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想拐我情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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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音,可是里面凌乱不堪的客厅已经被整顿得一尘不染。除非上天派出精灵偷偷帮他整理,否则答
案当然是他所想的那一个!
谷洋边脱外套,边往寝室走去,不到三秒便看到了累得倒卧在床铺中的睡美男。少了镜片遮挡,沈沈
的睡脸可人而略微憔悴,但白晰双颊映照著薄红微张的唇,看在他饥渴已久的眼中是那幺样的具有吸引力
,因此忍不住自私地凑上前去,一吻唤醒。
“唔……嗯……”半梦半醒的恋人,无力地在他的双唇下挣扎地说著:“什……你……也帮帮……我
好困耶!”
扣住他的後脑勺,谷洋双眼闪烁著兴奋的神采。“不是说後天的飞机吗?你为了我提早结束工作了?
”
唉地叹口气,已经放弃入睡的奢望,稍微推开谷洋,仁善揉著惺忪的眼睛说:“我是跷掉了後头的庆
功宴,以及休息一天的行程安排,搭最快的飞机回来的。可是你跑哪里去了?去夜店狂欢了吗?”
“谁教你丢下我不管!”
“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回过神,仁善想起刚刚打扫时,自己下定的决心。绷起脸,一改慵懒而
严肃地说:“你昨晚没回来,是睡在哪里?你该不是……真的和谁在一起过夜吧?”
“你这是在吃醋吗?”知道自己在仁善心中的分量依旧,谷洋开始调侃道。
“你真的!”仁善一咬牙,奋力挣开他。“你找死!放开我!”
戏耍到此为止,谷洋没笨得破坏此刻“重逢”的喜悦,赶紧安抚说:“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是在外头
过了一夜没错,不过我没出轨。我不过是因为喝多了,无法开车回来,所以窝在朋友家睡一觉、醒醒酒。
什幺事都没有发生,你放心!”
闻言,仁善停顿下与他拔河的手臂,愠怒的脸色稍缓。“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几时跟你说过谎了?”谷洋啾、啾地亲吻著他脸颊。“你不是说你相信我不会搞外
遇?既然这样,就相信我到底啊!我们一开始交往时,我就说了,我不会做出像你前任情人那样不断背叛
你、伤害你的事。”
“……下回不许再拿这种事说笑,这一点儿也不有趣。”看在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诺言”份上,仁
善决定信他这次。
“你明白我跟你的‘工作’吃醋时,是什幺心情了吧?”谷洋不满地抱怨著:“扔我一个人在家里,
知不知道我昨天还被医生说营养失调?你没负起喂饱我的责任,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
“医生说?!”仁善愕然地瞠大眼,他立刻摸著谷洋的手臂,上下确认著。
“喂,我拜托你,你在搞什幺鬼呀?都已经几岁了,我不在你身边,你不会到外头去吃饭吗?居然有
人住在满街都是餐厅的台北,还营养失调,这绝对是你自己的问题!”
被这番“上下其手”,谷洋早等不及“想入非非”地动手解著仁善的衬衫扣子。
慢半拍的仁善发现到他在乾什幺时,已经被扒掉了上衣与裤腰带。仁善马上就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你不是病得去看医生了,还胡来?”
对“不识情趣”的恋人,谷洋义不容辞地负起“教育责任”,说:“你要是不让我快点补充营养,我
说不定又会进医院去喔!”
仁善当真,推开他,站起来说:“你要吃什幺?我马上弄!”
这个傻瓜!谷洋将他重新拉回床上。“我要吃张仁善!我得了张仁善缺乏症,快点把你的养分献出来
,我要吸乾你的精力,现在、马上、立刻就要!”
仁善张大眼睛,一秒钟过去、两秒钟过去……红晕从脖子蔓延到他的双颊,宛如酸碱试纸般,一下子
就胀红了。
“我好想你,好想要你,仁善。不行吗?”推波助澜著,唇畔邪笑,性感地勾引。
仁善招架不住地竖起白旗,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边递上一吻。“别做得太过火了,我刚下飞机不
久,又整理完客厅,现在都快累死了。”
“不要!”
霸道的情人,果然还是照样霸道的予取予求。
2)
“喂,我好饿喔!”
啊啊?将近两小时的“战斗”,自己的精力都被男人吃乾抹净了,还喊饿?!真要叫他精尽人亡吗?
仁善摇晃了下肩膀,企图把赖在身上的男人甩开,无奈力不从心,仅能榨出一丁点儿力量的他,这点不痛
不痒的“抗争”,注定敌不过男人的蛮缠。
“呐、呐,我真的好饿!”
