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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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陆丽莎莎淡然望着阎霄凤,继续道:“这一点玉弟弟不清楚,但是你应该提出来,这中间的可疑之处……”
深深垂首的阎霄凤,以低得只有附近几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解释道:“小妹……当时曾告诉了玉哥哥……”
江玉帆也有些惭愧的急忙道:“师妹当时确曾以‘传音入密’警告过小弟,但小弟以为,老贼的属下多是一些亡命之徒,表面上看是对老贼畏惧尊敬,其实,内心未必真服……”
佟玉清急忙插言道:“师姊,玉弟弟说的也不无道理!”
陆丽莎莎知佟玉清不是说的真心话,旨在暗示她要顾到江玉帆的盟主尊严,是以,缓缓的点了点头。
江玉帆则继续道:“当时我和凤师妹都觉得可疑,所以才决定继续深入,因而又遇到了那个叫史悟义的歹徒!”
陆丽莎莎立即道:“那个狗贼的话也不可尽信!”
说此一顿,突然抬头望着阎霄凤和华幼莺俩人,继续问:“你们可是在老贼的大寨附近碰见的史悟义?”
阎霄凤抢先摇头道:“不是,就是在那些木屋的附近!”
陆丽莎莎淡然问:“史悟义是干什么的?”
阎霄凤低声道:“他是老贼的心腹,专在后寨替老贼办理些杂务事……”
话末说完,陆丽莎莎已沉声道:“他为什么跑到距河边不远的奴工寮来了?”
如此一问,阎霄凤顿时无话可答了。
江玉帆看得剑眉紧蹙,觉得陆丽莎莎对阎霄凤的问话就像审问犯人一样,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当陆丽莎莎问列这一句话时,他的心头一震,不由恍然似有所悟,同时也暗暗赞服陆丽莎莎的智慧的确有超人之处。
想到当初她率领着华幼莺和阎霄凤,前去中原,混进“九宫堡”,趁他江玉帆洞房花烛夜的热闹之际盗走了“万艳杯”。
这时看来,全是陆丽莎莎一人策划,阎霄凤华幼莺只是按照她的指示去做而已。
那一次去盗“万艳杯”,实在发挥了陆丽莎莎的高超智慧,也正因为她知道如何利用“知己知彼”,所以他江玉帆才处处吃瘪,事事被她愚弄。
如今,她听了他江玉帆和阎霄凤的述说报告,即能立即研判出其中可疑之处,这不但证明她的智谋高,而且也能明辨事理!
的确,史悟义那厮既是老贼“驼背龙”的心腹,而又专司杂务,照他那样的人应该是狐假虎威的小人之辈,专爱作威作福之徒,他干什么深更半夜离开大寨跑到接近河边的工寮区来?
心念间,已听陆丽莎莎继续道:“其实,当时他见了你故意喊你少夫人时,你就该注意了……”
华幼莺突然道:“凤姊姊立时识破,马上割下他的一只耳朵……”
陆丽莎莎立即沉声问:“你以为割下他一只耳朵,他就说了实话?”
阎霄凤听得神色一惊!
佟玉清等人也不由个个神情迷惑!
江玉帆则忍不住急声问:“师姊是说……?”
陆丽莎莎毫不迟疑的正色道:“我是说,你们虽然割了他一只耳朵,他依然没有把实情告诉你!”
江玉帆一听,突然升起一股怒火,他不但恨那个瘦削汉子史悟义骗他,也兼而气陆丽莎莎对事情的研判太武断了。
因而,不自觉的沉声问:“师姊,你是根据什么这么武断?”
陆丽莎莎一听江玉帆的语气,立即把声音放得缓和了。
只见她正色和颜分析道:“为什么,我先待一会儿再说,就说以史悟义在老贼心目中的地位,他能不知道那位柳姑娘的芳名叫柳娴华……?”
江玉帆却沉声道:“也许他真的不知道!”
陆丽莎莎正色道:“他连柳姑娘学了一身‘多臂瘟神’的暗器绝技他都知道,他能会不知道柳姑娘的名字?”
江玉帆继续沉声道:“他根本就没说过柳娴华的暗器绝技是得自‘多臂瘟神’邓天愚……”
陆丽莎莎立即道:“这就和说不知道柳姑娘的名字是同一个道理,说出来反而令你们起疑,他本人佯装一知半解,而让你们一点就想起来!”
如此一说,佟玉清、陆贞娘,以及“一尘”“悟空”“风雷拐”等人,几乎是同时由衷的道:“不错,有道理!”
江玉帆深知“旁观者清,当场者迷”的道理,这时一见佟玉清也说有道理,他也不禁觉得自己当真的是受骗了。
但他仍忍不住道:“可是,小弟曾问那厮,那位柳姑娘的腰为什么会粗,他才鬼祟的看了一眼左右,说出那位柳姑娘身上带了许多暗器!”
