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此一顿,突然“咦”了一声,迷惑的说:“表姐,奇怪呀,这久了怎的仍没看到那两个侍女登上断崖?”
韩筱莉也迷惑的说:“是呀,我也正感奇怪呢?”
江玉帆揣测说:“你看她们会不会绕过北面的高峰奔了正西?”
韩筱莉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要往西走应该由南面峰角下奔过去呀,何必舍近而求远?”
江玉帆一听,深觉有理,立即提议说:“表姐,走,我们过去看看?”
韩筱莉也正有这个竟思,於是,两人屋开轻功,直向断崖前驰去。
两人深怕失去两个侍女的踪迹,是以,尽展轻功,宛如掠地流星,瞬间已到了断崖下的斜坡前。
只见斜坡上怪石林立,草树杂生,随著清凉的山风摇动,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江玉帆和韩筱莉为防两个侍女隐身暗处,一到斜坡立即施展轻灵小巧的功夫,一面观察,一面前进,直到断崖下,依然没有发现两个侍女的人影。
断崖下山风强劲,草高过肩,行动非常不便,而断壁上,也生满了粗藤细萝。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立即望著韩筱莉,悄声说:“莉表姐,这里可能有什么暗道或洞府!”
韩筱莉也有同感的说:“我们仔细的找找看!”
说罢正待向北飞纵,山风中突然传来一丝隐约可闻的“叮咚”琴声!
江玉帆和韩筱莉神色一惊,几乎是同时脱口说:“你听?”
两人摒息凝神,用耳一听,发觉这丝琴音太弱太远了,似乎由崖上传来,又似乎随山风而至。
於是,两人迎著山风—沿著断崖迳向正北找去。
但是,驰出二三十丈再听,那丝琴音竟然消失了。
江玉帆心知有异,向著韩筱莉一指正南,两人沿著断崖再回头找去。
奇怪,到方才立身之处,那丝柔弱而遥远的琴音,再度传来。
韩筱莉抬头看了看崖上,斜松凸岩,藤萝纠结,以她和江玉帆的功力,升上断崖并不困难。
但是,就在她仰首上看的一瞬间,江玉帆已腾身而起,凌空而上:
江玉帆飘飘上升的身形刚达二十丈以上的凸岩上,突然停止了。
韩筱莉心知有异,立即向江玉帆挥了挥手势,似乎在问,怎样?
岂知,江玉帆并没有答覆,衫袖一拂,疾泻而下,最后,又轻扬飕的落在韩筱莉的身旁。
江玉帆双脚一经踏实,立即迷惑的说:“奇怪,上面也没有声音,我方才没有猜错,附近一定有洞府或密道!”
韩筱莉颔首赞同的说:“让我们循著琴音找找看!”
於是,两人贴近断崖壁根下,一面用手分草,一面弯身向前,并凝神静听琴音的远近来源。
蓦然,一阵尖锐冷风迳由壁上深垂的藤萝缝隙间扑出来,而那丝隐约可闻的琴音,也清晰多了。
江玉帆心中一惊,不由兴奋的悄声说:“莉表姐,找到了!”
韩筱莉一听,立即兴奋的挤了过来,用手一拨垂藤,随著增大的藤隙,强风呼呼的吹出来。
但是,那丝琴音虽然清楚了一些,但听来依然是那么遥远!
两人探首向内一看,洞门宽仅三尺,而高度却至少一丈,冷风瑟瑟,一片漆黑。
江玉帆看罢,闪身走进洞内,一俟韩筱莉走进洞来,立即悄声说:“两个侍女就是由此地进入,小弟敢断言,‘万里飘风’等人很可能就藏匿在这里边!”
韩筱莉同意的点点愿,但却正色说:“洞内漆黑,当心他们设有警卫。”
江玉帆会意的一领首,拉著韩筱莉的玉手,右掌护胸,暗凝功力,缓步向深处走去。
前进不足三丈,洞势突变宽敞,而且有丝丝水响,就在前面黑暗处,现出一线微弱光芒。
韩筱莉一见,首先脱口悄声说:“玉弟弟,那里就是出口。”
但是,两人对准那点亮光走去,前进不足五步,那点亮光突然消失,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江玉帆向斜横里前进数步,那点亮光又在远处出现了,如此数次,前进尚不足五丈。
韩筱莉看了这情形,心中有气,不禁倔强的说:“照这样走法,走到天明也到不了那点亮光处,玉弟弟,把你的寒玉褶扇拿出来!”
