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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金斗万艳杯-第179部分

小说: 金斗万艳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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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松鹤掌门已谦和的笑着道:“少侠放心,贫道绝不会慢待客人!”
    江玉帆等人一听,只得谦和的笑了。
    这时,风声飒然,人影闪动,武当二尘等人,也正纷纷地飞纵过来。
    而对崖的武当群道,也正纷纷议论江玉帆的惊人绝招,在一片嗡嗡议论声中,不时响起一阵欢笑。如此一来,方才低沉肃煞的气氛,早已一丝无存了。
    由于“游侠同盟”全部都已过桥,松鹤掌门立即肃手说请。
    于是,大家沿着林中山道,逐向深处走去。
    原先在林中浏览山景的一些香客,早在江玉帆等人一出三峰谷口时便吃惊的离开了。是以,这时大家沿着山道前进,并未发现任何善男信女和江湖豪客。
    佟玉清和阮媛玲昨晚都曾来过,对松林中的形势大都熟悉,而东北方的一片林地,就是昨晚捉拿金毛鼠宇文通之处。
    穿出松林,即是昨晚看到的那片堂皇道观,这时,后门下已站了四名身背宝剑的青年道人。
    江玉帆等人在松鹤的引导下,进入观门,走过道,经由殿檐,再走出一道月形门,已到了一处观中松林。
    这时,大家在林际间已能看到前面一座双门大开,且有四名道人守卫的中门观院。
    而在中门观院的门楼下,赫然悬着一座金字巨匾,****的三个大字,正是祖师堂。一见祖师堂,大家的心情立时凝重起来。
    祖师堂前的松树虽然粗大,但顶上枝干并不多,是以,已经升至头上的阳光,可以直射进来。
    这时已能听到远近观院中的善男信女的吵杂声和诵经法器声,同时,随风吹来阵阵的檀香气息和火烧纸箔的灰烬味道。
    走至祖师堂前,这才发现门高三阶,是所有道观门内唯一有迎壁的院子。
    进入祖师堂的大门,江玉帆等人的目光俱都为之一亮——
    只见院内十分大,纵深尤为深远,从大门的迎壁起,由左右两厢,经中门直至深处的双进庙堂,门窗梁柱,一色杏黄。
    江玉帆等人在松鹤的引导下,怀着凝重地心情,踏着沉重地步子,迳向中门走去。
    中门形如屏风,三孔黄门均已大开,是以,江玉帆等人清楚的看见双进庙堂内的香火点点和烛光摇曳,以及黄幔后的灵牌与画像。
    一过中门,经验丰富的风雷拐和一尘道人,立即回身示意停止前进,江玉帆、韩筱莉和陆佟四女继续向庙堂内走去。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就在庙堂的长阶下,依序侧立,形成一字。
    这时,大家才发现,除他们“游侠同盟”的人外,武当二尘等人,俱都没敢进来。
    黑煞神,独臂虎以及铁罗汉三人,这时似乎看出这不是随便开口嚷嚷的地方。
    大家转首内看,只见庙堂内已有八个手提金灯钢炉的小道僮,将松鹤和江玉帆等人迎了进去。
    而最令黑煞神等人不解的是,堂门外的青年道人,一式灰衣背剑,而立在中门以内,以及庙堂内的小道僮等人,均着杏黄色道衣。
    就在这时,堂内突然响起一声悠扬的铜罄声响。
    接着是一个小道僮的清脆高呼:“叩首,上香!”
    黑煞神等人转首向内一看,只见香烟弥漫,烛光摇曳中,松鹤掌门已面向黄幔中的灵牌画像,伏跪在****蒲团上。
    再看江玉帆几人,均在一侧肃立,仅韩筱莉一人站在供桌的前侧方。
    松鹤叩首完毕,江玉帆和陆佟四女,也向着武当派祖师画像和历代掌门灵位,深躬一揖。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一见,也在阶下面向堂内躬身行礼,以示对前辈古人的崇敬。
    一俟江玉帆等人行礼完毕,韩筱莉立即面向松鹤示意,并由另一道僮高声朗唱道:“玄、松、道、三代弟子依序进堂!”
