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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长刀无痕-第239部分

小说: 长刀无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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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生的另一面,翻开人生的另一面,也许就是成功和希望,才不会因失败与挫折而停留不前。”寒风轻轻吹过,张旺财感到一丝凉意,犹豫半天,终于低声道:“昨天黑虎城外发生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可是总算得到了圆满解决,化解了空前惨烈的血战,黑虎帮此时气势强盛,大哥身上的冤屈也得到洗刷,如日中天,可是我却看到了大哥心中的痛苦,萧姑娘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韩姑娘为什么昨夜要悄然离开黑虎城?”赵烈闭上双眼,内外的天地立时水乳交融的浑成一体,和煦的阳光射来,投到他身上,从没有一刻,如此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和生命的意义,心中弥漫着浓重的悲伤和痛苦,他低声道:“我决定砍出那一刀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今日之痛苦,那是我生命中最阴暗,最悲痛的一刀。”张旺财沉声道:“可是大哥已经收回了那一刀!飞鸟掠过天空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鱼儿游过水面留下的涟漪也会消逝无痕。”赵烈抬头凝视水潭对面笔挺如刀的山崖,陡峭山崖直插云霄,黝黑光滑的岩石坚硬无比,万年风霜也未能留下什么痕迹,良久悲痛道:“长刀虽收回,可却已并非无痕,当我劈出那一刀的时候,她们的心已经死了,我得到了整个江湖,可是却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一个最爱我的女人,一个我最爱的女人。”风不但寒冷,而且无情,仿佛也在呜咽,似乎带来了无尽的忧伤,吹皱了宁静的水面。张旺财憨厚的面容忽然露出了微笑,异常坚定道:“萧姑娘虽然心已死,可是情未死,问世间情为何物?绝对不是生死相许这么简单,萧姑娘肯定会回来的!”赵烈眼中透出无边伤感,想到萧碧痕无边的深爱,心中一阵猛烈刺痛,沉声道:“她也许会回来的,但肯定不是现在。我必须承担所有的代价和痛苦,分离的痛苦就是对我的惩罚,时间会冲淡一切,正如你所说的,世间什么都会死去,惟有真情亘古不灭。”两把长刀忽然从刀鞘中弹了出来,轻盈地飘到空中,划出两道美妙的弧线,赵烈伸出了缠满白纱布的双手,手掌还残留着魔刀割破的伤痕,他握住了两把长刀,“冰心”曲线完美,晶莹透明,散发出无边的寒意,“无边”黝黑没有光泽,简单实用,透出莫名的悲凉,黝黑的刀身却清晰地印着黑虎城外他留下的泪痕,仿佛亘古就印在上面,无法擦去,落花无声、有声、声在心底,长刀有痕、无痕、痕在心中。赵烈紧紧握住刀柄,轻轻地和两把长刀一起呼吸,一起悲伤,一起狂热,一起诉说,长刀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和血液中,如同他的灵魂,可是此时他的眼神异常痛苦,深深凝视手中长刀,想到黑虎城外劈出的那一刀,心如刀割,猛然仰天长时间狂啸,然后奋力把两把长刀朝远处险峻的山崖掷出,但见两把长刀如流星划过天空,虽然隔着数十丈距离,依然深深插入了坚硬黝黑的山崖,刀锋插入岩石的清脆声音久久回荡,气势惊人,没至刀柄。