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红袍传-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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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憨山、‘万兽真君’迟镇岳、‘冥王’阴长生和‘花帝’简伯文前来太和山,共襄义举!限你们三日返回,不得有误!”
五人起身,一起躬身道:“谨领法旨!”说完,转身出门。小云继续传令:“清虚,你和清和、清静三人,即刻差人邀请已经和我教结盟的一百五十七个门派的掌门人、及和我教有交情的其他江湖人士,务必在三天内赶来太和山!形势紧急,不得有误!”清虚自从担任堂主,从未接手如此重大的任务,闻言后竟出了一身冷汗,起身道:“谨领掌教真人法旨!”说完,快步离去。
小云语速加快,说道:“荣沛,你和‘宏化堂’的其他从属人员,必须在三天内筹集三千万两白银,以备战斗之需!清雅,你从‘女冠堂’挑选出五百名女弟子,组成一支医疗救护队,随时听候调用!荣坤,你和‘衣膳堂’的从属人员,马上准备好疗伤用品,纱布夹板和担架,必须准备齐全!至于医治内外伤的各类丹药,更是药力要足、品质要精、数量越多越好,以减少战斗伤亡。荣松,你将存在‘演武堂’的三千把‘玄铁飞剑’,分发给驻守‘真武观’的三千弟子,提高战斗力,以防我们离去后,敌人偷袭!荣煌,你前往‘藏宝库’将五百把‘度厄宝刀’取出,分给五百弟子使用。务必在三天内,操练纯熟,希望借助宝刀之力,尽量减少伤亡,克敌建功!”
一番命令就如霹雳电闪,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待他说完,荣沛等五人方才如释重负,躬身领命,随即辞出。此时,议事厅里只剩下荣城一人,小云放缓语气,接着道:“二师兄,你马上以‘正一掌教’、敕封‘大宗师’紫微的名义,写一道告示,语气要严厉,利用飞剑传书,传檄天下:告诫所有归附‘无稽山庄’和魔教的江湖门派、修真者和官员,限令他们在五天之内弃暗投明,和两股邪恶势力划清界限,否则,本教将严惩不贷,一切后果由他们自负!”
荣城十分惊讶,说道:“如此一来,岂不成了打草惊蛇?”小云微笑道:“我正是要打草惊蛇!我们外出攻敌,‘真武观’里再无高手协助防御,敌人一旦前来偷袭,伤亡必定十分惨重。告示一经发布,‘无稽山庄’和魔教势必要增援他们的外围势力,很难再抽出人手,前来攻打本教,从而保证了‘真武观’的安全,此其一。‘无稽山庄’和魔教的外围势力不下二三百处之多,彭祖和帝独天不知本教将先从何处发起攻击,就算想救援也是无从下手,待看见本教的告示,不免疑神疑鬼,疲于奔命,从而起到扰敌之效,此其二。待告示发出,小弟将另外差遣两路人马,分别前往‘无稽山庄’和魔教老巢,用作疑兵,使彭祖和帝独天误以为本教宣称攻打他们的外围势力,只是虚张声势,调虎离山,真实目的是要攻打他们的老巢。不出小弟所料,二人八成会把大多数高手调回老巢加强防御,以防我教前去攻打,如此一来,他们的外围势力将变得不堪一击!我将率领本教高手和江湖豪雄将之一举荡平,永绝后患,扫净狼烟,再造一个朗朗乾坤、清平世界!此其三!”
荣城哈哈大笑,道:“掌教真人算无遗策,倒是愚兄多虑了!”小云道:“二师兄,待告示发出后,你再以‘大夏智亲王’‘太子太师’紫微的名义,写一道奏折,上报朝廷,告知轩辕翊国:六天后本教将对‘无稽山庄’和魔教的外围势力,发起全面攻击。届时,依附魔教为非作歹的朝廷官员,就算不死,八成也要弃官潜逃,受魔教控制的九十多座府县,失去长官,不免沦为无政府状态。希望轩辕翊国能在三天内,找出继任官员,待战事结束,马上前往九十多座府县接手当地政府,使局势能尽快稳定下来,以免出现权力真空,形成不利。另外,请轩辕翊国传令正在讨伐叛逆的三路朝廷大军,于六天后的子初时分,向左玄龄、丰居正和车万里三人的部队发起全面攻击。牵制叛军主力,使之无法前往援助魔教,同时又能使魔教分心它顾,难以使出全力和本教作战。只要朝廷配合本教行事,此番必能克建大功!”