陆丽莎莎一笑,问:“师弟,你的贵属中,有那一位学全了‘多臂瘟神’仗以成名的‘千手飞花’绝技?”
江玉帆一听,不由转首去看哑巴和刚刚换上干衣的秃子俩人。
陆丽莎莎不等江玉帆回答,继续问:“你看王坛主和方坛主两位的腰,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吗?”
江玉帆一看,不由望着阎霄凤和华幼莺俩人,懊恼的道:“这么说,咱们真的被那厮愚弄了?”
华幼莺却幽幽的道:“可是,你点了他的死穴,他也没有跪地求饶呀?而且他连一点儿惶急的样子都没有就逃走了!”
如此一说,连佟玉清和陆贞娘等人都神情迷惑了,而且,俱都将目光注视在陆丽莎莎的娇靥上。
陆丽莎莎也微蹙黛眉,神情迷惑。
但她仅略微沉吟,即正色道:“这虽是一个可疑点,但也不难猜透,也许老贼‘驼背龙’的大寨里的确有这么一位身穿绿衣的柳姑娘……”
佟玉清突然似有所悟的道:“师姊是说,‘驼背龙’的确请了一位绿衣姑娘和许多道人?”
陆丽莎莎不敢十分肯定的道:“我只是这样揣测,而又因为老贼‘驼背龙’故布疑阵,故弄玄虚而联想到……”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断然道:“师姊说得不错,就是这样,即使有出入也不会相差的太多了!”
如此一说,所有人的目光,俱都游移在陆丽莎莎和佟玉清两人的娇靥上。
显然,大家都为陆丽莎莎和佟玉清俩人的判断而感到惊异和迷惑。
江玉帆见佟玉清也这么说,知道她的判断绝对不会错,这也是他对佟玉清许多料事准确的总汇结果。
是以,极关切的望着佟玉清,问:“姊姊是根据……”
佟玉清立即慎重的道:“现在我们由莎莎师姊的话里得知老贼‘驼背龙’是个性情暴躁凶残的恶魔,而他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哈巴达……”
江玉帆立即似有所悟的道:“姊姊是说,当老贼听说****哈巴达的死讯后,没有即时前去找我们为他的儿子报仇的事?”
佟玉清微一颔首道:“不错,除非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以老贼的个性绝不会一直容忍到今天!”
简玉娥突然关切的问:“会不会是柳娴华姑娘从中阻止呢?”
佟玉清断然道:“绝对不会,如以老贼的个性来判断,柳姑娘一到,他会迫不及待的苦苦哀求柳姑娘和天山派的掌门人,火速为他的儿子报仇!”
阮嫒玲却忧虑的道:“姊姊真的不以为柳姑娘因我们在此,而有所顾虑……”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正色道:“柳姑娘原就知道我们前来‘仙霞宫’,而且,如果根据目前的情形说,她也早就该知道莎莎师姊是华天仁老前辈的什么人,与玉弟弟有何关系……”
一旁的华幼莺却突然幽幽的道:“可是那个叫史悟义的人却说,那位柳姑娘原本是很喜欢玉师哥的……”
江玉帆一听,不由怒声道:“那完全是他胡说!”
华幼莺听得****一哆嗦,吓得顿时不敢再往下说了。
但是,紧挨她站立的阎霄凤,这时已完全知道了,她和江玉帆的一举一动,华幼莺俱都一一看在眼中,由于华幼莺的一直没提,她内心自然有太多的感激。
心念间,已见佟玉清和颜望着华幼莺,亲切含笑婉转的道:“师妹,在‘九宫堡’婚礼上,那位柳姑娘曾和你同席交谈,相处半日时间,你回想一下,当时那位柳姑娘可有因妒含泪,暗带悲痛之色?”
华幼莺没敢说话,仅摇了摇头。
佟玉清立即正色道:“那个史悟义这么说,完全是受了老贼‘驼背龙’的授意,蓄意在我们之间加以挑拨!”
江玉帆恨恨的道:“那厮实在可恶,割了他一只耳朵,他依然按照他们事先编好的谎话说。这种人如果留他活在世上,真不知要如何为非作恶!”
陆丽莎莎则凝重的道:“现在老贼‘驼背龙’已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他唯一的希望是希望能撑到我和两位师妹回到‘仙霞宫’,你们诸位转回中原去!”
“风雷拐”则惊异的问:“莎莎姑娘是说‘驼背龙’为了自保,就此蛰伏在他的大寨之内了?”
陆丽莎莎正色道:“那他肯甘心?他当然是趁机袭击宫都,大肆杀掳,即使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
“一尘”则迷惑的问:“可是,他现在……”
陆丽莎莎立即正色道:“他现在自己势孤力单,技不如人,如果硬找我们拚,岂不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
如此一说,俱都恍然大悟。
“黑煞神”这时才有机会恨声道:“这么说,‘驼背龙’这老小子不是施展的‘缓兵疑敌,待机反噬’之计吗?”
陆丽莎莎立即赞许的颔首道:“不错,完全被你芮坛主猜对了!”
