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远方(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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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却依然不能疏解心中的郁闷,只觉得身体里有一把无名的火在烧,想熄灭它,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安流发现了一直摆在自己身前案上的酒壶。抚着冰冰的壶身,安流只觉得一阵凉爽,打开壶盖,沁人心脾的桂花香便溢了出来。这可把安流给开心坏了!暂时见不到桂花,能品尝到桂花佳酿也别有一番滋味嘛!
自斟自酌满上一杯,酒香更是充溢鼻腔,酒方入口,只觉得清冽可口,凉中带甜,甜中含香,煞是醉人!尤其是这冰凉之感,更是舒缓了安流多日以来身体里无端补出来的那把火的火势。
然而安流从来都不是一个知道轻重的家伙,他不知道不管这酒有多么清凉可口都是会有后劲的,一时舒服过后,后劲便会助原来的火势,烧个轰轰烈烈!到那时,谁能帮他灭那把火呢?可惜,这都是安流根本不会察觉的,他只是贪图一时的舒服,一杯又一杯不停地灌了下去……
不知道是侍女第几次将他手中的酒壶注满了,安流只觉得头轻轻的,晕晕的,一直坐着的身体再也稳不住,开始向左右前后四个方向倾斜。
大厅上不知何时有了歌舞,纱袖罗裙的舞动在安流眼中成了看不清的影子,优雅而缓慢的丝竹声在他耳中成了良好的催眠曲。
人是飘忽了些,可脑中还算是清醒的:还没有赏到这园子的美景,怎么可以睡着在这宴厅之上呢!
安流吃力地扶案站了起来,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之下,一摇一晃地走出了宴厅。
“皇上,幸王他这是——”
一个礼官立刻向安成然请示,看是不是需要把幸王请回来,谁知安成然的回话更是让全场哗然。
“不用,众位请在此享受佳肴美酒,朕要亲自去一趟,没有传召一律不要打扰。”
一步三摇,居然给安流误入了离宴厅不远的桂华苑。说是误入,安流虽然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个路痴,如果不是借着醉意,说不定根本摸不到有如斯美景之地。
直到安流发现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桂花,才拈着桂枝停了下来。
努力想要看清这满眼的黄黄白白的,与依旧苍翠的绿叶相伴的,小小的却弥漫着摄人香气的花朵。手指轻轻抚摩着桂花小巧的轮廓,安流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没有伤到花瓣。指尖的触感,以及整个鼻腔弥漫着的花的芳香,只需一个深呼吸,就让他忘记了身体的不适之感,舒服得只想要尖叫。
突然,有什么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停住的身影再次开始移动,往桂花更深处探寻。然后,一个小巧的楼阁映入了他的眼帘。说是楼,却只有三个台阶便踏了上去,整个楼除了底部柱子的支撑,实为悬空的。说是阁,二十多平米大的地方,却没有墙壁,只有一层又一层的轻纱帐围绕。
置身于其中,半透明的轻纱可以让四周都看到桂花,鼻腔中也始终充斥着淡淡的似有若无的花香,只觉得人与这满园的桂花融为一体。脚下的是木质地板,走上去没有什么声响,深深的颜色也让人觉得厚实,安稳。
撩开层层轻纱,到了整个楼阁的中间部分,整个木质地板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之上有着一方软榻,软榻之上又有着层层锦被,让人有种看了就想要躺上去的欲望。而安流也确实这么做了。他躺了上去,舒展全身,做了一个深呼吸,只觉得整个人都徜徉在这一片花海之中,有着说不出的惬意。
突然,他觉得这软榻周围除了那淡淡的的花香之外,还有另一种的芬芳,寻着这芬芳之源望去,看到了软榻旁边的一个小几上摆的瓶罐。
安流坐起身来,抬起感觉有些不太听话的手臂,够到了一个瓶子,拔开瓶塞,一股类似于桂花香气,却异常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大概是集桂花的芳香然后与香精混合而制成的桂花油,应该是皇帝的妃子们用来抹在头发上的吧?那么也就是说,这里应该是皇帝与他的妃子们嬉戏赏花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安流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冲进了脑中,之前的种种舒适感全都消失无踪了,此刻留下陪伴他的,只有酒醉的晕眩之感,与身体内那永不殆尽燃烧的火焰。
将瓶子丢回小几上,安流又重新躺回了榻上。
加快了呼吸的速度,想要把体内的热气吐出去,却逐渐变成了喘息,此刻的安流,只感到身体内的无尽虚空,那把他本以为已经熄灭的火也越来越旺,仿佛已经烧尽了体内的一切却还不罢休,直到四肢百骸都充斥着热力,想要释放,却无所适从……
好难过……
这样曾经熟悉的剧烈的喘息,在什么时候居然变得陌生了起来呢?
