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混混太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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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免得大吃苦头。”史大夫皱眉地一转,怒道:“我是个医生,只求济事救人为务,怎会去做亏心事。”
王小玩拍手道:“说得好,那她娘呢?你这样蒙骗她还说什么济事救人,简直是挂羊头卖狗肉。”
史大夫喘了口气,沉思半天,才道:“好!陈姑娘,这事是必须让你知道的,你娘她,她于五日前业已去逝了。”王小玩听得一愣,陈语砚却法叫道:“胡说,你胡说!”史大夫摇头叹道:“这是事实,无法可改。”王小玩正欲问知详情,门外忽涌人十数名捕快大声喝道:“捉住这两个小鬼,别让他们跑了。”
王小玩暗叫:“糟糕!糟糕!”翻身一滚,已从五、六个捕快脚边溜出。正想攀上房顶逃逸,却听到陈语砚的哭叫声,心中一惊,暗道:“他奶奶的,老子怎可自个儿,一走了之也乎?”才这么一顿已有三、四把钢刀架在颈上。只听史大夫道:“各位官爷请大发想悲别为难这两个小孩。”一个捕快回道:“不会的,刺史大人吩咐只将他们请他到府台,我们只负责带人,不会为难他们。”说着众人将王小玩带上手铐,押出大门送上一辆马车上,王小玩安慰陈语砚道:“别难过了,搞不好一下车,就可以见到你娘。”
陈语砚抽抽噎噎,道:“‘他,他说,说我娘……”王小玩摇头道:“那死人大夫说的不算数,要见到才准头,你先别哭了,节省一点泪水吧!”本想再加一句“免得到时不够用”,却及时刹住,心里暗暗生忧,不知好事还是坏事,正等着自己呢!
片刻后,马车终于停下。两人被拉下马车,往一座广宅推了进去。王小玩到里面才知道到了府衙,被带到公堂后,一个捕快替他解了手铐,道:“太守大人马上到,你们乖乖在这里等,不会有事的。”王小玩本想顶一句“只怕有事的是你们太守大人。”继而想到脚踏人家的地穴,而且身单势弱,还是收敛点装扮。遂只冷哼一声,过不多时,后全至走出一个年青人,看他一身打扮,敢情是太守大人。王小玩怔了一怔,暗道:“你娘哩。这太守是新下油的臭豆腐,哇!老子看他顶多二十岁。”
正嘀咕间,太守身后又走出一个道貌岸然的老者,眯着一双老眼,瞅了王小玩两人好一会儿,看来是个近视眼。年轻太守坐上堂后,即开口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陈语砚跪扑地下,哭道:“太守大人,我只要找我娘,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年轻太守叹了口气,面露凄色,将眼睛转向王小玩说道:“你是陈语砚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王小玩撇撇嘴道:“我哪是她什么人,我只不过帮她找她娘罢了,我叫王小玩。”
年轻太守点了点头,值:“原来如此,这事毫无线索,你怎可相信她的话?”王小玩大声道:“大守大人,这事已再明白不过了,你又何必隐瞒,那个史大夫已经说出来了,他娘确实在迎宾客栈失踪,店小二车三也招了,这你又怎么解释?”
年青太守被这席话,说得哑口无言,正不知如何解决。他身旁的老者却冷哼一声,骂道:“大守大人,这小鬼说话肆无忌惮先打他二十大板,着他还敢不敢胡言乱语。”年轻大守喘了口气摇手道:“庄师爷,事情已到这步田地,不可滥施刑罚。”那庄师爷怔了一怔,低声道:“正因事情已到这步田地,若不趁未张扬出去时,严加压制,只怕就更难收拾了。”年轻太守出了会神,叹道:“那该怎么办才妥当呢?”庄师爷低声道:“先押下大牢,等集会过去了,再放他们出来,交给杨捕头处理,不就结了。”年轻太守沉思良久,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转对堂下道:“王小玩、陈语砚,你俩妨碍公务,本府判一个月。来人!”王小玩及时喝断他的命令,大叫道:“喂!我又没犯法。凭什么关我一个月,冤枉啊!