了,该换水了!”
情若非答应了一声,随手抹了把脸,暗笑自己竟然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还差点淹死在浴桶中。
硒笑着摇了摇头,看看已经被自己泡的浑身发白的肌肤,一脚跨出了浴桶。
心底有些疑惑,方才那个梦啊,好象不仅仅是梦~~~
是,在穿越时空涡流的时候遗失掉的小时候记忆吧!
那个睡在巨大冰柱里的红发美人,萧韶……只感觉他很美丽,却,看不清他的脸……
天上地下,唯一一个你地影子
是夜,月黑夜风高。
一袭鬼鬼祟祟地黑影悄无声息地避过月园门口的护卫,翻墙来到了三少爷情若非的寝房外。
黑影灵巧地闪身到柱子的阴影里,透过蒙面黑布上露出的两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