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探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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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甘蔗汁酿制朗姆酒的酒厂。弟兄俩走过海关大楼、市政府大厦和一家电影
院,那儿正在上映他们在长岛早就看过的电影。
按照父亲的指点,他们去见美国领事。他那儿有一封约翰·亨特的电报。
哈尔接过电报,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几乎一路飞跑着回到船上。
父亲拆开信封,打开电报。哈尔想起在基多接到的那封电报,这一封会
不会也是某个神秘的敌人打来的恫吓电呢?
父亲一抬起头来,哈尔就知道出了大事儿。
“孩子们,”父亲说,“我们得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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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灾 难
哈尔接过电报。电报是妈妈打来的,电文如下:
房屋尽烧毁,唯住宅幸存。动物全部烧死,收藏无存。警方疑有人纵火,匿名信威
胁烧住宅我如何是好?
第一封电报警告说:“家中有事需你照料。”
看来,这一封就是那封电报的续篇了。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尽快赶回家去,”父亲说。
他神情沮丧。他所拥有的一切几乎全部毁于一炬。他的动物收藏就是他
的全部生计。而且,对于一个热爱动物的人来说,想到他所收养的动物被困
在烈火熊熊的屋子里活活烧死,这该是多么痛苦啊!更何况,现在,他们自
己的家,也许连同他的妻子都受到了威胁。
哈尔所想的和他父亲想的略有不同。
“这会是什么人干的呢?”他纳闷。他的思绪回到那张被手电光照亮的
脸。“爸,我跟您说起过在基多跟踪我的那个人,您没把它当回事儿,我那
时也没认真。可现在……您是不是觉得……?”
“很难看出基多的一个游人与长岛的这场大火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是的,我想您说得对。但是,有谁会对我们如此仇恨,要加害于我们
呢?”哈尔善于分析的脑瓜在苦苦思索着。“这不可能是私仇。您跟所有的
人关系都很好,没有私敌。这也不可能是政治方面的,因为您从不过问政治。
在这些拉丁美洲国家里,有许多怀着个人打算的革命家,但您从不介入这类
事情。所以,这肯定是经济方面的。”
“经济方面的?什么意思?”罗杰莫名其妙。
“如果爸损失,必定有人得利。现在,假如我们的事业受损害,最可能
得利的只有我们的对手——别的动物收藏家。动物园、马戏团或博物馆需要
动物时,总是首先找我们。动物市场中要是没有了我们,他们就会找别的人。”
“哈尔,你胡说。没有一个收藏家会对我于这种事。我和他们的关系非
常好。”
“那位最大的收藏家怎么样?我是说仅次于您的那一位。”
“你指的是格里菲斯?你怎么啦?格里菲斯是老朋友了。而且,他的营
业已经出让了。”
“一点不错,”哈尔紧接着说。
“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把营业出让给一个名叫桑兹的人。这个人您了解吗?”
“我只听说过他,”约翰·亨特老老实实地说。“我想,人们叫他做骗
子桑兹,因为他以前喜欢在南海一带勒索诈骗。他们说他经营过采珠业,后
来,又在澳大利亚挖金矿。据说,他采挖了一个不属于他的金矿,后来差点
儿被法办。在菲律宾,他惹下的乱子更大。如果不是溜得及时,他就会被指
控谋杀。啊,有关骗子桑兹的故事可多了。不过,他不是研究动物的,他甚
至连大象和袋鼠都分不清。要成为这一行当的佼佼者,他既缺乏这方面的知
识又不具备正直诚实的品德。”
“说得对,”哈尔说,“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才要采取下流卑鄙的手
法。”
约翰不耐烦地把手一挥,仿佛要拂去这种猜疑。“哈尔,你的想象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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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富。但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是要回家。这儿每逢星期二、四、六有班机。
就是说,明天上午有班机,我们得乘这班飞机回家。”
说完,他大踏步到城里的住宅区订飞机票去了。
这天晚上,哈尔睡不着,他在思索。早上喝咖啡的时候,他说:“爸,
您可以退一张机票。”
“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要留下来继续干。您难道看不出来,这家伙,不管他是什
么人,最希望的是迫使我们取消这次探险吗?没有比看见我们全都怆惶回家
更称他的心了。他毁了我们所有的动物。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必定是,市场上
又出现一批新的亚马孙流域的动物。我们不能认输。当然,您是得回家。我
能单独完成这项任务。我可以雇几个帮工。”
“这主意我不能考虑,”约翰·亨特说,“你还是个孩子啊。”
“我也要跟他一块儿留下,我能帮他的忙。”
约翰·亨特禁不住笑了。这个小罗杰,他还以为自己挺管用的呢,“不
行,你们俩都太小,还不能跟这里的林莽斗。”
“听我说,爸,”哈尔急切地说,“您的全部收藏都没有了。您打算怎
样弄钱呢?只有再弄一批新动物,您才能重整旗鼓。这次考察,您已经投资
了一大笔钱,要是失败,您就破产了,我说得对吗?”
