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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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不由关切的问:“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红珠老人”微一摇头道:“除了‘乾坤五邪’外,没有人知道是个什么怪物,这个怪物不但皮坚肉厚,而且不惧任何剧毒……”
“风雷拐”非常注意这个问题,是以,先抱拳当胸,才恭声问:“晚辈冒昧问一句,这些事不知前辈怎的知道?”
“红珠老人”解释说:“这些事都是‘乾坤五邪’亲口向老朽等人说起的……”
“风雷拐”愈加关切的问:“这么说,五位前辈东来,是前来协助‘乾坤五邪’除去长涂岛上的怪物了?”
“红珠老人”叹了口气说:“我们是来追‘乾坤五邪’索回我们师门的至宝‘赤莹剑’的。”
江王帆立即似有所悟的说:“方才丐帮弟子前来报告说,他们会经看到‘五邪’中的一人携有一柄全体赤红的宝剑,想必是五位前辈要追同的‘赤莹剑’了?”
“红珠老人”黯然颔首道:“不错,正是那柄古剑!”
“悟空”和尚突然揽铲合什,朗声宣了个佛号,恭声问:“看前辈神情黯然,摇头慨叹,那柄‘赤莹’古剑,想必不是借给‘乾坤五邪’的了?”
如此一问,“西堤五老”和韩筱莉俱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红珠老人”强自一笑,颔首道:“说来惭愧,老朽师姐弟五人,从不与‘五邪’来往。
这并不是怕了他们,而是近二十多年来,只要人们不侵犯他们大雪山,他们也从不惹事尽人,因而老朽师姊弟五人也落得静心养性。”
说此一顿,突然又叹了口气,继续说:“就在两个月前的一天傍晚,“乾坤五邪”突然去了老朽的娲居,先说长涂岛的怪物,接着便提出了暂借‘赤莹剑’的要求……”
“独臂虎”突然自语似的插言说:“既然借给他们了,何必再来追?”
“红珠老人”黯然摇摇头说:“五邪多年来一直想杀那个怪物,并不是为长涂岛上除害,而是他们怕别先人得到那个怪物对他们不利……”
江玉帆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前辈?”
“红珠老人”解释说:“因为那个怪物,不怕任何烈性奇毒,甚至可以吞下‘乾坤五邪’打出的毒饵毒暗器而不死,‘五邪’深知在武林中树敌太多,而那些仇家没有前去大雪山找他们寻仇的最大原因,正是顾忌他们‘五邪’的各种剧烈奇毒,如今有了这个怪物,他们担心万一被他们的仇家发现先行制服,他们再想在大雪山安然定居可就难了……”
江玉帆立即似有所悟的说:“前辈是说,如果得到那个怪物,就可不怕夭下任何烈性奇毒了?”
“红珠老人”以未敢肯定的口吻,说:“根据他们‘五邪’如此急切想制服那个怪物来看,可能对各种奇毒都有越制作用。”
“铜人判官”突然沉声说:“前辈将‘赤莹剑’借给他们‘五邪’,岂不有为虎作伥之嫌吗?”
“红珠老人”无可奈何的解释说:“老朽如果答应将剑借给他们,我们还会迢迢近万里的前来追他们吗?”
“风雷拐”立即似有所悟的说:“这么说,‘五邪’是将前辈的‘赤莹剑’骗来的了?”
“红珠老人”立即解释说:“是这样的,当时‘乾坤五邪’虽然都来了,但进入蜗居的却只有四人,他们把三魔‘黑风客’事先留置在院外……”
江玉帆立即不解的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红珠老人”解释说:“因为他们‘五邪’早已断定,老朽师姊弟五人绝不会同意把‘赤莹剑’借给他们的,所以他们先把三魔安置在院外林内,趁老朽等送他们出院时,他们特的又以想起其他事情为题与老朽等人商议……”
“黑煞神”突然似有所悟的说:“就趁这说话的功夫,三魔他娘的就进去偷剑了?”
“红珠老人”立即有些懊恼的一颔首说:“对了,他们觉得大概得手了,便告辞走了。”
江玉帆不解的间:“前辈将爱师门重宝‘赤莹剑’放在何处?”
“红珠老人”见间,老脸不禁有些红晕,黯然叹了口气,说:“师门重变,本应妥为收藏,但为了朝夕怀念祖师德泽,就将宝剑悬在客堂的****壁上。”
“风雷拐”不禁有些焦念的问:“根据‘乾坤五邪’如此匆匆返回西执,恐怕已经得手了?”
“红珠老人”略显迟疑,似是不能肯定,但“慈晖婆婆”却不以为然的说:“根据老魔‘混世魔王’所说的情形看,‘赤莹剑’未必能降服那怪物!”“一尘”道人将金丝大拂尘向肩上一搭,立即单掌稽首,恭声问:“以前辈的看法,‘乾坤五邪’既未降服那怪物,何以匆匆返回西域?”