张旺财惊异地望着深深插在岩石中的两把长刀,感到了极度的震撼,这可是威震天下的长刀,凝聚了赵烈震撼天地的顽强奋斗和生命荣辱,刀锋沾满了无数武林豪杰的鲜血,代表了武林战神的无上荣耀和权利,每个江湖人望之则心惊胆战,无限钦佩,可此时赵烈却义无返顾地抛弃了心爱长刀!赵烈凝视插在山崖上的两把长刀,脚尖忽然轻点水面,飘向险峻山崖,但见无数碎裂石头粉末“刷,刷”地落下,他凌空站在风中,右手飞快在坚硬岩石上狂书,目光充满了悲伤!赵烈轻轻从山崖飘回,似乎已经放下了心中的长刀,眼中射出无比坚定的目光,缓缓解下了绑在身后的刀鞘,“冰心”刀鞘古朴精美,如落叶般枯黄,但却秀美光华如水,明显烙印着岁月痕迹,“无边”刀鞘苍凉简单,沉重无比,异常牢固,他心中充满无尽的悲痛,忽然双手横握刀鞘,竟然硬生生把两把刀鞘猛然折断!张旺财大惊之下,目瞪口呆地望着断成四截的刀鞘,感受到了无比的震撼,看到了赵烈心中强烈的悲伤,恍惚间抬头,这才发现蓝色身影已经黯然飘下了山峰!一个月后,当大雪纷纷扬扬降临北方大地的时候,天地一片萧瑟冰冷,铁血联盟并没有和黑虎帮展开激战,宋青河这些日子脑海中始终弥漫着赵烈的影子,他已经明白无法忘记赵烈,始终无法下决心与黑虎帮展开激战,经过缜密思索,决定暂时向赵烈低头,他忽然出人意料地率领铁血联盟并入了黑虎帮,成为了黑虎帮副帮主,震惊江湖,天下武林此时终于明白,黑虎帮称霸武林的步伐已经不可阻挡。纯白色貂皮大衣越发衬托出宋青河肤白细腻,唇红齿白,俊秀如女人,他缓缓进入了黑虎城,当身后巨大城门关闭的时候,一抹残阳从碎云中射出,天空中偶尔飘过几只孤雁,给大地平添了几份萧杀冰冷,他秀美双眸散发出妖艳的光芒,心中依然充满了野心和坚定信念。寒风破空而来,乘风破浪,披云斩涛,大有凌波欲飞之势,赵烈面带微笑站在风中,单薄的蓝色长袍在风中飘动,身影像蓝色的雾,又似流水一样的宁静,若隐若现,牵引宋青河的视线,看似在眼前,却又如此的遥远,唯有寒风轻轻漫过宋青河的指间。赵烈凝视宋青河嫣红的脸庞,心中居然也有了几分疼惜,似乎明白宋青河为什么会加入黑虎帮,他脸上只能浮现尴尬的苦笑。宋青河感受到了赵烈的身影,心跳得很厉害,白脂般脸颊上似乎闪过了一抹红晕,可是眉目之间流露出的却是冷淡神色,他的神思悠然化作一缕柔风,不经意间,过去日子里所有的片段重复缠绕在脑海,顿时有些心神不宁。铁血联盟和英雄会曾经有过太多的恩怨纠缠,南宫无雪静静凝望宋青河,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神色,从宋青河身上根本看不到半点欧阳坚铁血冷酷的影子,两人心中都泛起一种奇异的滋味,无法言语,同时想起了他们在江南雨夜中的那次偶然邂逅,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命运就是这样奇妙,谁都没预料到,两人居然先后成为黑虎帮副帮主,并肩协助赵烈征战波澜壮阔的江湖,卷入了变幻莫测的江湖争斗。寒风呼啸而过,南宫无雪和宋青河耳畔似乎想起了江南戏院里面那出爱情悲剧“潇湘夜雨”,韵味醇厚,端庄细腻的唱腔,浓郁凄惨的调子轻轻回荡在黑虎城中,爱情总是如潇湘夜雨般悲伤缠绵。飘散无望的思念让宋青河感到心悸,虽然心中思念的赵烈离得那么近,可是却感觉隔着千山万水,永远也没有结果,心中的忧郁谁也无法理解。南宫无雪奇妙地感应到展莹在心中轻轻低喃,耳边飘荡着凄苦的戏曲,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悲伤之情,满头白发透着淡淡的孤独和无法言喻的苦涩,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痛苦,无论如何,那段感情将永远深藏于内心深处,静静回味。江南的冬天总是过得飞快,眨眼间,不绝如缕的细雨密密地斜织着江南锦锈春色,司马空感觉恍然如梦,浮云天光,翠柳寒烟,如烟似雾的柳色与春光中,曾经演绎过多少风流才子和风月佳人的故事,春柳如纤细女子,妩媚而清淡,鹅黄或淡绿的颜色袅袅飘散,轻纱薄雾般弥漫开去,不见丝毫的妖娆冶艳。