说话之间,也不待江玉帆同意,一按腰间哑簧,“咋噔”一声轻响,嗡然一声,光华大放,束在织腰皮套内的腾龙剑已撤了出来。
江玉帆心中一惊,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於是机警的游目一看,这才发现竟是一座悬满了钟乳石的大山洞,这些钟乳石里有小,彩色缤纷,有粗有细,奇形怪状,煞是好看。
抬头上看,一片漆黑,韩筱莉手中的腾龙剑光,只能照到三五丈以上。
由於洞中无人吆喝,江玉帆也在袖内将寒玉褶扇取出来。
寒玉褶扇一出袖口,红芒一闪,彩华大放,扇坠和龙剑,相互映辉,使整个洞内,彩毫闪闪,五颜六色,令人看了眼花缭乾,蔚为奇观。
虽然光亮增强,但江王帆和韩筱莉,依然看不出洞有多高,范围有多大。
两人再看远处的那点亮光,也彩华闪闪,光芒四射,亮度较方才大多了。
江玉帆一看,立即悄声说:“莉表姊,那里可能是宝石或夜明珠,如果是洞的出口,恐怕已看不到了。”
韩筱莉深觉有理,立即揣测说:“既然是宝石明珠,那就是引导前进的记号,我们只要对正那点亮光前进,就可找到出口。”
江玉帆同意的点点头,即和韩筱莉对正那点亮光,并肩向前走去。
每当他们看不见那点亮光时,使往斜横里移数步,直到发现亮光,再继续前进。
果然,如此依序前进,距离那点亮光也愈来愈近了,而且,愈前进看得愈真切,那点亮光,竟是一个盘大的雪白宝石。
看看走到大宝石的近前,两人的目光突然一亮,这才发现一座人工开凿的洞门上,高低不平的竟嵌著八九个盘大的雪白宝石。
江玉帆两人看罢,这才发觉他们每次看到的那点亮光,并不是同一个宝石,这真是一个独具匠心的设置。
但是,那阵“叮咚”琴声听得更真切了,正是由洞门内随著清凉劲风传出来,不过,听来依然是那么遥远。
那丝“淙淙”水响,也是来自洞门内,里面同时有柔弱的毫光透出来。
江玉帆当先走至洞门向内一看,这才发现门内即是一道暗流,水流不疾不徐,左边一片黑暗,右边每隔三两丈有一根石桩突出水面,每根石桩上都嵌有一颗发光的物体。
韩筱莉看了这情形,首先悄声说:“玉弟弟,这可能是进人深处的通道了。”
江玉帆微一颔首,“嗯”了一声说:“小弟也这样揣测,让我先过去……”
话未说完,韩筱莉已正色说:“不,还是让姊姊先过!”
江玉帆知道韩筱莉怕他遇险坠水或中了机关,是以,急忙悄声说:“不,还是由小弟先过,小弟不但会‘掠云飘浮’,也精通水功……”
韩筱莉一听,不由惊异的说:“什么?你还会水功?”
江王帆看了韩筱莉的震惊不信神情,不由失声笑了,同时笑声解释说:“我娘邓丽珠,和我外公‘飞蛟’邓正桐,都是当今水功精绝的人物,我是他们的儿子外孙,我怎能不会水功?”
韩筱莉一听,顿时大悟,但她却笑著问:“听说表妹夫江天涛,除了娶表姑‘彩虹龙女’萧湘珍外,还有其他七位妻子,你一共有八位娘亲,当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对她们怎么个称呼?”
江玉帆一笑说:“这是连我自己都感到头痛的问题,等我回去再慢慢的告诉你!”
话声甫落,身形已起,凌空飞向三丈外的第一个水中石桩。
韩筱莉一见,不由急声低呼:“表弟小心!”
低呼声中,江玉帆已点足再起,继续向第二个水中石桩飞去。
韩筱莉见江玉帆深入,怕他有失,也急忙飞身跟进。
两人一前一后,踏桩如飞,到达尽头,竟是一座仅能容一人进出狭笮石门。
右门内凉风强劲,琴音较前尤为清晰,但在通道的尽头,红光朦朦,十分明亮.显然是这座奇特山洞的出口。
两人不再迟疑,收起扇剑,急步向红光处走去。
前进数丈,两人才发现狭窄的通道徐徐上升,而且有些向内弯曲。
转过一个斜弯一看,两人的目光倏然一亮,前面一蓬光华,照得耀眼生花,同时也惊得脱口轻“啊”,俱都楞了。
果真被韩筱莉说中了,在数丈外的石壁上,嵌若无数鲜红大宝石的中间,赫然刻著三个朱漆滴血大字——“仰盂谷”,看来恐布骇人,悚目惊心,在瑟瑟的清凉劲风扑吹下,令人不自觉的有毛发卷缩之感!
再看石壁的左侧,建有一道人工圆门,而且有月夜的弱光透进来,显然,出了那座圆门就是“仰盂谷”了。
韩筱莉首先压低声音问:“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进去?”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万里飘风’赵竟成竟找了这么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庇护所?”
韩筱莉有些歉意的说:“现在我们才知道‘慧如’老师太,为什么郑重的向我们提出警告。”
江玉帆再度冷冷一笑道:“莫说是小小的‘仰盂谷’,就是阴曹地府,也阻止不住我向‘万里飘风’讨回‘万艳杯’!”
说罢,大步向前走去。
韩筱莉一听“阴曹地府”,立有一种不祥朕兆,芳心一惊,伸臂将江玉帆拉住,同时,惶急的说:“玉弟弟,你不能去!”