“慈晖婆婆”郑重的说:“以老身判断,‘五邪’未必就此回去,也许另到别处,寻找神兵利器去了,‘赤莹剑’虽然称得上锋利,但较之最近盛传在太湖出现的‘巨阙剑’就相走太远了!”
江玉帆不愿在大庭广众之前揭人之短,是以也不愿说出这是“多臂瘟神”邓天愚散播的谣言,因而,立即拉回原题,正色问:“前辈方才会说,愿意协助晚辈完成劝导‘五邪’向善的志愿,不知五位前辈如何的协助法?”
“慈晖婆婆”一听,立即一整脸色道:“噢,我想此地距长涂岛已经不远,就命莉儿陪同江盟主去一趟,协力将那怪物降服,方能前去追赶‘五邪’以免中毒……”
韩筱莉一听,樱唇绽笑,娇靥生晕,一双明目闪着异样光彩,一瞬不瞬的望着江玉帆的俊面看,似乎等待他的答允。
佟玉清听至此处,娇靥立时沉下来,她当然不希望这个美艳活泼,娇憨任性的韩姑娘和江玉帆混在一起。
“鬼刀母夜叉”仍想着韩筱莉方才的那一剑,如果不是盟主江玉帆救得怏,这时候她薛金花的尸体,恐怕早已凉了。
是以,未待“慈晖婆婆”话完,立即沉声问:“五位前辈去不去呢?”
“慈晖婆婆”说:“我们五人还要去追‘乾坤五邪’!”
“鬼刀母夜叉”不禁冷冷的问:“前辈为何一定要韩姑娘随我们盟主去呢?”
韩筱莉一听,满怀的兴奋立时消失了一半,想到方才的任性,芳心十分后悔,她已经体会到,今后要想和这位英挺俊逸的少年盟主一起游侠中原,立在他身后的这些丑汉丑女,都是万万得罪不得。
因而,她在心中苦思对策,她觉得必须先设法和他们形成亲密关系……。
在她心念之间,“慈晖婆婆”已回答说:“因为莉儿缠在腰间的龙腾剑,完全以缅钢精炼铸成,业已有数百年的历史,较之‘赤劳剑’尤为锋利,她和你们盟主前去,两人必可降服那怪物。”
说此一顿,特的一整脸色,郑重的说:“如果没有万全的防毒准备,你们还是不要去追‘乾坤五邪’!”
佟玉清深怕江玉帆就近去了长涂岛,是以,急忙走至江玉帆身侧,低声道:“盟主,现在既已有了‘万里飘风’的行踪消息,我们必须马上追去,一旦他们隐迹藏匿,再想追回失物就难了!”江玉帆一听“失物”,顿时想起“万艳杯”,内心立时充满了焦急,很不得即刻上马追去。
正待说什么,神情条念的韩筱莉,已望着“慈晖婆婆”要求说:“师父,莉儿想和江盟主单独谈一谈!”
“慈晖婆婆”霜眉微蹙,神情迟疑,显然觉得不太合适,但是平素对这个娇憨淘气的徒儿纵容惯了,似乎又有些不忍严拒。
江玉帆虽觉韩筱莉娇憨的可爱,对她并不讨厌,但要是和她单独走到僻静处谈话,仍觉得不使,是以,趁机拱手,谦和的说:“晚辈尚有要事在身,必须马上赶往芜湖……”
话刚开口,韩筱莉已亳不客气的嗔声说:“说两句话的功夫,就把你的要事给耽误啦?”
佟玉清一听,不由怒声说:“你怎可对我们的盟主说话如此没礼貌?”
韩筱莉立即嗔声说:“他是你们的盟主,可不是我韩筱莉的盟主!”
说此一顿,才哼一声,又有些稚气的说:“告诉你,你别光和我作对,你终有求着我的时候!”
“风雷拐”听得心中一笑,赶紧趁机抱拳道:“五位前辈有所不知,我家盟主确有要事在身,不便先去长涂岛……”
韩筱莉立即倔强稚气的说:“那没关系,我先跟你们一起去办重要的事,等事情办完了,我再和他去长涂岛……”
江玉帆一听,不由焦急的说:“这怎么可以……”
韩筱莉立即大声道:“这有什么不可以?我又不会吃了你?”
“悟空”等人一听,俱都皱了皱眉头。
“蓝石老人”立即沉声说:“小莉,怎可这样说话?”
韩筱莉理也不理,继续嗔声爽朗的说:“这样好了,我加入你们的游侠同盟,我当你们的护驾好了……”
诺夫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沉声问:“你护什么驾?”
韩筱莉正色说:“护你们盟主的驾呀!”
佟玉清再也无法忍耐,不由讥声说:“我们盟主会要你?”
韩筱莉也反唇相讥说:“不会要我会要你?”
“慈晖婆婆”一听,不由怒声说:“莉儿闭嘴,这那像个女孩子家?越说越不像话了,不怕别人笑话?”
