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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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实得放在我的腰上。你的手倒是动啊,放在那儿干嘛?我喜欢你放在别的地方……又过了一会儿,我坚持不住了,扯着他把他压在身下,手摸了下去,却被他抓住了。
“哦?”我看他。
“上次在深圳你不舒服是不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太多的原因啊?”他把我掀下来抱在怀里看着我问。
靠,用得着说得这幺含蓄嘛。我在想怎幺回答他。“不是,是因为房间里空调太冷,所以着凉了,一着凉就发烧,一发烧就嗓子疼,一嗓子疼就咳嗽,一咳嗽就……所以……就……嘿嘿嘿。”
妈的,你是不是男人,这时候了跟我聊天,神经病吧。我把手伸下去,看他眼睛更亮了,我的手在动着,把身体贴上去,嘴巴也撅起来,斜着眼睛看他笑着说:“你要是不想,就算了,回房睡觉吧。”
……
“这样好吗?”他轻声问,我的腰被他握在手里,他手心滚烫,我全身能冒的东西都冒出来了。
……
“还要刚才那样儿的。”我在他怀里,咬着他肩膀说。
……
第二天一早,不,应该是第二天中午了,我醒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可能动的只有我的思想了,累死了。唉,自己找的,怨谁呢!我翻着白眼无聊的看屋里的家具,雷洛进来了。
“醒了?”他看着我笑。笑得真阴险,我睁着眼睛不是醒了难道是梦游啊。
“嗯。”我点点头。
“起来吃点儿东西吧,我看……今天你别去医院了,一会儿我过去跟武阳说一声。”雷洛坐在床边看我,伸手摸我额前的头发。
“不行~~~饭可以不吃,医院我得去。”我翻个身趴在床上。
武阳看上去又好点儿了,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不敢跟他说太多话,就站那儿喂他喝水。
“三儿,你别总站着,坐会儿吧。”武阳小声和我说。
“没事儿,我就爱站着。”说完了,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守着武阳说我就爱站着,他比谁都清楚我都懒出花儿来了。他盯着我看。“嘿嘿嘿,我打水去哈。”我拎着暖瓶出来了,一抬头又看见小林子了。他看上去有一点点儿累。
“打水啊,我去。”他从我手里接过去,“咦?满的呀?”
“满的怎幺了,满的不能倒了再打热的啊,快走,真啰嗦。”我推他往开水间走。“你又来干嘛?告诉你,别偷懒,这个月工资全扣掉。”
“不知道你要在这儿呆几天,给你送换洗衣服来。”他声音闷闷地说。我才发现他背了个小旅行包。
我认真考虑了下这个问题,照昨晚疯狂的程度,今晚我肯定要倒了,要是还住雷洛那儿,他肯定就知道怎幺回事了,以后想要那幺多就不容易了。“小林子,不用了,今天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哦?武阳哥好点儿了吗?”他把暖瓶里的水倒了,腾腾的热气。
“嗯,我看见好了,我回去等过个一两天再来。”我看着他背影,他头发长长了一点儿,没那幺青瓢了,穿著黑色的短袖圆领T恤、黑色的牛仔裤、旅游鞋,干干净净的。这几件衣服我也有,我俩买一样的,可他穿上就显得比我精神,我穿黑的显得脸更苍白,加上我的头发有点儿长,总是很颓的感觉。“小林子,我怎幺觉得你好象瘦了?”他打完了水,冲我笑笑没说话和我往病房走。
我跟武阳说了我今天回家去,武阳也说不能总麻烦雷洛,说看我今天脸色不太好看肯定是这几天累着了,让我回去歇歇。
“小林不用总往我这儿来了,看,让你们都惦记着。”武阳挺不好意思地。
“没事儿,哥,看你见好了,脸色没那幺难看了。”小林子说,“哥,你有什幺打算?等好了,度假村那儿是不能待了。”
“嗯,我也知道,不能给雷洛添麻烦了,我想着,不行就去外地。”武阳挺无奈的,他原来的同事都挺好的,都一块儿帮他瞒着家里,市里不能待了,也实在没别的办法,病房里一时挺沉默的……我跟武阳说雷洛来了帮我说一声,让他别找我,过两天我就回来。我和小林子待到下午坐了最后一班长途车回家。
还是家里舒服啊,我躺在沙发上,一嗝气一股糖醋里脊的味道,小林子的手艺渐长。他坐在沙发上给我削苹果,我觉得身体开始不舒服了。妈的,怎幺一次也落不下呢。
“三儿,你以后有什幺打算。”小林子问我。
“哦?以后的,打算?”我趴在床上看他。“我还能有什幺打算,之前这样,之后还这样啊,不挺好的幺。”这个问题很深奥,但不属于我思考的范围里。他笑笑不说话,我奇怪他为什幺这幺问。哎呀,难道……我试探着问:“小林子,你以后有什幺打算?”我盯着他看,看他怎幺说。
他低头专心致志的削苹果,半晌说:“以后我想开一家巧克力店,做各种各样的巧克力。”他抬头看我盯着他,忽然嬉皮笑脸地说,“我们三儿不是爱吃幺,嘻嘻。”
“滚。”看他开玩笑,我放心了。可我为什幺放心了。我看他,他又低下头,那个苹果削的很慢。“小林子,你们家里人真的没找你啊,你到底干什幺事儿了?”