约翰·亨特忧郁地沉思着,“恐怕是对的。”
“想一想妈妈,想一想我们大伙儿。您能做到的最高明的一件事就是让
我和罗杰把这桩事情干到底。”
“你好像还不理解,哈尔,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这儿可不是科罗拉多。”
哈尔只好用激将法了。“这么说,您认为您非得把您的儿子们护在身边
不可罗,对吗?爸,我不愿意揭您的短,但我必须提醒您,至今为止,您有
一多半时间在生病。活儿全是我跟罗杰干的。既然那时我们干得了,我们就
能继续干下去。”
“我不能让罗杰留下,他太毛躁,太轻率。”
罗杰像只斗败了的公鸡,“我不会再毛躁轻率了。我答应您,一定像法
官一样冷静明智。”
“他会听我的话的,”哈尔说,“对吧,罗杰?”
罗杰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但他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对,如果您
让我留下,我甚至可以执行哈尔下的命令。”
“好吧,”约翰·亨特不情愿地说,“不过,记住……”于是,他开始
给哈尔作详细的指示,“至于你,”他严肃地对罗杰说,“不许淘气!”
“相信我吧!”
亨特乘第二天上午的班机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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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摆脱“鳄鱼头”
兄弟俩目送着飞机升上高空,直到它在空中变成一个小黑点。
他们回过头来望着对方,神情严肃。他们忽然觉得很孤单。面对茫茫林
莽,他们只是两个稚嫩的孩子。哈尔刚才的豪言壮语现在显得有点儿傻。
“我们这一头还好办,”哈尔说,他在竭力宽慰罗杰和自己。“我们面
对的只是野兽。爸面对的却是无恶不作的敌人。”
“如果他无恶不作,那么,”罗杰不安地说,“在这儿,他也有可能害
我们。”
“怎么会呢?”哈尔有点瞧不起地说,“爸要是认为他会,绝不会把我
们留下,绝不会。现在,危险在长岛。好啦,来吧,我们有活儿干呢。”于
是,他们动身到码头上去。
竹筏还在那儿,哈尔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他有个傻念头,以为竹筏
肯定已经被人偷走了。
走近竹筏时,受托照看竹筏的那位地方警察迎上来,他挥着手,激动地
说着什么。为了准备这次考察,哈尔学过两年西班牙语和一年葡萄牙语。但
这位警察操着这两种语言的古怪的混合语,打机关枪似地对他说了一大通,
这可是哈尔所始料不及的。他好不容易弄明白了,他们不在时,来过一条船,
船上的人动手把竹筏的缆绳从码头上解开,绑在他们的船尾上,好像要把竹
筏拖走。
警察干涉他们,一个人从船里出来,走上码头,他声称自己是竹筏的主
人之一。他说他只不过想把竹筏移到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警察很客气,但
他不相信这个人,所以请他等竹筏上别的人回来再说。他们争了半天,最后,
那陌生人说他不等了,过一会儿再来,说完,上船走了。
哈尔想让警察描述一下那陌生人的外貌,但搞了半天,他所能弄懂的只
是,那人很高大,模样丑陋,“不像个绅士”。还有,他说的西班牙语带英
语口音。
哈尔多给了那位忠于职守的警察一个硬币作为奖赏,然后,和他一起到
警察局去提出申诉。罗杰留下来看守竹筏,他全副武装,而且自命不凡。
警方觉得这只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想受理。
“那人只不过是搞错了,”警长说,接着,他又无精打彩地补充说:”
不过,我们会注意他的。”
很清楚,要想了解那个神秘的陌生人的情况,哈尔只能亲自去调查。
他找到领事,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全告诉了他。
“到过我这儿的人,没有和你所描述的特征相符的,”领事说,“当然,
他完全可能是故意避开我们。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能找到他,即使找到了,
对你们又有什么用处呢?毕竟,你们还没掌握对他不利的事实。他没干什么
足以被人起诉的事,没干过什么事足以使自己被送进监狱。如果警方把他抓
起来,他们最终还得把他放出来。那时,他会更铁了心要搞垮你们。”
“请问,我们该怎么办呢?”