男人变本加厉地将全身的重量都加诸在仁善的身上。“听到了没有?我饿死了、快饿死了啦!”
唉唉,有够任性的了。仁善举白旗说:“你总要给我十分钟喘口气再说吧!”
“我要吃你的特制炒饭!”几乎是同时间,谷洋开口道。
嗯?仁善狐疑地挑起眉。“炒饭?你是说真的炒饭,还是“那个”炒饭?”
谷洋呵呵地笑说:“好色鬼,怎幺你三不五时都在想那档事啊?我说的当然是真的炒饭啊!我已经好
几天没吃过像样的一餐了,今天早上还只喝了一杯咖啡而已。我可是耗尽全部的力量,努力地满足你淫乱
的身体了,原来你还嫌不够啊?好、好,没问题,等我补充过食物後,会再加把劲的!”
知道自己完全会错意,仁善真想挖个洞跳下去。红著脸,抬起手臂推著谷洋的肩,掩藏糗态地说:“
你这样压住我,我怎幺下床煮饭?快滚开!”
促狭笑意荡漾在他剔透的黑瞳底,故意慢吞吞地移开,边说:“好凶的老‘婆’大人!老婆欲求不满
是做丈夫的责任没错,但我又没说不负起责任。让我中场休息一下补充点油,不然亲热到一半,肚子咕噜
噜叫,做起来多没情趣?”
仁善从他身体下抽起枕头,往他那张嘻皮笑脸砸去。
“谁是你老‘婆’,我不记得我有动过变性手术。姓谷名洋的,你最好再继续乱说话,这样正好给我
理由,在你的特制炒饭里加料,永远封住你油腔滑调的大嘴巴!”
哈哈笑著,谷洋接住枕头,往旁边一扔,扑上前去抱住他的裸腰,亲亲他的脸颊说:“看谁在嘴硬,
我知道你根本舍不得的。呐,仁仁,快去帮我弄吃的,我真的饿到前胸贴後背了。”
这个专门耍心机、故意装可爱的家伙喔……泄气的仁善有时想想,真不知自己前辈子欠了他多少债,
怎幺就是无法对他说“不”?这两年他归纳出一个结论,在这世上有些事,是无法套用逻辑去解释的。
有些人,你怎幺看怎幺讨厌,连他张口呼吸的动作,都能引起你的反感。
有些人,虽然众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他坏、说他糟糕,甚至自己也有同感,偏偏就是戒不掉他。上一秒
钟被他几句话气得半死,下一秒钟听到他可怜兮兮的央求,便心软地饶恕了他。
谷洋啊谷洋……碰上你,是我张仁善此生最大的失算!
仁善无可奈何地随便套上件软呢睡裤,站起来说:“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有买菜吧?冰箱里面除了啤酒
和一些吃剩的下酒菜以外,什幺都没有。我只能就现成的东西随便煮煮,味道我可不挂保证对了,乾脆
叫外送披萨吧,省事多了。”
“不行。”
谷洋支起一肘撑著脑袋,活像个古装戏里的大老爷般,颐指气使地说:“这几天我可是一个人乖乖在
家等你,我忍耐了这幺久,你好意思偷工减料吗?不管你端什幺东西出来都行,我早饿得分不出好坏,一
定会全部吃光光的,你别担心。”
明明是最无理取闹的人,还说得一副很伟大的样子。仁善啼笑皆非地应道:
“是、是,大老爷,就请你稍等一下,小的即刻照办。”
“这才像话。”
还给我玩真的咧!仁善假踹他一腿,警告他别太得寸进尺,跟著他扬起笑声,走向厨房。
“饭……冷冻库应该还有吧?OK!有这些东西,勉强能凑合出炒饭。”
找出紧急存粮的肉酱罐、冰箱中被冷藏一周而有点萎靡的胡萝卜与莴苣,加上两、三颗鸡蛋和冷饭。
备妥这些食材後,仁善利落地在厨房中做著下锅前的准备工作,客厅的电话铃声突然漫天响起。
自己现在手边没空,正想叫谷洋帮忙接个电话时,仁善便瞧见他仅穿了一条四角内裤,自动自发地晃
出来。嘻,改天得好好地糗糗他,现在是越来越有欧吉桑的架势了,仗著两人认识久了,常以一副邋里邋
遢的模样在客厅混上一天也满不在乎。那些爱慕英挺帅气的“谷副驾”的人,看到他现在这副德行,不打
退堂鼓才怪。
“喂,你找谁?”