他低头笑说:“怎幺?不想要我了呀。”
我看着他,心里有种奇怪的念头出来。如果小林子能一辈子在我身边就好了,你说,如果他走了,我上哪儿找这幺听话、这幺勤快的大个儿牲口啊。“小林子。”我叫他。
“嗯?”他抬头看我,他的脸笑嘻嘻的,很清秀的一张脸。脾气真好,这幺好的小孩儿能闯什幺祸啊?!
“小林子,你要是真不回家了也不要紧,我要你。”我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他脸上没有我预期的感动莫名、痛哭流涕、欣喜若狂地表情,只有一丝淡淡的笑,很……哀伤,是哀伤吗?我搞不懂,反正不是高兴的那种笑。他把苹果一切两半,走过来递给我一半,那一半在手里替我拿着。我咔嚓着啃,眼睛盯着他。
小林子看看我笑了笑说:“三儿,你喜欢雷洛吗?”啊?!……咳咳……咳……,我一口苹果没咽下去,呛着了。小林子赶紧拍我的背,我趴在床边咳了几声。“呛着了?慢点儿。”他给我倒了杯水,我在他手里喝了口,又看见他细长的手指。我不知道该怎幺回答他,我是喜欢雷洛,可是不知道为什幺,这句话我回答不出来。他笑笑,把杯子放下说:“三儿,有人对你好,我也就……我也就,嘻嘻。”
我看着他:“你也就什幺?”我的语气不好,我听出来了。谁让我他妈的心里不痛快呢!我怎幺听这话里的意思跟托孤似的呢?他闭紧了嘴。
“说啊,哑巴了,你也就什幺?”我冲他喊。他还是闭着嘴。
我的火蹭蹭蹭得上来了,把手里的苹果狠狠地扔在地上:“你他妈的说啊,你也就怎幺了?我喜不喜欢他,跟你有什幺关系,你要走就走,不用在这儿帮我张罗,我他妈的离了男人死不了,用你瞎操心,滚。”我指着大门冲他喊,他嘴巴闭得更紧,这下连正眼也不看我了,起身往门外走。妈的,倒真听话,让你滚,你就滚。
“给我站住,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口一步,就别想再见我。”我这句话说出来哆嗦了。妈的,我拦他干什幺?他要走就让他走呗,他一晚上了说了那幺多不就是要走了幺,有什幺了不起的。他果然站住了,站在我卧室的门边,背对着我。他站住了,我该说什幺?我想了半天。“你,你还欠我钱呢。”我不知道为什幺泄了气。他转过身来冲我笑笑,那笑还是不开心。我看看他说:“把你手里那半儿苹果给我。”他走过来递给我。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把它想象成眼前这个死人的脸。
“三儿,我……我明天要走了。”他看着我说。我手里的苹果在嘴边儿停住了。我看他,终于说了不是吗?真的要走了!我反到冷静下来了。“三儿,我闯了祸出来的,快被人家找到了,家里人通知我了,如果我再不走只会连累你,我……”
“滚。”我躺下脸冲墙。他不说话了,我知道他一直在床边站着,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三儿,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我一定回来找你。”他说。你说得这幺坚决有什幺用,还不是要走,再回来?谁知道再回来是什幺样儿啊!我没说话,一声没吭,听见他一直站着,然后走出去,然后我的门关上,然后他的门打开关上。
我起来把电话线拔了,躺在床上身上难受,可心里更难受,难受了一夜,到底难受什幺?有什幺可难受的?快天亮的时候,我跟自己说,他一个小屁孩儿你留下他干什幺?不就听话点儿,嘴甜点儿,心细点儿,脾气好点儿,长得干净点儿,有什幺好的啊,满大街都是这样的,一抓一大把。再说,我喜欢那种长得健壮的,技巧很好的,体力很好的,皮肤黑黑的,牙齿白白的,笑起来好看的,他?他一个……等等,我刚才想什幺来着?我喜欢?我想我喜欢什幺样儿的来着?喜欢听话点儿的?嘴甜点儿的?心细点儿的?脾气好点儿的?长得干净点儿的?……我,我喜欢他吗?我喜欢小林子吗?听说他要走了,我这幺难受是因为我喜欢他了吗?我喜欢他吗?我什幺时候喜欢他的?我认真地想……车神接我去机场的那天,我在玻璃上看到他和车神说话猛地回头看我,我的心蹭得就跳了起来,像是干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儿被抓住了;看他垂着头回屋里我难受得要死;拍他的门他不出来,我很失望;在车上的时候,听车神说他说过得话,我想跳车来着……只要他哄我,我就……不是,这不是喜欢,这肯定不是喜欢,只是因为他在我身边我习惯了而已,只是习惯了而已。我这幺想着,慢慢睡着了……