第五十九回 大战前夕(3)
荣城听罢,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小师弟,你的此番谋划,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决无一丝破绽,此战定能获胜。愚兄已经老了,加上智力低浅,其实并不适合处理教务,此战得胜后,希望师弟能准许我挂冠归隐,也好使愚兄安享几年清福。”说完,微微一叹。
小云上前握住他的双手,说道:“二师兄,你为人沉静稳重,少言寡语,威严素著,能任大事,实为本教的肱骨栋梁,小弟怎舍得你离去?”见荣城的鬓角已有零星白发,竟颇有老态了,禁不住喉头一阵梗阻,眼里泛起泪光,哽咽道:“二师兄,此战如果真能获胜,用不了多久,天下就会重归太平。承平之日,本教不会再有如此繁重的教务,再说,‘清’字辈经过几年的磨练,已足以担当重任。届时,师兄想玩就玩,要走就走,其实和桂冠归隐也差不了多少!眼下,师兄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荣城见他真情流露,心里颇为感动,用力摇了摇小云的双手,道:“好吧,愚兄听你的,就留在‘真武观’再干上几年!”说完,转身离去。小云缓步出了议事厅,心想“二师兄在教内的作用,眼下无人可以替代,‘清’字辈里并无杰出人才,难道堂堂的天下第一大教真要陷入后继无人的窘境?”微微苦笑,步入“戒得居”后,拿起笔亲自写了一封书信,命令分散在各地的三十六名祭酒,根据所辖宫观、人员的多少,各自抽调七百至一千名弟子,限三日内集结完毕,随时听候调用,配合此次大战。
命令闽州祭酒荣沥、鄂北祭酒荣磊,各帅一千五百名弟子,限两天内必须分头赶到武夷山和离别原,在“无稽山庄”和魔教的老巢附近潜伏起来。既要注意隐藏,又要在不经意间让敌人发现自己,要做的似模似样,必须让彭祖和帝独天误以为道教是要攻打他们的老巢,只是暂时没有准备好,所以只在他们巢穴外作暗中窥视。敌人一旦起了疑心,所有高手势必要留在老巢协助防守,再也无法外出支援他们的外围势力,只要达到这个目的,此番行动就是大获成功。信里再三提醒二人,二人此行只是作为一支疑兵,千万不要和敌人正面交锋,切记,切记!
小云走笔如飞,顷刻间将信件写就,起身出了房间,走入隶属“接引堂”的“传讯室”,命令值班弟子将信件抄写三十六份,分别寄给所有祭酒。将自己的亲笔信件归入道教卷宗,以备日后查询。此战是他担任掌教后主持的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不得不小心从事,一旦有祭酒不听号令,可以凭借此信原件,使之认罪伏法,以免口说无凭。三十六名祭酒各自独霸一方,威权极重,犹如教内的一方诸侯,为了约束他们,使之存有畏惧之心,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待三十六封信件全部发出后,小云方才离了“传讯室”,前行一会儿,抵达“无色精舍”,在翥凰的房间门口,犹豫半晌,终是不敢敲门。十几名女弟子练功结束后,结伴从一旁走过,看见他的窘状,无不掩口娇笑。其中一人不知小声说了句什么,其他人竟抱成了一团,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小云十分尴尬,鼓足勇气,伸手叩响房门。屋里传出翥凰的声音:“门没关,请进!”
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小云硬着头皮推门走入,见房内除了翥凰,另有一人,身姿纤瘦,眼大唇薄,竟是彭秀婕。小云虽知翥凰为人热情,宽容大度,但也绝没有想到,她竟能和作为情敌的彭秀婕成为朋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二女见他走入,无不大吃一惊,翥凰面颊上的两团红晕,瞬间消失,面色惨白,但心里十分激动,起身道:“你。。。。。。”话一出口,双眼翻白,向后就倒。
小云“啊呀”一声,飞身上前,及时抱住了她。伸手一试脉门,察觉她只是暂时昏厥,方才放下心来。暗暗自责:凰姊如此关心我,但我仍不停的招惹其他女子,岂不大大的该死?走入里间,将翥凰平放在床上,转身返回。彭秀婕的眼里泪光闪闪,双唇颤抖,问道:“你的伤好了?”声音发颤,显然也是情怀激荡。小云道:“是的,已经好了!多谢你挂念。”想起彭秀婕之所以被彭祖击伤,父女反目成仇,完全是为了自己之故,心里感动,柔声道:“你的伤势恢复得怎样?”
彭秀婕泪水潸然而下,说道:“外伤已经好了,内伤尚未痊愈,只是已无大碍!”小云道:“如此就好,你要注意休息,争取尽快痊愈。”稍一停顿,道:“今后你有何打算?”彭秀婕道:“我已和义父翻脸,无稽山庄是无法回去了。。。。。。”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失声痛哭起来,泪水奔流,用力摇头道:“天下虽大,已无我的存身之处。”说完,掩面奔出房门,冲入对面的房间,“砰”的一声,甩手关上了房门,但断断续续的哭声,仍不时从房内传出。
小云叹息一声,走入里间,抱起翥凰,轻轻唤道:“凰姊,你醒一醒,我是小云!”接连唤了几声,翥凰方才醒转,伸手轻轻抚摸小云面颊,目光里全是怜爱之色,柔声道:“你的伤好了吗?痛不痛了?”小云心里内疚,说道:“我的伤早就好了,凰姊,你不必担心!”翥凰是乾阳体质,体温原本高于常人,但此时她的手竟如一块寒冰,毫无一丝暖意,小云心里一惊,颤声道:“凰姊,你的手为何如此冰冷,是不是生病了?”