    呼声传出后,堂外及中门大门的青年道人,则依序传呼出去。
    悟空、一尘等人,随着呼声向外一看,只见武当二尘率领着天罡剑玄洪,地癸剑吴德性,以及松、道两代弟子,依序恭谨地走了进来。
    到达中门道字辈的青年道人约两百人,纷纷停止,稽首恭立,行列十分整齐。
    武当二尘率领着天罡剑玄洪二十余人,则继续前进。
    到达堂阶前,天罡剑玄洪等人纷纷停身,仅武当二尘两人进入庙堂内。
    天罡剑玄洪等人神情肃穆,一脸的虔敬,就立在悟空等人面前一丈之处,在玄洪和吴德性的脸上,已看不到一丝凄厉暴戾之气。
    大家再转首向前看去,发现松鹤掌门居中,玄尘、涤尘分立左右,面向历代祖师爷的灵牌画像,恭立在三个大蒲团前。
    悟空等人虽然远立堂外,中间尚隔着数丈深远的庙堂外厅,但在辉煌独光下,仍能看到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的道袍微微颤抖,三人内心地激动,可想而知。
    松鹤掌门一俟武当二尘在身侧肃立站好,立即望着韩筱莉,以强抑激动地肃穆声音,恭声道:“请韩姑娘恭请剑牌!”
    “剑牌”两字一出口,不但武当群道震惊,就是江玉帆和悟空、一尘等人,也俱都心头为之一震,面色同时一变。
    据江湖传说,武当派开山始祖洞玄真人张三丰,是在三元观现址,真武大帝修道处发现了一柄两寸余长的血玉剑,因而成了武当派的镇山之宝。
    又据说,这柄血玉剑可以含在口内,吞至腹下,与敌交手,可取人首级于百丈之外,因而,洞玄真人张三丰,穷毕生精力苦练习成,但他却在尚未传授秘诀前,便已羽化仙逝,致使武当派至高剑术失传。
    由武当弟子至江湖豪杰,大都知道这件镇山至宝、是存放在武当历代掌门处,不知这时,何以会在韩筱莉的身上。
    这问题不仅在江玉帆和悟空等人的心里存有疑问,就是连武当二尘在内的武当弟子,也无不感到震惊与迷惑。
    也就在大家震惊迷惑的一瞬间,堂内的韩筱莉已沉声道:“用不着你催请,我自会拿出来?”
    说话之间,极谨慎的将肋下的一个小锦囊解开,顺手取出一个四寸见方,厚仅五分的金质小匣。
    松鹤道人一见那个金光四射金质小匣,****一战,面色立变,神情愈见激动。
    但见,韩筱莉轻轻一按匣缘,咋的一声轻响,匣盖自动地弹开了。
    匣盖一开,彩光缤纷,红芒四射,令人望之耀眼生花。
    肃立在蒲团前的松鹤道人,也就在匣盖一开,红芒四射的同时,“咚”的一声已跪在蒲团上。
    同时,惶恐恭声道:“第十九代掌门弟子松鹤,谨率本派老少三代,恭迎始祖剑牌。”
    说罢叩首,立即伏俯在蒲团上。
    武当二尘哪敢怠慢,就在松鹤跪下的同时,也慌得急忙跪了下去。
    肃立在内外两院的武当群道,也纷纷恭呼道号,同时跪在院中。
    江玉帆和陆佟四女凝目一看,只见匣中如云黄绢巾,赫然嵌着一个长约二寸,通体血红的玉宝剑,其刃锋薄如纸,精细有如真剑。
    由于在护手和剑柄上镶着五颗细小宝珠,是以,在摇曳的辉煌烛光下,看来艳光夺目。
    就在江玉帆等人凝目细看时,想到祖父被害,父母惨死的韩筱莉,已然娇靥凝霜,眉透煞气地目注蒲团上的松鹤道人,沉声问:“松鹤掌门……”
    伏俯在蒲团上的松鹤道人,赶紧惶声应了声“在”。
    韩筱莉继续沉声问:“昔年之事你完全知道吗?”