“黑煞神”一听莎莎公主赞美他,不由得意的“嘿嘿”笑了。
“独臂虎”不由生气的问:“说来说去,老贼‘驼背龙’的大寨里,到底有没有一位柳姑娘?”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道:“柳姑娘可能有一位,是不是我们大家熟悉的柳娴华姑娘可就不敢说了。”
韩筱莉则正色道:“根据我们的看法,柳姑娘为人爽直,明事通理,而且身为一派长老,又知道我们大家都在此地,如果真的是她,她绝不会任由‘驼背龙’如此故弄玄虚,这样也深深影响了他们天山派的名誉。”
陆丽莎莎立即谦和的一笑道:“好了,我们暂时不谈这些,那位柳姑娘是否在‘驼背龙’的大寨里,明天一早大家就知道了。”
说此一顿,转首又望着江玉帆和华阎二女,继续道:“你们三人不是让那个叫史悟义的汉子给老贼带信去了吗?”
说话之间,并将目光注视江玉帆、华幼莺、和阎霄凤三人的面庞上。
江玉帆三人见问,立即同时应了声“是”。
陆丽莎莎又谦和的转首望着陆佟五女,以及“一尘”等人,问:“那么诸位还有什么事?”
心情沉重,一直未曾发话的陆贞娘,这时见问,突然忧郁的道:“小妹认为,仍应去探一次‘驼背龙’的大寨,也许……”
陆丽莎莎立即和声问:“贤妹是说现在?”
陆贞娘颔首道:“是的,小妹以为那个姓史的漠子回去报告后,‘驼背龙’必然以为玉弟弟已经回来了,不可能再前去暗探他的大寨……”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插言道:“陆妹妹是说,那老贼可能会露出一些可疑迹象供我们参考?”
陆贞娘颔首道:“是的,我认为我们只要跟定那个姓史的汉子,就可以看到娴华妹妹是否在老贼那儿……”
话未说完,仇兰英突然道:“陆少夫人说的不错,假设方才盟主跟着那个姓史的汉子进入‘驼背龙’的大寨,很可能看到那位柳姑娘?”
阎霄凤立即问:“你是说为了解开那个姓史汉子的穴道,‘驼背龙’会领着他去见那位柳姑娘?”
仇兰英立即颔首道:“是的,我正是这个意思!”
阎霄凤尚未回答,陆丽莎莎已望着仇兰英,谦和的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老贼的为人之故!”
“风雷拐”似乎也和仇兰英的想法相同,因而惊异的问:“姑娘的意思是说……”
陆丽莎莎一笑道:“我是说,‘驼背龙’那老贼,老奸巨滑,他不管对什么事都会防患于未然,也就是说,玉弟弟他们去了也是白去。”
朱擎珠不由忿忿的道:“照这么说,我们明天即使绝早去了不是也得不到预期的效果吗?”
陆丽莎莎道:“那也未必尽然……”
“一尘”道人突然道:“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他‘驼背龙’再玩什么花样,也玩不出咱们莎莎姑娘的手掌心……”
如此一说,“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傻小子等人,纷纷“嘿嘿”笑着道:“对对对,咱们莎莎姑娘是西天的如来佛,老贼‘驼背龙’就是那奶奶的孙猴子……”
话未说完,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陆丽莎莎也不由风趣的笑着道:“我可不敢自称‘如来佛’,那样就太罪遇了!”
憨姑和“鬼刀母夜叉”则笑着问:“姑娘您既然有了对付‘驼背龙’那老贼的锦囊妙计,那就请您说出来让大家听一听吧?”
陆丽莎莎一笑道:“今天大家辛苦一天了,我想还是明天绝早再说吧?”
“黑煞神”和“独臂虎”一听,不由齐声道:“俺的亲娘祖奶奶,您千万别等到明天,您如果现在不说出来,今晚不把俺憋死才怪呢……”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陆丽莎莎愉快的看了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一眼,只得道:“我已经想妥了三个对付老贼‘驼背龙’的方案,而且都适合连环应用!”
如此一说,大家更是个个急于先听一听,是以,方才的哈哈大笑,刹那间变得寂静无声。
陆丽莎莎见大家个个聚精会神,俱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因而也特别认真的把她心中想好的三个可行方案,详细的逐一说了出来。
江玉帆等人听罢,无不颔首赞“好”。
佟玉清虽也是一位机智绝高的奇女子,但她对陆丽莎莎设想之周密,处置之方法,也不由暗暗佩服。
当然,陆丽莎莎能想出如此周密的计划,自然是由于她深知“驼背龙”的脾性和以往惯用的各种手法而获得的结果。
最后,又听陆丽莎莎谦虚的道:“所谓临敌情况,干变万化,万一是出了这三个范围,那时我们再临机制宜好了!”
如此一说,纷纷颔首称“是”。
于是,大家互道晚安,分别就寝安歇。
有了精明机智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