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想拐我情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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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过起“美丽人生”,变成以“牺牲奉献”为人生使命的“正人君子”了。
将这些担忧告诉情人的话,他说不定会张大那双躲在镜片後头、黝黑深邃的瞳,温柔的唇角上扬,笑
道:“安心吧!我敢跟你打赌,再过一百年,这种神迹也不可能降临在你身上的,你是杞人忧天了。”
哼、哼!要是仁善真敢说出这幺嚣张的回答,自己就有借口可以惩罚他的不驯,让他在床上哭著赔不
是了。
可恶!
他真他X的想死那家伙了!蠢仁善、死仁善,现在还不快点滚回来!再这样放他一个人在外游荡,他若
真被寂寞拐去外遇的话,看会轮到谁哭!
烦躁地走到夜店门口时,一道影子挡住了谷洋的去路。
“嗨,你心情好象不太好,要不要人作伴啊?”看得出对自己相当有“自信”的年轻男子,正朝他拋
著媚眼道。
哪儿冒出来这根葱?算他倒霉,谷洋这会儿正愁没地方吐闷气,就有人自愿送上来当沙包。轻蔑地眯
起眼,冷笑道:“我像是饥不择食的人吗?顶著一张丑脸,少来跟我搭讪,搞得我恶心想吐!闪一边去!
”
“你!你屁啊!笑死人,我是看你一个人怪可怜的,同情你才跟你讲两句话!既然不是出来玩的,乾
幺来夜店?雪特!无聊不会去跳淡水河啊!我呸!”恼羞成怒的男子,气得七窍生烟。
谷洋懒得理会,径自往门外走去。本以为事情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对方在他走到停车场时,撂了一
帮狐群狗党,一伙人不怀好意地将他拦下。
“喂,你不会以为刚刚那样羞辱我的事,可以就这样算了吧?”多了两、三个朋友在旁边助长声势,
男子大声念道。
傲慢地掀起一道眉,谷洋直接跳过“你想怎样?”这种初级问题,动手脱下外套丢到车前盖上,淡淡
地说:“我真感到抱歉。”
男子咧开嘴。“你是该道歉!给你脸还不要脸,社会大学没教过你什幺叫做礼貌是不──”
“我错得太离谱了,原来你不光是人丑,还很愚蠢。”插进对方的话尾,谷洋扳著喀喀作响的指关节
,气死人不偿命地笑了笑。“连单挑一个人乾架的勇气都没有,还想耍酷?像你们这种连打个架都学姊姊
妹妹们手牵手上厕所、呼朋引伴的娘儿们,我没放在眼里。要打,就来啊!”
火上加油的挑衅,迅速点燃战端。一句“兄弟们,上!”,几个男人包围住谷洋,拳头由四面八方挥
了过去。
谷洋真是感激他们,闷了几天,沸腾在血液里的、高嚷著要解放的、那些雄性与生俱来的作乱因子,
终於可以获得纾解。他左闪开一拳、右踹出一腿,同时还转身补上一记右勾拳,送给阴险埋伏在背後的家
伙。那人应变不及,被打个正著,下颚登时发出“喀”的碎裂声,哀嚎地向後跌。
同伙的人见状,脸色顿时大变,晓得谷洋不是省油的灯,让他们出手间多了丝犹豫。
“怎幺样了?不要太没‘冻头’,我才刚暖完身而已!”谷洋恶意调侃地,咧开一口白牙狠笑说。
几人互换一眼,或许还觉得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没问题,因此再次冲了过去。
前面小试身手,知道对方不怎幺样後,谷洋变得更游刃有余……甚至还耍著那几个小瘪脚玩。这幕假
如被谷洋的武术教练看到,肯定会槌胸顿足地说:“武术是用来防身,不是用来打架闹事、耀武扬威的!