    松鹤道人伏俯在蒲团上,头也不敢抬,赶紧恭声回答道:“完全知悉!”
    韩筱莉一听,芳心深处突然升起一股怒火,不由怒叱道:“既然完全知悉,为何明知故犯,难道要把昔年玷辱派誉之事……”
    说此,松鹤道人已****颤抖,惊得急忙抬起头来,惶声道:“韩姑娘……”
    也就在松鹤惶声哀求的同时,江玉帆肃容正色道:“表姊,你既已答应在先,这时便不应再提前嫌!”
    韩筱莉这时内心悲痛,非常矛盾,她本来要当着武当群道痛快地骂武当二尘一顿,并揭发他们武当派弟子,昔年所做的丑事。
    但是,想到方才答应了松鹤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觉得就这样轻易的将武当始祖剑牌交还给武当派,实在大便宜他们了。
    因为当初有言在先,剑牌回观,就得一父还给武当掌门,以前一切恩怨,也就此清结。
    韩筱莉一想到这些,不由毅然颔首,注定松鹤,怒声道:“好,昔年之事我决定不说,但你明知以前错误,为何今日再犯……”
    话未说完,松鹤道人已恭声道:“弟子自知疏于管教,有亏职责,本山香期过后,决定在祖师爷堂前长跪三天……”
    韩筱莉不由怒声问:“那么玄尘、涤尘,纵容弟子,剑藏机簧,不以本派精湛剑术取胜,作此肖小行径,又该如何处分?”
    话声甫落,涤尘老道已惶声解释道:“这件事二师兄完全不知内情,一切罪过弟子一人承担……”
    韩筱莉一见涤尘发话,顿时大怒,不由瞠目怒斥道:“你知罪了吗?很好,那我就准备要你死!”
    话一出口,全场震惊,伏跪在蒲团上的涤尘,顿时惊呆了。
    内外两院地上的武当群道,齐声高呼:“祖师爷开恩!”
    高呼声中,纷纷伏俯在地上。
    涤尘老道一听,急忙一定心神,突然直身,目注张三丰的画像,肃容悲痛的沉声道:
    “承蒙祖师爷恩典,弟子遵命自刎以赎罪过……”
    话未说完,急翻右腕,咋的一声哑簧轻响,背后的长剑就待撤出来。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脱口急呼道:“道长使不得!”
    急声中,屈指一弹,涤尘道人的右臂不由自主地垂落下来。
    武当群道再度惶急地朗声高呼:“祖师爷开恩!”
    韩筱莉看了这情形也不由愣了,心说:我只是说一句气话,你老牛鼻子又何必这么认真?
    江玉帆觉得怨仇宜解不宜结,而且,涤尘老道虽然是自己拔剑自剔,而一是死在他们自己的祖师堂内,但下达命令的,却是挟持武当镇山至宝剑牌的韩筱莉,这笔血债,必然仍记在韩筱莉的头上。
    是以,弹指点了涤尘的曲池穴后,立即转身望着韩筱莉,肃容正色道:“武当时下,精英早逝,涤尘仙长为长老中硕果仅存二人之一,武当派冠绝天下的剑术,亦全仗两位长老继起续后,请念其尚有未完之责,格外从轻,交由松鹤掌门,酌情处分,以敬效尤……”
    松鹤道人和武当群道一听,再度朗声高呼道:“祖师爷开恩!”