江玉帆闻声止步.不由惊异的望著韩筱莉,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去?”
韩筱莉不愿说出心中的预兆,只得幽幽的说:“今夜我们前来只是侦察虚实,我认为设非万不得已,绝不可现身,免得犯了武林大忌,反而给对方一个湮灭人证的机会!”
江玉帆见韩筱莉神情惶急,误以为擅闯“仰盂谷”确是犯了武林大忌,为了避免再给堡中招惹是非,只得同意的一颔首,说:“好,我听你的,尽量不和他们照面就是。”
韩筱莉怕江玉帆为了她而误了大事,因而又深情的一笑,郑重的说:“如果我们发现了‘万里飘风’,也不能放过讨回‘万艳杯’的机会,即使‘獠牙妪’出来,我们也要和她据理争论,甚至拼一拼!”
江玉帆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
说著,又特的压低声音,望著韩筱莉,风趣的说:“不过,没有发现‘万里飘风’,可也别轻举妄动对不对?”
韩筱莉见江玉帆看透了她的心事,不由娇靥通红,举起粉拳捶了一下他的肩头,同时忍笑嗔声说:“坏死了!”
江玉帆愉快的一笑,即和韩筱莉暗凝功力,并肩向前走去。
将至侧门时,两人首先凝神静听,察一察门外是否设有警卫,岂知,除了更为真切的琴声外,门外竟是一片岑寂。
为防未然,两人仍是摒息走出侧门,大自然的美景,立即展现在他们的眼前,尤其那轮高悬夜空的明月,显得更圆更亮了。
两人凝目一看,只见“仰盂谷”就像一个圆碗,风景美丽,有花、有竹、有树,直达四五十丈的崖巅上。
谷底大约百亩,南面一片云松绿竹中,有高楼飞檐逸出,就在江玉帆两人立身的脚下一丈多处,即是一座弯月形的天然湖,皎洁的月光下,闪烁著粼粼的光圈,三面环绕著那座华丽宅院。
华丽宅院的北面,是一座广大花园,而那阵琴音,正是由园中传出来,江玉帆和韩筱莉虽然凝目观察,依然没有发现抚琴人的位置。
因为在花园临湖的三面,筑著一道高可及肩的花孔砖墙,墙内尚植有许多艳丽花树,除了园中的小亭假山,看不见其他设置。
江玉帆两人立身的脚下一丈多处就是湖水,要想进入松林中的宅院,必须沿著湖边的人工石道,绕过半个仰盂谷。
根据两人进来的顺利,江玉帆断定“獠牙妪”在谷中并没有设置暗桩和警卫,但为了安全计,两人仍不敢沿著湖边长驱直人。
两人站在门下,一面察看谷中的形势景色上面听著花园中传出来的琴音。
江玉帆和韩筱莉虽然都不会抚琴,也不熟谙音律,但他两人却听得出,琴音缓慢低沉,显示著抚琴人的心境苦闷。
既然进了“仰盂谷”,不能毫无收获的就此离去。
江玉帆仰首一看身后,发现头上山势仰斜,生满了青竹小松和怪石,於是心中一动,立即低声说
:“莉姊姊,我们为什么不到上面观察一下?”
一言提醒了韩筱莉,不由兴奋的悄声说:“好,我们到上面去看!”
於是,两人以极轻灵的身法飘然上纵,迅即隐身在一座怪石后。
两人凝目再看,心头一惊,神情不由一呆。
只见方才那两个侍女,正跟在一个一身黑衣,手持拐杖的老婆婆身后,出了靠近华丽宅院的月形小门,匆匆向园中走去。
只见黑衣老婆婆,满面无容,目光如灯,紧紧闭著一张雷公嘴,由於距离过远,看不清她的唇外是否露出两颗獠齿。
但是,江王帆和韩筱莉都断定这个生了一张雷公嘴的老婆婆,就是昔年喜欢食人脑浆的“獠牙妪”无疑。
两人一联想到“獠牙妪”吃食人脑的情形,心头不由就感到一阵悚栗和恶心,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但是,这个年逾古稀,神色凄厉,一脸怨毒的老婆婆,看了的确有些怕人,尤其她那两只闪射著篮绿寒芒的眼睛,更是令人不敢直视。
再循著“獠牙妪”的目光一看,多发现靠近一座荷地的草坪上,铺著一方鲜红绒毯,一张汉玉琴儿,就放在绒毯的****,几上是一只嵌有珠王宝石的古琴,在皎洁的月光下,闪射著绮丽毫光,这种琴即使在漆黑之夜,亦可籍琴身上的珠光弹抚而不需点燃灯烛。
在汉玉琴几后,端坐著一位穿著一身雪白薄纱的少女,挽著发髻,微垂著螓首,正以她那纤纤十指,在琴弦上徐徐移动。
韩筱莉对抚琴少女穿的那袭纱衣非常注意,远远看来,蒙蒙如雾,至少有三四层之多,在月光和古琴的映照下,纱上隐现出片片彩霞,衬得她那张美好的面庞,愈形光彩,更加艳丽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