太守欺压良民,藏了人家的娘不说,还要关人家,老天真是没眼啊!”庄师爷大叫道:“小地痞,就凭你如此目无王法,诽谤父母官,大闹公堂,本堂就可以关你十年,还不住嘴。”王小玩亦是大怒,骂道:“你这死老家伙,都是你在挑拨离间,老子算准你,死后要坠挖心加拨舌的无间大地狱。”庄师爷气胀一张老脸,暴跳如雷,喝道:“王冲,还不将这小浑蛋押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再下到黑牢,非关他十年不可。”年轻太守皱起眉头,欲言又止,只重重叹口气,竟是听到了这庄师爷的话,任王小玩去挨打。那叫王冲的捕快,快步走上堂,一把揪了王小玩,就往刑房走。陈语砚也被另一个捕快带下公堂。两人正给扯拉到堂边上,堂外忽然一阵风似的冲进一个人,此人不由分说冬地一声跪下,并且大磕其头,沙哑着嗓音,努力道:“求太守开恩,求太守开恩……”年轻大守叹了口气,道:“杨捕头请起。”这杨捕头却依然磕头道:“求太守大人放了这小孩。”大守没答话,那庄师爷又冷哼道:“杨英风你身任公职岂可如此不知规矩?太守已下了罪,怎可随意更改。”
杨英风道:“太守大人,他们只是小孩,很容易说服的,用不着下狱阿!我已骗了阿砚这孩子、我不能再让她受苦,大人慈悲,大人开恩。”
太守面呈犹豫,正沉思轻重。庄师爷却又冷道:“如这一事情走漏,影响了大市集的收入,你一个小捕头赔得起吗?”杨英风叹了口气,回道:“我觉得把事实告诉这孩子;叫她立即离开此城,这样绝不会走漏出去。”庄师爷气得双目一转,大声道:“你以人头保证!”杨英风傲然道:“要太守释放这孩子,我即—刻也不离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烟台。”
庄师爷欲待反击回去,年轻太守已开口道:“好吧,让他们走,另拨一百两库银,给陈语砚办理后事,及本府的赔偿金,弥补她委屈多日的损失。”庄师爷吓了一大跳,不意太守如此判决,他一向将库银视为自己家的银库,一听要拨一百两,立即肉痛加心痛,忍不住哼了一声。年轻太守怕他再反对,用力的挥挥手,道: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我不能一错再错,退堂。
一声令下,年轻太守如释重负地走了。庄师爷怔了一怔,瞪了杨英风一眼悻悻地走人后堂。这时众捕快才轰然围上杨英风,七嘴八舌,有的道:“杨捕头真有你的!”有的说“真痛快终于扳倒庄老狗。”也有的担心道:“以后耍小心点,免得他找你麻烦。”有的反击道:“怕什么!他要不是太守的舅舅,早给人踢出去了,太守大人有一天会受他不住的。”
但这些难七挟八的话,杨英风浑没听进去,两眼只悲伤的望着陈语砚。王小玩不耐烦地插口道:“喂!太守大人既然判我们释放,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啦?”陈语砚这才冲到杨英风跟前,哭叫道:“杨叔叔!我娘呢?是不是已经,已经死了?”
杨笑风扶着她,垂泪道:“可怜的孩子,我们先出去说吧。”说着拉了陈语砚出府而去,众捕恐当差的即去办事,即跟了出去。王小玩见没人来理睬自己,忍不住有点悻悻然,只好摸着鼻子,走出去。幸好,出到府衙门外,陈语砚忽道:“小玩,小玩有没有跟出来。”王小玩在她身后应道:“出来啦!”心道:“臭婆娘现在才想到我,老子以为你有叔叔,不要,不要……,哼!不过总算是有良心的。”
杨英同回头道:“小玩兄弟,你可算是绝顶聪明,我们原以为可以瞒得住的事,居然给你查出来了。”王小玩应道:“也没什么,碰巧运气好。”心里可又嘀咕道:“你们自己弊脚,却来说老子绝顶聪明。”陈语砚回头与王小玩并肩走在一起,低声道:“真谢谢你,不过,我娘……”又哭了起来。
王小玩见她双目已哭得红肿,不禁心生怜惜,大声道:“杨捕头,我想一起去看阿砚她娘。”杨英风止住脚步管面呈难色,说道:“小兄弟,这事牵涉甚大,你还是不管的好,连阿砚知道后,我都必须叫她回去,不能留她在城里,任她孤孤单单的,这叫我怎放心的下。”说得痛心不已。王小玩笑道:“你放心,我也是外地来的,后天就出海去,不打算留着的。”顿了一顿忍不住好奇,又道:“到底怎么回事?她娘不过一个弱女子,你们为何这样紧张?就算给人害的,也不用如此啊!”