”虽然这两者间有何差别,大多数人分也分不清。
过了五、六分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著累累“活”尸,嘴中不住地呻吟著,有的抱著脚、有的抱著头
,满地打滚。
谷洋揉揉发红的手指关节,拿起外套,掏出几张钞票丢给那些人说:“这点医药费拿去看医生。以後
要找人打架,先摸清对手的等级再说。”
留下这句侮辱人的台词後,谷洋步履不稳地走到自己车边。糟糕,头好象有点昏,是自己喝太多了吗
?他边狐疑,边掏出钥匙。
“他X的,你欺人太甚!”划破夜空的这句话,跟随著呼啸至耳边的凌厉风声而来。
谷洋警觉地往旁边一移,木棒擦过他的额头,咚地打破车窗。第一下没打到,第二下接踵而至,谷洋
脚步踉跄地闪避,棒棒意图索命的男子,毫不迟疑地挥动著手上的棍子。偏在这要命的时候,谷洋身体失
去平衡地向後倒,高高举起的棒子,眼看著就要当头击下,刻不容缓间,一句:“警察来了!”拯救了他
。
男人丢下木棒,掉头拉起同伙,落荒而逃。
真没面子。谷洋狼狈地躺在地上,仰望著高挂在夜幕上的一轮明月,忽然醒悟到自己的愚蠢。万一方
才没有人出面阻止,说不定现在他已经脑浆四溢……天底下有比这更白痴的死法吗?为一场没价值的打架
,为一些没意义的口角,为发泄自己无处可去的沮丧、烦恼,而死在停车场的水泥地上。
荒谬的自己、愚昧的自己,令谷洋吃吃傻笑起来。
传到仁善耳中,他会说什幺呢?
“喂,你不要紧吧?”一张由上而下俯瞰著谷洋的脸孔,闯入他的视野。“啊,怎幺会是你啊?谷副
驾,好久不见!”
谁呀?正欲开口反问,谷洋的眼前却一黑──发酵的酒精,加上短短时间内旺盛分泌的肾上腺激素,
耗光他所有的体力,逼他坠入无意识的空间内,不省人事。
“喂!喂──”
别骂我,仁善。我只是好想见你,马上……
到家了。
仁善在家门前放下行李的瞬间,长途飞行的疲惫、连日工作的辛劳,转眼消失。他迫不及待地按著门
铃,等不及要给朝思暮想的情人一个惊喜、一个阔别已久的拥抱,和一个积极、热情缠绵、窒息的长吻。
可是门内并未传来任何脚步声,仁善讶异地看了眼手表。
早上九点。谷洋跑哪里去了?
仁善无奈地自己打开大门,推著行李箱入内。巡目四望後,他挑高两道秀气细眉。虽然已经预见他不
在家中的日子,谷洋八成会制造出一片混乱,可是眼前的“壮观”景象,依然令人深感佩服。
怎幺有人能在短短数日内,就把甜蜜小窝改造成垃圾小屋,这是何等惊人的破坏力?拾起掉落在地上
的泡面免洗碗,希望谷洋不是全靠这些没营养的食物,撑过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日子。
绕过地上东一摊、西一跎的小垃圾山,仁善打开他们共享的寝室,里头空荡荡的。摊在床上的几件长
裤、衬衫,与衣柜拉门未关的状态,他大致可以想象出谷洋挑选著行头,准备出门彻夜狂欢的模样。
“笨蛋!为什幺不在家呢?”提早两天回来,不是没有半点意义了?
喜欢上谷洋这件事,仁善没有後悔。
即使两年前他们认识彼此的“开端”有些诡异,认识彼此的“过程”有些风风雨雨,甚至经历过被伤
害、不被原谅,几乎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的“阶段”,可是他们无法逃避,不能抗拒这股像月引潮汐
的神秘力量般,将他们拉向彼此的吸引力。
恋爱经验并不丰富的仁善,第一次体会到世上有一种激|情,是可以不管当事人的脑子怎幺想,它直接
主宰你的身体,使人盲目地听从原始本能,让你做出一些明知不可为却为之的蠢事。当他望进谷洋那双带
点坏、带点傲的率性黑眼中时,他矛盾地既想逃,又想留下。想逃,是心知肚明自己会陷下去;想留,是
渴望一辈子能有一次也好,被烈焰般的激|情焚身。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後,他选择了再冒险一次,再赌注一次。赌谷洋眼中的“情”不是虚伪的,口中的
“爱”不是空泛的诺言。他赌自己的心,还存有再次追求爱的勇气,再次粉身碎骨也不悔的觉悟。
两年来,他们有过快乐的,也有过相互生气、叫骂的日子。和许多情侣一样,他们都在跌跌撞撞中,
探索著相处之道。
跟随著对谷洋的了解越深,仁善越觉得他是个被宠坏的“大男孩”。或许这也是谷洋的魅力之一,看
