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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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筱莉和朱擎珠较任性,活泼,但她们俩人在他轮宿到她们房里的时候,也是百依百顺,唯恐不周慢怠而引起他的不快。
阮嫒玲的芳龄最小,柔弱玲珑,总是像只依人的小鸟那么温顺,逗人,有很多地方反而由他江玉帆来照顾她。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觉得陆丽莎莎的对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觉。
心念间,他已解下佩剑,脱掉衣衫,用着陆丽莎莎的鲜红绒巾,洗了一个清爽凉快的泉水澡。
但是,他洗完了澡,却仍把衣衫穿着整齐,佩上“天魔剑”,才飞身纵上岩石。
他孥着绂巾香胰袋,先看了一眼夜空时光,才匆匆掀帘进帐。
江玉帆掀帘一看,发现陆丽莎莎正含嗔忍笑,盘膝坐在绒毯上,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神情一楞,顿时停在帐口前。
陆丽莎莎一见,不由笑了,笑得很美,并有些抱歉的道:“方才我很不礼貌,你有没有生气?”
江玉帆“噢”了一声,含笑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陆丽莎莎竟毫无避讳的问:“为什么?可是已有几分喜欢我?”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神情一呆,望着陆丽莎莎那对含情而明亮的眸子,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在这一刹那,他才发觉到,他心中的那丝感受,可能就是陆丽莎莎所说的“可是已有几分喜欢”。
但是,陆丽莎莎旋即道:“你不必回答我,你的眼睛已经答复我了,现在我已经有了信心,遇到危险时,你不但不会逃避,将我的生死置之不顾,而且还会不顾一切的援救我!”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莫说我们同仇敌忾,目标一致,就是萍水相逢,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呀?”
陆丽莎莎很满意的微微一笑,道:“你总是有一篇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让人家说不过你!”
说此一顿,伸手一拍身边的毯子,继续道:“过来坐,我们共研练剑的初步奠基功夫吧!”
江玉帆顺手将绒巾香胰挂在帐钩上,立即脱靴走上绒毯上。
但是,当他走至陆丽莎莎的面前,正待撩衣坐下的时候,却听陆丽莎莎,道:“你觉得衣衫整齐,身佩宝剑,适合吗?”
江玉帆看了看身穿粉红寝装的陆丽莎莎,不由得大为迷惑的道:“那……那我该怎么样?”
陆丽莎莎道:“至少也应该解下佩剑,脱掉长衫!”
江玉帆依言解下佩剑,脱掉长衫,但没坐到陆丽莎莎手拍的地方坐,就坐在她的对面。
陆丽莎莎并没有坚持,但却望着江玉帆,正色道:“你可知道研练‘万钧鸳鸯剑’的初步奠基功夫是什么吗?”
江玉帆见问,只得茫然摇头道:“我不太清楚!”
陆丽莎莎道:“那就是必须先习成身剑合一中的一种绝技——‘银河泻地’。”
江玉帆一听,这才知道陆丽莎莎在和他共研鸳鸯剑法前,仍要先授他“银河泻地”的心法和秘诀。
换句话说,陆丽莎莎根本不知道他早已具备了这种剑术中的精绝境界了。
心念间,本能的点了点头。
陆丽莎莎继续道:“学成了‘银河泻地’,也就等于鸳鸯剑法的入门初步,只要双方按照秘笈上的图式演习,直到配合无问,便可前去‘仙霞宫’了。”
江玉帆不便再说什么,只是会意的点点头。
陆丽莎莎继续道:“根据你现在的功力,今夜读过了心法和剑诀,黎明实际演练,半日功夫,即可得心应手,御气旋飞,杀人于十丈以外了……”
江玉帆本待说,你看我成吗?
但又觉得这样问是不智之举,依然点了点头。
陆丽莎莎黛眉微微一蹙,继续道:“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你所习的内功心法,虽然同为正宗,却与我的师门心法,略有不同……”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只得问:“这可有办法补救?”
陆丽莎莎毫不迟疑道:“有,现在就给你补救,坐到我身边来!”
说着,她的右手再度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
江玉帆剑眉微蹙,神情迷惑,但他仍起身走了过去,并在她的身畔坐下。
陆丽莎莎立即正色道:“但你必须记住,在补救我们俩人心法一致时,你绝不准想入非非或心神旁骛!”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他觉得陆丽莎莎的话有些离谱,学武心法,何以谈得“想入非非”?
但是,他依然会意的点了点头。
陆丽莎莎肃容应“好”,立即命令式的正色道:“你先仰面躺下!”
