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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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汪玉帆的那声大喝,白毛皮衣女子本能的回头向江玉帆看来。
回头一看,发现江玉帆凌空向她扑去,面色大变,身法愈形慌乱,加速向雪谷的尽头驰去。
江玉帆一扑之势,速度果然惊人,落脚之处,已达沟下,足尖在一方雪岩上一点,继续向前追去,但是,距离前面飞驰的白毛皮衣女子仍有数十丈距离。
这时,雪更大了,而且,风力也较前增强,天空显得愈来愈昏暗,气温也愈来愈酷寒了。
江玉帆再度飞扑中,发现驰至雪谷尽头的白毛皮衣女子的身法突然慢下来。
因为,雪谷的尽头是另一座斜横梯岭,而且,岭上就是那座奇特断峰的东北麓。
打量间,蓦见前面的白毛皮衣女子,突然将身形停下来,两脚一甩,甩掉脚上的两样东西,继续向斜横梯岭上驰去。
江玉帆一看,这才知道白毛皮衣女子脚上踏的东西,只能往低洼的地方飞驰,如果往高处飞升就不成了。
心念间,已到白毛皮衣女子方才停身处,发现方才白毛皮衣女子脚上甩掉的两样东西,竟是两个形如飞梭的平滑铁板。
江玉帆无暇多看,继续加速向斜岭上追去,因为白毛皮衣女子已驰至岭上。
紧接着,白影一闪,白毛皮衣女子业已不见。
江玉帆一见,心中大急,双袖一抖,身形加快,直射岭巅之上。
就在他驰上岭巅的同时,发现十数丈外的断峰峰角下,竟有不少洞口奇特的雪窟,而白毛皮衣女子正身形一闪,纵进了一个宽约五六尺高约近一丈的雪窟内。
江玉帆深怕白毛皮衣女子遁走,猛提一口真气,迳向白毛皮衣女子进入的雪窟洞口扑去,这一扑之势,身形如烟,快如电掣。亮影一闪已到了洞口前。
但是,就在江玉帆飞扑的同时,曾听到洞内发出一声女子的“嘤咛”声。
江玉帆心中一惊,双袖一抖,急忙刹住身势。
由于他的身法太快了,虽然及时惊觉,但仍到了雪窟的洞口前。
果然,只听“蓬”的一声,一团刚猛狂飙,挟着碎冰雪屑,“呼”的一声击出来。
江玉帆不敢怠慢,衫袖一挥,飞身是退五丈。
停身立稳,凝目细看,只见洞内积满了冰雪,两丈以内,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也看不见白毛皮衣女子藏身何处。
江玉帆这时心中已渐渐悟到,进入洞中的白毛皮衣女子,很可能不是客栈示警,山口相助的白毛皮衣女子。
因为,如果是,她用不着见了他像看到魔鬼似的夺路而逃,也用不着躲进雪窟里避不见面。
再者,既然相救于前,便不会下煞手于后,像方才这等雄厚刚猛的劈空掌,挟着碎冰雪屑,若非他及时提高惊觉,迅即刹住身势,一旦直追入洞,那还得了?
一想到刚猛雄厚的劈空掌,心头不由一震,他不相信方才那个白毛皮衣女子会具有那等雄厚的劈空掌力!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再和方才那声女子“嘤咛”加以对照,洞中很可能另有男性高手,而白毛皮衣女子的那声“嘤咛”,显然是中了别人的暗算,或被另一个人狙然掩住了口鼻。
江玉帆心念及此,不自觉的运功提掌,缓步向洞口前走去,同时,关切的问:“姑娘可是被人挟持了?”
说话之间,已近洞口,洞内也传出一声女子的痛苦“呻吟”声。
江玉帆心中一惊,正待扑入,“蓬”的一声大响,较之方才尤为刚猛的狂飙,挟着碎冰雪屑,再度喷击出来。
同时,洞内也响起一声震人耳鼓的哈哈大笑,显得十分得意。
江玉帆早已有备,就在狂飙击出的同时,他已闪身避至洞口一侧,他不便出掌反击,因为那个白毛皮衣女子仍在洞内,而且已被洞内之人挟持,如果他奋力出掌,反震回去的碎冰,很可能伤了那个白毛皮衣女子。
也就在这时,十数丈外突然传来数声惊急娇呼。
江玉帆回头一看,只见陆贞娘,韩筱莉,朱擎珠,佟玉清四人在前,阮媛玲和憨姑两人在后,六人当先驰上岭巅,正向这边驰来。
当陆贞娘六人驰上岭巅时,恰好看见由洞内喷射而出的碎冰雪屑和那声大笑,是以,六人来至近前,朱擎珠首先惊异的问:“听方才的笑声,洞里好像是个男人嘛?”
话声甫落,洞内再度传出一声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大爷‘飞叉’凌一钊,有本事你就进来瞧一瞧!”
佟玉清听得心中有气,立即探首凝目向洞内察看。
就在她探首的同时,洞内“蓬”的一声大响,无数碎冰雪屑再度喷射出来!
