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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金斗万艳杯-第105部分

小说: 金斗万艳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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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突然一阵急促呼吸。
    佟玉清看出“红飞狐”的时间不多了,赶紧插言问:“丁姑娘,‘乾坤五邪’的居处,可是就在这座断峰上?”
    说着,特的指了指头上数十丈高的断峰雪崖。
    “红飞狐”的娇靥逐渐变得苍白,而且有了沉浊的鼻息,喘了两口气后,才望着佟玉清点了点头,无力的说:“你们在山口上放走了不少人……害得我回去险些遭了他们的毒手……
    我的双刀也被他们击飞了……若不是我双刀厉害早有准备……这时候……我的尸体恐怕……
    也早凉了……”
    说此一顿,喘息了几口气,又抬眼望着江玉帆,又凄然一笑,继续说:“我逃下了‘玉阙峪’,准备就此转回中原去……偏偏遇到了你……唉……”
    说此叹了口气,无限惋惜,无限懊恼的摇了摇头,江玉帆心中一急,不自觉的将手伸到“红飞狐”的皮衣内,同时将掌贴在她的“命门”
    上,徐徐将真力输进“红飞狐”的体内。
    “红飞狐”舒畅的喘了口气,再度睁开了眼睛。
    陆贞娘常去“湖滨山庄”找柳娴华,和“红飞狐”也谈过不少话,知道她不但人长的漂亮,也狡黠多智。
    这时见她再度醒来,不由以埋怨的口吻,和声说:“丁姑娘,方才遇到我们时,你不躲到此地来就好了,你看现在……”
    话未说完,“红飞狐”竟缓缓摇头笑着说:“陆姑娘,人总是要死的……从古到今,多少丰功伟业的英雄豪杰,都没有逃得过这一劫……有的人死得轰轰烈烈……有的人死得默默无闻……有的人死得其所……有的人死不瞑目……”
    站在一旁的“鬼刀母夜叉”,突然不高兴的问:“那么你呢?”
    “红飞狐”无力的看了一眼“鬼刀母夜叉”,强自一笑,但娇靥上立现痛苦的说:“我不是一直在……高高兴兴的……笑着说话吗?不管多少年以后……你想到的丁月梅……永远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佟玉清知道最后的两句话,是说给江玉帆听的,是以,赶紧岔开话题问:“听说‘乾坤五邪’是用毒的大行家,所以武林人物都怕他们,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们,他们的毒都是怎么个用法?”
    “红飞狐”又无神的看一眼佟玉清,乏力的说:“他们并不像‘毒鬼谷’七阴叟那样用毒……但他们的毒比什么毒都厉害……只有我干娘‘雪山圣母’……”
    说至此处,呼吸急促,神情痛苦,无神的双目中,突然涌满了泪水。
    一旁的韩筱莉,知道“红飞狐”对她的干娘“雪山圣母”仍有一些依恋之情,因而关切的插言问:“你干娘怎样?”
    “红飞狐”眼中的热泪已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这时见问,只得极痛苦的说:“只有她一个人不使毒,其他四人都把剧毒溶会在功力和掌招之内……。”
    韩筱莉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沉声说:“丁姑娘,你可不能因为‘雪山圣母’是你的干娘你就袒护她,据我所知,她的朱鹤铁杖内,在与敌交手之际,随时都可能有毒液喷出来……”
    话未说完,“红飞狐”已凄然一笑道:“我的生命已到了油尽灯干的地步,我还要袒护谁?……她的朱鹤杖内有毒和洪泽湖老湖主的乌金杖……是一样的……”
    一旁的阮媛玲一听,不自觉的脱口说:“她的朱鹤杖也是实心的?可是,她怎的知道我爹的乌金杖也是唬人的呢?”
    “红飞狐”无神的看一眼阮媛玲,凄然一笑道:“雪山圣母原该是阮姑娘的母亲……”
    说至此处,突然一阵痛苦呻吟,娇躯颤抖,肌肉孪痉,汗珠突然渗出来!
    大家听了“红飞狐”的话,正感惊异,没想到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昔年和“雪山圣母”还有一段相恋秘史,而且,也因此得知阮媛玲父亲的乌金杖内,根本没有什么毒液毒水。
    这时一见“红飞狐”的神情,知道她的生命在倾刻之间就要结束了,心思细腻的佟玉清,立即坦诚郑重的说:“丁姑娘,你死在江少堡主的怀里,也应该瞑目含笑了,你远有什么遗言心事,尽管说出来,只要不违情理,江少堡主一定会代你完成!”
    “红飞狐”一阵痛苦呻吟之后,眼睛已不能转动,但仍强挣一丝笑意,断断续续的说:
    “不……要……杀……我……干……娘……”
    娘字出口,似已力尽,但她仍有气无声的将乌青的双唇启了两启,挣了两挣,螓首一偏,倒进江玉帆的怀里,顿时气绝。
    江王帆不便再揽抱着“红飞狐”,趁她的尸体未凉,缓缓放在雪地上,并黯然站起身来!