“坦白地说,我劝你们还是学你们父亲那样,找班免费的飞机把你们送
回家去。显然,有人已经策划好一个恶毒的阴谋对付你门,在伊基托斯城,
我们还可以保护你们,一旦你们顺河而下,那就只剩下弱肉强食的林莽法则
了。在林莽中,人人都只为自己的生存而搏斗,而你还只是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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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最后一句话刺痛了哈尔。他个子比领事高,又比他结实。这位领事
也许懂得比他多,但他可以学。在林莽中,他将经历许多艰难挫折,那能使
他增长见识。
“非常感谢,”他说,“但我们有我们的任务。我们决不让骗子桑兹或
者他的爪牙的阴谋得逞。”
领事微笑着抬头望着他,伸出手去,“好,你很有志气。祝你好运!”
哈尔回到码头。他看见罗杰一手握着他的22口径手枪,另一只手握着父
亲的45自动手枪,一把出鞘的猎刀插在腰间。他叉开腿,扬起下巴,像个勇
士似地站在码头上。
其实,这孩子已经吓得半死,看见哈尔,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找到他了吗?”他问。
“没有。不过,不用管他,他早晚会来找我们的。”
“我担心的就是这!”
他们开始按照父亲的吩咐干起来。那条自制的竹筏在上游很起作用,但
他们马上就要驶入宽阔的水域,那儿风浪大,必须有做工精细的坚实船只。
如果他们打算再多装些动物,特别是,如果碰上像美洲虎或大蟒蛇那一类大
型动物,就更需要大一点的船了。此外,驾驶这样的大船,还必须有一班水
手。
兄弟俩到船厂去打听情况,竹筏上那些珍贵的动物,就留给那位友好的
警察看守。
“看,”哈尔终于叫起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船。”
罗杰大笑:“这条船的样子真像诺亚方舟。”
这种小船亚马孙人管它叫“巴塔老”。船长50英尺,船尾有一个很深的
下层后舱。船体是重叠搭制的,就是说,船体两边的厚木板像房子的护墙板
一样互相交迭。船的后部整个儿用顶棚遮盖着,真像是诺亚本人或某位祖先
亲手制造的方舟。船上有间茅草顶的桶状小屋,叫做“托尔多”。这小屋使
整条船看起来活像吉普赛人的大篷车。船宽将近10英尺。船尾有个小小的平
台,是给掌舵的舵手准备的。平台很高,站在上面可以越过小屋顶看清船的
前方。靠近船头的船舷上沿,有V形桨架,可供四人划桨。挨着两边的船舷,
有两道与船舷一样长的走道。水浅时,水手可以把撑竿插入河底的沙里,沿
着这两条走道,从船头走到船尾,推动撑竿,使船前进。
哈尔买下了“巴塔老”作他们的新“方舟”。他还买了一条较为轻便的
小船,亚马孙人把它叫做“蒙塔莉亚”,兄弟俩却喜欢把这条25英尺长的小
船叫做小快艇,因为它几乎像一艘小快艇一样轻便,而且能行驶得相当快。
快艇上也有一间“托尔多”,不过,比“方舟”上的那间小。
船厂老板帮哈尔雇好了水手。哈尔盘算过了,为了给两条船配备水手,
为了在设陷阱捕捉动物时有帮手,他需要雇六个人。他的新水手当中有五个
印第安人,还有一个卡波克鲁人,也就是印第安人和葡萄牙人的混血儿。他
名叫班科。
第三条船是他们顺帕斯塔萨河下来时乘坐的那条独木舟,不过,它只是
像一条救生的橡皮筏一样拖在“方舟”后面。
他们把“方舟”和快艇划到竹筏旁边,动手把动物和随身携带的物品从
竹筏搬到两条新船上。想到林莽中漫长的旅程,想到这次探险将得到的收获,
人人都非常兴奋。天色开始转暗,哈尔很着急。他希望趁着天还没全黑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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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干完,这样,他们才能在拂晓时启航。
很多人挤在码头上看热闹,不时有人给哈尔他们出主意。看到笨拙的鬣
蜥被人用绳子拉上“方舟”,他们很开心。孤傲的巨鹳不胜其烦,飞上天兜
圈,把拴它的那根50英尺长的藤绳拉得紧绷绷的。这时,船上的人把藤绳的
另一端拉到“方舟”上,于是,当巨鹳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