洞内的“飞叉”凌一钊,也再度发出一声得意的哈哈大笑。
佟玉清将身形一闪,立即拨急的说:“我已看见那人的位置,是在右侧的洞隙里,而且地上卧着一团白影,很可能就是那个白毛皮衣女子。”
话声甫落,江玉帆正待说些什么,洞内的“飞叉”凌一钊已哈哈大笑,道:“不错,洞里的贱婢是姓江小辈的老相好,有本事你们就把她救出去!”
朱擎珠一听,不由迷惑的望着陆贞娘几人,自语似的说:“什么?是玉哥哥的老相好?”
江玉帆气得俊面一红,正待说什么,“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已纷纷驰至近前。
“一尘”道人首先急声问:“盟主,那位姑娘可是躲进洞里去了?”
江玉帆懊恼的一颔首说:“那位姑娘已经受制,洞里另有一个叫凌一钊的歹徒在内。”
说此一顿,立即又望着“悟空”等人,急声吩咐道:“大家快散开监视住每个雪窟洞口,以防他由其他洞口溜走!”
“悟空”等人一听,恭声应是,纷纷散开了。
但是洞内的凌一钊却哈哈大笑道:“你们都别妄费心机,老实告诉你们,此地的每一个雪窟都可通往‘玉阙峪’,大爷要什么时候离去就什么时候离去……”
江玉帆等人一听,俱都不自觉的抬头看一眼斜伸数十丈以上的断峰绝崖,果真如凌一钊所说,积满冰雪的断峰平崖上,就是“玉阙峪”了!
大家俱都仰头察看断峰形势,唯独佟玉清和陆贞娘两人,悄声交谈,并不时比划一下手势。
众人抬头打量间,只听洞中的凌一钊,继续刁钻的朗声说:“姓江的小辈,你不是要拜谒五位老人家有事请教吗?你进来,大爷领着你前去……”
去字方自出口,陆贞娘闪身已到了洞口前,只见她一声娇叱,手指疾捻,两缕银丝闪电般射进洞内。
“蓬”的一声,又是无数碎冰雪屑射出来!
但是,也就在碎冰狂飙喷射而出的同时,陆贞娘已飞身纵至洞口的右侧,而洞内也传出一声凄厉惊心的狂怒惨嗥!
佟玉清一听,立即脱口急呼道:“陆姊姊的‘银丝乌金钉’射中了凌一钊的双目……”
话未说完,洞中一道高大身影,飞舞看三股钢叉,挟着“哇哇”怪叫,疯狂的冲出洞来。
陆贞娘等人一见,知道是被射中双目的凌一钊,只见他身材高大,一身皮衣,大约三十八九岁年纪,两只暴眼,时合时启,咬牙切齿,神情十分凄厉,显然到了暴怒如狂的程度。
“铜人判官”一见“飞叉”凌一钊纵出来,也不发话,大喝一声,飞身迎去,手中数十斤重的独脚大铜人,一式“泰山压顶”,照准凌一钊的天灵砸去。
“飞叉”凌一钊虽然功力不俗,岂是“铜人判官”的敌手,何况他的双目业已中了两枚“银丝乌金针”,痛入心肺。
只见金光一闪,当的一声金铁交呜,接着是一声清脆响声,“铜人判官”的独脚大铜人,连叉带人砸下去,凌一钊的钢叉弯曲,脑浆四射,咚的一声栽倒在雪地上。
江玉帆无暇多看,救人要紧,身形一闪,直扑洞内——
佟玉清一见,再度一声关切矫呼:“当心洞里还有人!”
也就在佟玉清娇呼的同时,飞身扑进洞内的江玉帆,已发现那个白毛皮衣女子正蜷卧在雪地上。
但是,也就在江玉帆发现白毛皮衣女子的同时,两柄蓝光闪闪的飞刀,“嗖嗖”两声,分由雪洞的深处飞射出来——
江玉帆听了佟玉清的娇呼,顿时提高了警觉,这时一见飞刀射来,身形一闪,双腕疾绕,顺势将两柄飞力捏住。
急忙转首一看,发现两道黑影,正转身向雪洞深处慌张奔去。
江玉帆身形不停,甩臂振腕,两柄飞刀,闪电掷向两道黑影的后背。
只见两道蓝光一闪而逝,接着传来两声惊心惨叫,两道黑影,两手扑天,踉跄数步,相继栽倒。
掷过飞刀的江玉帆,业已飞身扑至蜷卧地上的白毛皮衣女子身前。
但是,他的身形尚未立稳,业已发现白毛皮衣女子抱在胸前的双手指缝间,有一丝鲜红的血渍。
江玉帆这一惊非同小可,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之嫌,急忙蹲身下去,伸臂将白毛皮衣女子揽抱起来,同时,脱口念呼道:“表姊,你们快来!”
为了洞中狭小,不使多人进入的陆贞娘等人一听,立即和韩筱莉、佟玉清三人急步进入洞内!
陆贞娘和佟玉清三人疾进中,发现白皮毛衣女子的抱胸双手渗有血清,心知有异,立即蹲在她的身前察看。
佟玉清却迫不及待的将白皮毛衣女子的面纱揭开,并将她的白毛皮帽向上拉了拉!