翥凰幽幽叹息了一声,说道:“几天前清雅告诉我,你身负重伤,并已垂危,我心里焦急,竟岔了内息,差点走火入魔。幸亏清雅在一旁,及时给我服下了三颗‘九转回春丸’,又调理了几天,好歹理顺了内息。眼下已不碍事了,只是功力损失了不少。”
第五十九回 大战前夕(4)
小云心如刀绞,垂泪道:“凰姊,都是我不好,既让你担心,又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折磨,此前又背着你和猃狁公主定下了婚约,小弟万分对不起你,真真的该死!”自从赫连暖玉上山后,得知她和小云已有婚嫁之约,翥凰已十分伤心,持续多日,情绪低沉。谁知,最近几天,彭秀婕和陈孤鸿又接踵而至,眼见加上和小云关系暧昧的清雅,情敌已是越来越多,她更是黯然情伤。
她为人大度,一向知书守礼,并不怨恨赫连暖玉等人,她们喜欢小云,或是小云喜欢她们,毕竟不是她们的过错。小云不在山上,她不想把自己的委屈和怒火,发泄在无辜者的头上,所有的不如意只得强行憋在心里。日常和赫连暖玉等人相见,又要装作若无其事,强颜欢笑,她心里的痛苦已是可想而知。先前她只是担心小云的伤势,并未想起此事,此时一经小云提起,心里的委屈和怨恨就如火山爆发,喷涌而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双手向外一撑,腰部用力,想挣脱小云的搂抱。小云见她的脸就如一张白纸,已是毫无血色,心知她眼下正在气头上,一旦放开了她,说不定她就会走得无影无踪,二人的感情也将就此完结。想到这里,非但不放,反将双臂用力收了一收。翥凰感觉他的双臂就如同一个铁箍,用尽全力,努力了几次,始终不能挣脱他的搂抱,只得作罢。心里悲苦,泪水奔流,娇嗔道:“你放开我!”
小云道:“我不放!你原谅我,我就放!”翥凰见他作出一副无赖嘴脸,心里恨极,握起双拳用力捶打小云前胸,喊道:“你是个混蛋,又是雅妹,又是陈孤鸿,又是赫连暖玉,你究竟想娶几个女子做妻子?你左一个、右一个、四处沾花惹草,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你太欺侮人家了,毫不顾惜我,我恨你!”说完,失声痛哭,双拳就如雨点,仍不停的捶打小云前胸。
小云心里难受,估计不论自己怎么解释,翥凰都不会听,与其如此,不如不说话。心念一转,低头去吻翥凰双唇。翥凰转头闪避,但被小云紧紧抱住,又能躲哪儿去?感觉双唇一暖,小云已吻了上来。她眼里全是泪水,紧闭双唇,使劲挣扎,努力不使小云得逞,但过了一会儿,感觉气息不畅,只得张口呼吸。小云趁势将舌头伸入,轻轻扰拨她的舌尖,霎那间,久违的温馨和甜蜜涌上二人心头。
翥凰的双颊泛起一层潮红,不再挣扎和抗拒,伸出双臂搂住小云的脖颈,开口相就,二人终于吻在了一起。雷轰电闪,海啸山崩,也无法比拟二人此刻的激情,此番深吻竟一直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方才结束。小云眼里泛起柔情,舔了舔嘴唇,轻声道:“凰姊,我爱你!”翥凰情绪仍未平静下来,呼吸急促,瞥了小云一眼,说道:“莫不是又在哄我高兴?”小云道:“冤枉啊,小弟如有一句假话,定是天打雷劈!”
翥凰嘻嘻一笑,说道:“以你的功力,就算真的被天雷击中,也死不了,发这样的誓有什么意思?以后你再敢沾花惹草,我就不理你了,我发誓!”她嘴上说得虽狠,但眼里水波盈盈,全是笑意,又何尝有半点“不理你”的意思?小云大感放心,哈哈一笑,说道:“好,就算天雷打不死我,我再发一个誓:如果我再沾花惹草,就让我不是我儿子的爸爸!”说完,把手伸入翥凰的衣领,抚摸她的乳房。
翥凰起初不解小云此言何意,转念一想,所谓“我不是我儿子的爸爸”,无非是说如果他再招惹别的女人,他的妻子将背夫偷情生子,他自己成了乌龟!想明白后,心里恨极,将小云的手推开,娇嗔道:“小色鬼,正经不了几句,又开始胡说八道,气死我了,我不理你了!”小云将双唇贴到她耳边,小声道:“真的不理了?”翥凰用力点头,神情十分坚定,说道:“真的!”小云叹息一声,神色转为沉痛,叹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起身向翥凰施了一礼,说道:“娘子既是不肯原谅,小生告辞了!”转身向房门走去。
翥凰见他装模作样,恨不能咬他一口才解恨,喊道:“你给我回来!”小云就如一阵风,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