淡青色的天空浩淼而空灵,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楼高不见来时路,迷蒙蒸腾的绿色悄无声息地漾开,渐行渐远,而后便了无痕迹。赵烈静静坐在江南水乡的无尽楼阁中,身边坐满了五湖四海的豪杰,当他望到司马空的白色身影时,双眼射出了宁静的目光。司马空心情相当不错,风度翩翩,悠然入席,白色长袍质料如丝如绸,轻轻在风中摆动,面容异常英俊,漆黑亮丽斜飞入鬓的细长浓眉,温柔如水的眸子透出无尽风流,“笑多情似我,春心不定,梦飞天涯。”赵烈静静坐在席中,抬头微笑道:“张枫还真不简单,不愧是名动天下的英雄剑,居然躲过了江湖中连绵不绝的追杀,都过了两三个月,还是无人可以拿走丰厚的赏金。”司马空冷笑道:“张枫这种败类真是武林的耻辱,居然四处扬言乃是我杀害了南宫雨,真是天大的笑话,此时天下武林都在拼命追杀围剿,张枫恐怕已经无路可走了。”赵烈凝视司马空,想起了南宫雨屈辱的泪水,忽然冷冷道:“你难道真忘记南宫雨的事情了吗?我永远无法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时我就在现场,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凶手!”司马空手中的酒杯蓦然碎裂,心似冰冻,抬头望到了赵烈深沉冰冷的眼神,想起了多年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赵烈还是江湖无名之辈,虽然武功稀松平常,偏要英雄救美,而且南宫雨也偏偏喜欢上了毫无江湖名望的赵烈。众多德高望重江湖老前辈纷纷摇头叹息,他们望着司马空的眼神充满了惋惜和鄙夷,这些都是老江湖了,赵帮主的话没有人敢不相信,司马空看到了赵烈眼中深沉的目光,他清楚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赵烈真是绝代枭雄,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赵烈面无表情道:“其实我若想动用黑虎帮的力量暗杀你,甚至找个借口灭了司马世家并不是难事,可是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当着在座的武林前辈低头认罪,我会独自与你决战,了解所有恩怨!”司马空面容惨白憔悴,神情恍惚,仿佛突然之间老了十岁,再无半点风流潇洒的模样,想起了南宫雨屈辱而坚决的眼神,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有着无比刚烈的性格,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忽然咬牙站起来,眉目间依然流动着高傲,只是声音变得异常嘶哑,“南宫雨的事情是我做的!请赵帮主给我十天时间,我回烟雨山庄处理后事,十日后自当提头到黑虎城谢罪!”在场的江湖豪杰似乎比赵烈还要悲愤,纷纷起身拔出森冷刀剑,滔滔不绝,争先恐后地辱骂痛斥失魂落魄的司马空,一致主张立刻把淫贼司马空千刀万剐,剁成肉酱,维护武林正义,避免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赵烈神情格外宁静,久久凝视司马空,忽然沉声道:“十日后我在黑虎城等你,希望不要辱没了四大公子的威名。”司马空踉跄着走了出去,刚才还是绚烂缤纷的江南此时落在眼中却变得苍白无力,刺眼的阳光让他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明显衰老了,挺直的腰板刹那间变得佝偻,浑身无力,精神萎靡,那时的赵烈无论什么方面都比他差一大截,他实在无法忍受南宫雨居然喜欢上赵烈,早知道赵烈能有今日之成就,恐怕他还能接受,也不会丧心病狂地做下那种事情!灰暗喧嚣的客栈中,居然无人认出畏缩在角落中的男子乃是风流潇洒的玉面神剑,司马空颓废衰老,早就没有往日风情万种的模样,客栈门口满脸污秽的乞丐忽然瘸拐着走了进来,右手似乎被人打断了,浑身散发出难闻的味道。