也就在皮帽上拉的同时,江玉帆,陆贞娘,以及佟玉清三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啊,是她!”
“啊,果然是‘红飞狐’!”
“红飞狐”三字方自出口,穿着一身白毛皮衣的“红飞狐”已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江玉帆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声音望着佟玉清,急声说:“玉姊姊,快给她服一滴‘灵芝****仙草露’!”
佟玉清那敢怠慢,立即在小锦囊内取出一个绿玉瓶来,拔开瓶塞,趁韩筱莉捏开“红飞狐”牙关的同时,倾了数滴在她的口里。
江玉帆为了施救方便,立即将“红飞狐”托抱起来,急步向洞口走去,同时,望着洞口的朱擎珠,急声吩咐道:“珠妹,快请右护法来!”
朱擎珠一听,立即望着站在七八丈外监视其他洞口的“一尘”道人,急声招呼道:“右护法请快来,我们捉住了‘红飞狐’!”
“一尘”道人一听,飞身纵了过来。
“鬼刀母夜叉”和“黑煞神”两人最恨“红飞狐”,这时一听,也紧跟“一尘”道人身后纵了过来。
江玉帆一见“一尘”道人纵了过来,立即将“红飞狐”蹲放在地上,但仍将她揽在怀里,同时,急声道:“你看看她还有没有救,玉姊姊已给她服过‘露芝****仙草露’了!”
“一尘”道人恭声应了个是,也急忙将身体蹲下去,但他却别具用心的将“红飞狐”的上身皮衣掀了一下,只见她的柳腰皮带上,赫然插了一排与客栈示警一般无二的精致飞刀!
陆贞娘看得目光一亮,不由脱口急声道:“果然被玉妹妹猜中了,真的是她!”
“鬼刀母夜叉”和“黑煞神”听说已给“红飞狐”服了“仙芝露”,本待讥骂她几句,但想到她的连番示警,山口相助,到了口边的话只得住口不说了。
“一尘”道人掀开皮衣的原因,也就是要证实一下在山口相助的白毛皮衣女子是否就是“红飞狐”,如今既已证实,立即将“红飞狐”平素最迷人的明媚大眼睛,以拇指轻巧的掀开看了一下。
“一尘”道人仅仅看了一眼,神情一变,急忙又用手指在“红飞狐”抱在胸前的手指缝间划动了一下血渍。
看罢抬头,立即望着江玉帆,黯然道:“她没有救了,中毒太深了!”
江玉帆听得俊面一变,不由关切的急声问:“怎么这么快,刺中的部位并不重要呀?”
“一尘”道人一指“红飞狐”的酥胸说:“暗器深入胸内,所以她的双手一直紧紧抱着……”
话未说完,韩筱莉已****将“红飞狐”的纤纤双手掀开了少许,随即脱口急声道:“是一柄飞刀,还可以看到些许刀柄!”
“一尘”道人立即黯然说:“即使刀柄露在外面也不能拔出来。”
江玉帆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一尘”道人解释说:“刀一起出,气就断了!”
韩筱莉立即正色说:“难怪她的手抱得这么紧,我用了四成真力才把她的手掌揭开稍许!”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兴奋的说:“这么说她仍能凝聚功力喽?”
“一尘”道人黯然摇头道:“她只是本能的抱住前胸,怕人为她拔刀……”
佟玉清已看出江玉帆的意思,因而插言道:“我们最好能让她清醒片刻,问她一下‘玉阙峪’的情形和住置!”
“一尘”道人立即道:“服过了‘仙芝露’,一会儿就醒过来,如果要想快些,只有用真力帮她醒来。”
热心的“黑煞神”一听,立即自告奋勇的说:“让俺来!”
说话之间,就待向前。
但是,一旁的“鬼刀母夜叉”,刀背一横,沉声说:“要你多事,你的功力还比盟主的深厚?”
江玉帆一看,知道“鬼刀母夜叉”内心妒忌,但他揽抱着狐媚明丽,充满了青春魅力的“红飞狐”,当着佟玉清和朱擎珠的面,也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是以,俊面一红,立时准备将“红飞狐”的娇躯放下。
但是,就在他双臂一动的同时,佟玉清突然急声道:“玉弟弟别动,她醒了!”
江玉帆低头一看,“红飞狐”的一双明媚大眼睛果然缓缓的睁开了,但已没有了往日勾心夺魄的诱人神彩。
佟玉清一见,立即蹲下身去,正待说什么,“红飞狐”已望着江玉帆的俊面,凄然一笑,乏力的说:“江少堡主,我们又见面了……”
江王帆到了这时候,也只得点点头,黯然道:“丁姑娘,你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躲呢?……”
“红飞狐”凄然一笑道:“因为我不希望你们知道是我,我为了‘万艳杯’离开了‘湖滨山庄’,现在为了报答你不杀之恩,又背叛了‘乾坤五邪’……”
话未说完,突然一阵急促呼吸。
佟玉清看出“红飞狐”的时间不多了,赶紧插言问:“丁姑娘,‘乾坤五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