安流记得只有在小时候因为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病情发作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而随着自己渐渐长大开始学会将一切都视于无物,即使心脏剧烈的疼痛也能逐渐平复痛楚,久而久之,这样的喘息也就变得陌生了。
这样如火的热力,让安流想起了有一年自己的病情发作不断又碰巧高烧不退的时候,院长怕他熬不过去,几天几夜都守在他的床边,一直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在他耳边小声的却从未间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好难过……
心里好像有个什么地方破了,不住地往外流淌着,不是血也不是泪的液体,不能用来浇熄体内的火,反而化作酒精淋在了伤口上,然后又凝结成盐,干涸在了伤口上……
痛苦与酸楚,脆弱与无力同时迸发,湮没了所有的自制与伪装……
好难过……
为什么自己要装作事事都考虑万全的样子,来掩盖心中依旧牵挂不舍的事实……
究竟是什么时候,那个原本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为可以赚了钱报答孤儿院每天忙碌生活却也心满意足的安流,变成了现在这个事事牵挂,心口不一,优柔寡断,拿得起放不下的样子?这样的自己,要改变,这样的生活,要结束……
结束!
然后,安流的脸上绽放了花朵。再然后,伴着微笑出现在面颊上的,还有成串的泪珠,只是这一次,绝非简单的落泪,而是真的哭了。双臂交叠,覆于眼上,仿佛只要遮盖住了,泪就会停了……
“是啊,我还可以远离繁华,浪迹天涯,重新做回原来的自己,起码那样不会像现在这么累,不会伤到心,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痛了……”
而一直站在桂花丛中,告诉自己不要靠近的安成然在看到安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样子时,便再也克制不住,疾步上前。
“安流!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别吓我啊……安流?”
刚开始安成然还紧张得不得了,可是叫着叫着就发现,这个呼吸不稳,又哭又笑的家伙是喝醉了。
第十章
看着这张红晕满布,泪痕犹存的面颊,安成然不由得思绪万千:这张脸原本代表的是仇恨,即使有过在意也可以用任意的践踏蹂躏来使得自己的安心。不知什么时候,他在自己眼中的身影变得鲜活起来,名为仇恨的外衣再也不能将他的光华掩盖。再不能以高人一等的姿态来面对他,现在的自己即使想要对他好也变得那么困难,帝王的身份竟成了唯一不能接近他的原因……这是讽刺吗?真是好笑!
安成然坐下身来,把安流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
“安流,你要在这里睡?安流……安流……”
断断续续的呼唤让安流禁不住在想呼唤他的人是不是院长,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是晃动的人影,定住了,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正是自己要与之作个了结的人吗?
“安流?醒了?你先在这儿躺一下,我去吩咐人备车送你回府——”
安成然扶着安流的肩膀要将他放回榻上,正要起身离去,却被安流抓住了衣袖。
“安流?”
“我想在这赏花,你陪我好吗?”
含混地吐出些许字句,却让安成然欣喜不已。
“怎么这么烫?是着凉了?”
将安流扶起,靠坐在自己怀中,不经意碰到了他的脸,才发觉有些异常的热度,便重又将手放上了他的额头。却在发现安流的眼神直直地望着他时,赶忙将手抽回,这一次,安流则是出动了两只手将安成然的手握住。
虽然很开心,安成然还是大感怪异:已经两次了!安流已经两次不仅没有排斥自己的接触,反而主动接近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醉糊涂了?
“你的手很冰,很舒服。”
“啊?”
“我好热,我想抱抱你。”
不是请求,只是一声通知,安流就张开手臂圈住了安成然的脖子,将安成然身上凉凉的气息纳入自己胸怀之中。然而,只是一小会儿,安流就发现这点冰凉的感觉已经不能满足他,他摸索到了安成然冰冰的面部皮肤和凉凉的唇,然后,将自己口中的火热释放……
被吻住的安成然呆掉了:居然被他吻了?今天真是太不对劲了!
“我好热,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你能帮我熄灭吗?”
呢喃的话语,魅惑的音调,慵懒的眼神,这些都是安流在清醒的情况下作出的决定:他要与安成然做身体上的结合,他要以这难以磨灭的痛作为他们之间情感的结束。
而此刻的安成然却不知道安流所想,只一味的沉浸在安流似乎接受了他的欣喜中。
“安流,你确定自己没有醉吗?”