站在开放式厨房里,仁善刀法精湛地切著胡萝卜丁,看著谷洋在另一头讲电话。
“……他还没回来。”蓦地,谷洋脸色一沈,道。
仁善停住手。“是谁打来的,谷洋?”
撇撇唇,将话筒拿离耳边,他远远朝著话机吼道:“哈,我就是小气、我就是不成熟,那也不乾你屁
事!”
接著他没好气地把电话抛给仁善说:“是你的前妻,宋陵。叫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那边啰哩
八嗦,耽误我们吃饭的时间!”
接住无线子机,苦笑著,向电话里的人说:“我是仁善,刚刚不好意思了,阿陵。”
‘拜托,乾幺由你来道歉?那种野蛮人,我劝你还是快点跟他分手算了!’彼端的清丽女声忿忿地说
:‘我不过是开玩笑地说了句“你打算缠著仁善到什幺时候?”,他就抓狂了。这人平常自己说话过分都
无所谓,就不能容忍别人调侃一句啊?三岁小孩的修养都比他好!’
仁善都还没回答,埋伏在旁边的谷洋就抢先朝话筒嚷著:“诅咒他人恋情还当成是笑话的八婆,该检
讨自己的神经有没有问题!要不,我也祝福你和芙渠早日分手好了,你这个爱抢人老婆的蕾丝边恶婆娘!
!”
‘仁善,帮我撕烂他的嘴,痛揍他一顿!’宋陵气呼呼地说:‘最好打死他,我乐意到法官面前认罪
,只要能为民除害,我高兴被捉去关一辈子!’
唉,隔著电话线也能吵起来。仁善不懂为何前妻与谷洋会这幺“不对盘”?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人都属
於“强势”性格的人,一样好胜、不服输,也都是喜欢主动出击胜过被动防御的人种。不过每次、每次被
卡在他们之间做夹心饼乾,上演同一出戏码,扮和事佬,仁善也很伤脑筋。
‘也不想想,没有我和芙渠的事在先,今日他去哪里捡到你这个度量这幺大、这幺温柔体贴、好脾气
的情人包容他?他没包份媒人大礼感谢我们就算了,还想装出被害人的样子?哼,笑掉人家大牙!那个笨
蛋!’
余怒未消的,宋陵道:‘怨我拐跑他老婆,怎幺不检讨自己当年对芙渠有多恶劣、冷淡!让老婆跑了
,该怪谁?他自己!’
不晓得有没有什幺好法子,能让这两个人……不敢奢求他们变成换帖至交,起码也要能和平共处吧?
“阿陵,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介意他说了什幺。你今天不是为了和谷洋吵架,才打来的吧?”
和芙渠商量看看好了,她应该也和自己一样,不想继续当这两人之间的缓冲泡绵吧?
‘被那家伙一搅局,差点忘了。我是来恭喜你的,我都从芮妮那边听说了,你在米兰获得对方很高的
评价对不对?真不容易耶,亚洲造型师能成功打入他们圈子的没几个。你终於能登上名美容造型师的行列
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没问题的!’
她兴奋高亢的音调,使仁善不禁露出温柔的微笑。能有一个真心为自己喜悦的朋友在,比任何人的“
评价”都令人高兴。
“谢谢你,阿陵。没有你介绍芮妮给我,我也没有这次出国见识的机会。这次的经验让我获益良多,
这都是托你的福。”
‘……傻瓜,仁善,跟我客气什幺?我们之间的交情就和兄妹差不多,我不帮你要帮谁?况且真正帮
助你的,是你自己。没有实力,外界再多的帮助,也是扶不起的阿斗。一个人自身的实力胜过任何赞美、
雄辩,我以你为傲,仁善。’
“好了、好了,别再捧我。你要害我脸红了,阿陵。”
‘人家说近朱者赤,怎幺你和谷洋交往这幺久,还没学会他的厚脸皮啊?真没出息耶!这年头要懂得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在社会上才不会吃亏,知道吗?以你的本事,照理讲,早该在美容界扬名立万
、执牛耳於一方了。’
“现在的生活,我很心满意足。一名单打独斗的造型师,能拥有固定的好顾客群,有张三个月内都排
满的预约表,既不愁吃穿,还可小有积蓄,最重要的是能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有时间和自己喜欢的人在
一起……”讲到这儿,仁善瞥了谷洋一眼,幸福地笑说:“夫复何求?”
宋陵沈默片刻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