杨英风叹了口气,摇头道:“陈嫂子,倒不是给人害的,这事还是问史大夫清楚,我们去他那里说。”一行人又来到荣发堂,史大夫招待他们到后厅就坐。杨英风开门见山,即道:“史大夫访将实情说给这孩子听吧!”史大夫点了点头,即对陈语砚道:“你娘得的病非常严重,不但无药可医,还会传染给别人,经常有些村落,因一人得了这种病,整个村都受到波及,死得连一个也不剩,这种病叫虐疾。”王小玩撇嘴道:“哎!史大夫,你会不会看错,那阿砚怎么没被传染?”史大夫把头一转,不悦道:“我行医数十年,这种病例也看过不少,焉会看错!至于陈姑娘为何没被传染。一来可说是幸运,因为她娘的病是隐伏多日,才忽而爆发。二来可能是她娘知道自己得的病会传染,所以故意与她隔绝。”
陈语砚哭泣道:“娘身体开始不舒服后,即叫我另睡一处,连吃过的碗都不让我洗。”
史大夫点头赞道:“你娘可算是有见识了,可惜,她一发病若及时求医,搞不好有救,偏生她倔性子,强行忍耐,才一发不可收拾。那天,你出门没多久,她已断了气了。”
陈语砚听到这里,已痛哭失声。杨英风悲凄道:“我已将她火化,连同你们的东西一并烧掉,免得病虫留下害人”王小玩奇怪道:“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们又为什么,要大费脑筋来骗阿砚,让她差点精神失常。”杨英风道:“这又牵涉到另一件事了,本城每三年一小集,五年一大集,今年刚好遇上大集,若是陈嫂子的病因,一传出去,岂有不吓人的,一定会大大影响市集的买卖,太守知道后非常担心,他的舅父庄明杰更是担心,怕今年油水拍得不够,所以,向太守建议了这条没人性的计策,太守又年轻,又没主见,就听了他的话,事情是这样的。”
王小玩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心道:“担心赚不到钱,倒也无可厚非,只是用不着害人家姑娘这么惨嘛!看来这姓庄的,不是个好东西。”他的原则一向是赚钱虽是多多益善,但要大家好来好去,取之正道,象这样害人取财,他就看得不大顺眼。
杨英风扶起哭得死去活来的陈语砚,忍不住地陪着流泪,哽咽道:“走!我带你见你娘去,她的骨灰放在城外。”一行人遂跟了史大夫离去。杨英风遂离跟随的捕快,独带王小玩和陈语砚,坐上马车来到城外一座小尼庵。三人向里面的老尼姑说明来意之后,即到存放骨灰的灵塔里找到陈林氏的骨灰潭。
陈语砚自是悲不能抑。王小玩和杨英风恭恭敬敬的上了三柱香,祈祷的祈祷,仟悔的仟侮。三人在庵里逗留良久,因为尼庵不便留客,才硬将陈语砚强扶出来,回到城内。这天夜晚,两个小孩即留在杨英风家作客。杨英风吩咐王小玩去退了房间,搬到他这里挤了一挤,屋子虽小,挤三个人,却应付得来。
王小玩屋里屋外走了一遭,又觑了杨英风几眼,不禁开口问道:“杨捕头,我着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何没娶老婆,这多孤单?”杨英凤叹道:“吃公差饭最是辛苦,常常不在家,而且今天出门去,能不能完整回来或有命回来,可也拿不准,娶人家过来,不是叫她活受罪吧?不如一个人,日子过得安心点,我们学武的,是不比读书人。”王小玩经他这一语,忽然想到师爷庄明杰,不由得怒火一生,道:“那个姓庄的是个惹祸精,老子非叫他好看不可。”
杨英风叹道:“象他读了几本书,似通非通,考了十年县试都没上,如今靠了外甥堂太守,即能财源广达,作威作福,享尽荣华。象我是靠老爷一条挣钱,不值他脚毛一根。”王小玩撇嘴道:“我看这太守挺好的,怎么老给人牵着鼻子走?”
杨英风道:“太守人是不错,也挺明理的,就是死脑筋,认为圣贤说要尊重长辈,他即如是做,所以才会纵容庄明杰。”王小玩笑道:“嘿!的确是死脑筋,嗯!老子得想点办法,教训教训那个姓庄的,好给阿砚和我出口气。”陈语砚急道:“他势力那么大,还是算了吧!”杨英风也点头道:“明天我陪你们逛逛市集,后天你们就走吧!小玩老弟,我希望你能送阿砚回到家,这样姓杨的终生感激。”王小玩笑道:“这只是小事一件,没什么困难,我一定办到。”三人虽这么说定,王小玩却心中打定主意,非去整整庄明杰不可,遂自个儿大动念头。隔日,他趁着逛市集时,不经意地向杨英风套出庄明杰的行住坐臣等等日常习惯,还有地点。到了晚上,他悄悄溜出杨宅,先到药铺买些用品,然后又到百花楼,来到后门悄悄掩近后园的花厅,他知道庄明杰每晚均要避着老婆来这里花点银子,才甘心回家,去面对黄脸婆。
这时厅内悄无一人,王小玩偷偷溜进,见桌上放着一壶新沏好的茶,还冒着地呢?赶紧将怀里一包药倒进茶水里,摇了摇茶壶,弄匀药粉。然后,又将手抓了把花粉,往桌上每个水果均抹上一抹,这才飞身窃走。路过厨房时,要按原路回去时,忽听里头一个大声道:“府台庄老爷就要来了。他的花酒备好没?”一个弱小的声音道:“准备好了。”原先那人吼道:“那还不赶快去送!”
只听一阵脚步传来,王小玩见一个壮汉眼在一个捧坛酒的小厮后面,脸朝天顶,目空一切。忍不住心里气,悄悄拿了块砖头一推。“碰当!”一声响,那壮汉不但跌了个狗吃屎,还将小厮手上的酒坛碰落在地。“哪个乌龟王八蛋,竟敢绊倒你大爷!”
他暴跳如雷,一眼看见是块砖头,盛怒更大,呼的挥拳,将之捣个稀巴烂、气犹未歇、伸脚踢了那小厮一下,怒道:“还不赶快再去捧坛酒!”小厮又爬又滚的窃回回房。王小玩心道:“嗯!这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