“帮我,我好难受……”这燃烧的火焰也确实折腾得安流痛苦难耐,“我快受不了了,帮我……”
安成然这才将安流重新置于榻上,放下软榻周围的层层轻纱,将手覆上了衣带。
安流则是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受死的准备,毕竟他和安成然曾经做过那么一次,他想,也只有这种痛苦,可以让自己下定决心了。
可是,等待了许久,也不像是要有疼痛袭来的迹象,只觉得衣摆被撩起,下身凉了一下,然后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脆弱,开始上下套弄起来,体内的热度慢慢开始汇集,移动,最后,集中在了他的手中。奇异的感觉从安成然的手中开始,逐渐蔓延,一直到遍布四肢百骸,冲击到了大脑,这从未经历过的场面让安流慌了神。
“你在做什么?!”
安成然没有理会,依旧动作着,突然,他将安流的脆弱纳入了自己的口中。
“你在干吗!啊……”
陌生的感觉,身体好象要飘起来似的。
随着安成然舌头灵活的舔弄,安流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直到确定安流到了极限的时候,安成然使劲一吸,安流闹钟一片白光闪过,终于,他释放在了安成然口中。
“啊……”
安流惊叫,自己明明都把身体交给了他,他竟然用嘴替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努力想平复喘息,看到安成然对着自己微微笑的样子,安流的心中泛起了罪恶感:明明是要他给自己痛的感觉,好让自己下定决心结束,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此刻心中满满快要溢出来的又是什么?天啊!怎么又乱了?!
“为什么?”安流低着头问道。
“什么为什么?”安成然茫然。
“我是要你抱我,并没有要你用……用嘴……”
“什么?!”安成然发出狂喜的惊叫,“安流,你真的愿意吗?”
看着安成然开心如小孩般的模样,安流心中叹息:快些结束吧,不要让我看到他更多的面貌了。再晚些,我怕我真的会管不住自己了……
褪下自己的衣袍,然后伸手去解对方的衣带,这是安流无声的邀约。安成然也不再犹豫,利落地除去了两人的衣服,一边吮吻着安流的唇,一边将手置于安流胸前的敏感,轻轻的揉搓着,酥麻的感觉荡漾起来,身体又热了起来,伴随着刚刚体内残留的快感,安流禁不住低声轻吟。
体内的火热,酒精的热力与安成然的气息混在了一起,化成了催|情的药,迷情的烟,安流只感觉整个人都好像融化了一样,躺在那里动弹不得,而那陌生的炙热的快感,在体内骚动着。
突然,安成然的动作停了下来,安流睁开眼,看到他下了榻去,取了一个小几上的瓶子,重又回到榻上。
安流奇怪:那不是自己摆弄过的瓶瓶罐罐吗?他拿那个要做什么?
似乎是看到安流疑惑的眼神,安成然解释道:“这是桂花油,可以减少你的痛苦。”
不需多作说明,安流也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不是给女子抹在头发上的,而是给男子润滑用的。不容他多想,安流的心神又被安成然的动作拉了回去。
安成然用涂了桂花油的一根手指由|穴口慢慢往里探,摸索地蠕动着,打着圈让小|穴逐渐松了些,安流一颗吊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来。然后是手指,慢慢地转动,轻轻揉压着后庭内壁,酥痒的感觉让安流感受到了令他颤抖的快感。
看到安流已经慢慢适应了的样子,安成然抽出了手指,终于,将火热抵在了他的|穴口。
正当安流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那可能随时都会降临的痛楚时,安成然的爱抚也适时到达了: “放松一些比较不会痛,放松些。”
轻轻的爱抚分散了安流的注意力,然后,他感到钝钝的感觉由入口压了进来,随着慢慢推进的动作,疼痛也一点一点累积,身体本能的排外抗拒感让安流整个人僵硬了起来,安成然感觉到了,也停了下来。轻吻着安流汗湿的额头,挑动他更多的敏感。虽然怕安流会难过,可这么僵持着不动也不是个办法,安成然只得强忍着,缓缓移动。
此刻的安流却在心中感叹:还好安幸然曾经和他做过那么多次,要不然今天自己还不知道要多受多少罪呢!
安成然的几次进出之后,安流只感觉痛苦一点一点麻痹了,快感悄无声息地涌了上来,身与心在疼痛与快感之间摆荡。
似乎感应到了安流的变化,安成然的动作也大了起来,加速的摇摆着腰部,身体与身体之间响动着情Se的撞击声。他的手又一次覆上了安流的火热,来回套弄着,渴望安流能享受到双重的快感,而忘却痛楚。
“啊……啊……”
在听到安流的呻吟喘息声后,安成然才满意地带领着安成然攀上快感的顶峰。在达到顶峰的一瞬间,安流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熔化了般,无尽的快感,伴随着整个空间弥漫的腻人花香,如浪花般将他托起,摆荡,然后,淹没……
做好清理的工作,穿好衣袍,安成然将安流揽在怀中,体味着欢爱的余韵。
而此刻的安流心中却是另一番景象——终于都结束了。再也没有放纵自己的借口了。结束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