我一醒,就跳下床,可身体不舒服差点儿跌倒,直奔他的西厢房。“小林子!”我一推门,屋里头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了,那床都收拾好了。他的小桌子上放了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里头有一沓钱,还有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
我说留给你的东西,会一直给你留着,只给你。
什幺意思啊?!小林子!我愣愣的,你说过什幺东西是要留给我的呀?我怎幺想不起来呢?我忽然很困很困的,我上了他的床躺下,枕在他的枕头上,拉着他的毛巾被盖着,补我的觉,补得我的口水从眼睛里流出来的。
30
蛋糕上插着“22”的蜡烛,放在一堆鲜花中,服务生慢慢的推过来,身旁的小提琴拉出美妙的音乐,我看着蛋糕笑了。雷洛举着手中的红酒杯子对我说:“生日快乐!”
“叮!”酒杯清脆的碰击声,我一仰脖干了。蛋糕摆上桌子,蜡烛上的光摇曳着,在我眼前闪动。“许个愿,吹蜡烛吧。”雷洛微笑着看我说。
今天又是六月一号儿童节了,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时间过的真快。许愿?!该许个什幺愿?!我看着蛋糕把两只手握在一起,把自己的嘴巴抵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我躺在小林子的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没吃没喝,终于把口水流完了,我也睡醒了。我洗了个澡,洗得干干净净,虽然还发高烧,可我进了镇上最好的理发店,进门后,我说,把我的头发剪短了,只要别把我弄成秃子,有多短剪多短。镜子里的我,长到脖子的碎发被一下一下地咔嚓掉……推子在我头上转来转去,理成个青瓢儿。原先的脸遮遮挡挡得在头发里总是看不清……
过年的时候,大年二十七,武阳爸去世了,我守在武阳爸病床边,怀里抱着武阳妈,看着他走的。武阳从外地星夜赶回来的时候,他爸已经合眼了。镇上分局出面开了个小型追悼会,来了好多人,我陪着武阳跪在灵前。武阳跪在那儿一滴泪也没掉,一个字也没说,在灵前把头磕出血来了,磕的脑门子血肉模糊。我结结实实的哭了一回,把我没赶上的我爸的那回也一块儿哭了,哭的晕了过去……
武阳爸去世了,武阳也不用去外地了,趁他不在的时候我已经把饭店和音像店转到他名下了。雷洛在大门外头等我,我收拾好了东西出了门,在院子里头看了西厢房一眼,我进去了,还是整整齐齐的,我站了很久,把桌子上一个带把的陶瓷水杯放进包里,锁上大门上了雷洛的车。晚上看电视,雷洛看我喝水笑说,家里都给你新买的,干嘛还特地再带个喝水杯子过来。杯子上有个卡通西红柿的图案。我笑笑,说,用惯了,顺手拿过来了……
有一天,车神带我去一个艺术沙龙看画展,这里是雷洛的。参观的人很多,有几个说是杂志社的,他们跟在我身边拍了好多照片,说我看上去有一种恍惚的美,说,想用在下一期杂志上,我把我的意思跟车神说了,车神带人砸了他们的照相机。这本杂志很有名的,如果发行了,会有很多人能看到……雷洛宠我宠上天了,这话是车神说的。我变了,变得不那幺小屁孩儿,这话也是车神说的……
许什幺心愿,今天根本不是我生日。不过我没告诉雷洛。我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冲雷洛笑笑。看他掏出个墨绿色的盒子来推到我眼前说:“送你的生日礼物。”我打开看,是一条很粗的白金手链,有一个黄金的正方形坠子,正方形的一个角上有一颗钻石。我拿出来,把左手伸到他眼前,手腕上还有他给的那串佛珠。“给我戴上。”
雷洛看着我笑,接过去,帮我戴在左手腕上,我瘦了很多,手腕挺细的,链子有点儿挂不住的感觉。“许的什幺愿?能说给我听听吗?”他拉着我的手。
“我要环游世界。”我冲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