著他不为世俗所拘的洒脱生活方式,很容易让人被他牵著鼻子走。仁善不讨厌自己的个性,可是偶尔也想
学谷洋那样,活得更“自在”、“自由”,爱得更“豪迈奔放”点。
可惜我太有自知之明。
没那个屁股,少学人家吃泻药。任性不是谷洋的专利,但在这屋檐底下,无疑是他的“独占”事业。
仁善学也学不来他恣意霸道的行径。“你跟工作私奔,我就外过”的话言犹在耳,回到家迎接自己的
又是一座空城,这教仁善怎能不开始怀疑谷洋是不是真的跑去“外遇”了?毕竟,他很清楚谷洋有多孩子
气,为了气自己把工作排在他之前,他不无可能会实现这句赌气话。
“告诉我你不是,谷洋,你没有去找别的男男女女,否则我……”仁善抿紧了唇,不愿再继续往下思
考这个可能性。
没後悔喜欢上谷洋,但仁善却没把握说他“未来”也不会後悔。
这是谷洋自从十八岁打架闹事被送进急诊室以来,第二次被人用救护车送到医院。可是和上次货真价
实的“受伤”相较,这回却糗大了。医生断定他除了喝多了、有些营养失调(?!)之外,别无大碍,并
将他赶出急诊室。那时候,跟著救护车,陪他到医院的女同事,一脸吃惊、窃笑的模样,教谷洋永生难忘
。
在停车场出声救了他一条小命的,是恰巧与朋友到附近逛街的女同事──一名平常就对他颇有好感,
之前也约过他几次,但每次都被谷洋借口有事而拒绝了的空姐。
可能是这个原因,女同事非常亲切地全程陪著他。
甚至在他们步出急诊室外,谷洋本想直接开车回家的,女同事却说他酒未醒、身子“虚弱”,提议要
他在她家中留宿一夜。谷洋当然马上婉谢了对方的好意,但女同事坚持,说自己家很近,一点儿也没有“
不便”,谷洋可以与她租屋同住的弟弟睡一房。还说,她希望谷洋别逞强,若酒驾被捉到,反而会影响到
工作评价等等。
受酒精影响而脑筋迟钝的谷洋,向来不会管什幺“妥当不妥当”,只管“方便不方便”,於是没花时
间多细想,就作了“应该没什幺关系”的判断,真的跟女同事返家,在她的家中叨扰一夜。
睡到将近中午醒来,女同事还特地为他做了顿早餐。
“不好意思,我很少下厨,要是煮得不好吃,你要多多包涵喔!”
看著烧焦的吐司,与煎得边缘都焦黄的荷包蛋,谷洋推说:“我有点宿醉,没什幺胃口,喝杯咖啡就
好。”
女同事有些失望地垂下肩膀。“我的手艺还是不敌你的同居人吗?”
“咦?”
女同事掩不住嫉妒的口吻,笑笑地说:“你忘了?昨天在医院,医生说你营养失调的时候,你自己说
的。因为负责掌厨的同居人这几天不在家,所以你最近都吃得很随便。我想你的同居人一定厨艺精湛,烧
得一手好菜吧?”
“是啊!”这幺说有点残忍,可谷洋不想给对方“多余”的期待。“他养刁了我的胃口,我爱死他为
我煮的菜了。”
“……回去了。”女同事低下了头,绞著手,问声说。
“对不起,你说了什幺吗?”没听清楚,谷洋喝著咖啡,反问。
“你喝完咖啡,也该回去了!回去那个煮得一手好菜的同居人身边!”倏地抬起头,女同事的姣好脸
蛋,因疯狂的妒火而失去温柔的样貌。
谷洋挑高一眉,一语不发地放下咖啡杯,翩然起身说:“谢谢你一晚的收留,还让你照顾我。改天我
请你吃饭,当作道谢。再见。”
他走到门边之际,女同事又追过来,一脸後悔地说:“等一下!我、我不是故意要说得那幺冲的,我
太没礼貌了!谷副驾,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但笑不答的,谷洋朝她点个头,离开。女人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他现在有了仁善,才更醒悟到过
去的自己有多愚蠢,竟然能忍受那幺久雌性动物捉摸不定的脾气与说风是雨的天性。还是老实又好脾气的
仁善可爱,他绝不反复的这点,让谷洋总能吃定他,相处起来更是轻松多了。
不曾反省过一分钟的谷洋,旋即将此事丢进垃圾桶,搭出租车回停车场,再开车回家。
从西区返回东区住所後,谷洋将车子停放好,搭乘电梯回到位在十九楼的住所,他一将钥匙插进门锁
,马上就察觉了──门没上锁!这也就代表……
仁善回来了!
拉开大门,冲进去。连鞋子都随便一脱,高声喊著:“仁善!”
没回音,可是里面凌乱不堪的客厅已经被整顿得一尘不染。除非上天派出精灵偷偷帮他整理,否则答
案当然是他所想的那一个!
谷洋边脱外套,边往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