    佟玉清最了解江玉帆的性情,他早先虽然恨透了“红飞狐”,但“红飞狐”却为了报答他不杀之恩而死,而且死在他的怀里,他自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在心头。
    是以,游目望着陆贞娘和韩筱莉几人,提议说:“就把丁姑娘的尸体放在此地的雪窟里吧,等‘玉阙峪’事毕,再请老土司运到‘都巴利’去安葬!”
    陆贞娘一听,立即赞同的说:“玉清妹说的不错,我们把她抬进去吧!”
    于是,由陆阮佟朱四女将“红飞狐”的尸体抬进另一个狭小的雪窟内。
    “风雷拐”不由感慨的说:“红飞狐生前做梦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的殊荣,由‘飞凤谷’的陆姑娘和****百姓敬重的公主为她抬尸安葬!”
    “一尘”道人则接口说:“她连番示警,山口相助,在‘乾坤五邪’来说,她是叛徒,在我们‘游侠同盟’来说,她是义人,她受到这样的殊荣,也算受之无愧了!”
    说话之间,陆贞娘四人已将“红飞狐”的尸体放进雪窟内,并将她前胸上的毒刀取出来。
    韩筱莉知道大雪山的雪熊雪狸特别多,每到夜晚才出来觅食,是以,招手把“悟空”和“鬼刀母夜叉”两人请过去,用他们的鬼头刀和日月铲将雪窟的洞口封住。
    江王帆望着“悟空”和“鬼刀母夜叉”两人封闭的洞口,不禁感喟的说:“在她进入雪窟,我也即将追入洞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她‘嘤咛’了一声,我当时心中一惊,即时刹住了身势……”
    “风雷拐”立即接口说:“姓凌的必是已经知道了她暗中协助咱们的事,不然,他不会狙然给她一刀的!”
    “铜人判官”点点头,正待说什么,“独臂虎”却迷惑的说:“说也奇怪,竟他娘的这么巧,那三个家伙偏偏也藏在这个雪洞里!”
    秃子自以为是的沉声说:“你没听那个姓凌的家伙说,这里的每一个雪窟都可以通到‘玉阙峪’?”
    “独臂虎”立即惊异的问:“你小子是说,那三个家伙刚由‘玉阙峪’下来,而‘红飞狐’也刚好要回去?”
    秃子正待回答,“铜人判官”已望着江玉帆,不以为然的说:“盟主,您以为这里的每一座雪窟都可以通往‘玉阙峪’?”
    江玉帆疋色道:“即使这些雪窟真的都能通往‘玉阙峪’,我们也不能冒然由雪窟前去。
    至于姓凌的三人何以也在这座雪窟内,小弟以为是他们适巧经过此地,在突然发现我们的情形下,仓惶躲进雪窟内暂避。”
    说着,举手一指东南方,继续说:“你们看,由此地向东南望去,正好可以看到第一梯岭的前斜面,小弟追赶‘红飞狐’的情形,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黑煞神”突然煞有介事的说:“这就叫在劫的难逃呀,你们看,此地的雪洞这么多,四个人偏偏都钻进了这一个,这不是劫数是什么?”
    江玉帆继续说:“如果小弟判断的不错,这一座雪窟可能是最深远的一个,说不定还可以通往其他的雪窟,他们为了便于脱身,所以才都躲进了这座雪窟里!”
    “一尘”道人却叹了口气说:“丁月梅在‘湖滨山庄’任女管家的时候,向以狡黠多智出名,由于她轻功不俗,又喜欢穿红衣,所以才送给她一个绰号叫‘红飞狐’,没想到像她这等机警的女子也有糊涂的时候,既然在山口上与‘五邪’派去的人照了面,居然还胆敢回去……”
    “风雷拐”接口道:“在她以为我们一定会尽歼那些歹徒,所以她才敢回去,不过,我认为她在心里仍早有了准备!”
    “铜人判官”立即道:“那是当然,玉阙峪高手如云,即使她的飞刀再厉害,也难逃脱那么多高手的重围。”
    话声甫落,陆贞娘等人已封好了洞口走过来。
    这时雪更大了,天空尤为昏暗,好似到了傍晚,气温酷寒,乌雪滚滚,有如万马奔腾般,直飞东南。
    韩筱莉抬头一看,神色略微一变,立即望着江玉帆,一面前进,一面焦急的说:“玉表弟,我们得赶快转回‘都巴利’去,据我的经验看,不出一个时辰,一定有狂风大雪下来!”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抬头一看天空,情形果然有些不对,但是,数十丈高的断峰雪崖上就是“玉阙峪”,如果不就此前去,实为不智。
    佟玉清虽然是在中原长大,但对西域的风习气象却知之甚详,她一看天空乌云滚滚,雪花有如鹅毛,一旦狂风大作,不出片刻,所有的人都将被雪活埋!
    心念至此,正待说什么,空际突然传来一阵内力充沛的哈哈大笑,道:“既然来到了本天尊的‘玉阙仙境’,就该进来见识见识,有什么好迟疑的呢?哈哈……!”