江玉帆不解,却依言仰面倒地绒毯上,头部枕在鞍垫上,星目却一瞬不瞬而又迷惑的望着陆丽莎莎。
陆丽莎莎看也不看江玉帆,迳把她的右手和江玉帆的左手,掌心相对,紧紧的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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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暗情伤缘定冥冥紧接着,依着江玉帆的左臂,也仰面倒了下去。
江玉帆心头怦然,神情迷惑、他虽是已有了五房娇妻的人,但对一个美丽的陌生苗女突然有如此亲密接肤的动作,他仍感到心惊震骇。
尤其,他清楚的看到陆丽莎莎的娇靥通红,鼻翅扇动,而她的玉手却冰凉,娇躯也有些颤抖。
心念间,陆丽莎莎的左手也把他的右手握住了,同时,强行拉住他面面相对,陆丽莎莎那张极富魅力的丹口,也呼吸急促的向前送来!
江玉帆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俊面一变,撑臂跳了起来,同时,急声问:“你要做什么?”
陆丽莎莎的娇靥,简直比熟透的大蜜桃还红,她也惊得神情一楞,但旋即就镇定一定心情,嗔声道:“你叫什么?这是练习‘银河泻地’和‘万钧鸳鸯剑法’的初步换气步骤……”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气得怒叱道:“胡说,我又不是没有练过‘银河泻地’和‘万钧鸳鸯剑法’,翻遍了秘笈,我就没看到上面记载着像你所说的这种换气心法?”
陆丽莎莎突然坐直了身躯,愤愤的在裙角拿出那本“万钧鸳鸯剑法”秘笈,生气的向绒毯上一丢,嗔声道:“你说的‘万钧鸳鸯剑法’可是跟我的一样?”
江玉帆心地淳厚,为了证实他没有说谎,也愤愤的在怀内取出那本‘獠牙妪’亲自交给他的‘万钧鸳鸯剑法’,同样的摔在陆丽莎莎的面前,同时生气的道:“不信你拿去看!”
陆丽莎莎看得目光一亮,娇靥立变苍白,她急烈颤抖的手,迫不急待的将江玉帆摔在她面前的秘笈拿起来。
同时,以十分颤抖慌乱的声音道:“真的?天下竟真的有第二本同样的秘笈?”
说话之间,她并不翻开第一页先看,却由最后一页向前看,同时,口里仍不停的念着:
“鸳鸯戏水,鸳鸯潜踪,真的一样!”
说罢,继续向前看,并继续道:“殊途同归,划空双虹,完全一样!”
江玉帆觉得有些奇怪,她何以不由前面的第一页第一式开始看,却由最后的第六式第五式向前看?
心念方动,看完了第三式的陆丽莎莎突然将秘笈合起来,同时抬起头来,极为迷惑的问:
“奇怪,你怎的也有这本秘笈?”
江玉帆不答反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
神情渐趋镇定的陆丽莎莎被问得神情一呆,不由迷惑不解的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玉帆立即沉声道:“秘笈的最后一式的旁边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中原华天仁绘着’吗?”
陆丽莎莎神情一惊,急忙再去翻阅最后一页的第六式“鸳鸯戏水”!
翻开一看,但她却继续细看第六式和第五式,江玉帆觉得奇怪,不由沉声道:“难道你的秘笈上面写的不是华天仁前辈?”
辈字出口,右手一招,陆丽莎莎原有的那本秘笈,迳向江玉帆的手里飞去。
陆丽莎莎一见,大惊失色,不由尖叫一声:“不要——”
尖叫声中,玉手一扬,“噗”的一声轻响,竞在秘笈到达江玉帆手中的一尺前,竟被掌力震了个粉碎。
江玉帆脱口惊呼,顿时呆了!
但是,陆丽莎莎震惊的一双美目中,却突然涌满了泪水,继而像断线的珍珠般滚下来!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内心一阵惭愧,自然感到十分不安,不由黯然歉声道:“我只是……
唉……没想到……”
陆丽莎莎木然的望着那些粉碎纸屑,不停的流着泪道:“你对我如此相信,而我却不能坦诚相见,这完全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江玉帆走至陆丽莎莎身边,缓缓蹲下身去,同时,歉声道:“我应该先向你请求察看,不应该未得你的允许前自动强拿……”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木然的缓缓摇首道:“不,这样倒好,因为你真的向我要求我也不会答应给你看!”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不由惊异的问:“这是为什么?”
陆丽莎莎这时才看了江玉帆一眼,道:“因为那上面有我师父的名讳!”
江玉帆意外的“噢”了一声,不由关切的问:“你的师父到底是谁?”
陆丽莎莎见问,不禁有些生气的道:“你总应该知道‘师命难违’的道理,如果我能告诉你,我不早告诉你了吗?”
江玉帆对于她的答复当然不会满意,正待说什么,陆丽莎莎目中的热泪已再度滚落下来。
只看她低头看了一眼江玉帆的那份秘笈,黯然一叹,道:“现在瞩目天下,‘万钧鸳鸯剑法’的秘笈也仅仅只有你这一份了,希望你能好好的保管它!”
说罢,竟将那本小册子还给了江玉帆。
江玉帆看了一楞,不由惊异的问:“今夜我们不再研练了?”