岂知,韩筱莉一踝小蛮靴,撒娇要求道:“师父、师叔,我要加入他们的游侠同盟,我要和他们比武争夺职务……”
“悟空”看出韩筱莉娇蛮任性,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姑娘,这时见“红珠老人”四人不语,“慈晖婆婆”也有些迟疑,是以,未待韩筱莉说完,立即合什宣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乃出家人,向戒诳语,敝盟主确有要事,必须即刻起程……”
神色有些迟疑的“慈晖婆婆”一笑说:“莉儿在襁褓中便留在老身处,直到现在已经二十岁了。由于她一直深居山中,加之老身和她四位师叔的纵容,把她给惯坏了。”
说此一顿,特的望着江玉帆,含笑肃手道:“江盟主果真有事就请上马吧!”
江玉帆的确有意先去长涂岛,除了怪物再去追“万里飘风”,他怕岛上的怪物让“乾坤五邪”先得了去,那不啻如虎添翼。
但是,当他想到已失的“万艳杯”,如果不尽快追同来,三个月后的中秋夜,如何去见那“天都峰”上的赏月人?
这时见“慈晖婆婆”肃手催他上马,只得拱揖恭声说:“承蒙五位前辈善意指点,铭感五内,晚辈就此告辞了!”
说罢,深深一揖到地。
秃子王永青早已将江玉帆的白马拉过来。
韩筱莉一见,只气得轻咬樱唇,杏目圆睁,一瞬不脐的瞪着江玉帆和拉马的秃子王永青。
江玉帆在“西堤五老”含笑目送下,认错上马,一俟“悟空”等人上马完毕,再度向着“慈晖婆婆”五人,拱手恭声道:“五位前辈珍重,晚辈先走一步了!”
恭声说罢,在“慈晖婆婆”五人的“再会”声中,引缰拨马.也就在他拨转马头的同时,气得杏眼圆睁的韩筱莉,突然怒声说:“好,你走吧,今后你别想吃得饱睡得好,我一定要把你搅得昏头转向,六神无主,最后还是跟我去长涂岛。”
说至最后,娇滴滴的声响已变得有些沙哑了。
江玉帆勒马回头,发现韩符莉已将她娇美的面庞,掩进她那双睿葱似的纤纤玉手里,香肩正微微的颤动着。
“西堤五老”俱都关切的先将韩筱莉围住,在他们焦急的老睑上,透着黯然神伤之色。
“慈晖婆婆”一见江玉帆勒马回头,立即强自含笑,向他挥了个“请上路”的手势。
江玉帆没想到韩筱莉已是芳华双十的姑娘了,看来仍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
这时见“慈晖婆婆”向他挥手,只得慨然叹了口气,毅然一拨马头,纵马向林外驰去。
“悟空”等人纷纷催马,依序跟在马后。
江玉帆一马当先,迳奔官道,沿着来时的路线,急急向同飞驰。
“悟空”等人久历江湖,这时见江玉帆剑眉微蹙,紧闭朱唇,目光凝视着偏西的红日,任由胯下的白马飞驰,知道他心中若有所失,充满了懊恼心事。
当然,他们也都看得出,“万艳杯”的丢失固是原因之一,但没能和韩筱莉去长涂岛降怪物,也是原因之一。
至于韩筱莉,他们根据“西堤五老”的娇惯和爱护,看得更清楚,韩筱莉必是自襁褓中便失去了父母,而韩筱莉的父母,极可能是“西堤五老”的恩人或故友,所以才对她如此纵容。
根据“慈晖婆婆”的说法,韩筱莉自襁褓中便在她的身边,现在韩筱莉业已二十岁,在这二十年中,韩筱莉必然尽得“慈晖婆婆”和她四位师叔的真传,所以才出手一剑,便将泼悍凶猛的“鬼刀母夜叉”险些刺死,江玉帆虽然技高一筹,但也未必是韩筱莉的对手。
“悟空”等人自遇到江玉帆后,俱都有所感触,那就是他们虽然纵横江湖,睥睨群雄,人人对他们惧怕一二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遇到身怀绝技的高手,遇到的只是“武当三剑”和“黄面狼”之流的人物。
现在,他们都有了技不如人之感,要想更上一层楼,必须再下苦功夫,因而,他们都有了要江玉帆适时教授武功的意思。
“鬼刀母夜叉”自出道以来,今天还是第一次栽跟头,心中自然懊恼万分,两只大板脚,不停的催着马腹,以消心头的闷气。
佟玉清看了江玉帆闷闷不乐的神情,心中更为不安,她想到韩筱莉的掩面哭泣,也不禁替韩筱莉难过。
她在想,个郎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呢?他在惠山破庙里虽然托抱过她,也会触过她的肌肤,但,那都是为了救她和给她疗伤活血啊?
这些天来,她处处照顾他,所有的兄弟姊妹都支持她,有意无意的给她机会使她和他单独在一起,而个郎有时也谈笑风生,神情愉快,只是还没有对她有亲热的话意向她表示爱。
她自信她的肤色,身段,以及眉目轮廊,都不输于其他美丽的女孩子,所以江湖上无聊的人才给她起了个既讽讥又赞叹的绰号“一枝花”,暗含“远看一枝花,近看满脸疤”的意思。
一想到脸上的几颗白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