    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江玉帆听得一惊,急忙抬头,只见数十丈高的云崖上,雪岩参差;大雪飘飞,看不见发话的人立身何处。
    韩筱莉则脱口急声说:“发话的人是‘五邪’的老大!”
    “黑煞神”怒骂道:“既然他娘的来了,为何不现身呢?”
    江玉帆似有所悟的说:“他施展的可能是‘千里传音’的功夫!”
    陆贞娘立即赞同的说:“不错,在深山的高处发话,很有些像是‘千里传音’。但是以‘乾坤五邪’这等知名人物,也许不会故弄玄虚!”
    “鬼刀母夜叉”立即哼了一声,轻蔑的道:“陆姑娘可也别把他们估计得太高了,就凭他们山口埋伏,酒中下毒的宵小行径来说,就是下三流的人物!”
    如此一说,秃子憨姑“独臂虎”几人都异口同声的说“不错”,就是绝少表示意见的哑巴,也在旁点了点头。
    “黑煞神”突然沉声问:“大家都知道西域有这么五个老混蛋,武林统称他们为‘乾坤五邪’,难道他们都是老二老三的这么喊?连个他娘的绰号名字都没有?”
    如此一提,“独臂虎”也恍然不解的说:“是呀,这五个老东西到底他娘的姓啥叫啥,有没有个名号?”
    江玉帆等人一听,不由都以询问的目光望着韩筱莉。
    韩筱莉也无可奈何的说:“他们姓什么叫什么,恐怕连我师父和四位师叔也闹不清楚,他们‘五邪’虽然自己给自己起了一个绰号,由于不是武林豪杰公认的,所以大家都不重视,对他们好的就称他们为西域五高人,像我们就喊他们五邪!”
    朱擎珠一指断峰雪崖上道:“方才听他自称天尊,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为自己起的绰号了?”
    “独臂虎”立即沉声道:“天尊?叫他娘的天子多好呢?不但有三百六院的娘娘,还有七十二嫔妃……”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讥声道:“俺看你是想老婆想疯了!”
    “独臂虎”一瞪限,正待反唇相讥,江玉帆已望着韩筱莉,关切的问:“他们自己起的绰号是什么?”
    韩筱莉略微沉吟说:“方才发话的老大叫‘玉阙天尊’,老二是‘赤阳神君’,老三是‘黑风客’,老四是‘金剑银星’,他们四人的师妹,也就是‘红飞狐’的干娘叫‘雪山圣母’!”
    “风雷拐”突然不解的问:“不是说‘五邪’中的女邪至今还没婚嫁吗?”
    韩筱莉娇靥微微一红,莞尔一笑道:“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
    “黑煞神”啧啧两声,轻篾的道:“还没有出阁就称‘圣母’就收干女儿了,俺看她……”
    话夫说完,阮媛玲突然气红着娇靥,沉声说:“芮坛主,雪山圣母虽然被列为‘五邪’之内,也许她是迫不得已,并没有什么罪恶,你方才没听丁月梅说,她的朱鹤杖内并没有毒液吗?”
    “黑煞神”一听,顿时想起方才“红飞狐”说的话——雪山圣母原该是阮姑娘的母亲的话。
    这时一看阮媛玲的神色,知道她生气了,是以,以下的话也住口不说了。
    好久没讲话的“铁罗汉”,突然憨声说:“奇怪呀,咱们骂了天尊半天,天尊怎的没有再吭声了呢?”
    如此一说,纷纷抬头上看,崖上依然静悄悄的。
    江玉帆断然道:“不管‘五邪’在崖上也好,故弄玄虚也好,我们决心登至崖上看看!”
    “风雷拐”有鉴于在黑虎岭久战“甘陕双残”不下,因而担忧的说:“盟主,不是属下突然起了怯意,稍时进入‘玉阙峪’宜智取,不宜力敌,‘乾坤五邪’的武功,个个高不可测,即使和黑虎岭的‘甘陕双残’的功力近似,他们也多了三个,何况还有昆仑派的‘清虚’仙长,天山派的‘玄玄’真人?”
    如此一说,大家顿时想起陆贞娘久战“独腿飞钹活阎罗”与“悟空”和尚阮媛玲合力夹攻“无手双钩矮仙翁”的一幕。
    大家这一衡情对照,才突然惊觉到双方的实力相差的实在太悬殊了。
    江玉帆见大家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凝重,只有“铁罗汉”张大聪依然是一脸傻虎虎的表情,只得镇定的一笑道:“诸位尽请放心,‘乾坤五邪’,目空一切,狂傲自大,我们可根据他们明明知道我们在断峰下,他们依然不理不睬不派高手迎击来看,显然是没把咱们看在眼内,小弟稍时,先设法制服两人,其余三人便好对付了。”
    说此一顿,转首望着陆贞娘,继续说:“稍时表姊见了‘玄玄’真人,可拿柳娴华的关系稳住他,‘清虚’道人由玉清姊姊应付绝不成问题,再说,每人身上都有一项以上的暗器,如果运用得法,出其不意,定收奇故!”
    如此一说,每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忧虑尽逝,对这一次最坚苦,最惨烈的一仗,俱都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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