陆丽莎莎噙着泪道:“你想,我损坏了师父的秘笈,那里还有心情研练下去?”
说罢,仰面倒在了绒毯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帐钩上的那盏光亮微弱的纱灯。
江玉帆内心一阵愧疚,不自觉的道:“莎莎姑娘,请你不必为这事自责难过……”
陆丽莎莎一听,立即转过头来,泪眼望着江玉帆,幽怨伤感的问:“你现在仍称呼我‘莎莎姑娘’?”
江玉帆一听,心里自然明白,“师姐”两字,他却始终呼不出口来。
只见陆丽莎莎缓缓流着泪道:“既然我们学的是同一心法,而又是华天仁老前辈的遗著武学,我想,先师很可能是华天仁老前辈的妻子,只是被华天仁老前辈遗弃了,因而绝口不谈她昔年悲惨不幸的遭遇……”
江玉帆立即黯然颔首道:“是的,师姊,我自看到师姊的佩剑时起,便联想到很可能是这样的!”
陆丽莎莎一听,缓缓伸出玉手,轻轻抚在江玉帆的手背上,流泪戚声道:“师弟,根据你们谈话的情形,姊姊看得出,华天仁老前辈酷爱武功,嗜武若命,因而冷淡了他的妻子们,使她们彼此怀恨,也造成了她们的弟子们对立仇视,甚至大打出手!”
江玉帆听得神色悚然一惊,不自觉的双手紧握着陆丽莎莎的玉手,急声地问:“师姊,你……”
陆丽莎莎一看那江玉帆的吃惊神色,立即“噢”了一声,急忙撑臂坐起身来,道:
“这一点我是根据你们的神情变化和眼神,以及谈到‘霞煌’老贼前去挖掘先师坟墓而联想到的!”
这时的陆丽莎莎已是和江玉帆并肩而坐,她的螓首,几乎已枕在他的肩上,柔长的秀发,垂散在他的胸前,那阵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芬芳,扑面袭鼻,使他惊得不自觉的企图将手撤回去。
但是,他的手已被陆丽莎莎的右手五指,和他的五指互扣在一起。
只听陆丽莎莎继续道:“我现在才想到,‘霞煌’老贼挖掘先师的坟墓,很可能是找寻方才被我震碎的那本秘笈!”
江玉帆这时突然感到心跳的厉害,由于那阵特有的芳香愈来愈浓,因而也使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但他听到那本秘笈时,仍不自觉的道:“师姊请放心,待等‘仙霞宫’事毕,小弟亲自为你再精绘一份!”
陆丽莎莎木然摇摇头,自语似的道:“我是一个女孩子家,留着那本秘笈又有什么用?我总不能终身不嫁呀?”
江玉帆立即宽慰的道:“待等此番前去报了师仇,姊姊就可以安心和你的如意郎君结婚了!”
陆丽莎莎一听,美目中的热泪再度簌簌的滚下来,同时,黯然一叹道:“我一生中只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可是为了师命,使我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结果,他现在已是美妻环伺,有儿有女了!”
江玉帆立即宽慰的道:“天下英武的男子比比皆是,姊姊何必只恋他一人?”
陆丽莎莎黯然一叹道:“莫说现在我还身负一项重要使命,不能离开苗疆,就是能离开,一旦使命来临,我仍要被召回去!”
江玉帆并未细想她的措词,因而直觉的道:“既然这样,姊姊何不就在苗疆选一个夫婿?”
陆丽莎莎幽怨的看了江玉帆一眼,突然将螓首枕在江玉帆的肩头上,同时,梦呓般的自语道:“你真是大事聪明,小事糊涂,呆的令人可爱,傻的令人可恨的人!”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脱口惊呼一声“师姊”,急忙想推开陆丽莎莎站起来。
但是,陆丽莎莎却突然将他紧紧抱住,同时慌急而坚定,渴望而要求的道:“不,今晚上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绝不放你走!”
江玉帆大吃一惊,正待说什么,陆丽莎莎的炙熟丹口已印在他的朱唇上,而他的口中,也被陆丽莎莎的舌尖送进一粒清香满口的东西来。
江玉帆又惊又怒,正待运功挥掌,但他的****穴已被陆丽莎莎以内功真气,凝聚掌心,紧紧的贴在穴口上。
他****一阵酥软,不自觉的吁了口浊气,两眼一闭,上身一仰,在陆丽莎莎的玉臂搀扶下,缓缓的倒在绒毯上。
片刻工夫之后,江玉帆已被陆丽莎莎滴在脸上的泪珠惊醒。
他睁眼一看,只见陆丽莎莎半抱着他的上身,一只手揽在他的颈后,一只手正抚摸着他的玉面双颊。
他觉得出,陆丽莎莎颤抖的玉手冰冷,当然也觉得出,他的玉面双颊火烫。
他见陆丽莎莎满面泪痕,哭得像泪人儿似的,这时他已没有了怒气,只觉得陆丽莎莎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