    韩筱莉原就是一句气话,但没想到涤尘跪在他们祖师爷堂前这么认真。
    这时听了檀郎的话,再看堂外武当群道的紧张惶惧,只得顺势颔首道:“好,这件事我已不再追究,就按照江盟主说的,一切交由松鹤掌门处理,你们可以起来了。”
    武当群道一听,纷纷恭声欢呼。
    由于涤尘老道的曲池穴被点,江玉帆一俟松鹤和武当二尘三人叩首之后站起来之际,即忙过去趁势搀扶,并在涤尘的肘节上轻巧的捏了一下。
    涤尘老道,满面羞惭,激动感激地躬身稽首并看了江玉帆一眼,举手将弹出鞘外稍许的长剑推进了剑鞘内。
    陆佟韩朱阮五女俱都看得出,涤尘老道虽然没说一句感谢的话,但他内心对江玉帆的感激,任何人都能体会得到的。
    韩筱莉一面将剑牌金匣合上,一面望着松鹤道人,道:“现在先请院中的人全部退出去,在交还剑匣前,我还有话向你们三位说!”
    松鹤道人一听,立即谦恭的道:“贫道已命他们在通虚堂设筵……”
    韩筱莉觉得打铁应该趁热,出了祖师堂在酒席桌面上谈,武当二尘未必肯说实话。是以,未待松鹤话完,立即正色道:“不必了,江盟主还有要事在身,必须午后下山,我们仅有两件事,问过了就走,不会待大长时间!”
    松鹤虽然已派人准备酒席,但巴不得江玉帆等人早点儿离去,是以,恭声应了个是,立即望着肃立一角的四个小道挥了一个手势。
    江玉帆和悟空等人自然明白韩筱莉的用意,但是贪吃的铁罗汉,却望着秃子、哑巴两人,愁眉苦脸的低声道:“这是何苦嘛,早知这样俺就不过来了,”
    黑煞神却自动地低声提醒道:“傻兄弟,你忘了,昨天晚上金毛鼠才在他们厨房里下了毒药?”
    铁罗汉听得脸色一变,神情一呆,翻着大眼望着黑煞神,登时无话好说。
    这时,伏跪在内外两院的武当群道,已在小道僮的传达令谕下,纷纷起身退出祖师堂去。
    韩筱莉手捧剑牌,一俟天罡剑,玄洪等人退至外院,松鹤和武当二尘在一侧恭身站好,立即肃容凝重地道:“有关玄洪三人在江湖上骑横无礼,仗势欺人,动辄以三才剑阵取胜的事,暂且不提。还有一事,本姑娘必须在此问个清楚,因为这也是一件极端贬损武当派誉的事……”
    松鹤道人听得神色一变,不由惶急道:“不知何事,谨请韩姑娘提示当面。”
    韩筱莉一整脸色道:“说来虽是两件事,说至最后也许就成了一个,就是贵派弟子在白河城外,持着贵派的三堂符牌羞辱一名新寡**的事……”
    话未说完,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俱都目光一亮,愤怒立时形之于色。
    但是,由于韩筱莉手中仍捧着剑牌金匣,三人不敢怒声斥问,但仍忍不住沉声道:“这事可是韩姑娘亲眼看见?”
    韩筱莉毫不迟疑地正色道:“也可以这么说。”
    玄尘老道迫不及待的问:“有何为证?”
    韩筱莉冷冷一笑道:“如果我们没有证据,也不会提出来诘问了。”
    说此﹂顿,转首望着江玉帆,放缓声音道:“玉弟弟,把那块符牌拿出来,让他们三人认一认,说不定是假的。”
    江玉帆一听,立即在怀中将那块绿玉符牌拿出来。
    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一看那块绿玉符牌的形状和颜色,便俱都惊得目光一亮,面色大变。
    玄尘老道首先忍不住,急步冲至江玉帆的面前,伸出双手,颤声道:“请江盟主交给贫道看一看。”
    江玉帆本属客位,没有像韩筱莉那样倨傲,是以,谦和的微一欠身,立即交给了玄尘。
    玄尘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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