猥琐乞丐伸手朝司马空讨钱,司马空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随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精美玉佩递给了乞丐,毫不在意手中玉佩乃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是就在司马空伸手的瞬间,肮脏乞丐手中忽然闪现出血红色剑芒,乞丐竟然是世间罕见的高手,锋利长剑瞬间就深深插入了司马空的胸膛。司马空这几日神情恍惚,根本无法闪避如此迅捷的暗算,他惊恐地凝视插在胸口的英雄剑,抬头看到了张枫怨毒的目光,他眼中射出不置信的目光,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死在张枫手中,他强忍痛苦道:“真是可悲,没想到堂堂英雄剑居然甘愿沦落为乞丐,难怪躲过了黑虎帮的追杀,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我!”张枫凶狠道:“我最恨的人不是赵烈,也不是林天奇,而是你!赵烈对付我是因为仇恨,林天奇对付我是因为权力,可是你为什么要在黑虎城陷害我?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对南宫雨做的事情,可是我这些年一直没有向天下武林说出真相,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司马空嘴边流出了鲜血,似乎忘记了插在胸口的英雄剑,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抬头微笑道:“本来以为世间无人知道这个秘密,所有往事就像风吹过那样了无痕迹,可我真没想到,世上居然有两个人知道真相,而我却始终蒙在鼓里。哈哈,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年我风流快活,可是却感到空虚无聊,谢谢你的这一剑,我的梦终于醒了,所有罪孽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尽!”张枫眼中闪过怨毒目光,洋洋得意地拔出英雄剑,飞腿把司马空尸体踢飞了,忽然僵住了,因为看到了客栈门口静静站着的蓝色身影,他的心顿时坠落无尽深渊,感受了无比的恐惧冰冷,忽然果断朝赵烈跪下,而且像条狗那样爬了过去,厚颜无耻地苦苦哀求,“赵帮主仁义无双,千万不要杀了我,我已经杀了伤害南宫雨的真凶,成功为赵大英雄报仇血恨,希望赵帮主饶过我这条狗命,小人将永感大恩。”赵烈眼神宁静如水,回头对张旺财淡淡道:“先废了张枫的武功,然后派几个兄弟护送司马空的尸体和张枫到烟雨山庄,就让司马世家决定张枫的生死,记得取走英雄剑,他不配拥有此剑!”蓝色身影轻轻飘出阴暗客栈,很快融入在春意朦胧的烟雨江南。宽阔草地上疏落有致地布满了军营,雄伟的护栏沟壑周长达十几里,盔明甲亮的突厥兵马兵强马壮,狼头盾牌步兵和头戴狼头护盔弓箭手戒备森严,大队整齐肃然的兵马频繁进出,隐约传来马嘶和号角的长号。草原中央的帅帐中,外幕三层,内帐三层,里面极尽奢华,突厥之王扎杰身穿华服,一头乌黑闪亮头发中分而下,垂在宽肩的肩膀,负手卓立,稳立如山,姿态似渊亭岳峙,眼神锐利如闪电,自他登上王位以来,励精图治,全部精力放在对扩张和训练军队上面,既有果断狠辣的一面,也有睿智宽厚的胸怀,显示出非凡的雄才伟略,此时突厥铁骑军容鼎盛,宽阔草原的部落无不折服于扎杰的威望,纷纷俯首称臣。扎杰冷冷对大漠鹰王道:“此时突厥已经征服了整个草原,就连西方沙漠的吐蕃等部落都已经归顺我国,六十万突厥大军士气高涨,粮草充足,即将挥师南下,而隋国皇帝荒淫奢靡,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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