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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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塔芒戈已被烧酒灌得发狂,他一面用枪托殴打妻子,一面对勒杜喊道:
“喂,我把这个女人送给你!”
勒杜船长眼珠骨碌一转,立刻说:“好,我把她带上船去。”
船上的翻译实在看不过去了,他给了塔芒戈一只硬纸鼻烟盒,换下了那
六个奴隶,打开他们脖子上的木枷,把他们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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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芒戈酒醒过来,那条船已经驶往远方。塔芒戈的脑袋昏沉沉的,连声
叫唤妻子爱谢。但是,有人告诉他说,是他自己把妻子当礼物送给了白人船
长。
塔芒戈十分惊愕,不断捶打自己的脑袋,接着,又拿起步枪,抄小路奔
向海湾。最后,他跳上一条舢板,拼命划桨,终于赶上了那条大船。
但是,勒杜船长说什么也不肯将“礼物”还给他。塔芒戈痛苦万分,在
甲板上拼命打滚,还要献出他心爱的金肩章、步枪和军刀,但勒杜就是不答
应将爱谢还给他。
这时,大副对勒杜说:“昨晚死了三个奴隶,有空地方了。我们应该逮
住这个浑蛋,让他抵那死去的三个奴隶!”
勒杜马上点点头,假装要看看塔芒戈的步枪和军刀,一下子将他缴了械。
接着,两名水手朝他扑过来,企图把他捆起来,但都被他一一打翻在地。当
他想去夺大副手中的军刀时,大副顺势砍了他一刀,塔芒戈的脑袋上出现一
道大口子,鲜血直往外喷。
塔芒戈被捆得像绑腿一样,被抬到中甲板暴晒。两天以后,他才被扔到
被他卖掉的那些奴隶中间。奴隶们并没有埋怨他,反而将水和食物让给他。
塔芒戈不吃不喝,两眼盯着升降台。
终于,他看见妻子爱谢捧着盘子,跟在勒杜船长后面走来。他大叫了一
声,飞也似地扑过去,但一见水手们都抄起了木棍,他又抱着胳膊,回到了
他原来的位子上。
第二天,爱谢服侍着船长又经过这里,她知道塔芒戈为自己吃的苦,跑
过来跪在他面前,绝望地对他说:“没办法了,塔芒戈,请宽恕我!”
但是,塔芒戈凝视了她一会儿,说:“一把锉刀,只要一把锉刀!”
接着,他就转身背对着爱谢,一句话也不说了。
但是,一到晚上,他就在底舱里说开了,他说:“兄弟们,白人人数很
少,他们的警惕性又日益放松,我们得找机会动手!”他还说,魔鬼会将什
么时候起事的日期通知他的。奴隶们都很相信他的话,焦急地等待着恢复自
由的那一天。
终于,爱谢扔给塔芒戈一块藏有锉刀的饼。
塔芒戈和他的同伴们在锉断镣铐时十分留神,锉得刑具表面上一点也看
不出断的样子。他们手牵着手出现在甲板上,几个人围住一个水手,乱唱乱
哼。
当塔芒戈发现每个水手都被黑奴包围住了,他轻轻弄断镣铐,猛地喊道:
“魔鬼让我们起事了!”接着,他一下掀翻身边的水手,夺下他的枪,顺手
打死了负责值日的水手长。
黑奴们同时下手,解决了那几个水手。这时,勒杜船长拎着军刀,想来
一个“擒贼先擒王”,朝拖着一支空枪的塔芒戈扑来。
塔芒戈红着眼,想用枪柄敲碎勒杜的脑壳,但白人船长一闪身,让过了
那一砸。枪柄猛击在木板上折断了,塔芒戈的手也被震痛了,长枪掉下海,
他一下子没有了防身武器。
这时,勒杜船长狰狞地笑着,举起军刀,准备一下子砍死塔芒戈。但塔
芒戈竟像豹子一样,一下子窜到对方怀里,一面夺刀,一面张口在他脖子上
乱咬。
勒杜没想到非洲黑人还有这么一着,他的颈脖顿时像被狮子咬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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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出血来。他那只独手再也抓不住刀了,哐啷一声,掉到了甲板上。
塔芒戈满嘴是血,抓起刀,对那个垂死的坏蛋船长又连砍了几刀。
那个大副十分狡猾,他边抵抗边退却,一直退到一门装满霰弹的小炮旁
边。他的左手攀着小炮,右手挥着军刀,引得一大群黑奴围上去。突然,他
掀动了开关,霰弹在密集的黑人中间爆炸开来,甲板上顿时倒满了尸体。
塔芒戈听见炮响,立刻冲了过去。大副又想搞刚才的那套把戏,他又退
到另一门装满霰弹的小炮前,左手刚伸过去,就被塔芒戈一刀剁了下来。塔
芒戈哇哇叫着,转过炮身,朝着准备跳海的大副轰了一炮。
大副在半空中被炸成碎片,散落在海里。
塔芒戈一面欢呼胜利,一面冲向驾驶盘,猛烈地转动起舵轮来。这种野
蛮的操纵方法,立刻使船像烈马一样在波浪上跳跃起来。获得自由的黑人们
一会儿跟着船身倾斜到左面,一会儿又倒向右面。接着,两根船桅也莫名其
妙地折断了。
但是,塔芒戈酋长和黑人们知道,无论前程多么艰难、危险,他们已自
由了。
(方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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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甫路不拾遗
唐朝建中年间,南剑州有个秀才,叫林善甫。他自幼聪慧异常,为人耿
直,博览群书,眼下在京城太学读书。这次,因母亲患病,告假回家,日夜
在母亲床边侍奉。
不久,母病痊愈,林善甫收拾行李,暂别母亲,带了书童王吉,再往京
城太学读书。
一路上,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不日便到了蔡州边界。
一天,眼看天色已晚,林善甫主仆二人到一家客店投宿。
店小二带路,选一间宽敞洁净的房间将他们主仆安顿下来。王吉随意买
了些点心回来,主仆二人吃了当作晚饭。
饭后无事,林善甫点灯读了一会儿诗书,王吉便安排主人上床休息,好
明日清早起身赶路。王吉在床前打个地铺,由千白天劳累,倒下便呼呼入睡。
却说林善甫脱了衣服上床,仰天躺下,因思念母亲,辗转反侧,一时无
法入睡。
忽然,隐隐觉得身下有一硬物硌着,横竖睡不舒服。好在油灯未熄,便
起身揭起床单垫被察看,只见垫被下面原来有一个布袋,袋中有一锦囊,锦
囊中有上百颗罕见的大珍珠,价值连城。
林善甫拿在手里细细察看,略一思索,就收在自己行李中,然后躺下熄
灯休息。
第二天,起床梳洗,王吉收拾行李。
林善甫走出客房,到帐台前问店主人道:“前天夜里什么人在我那间房
里住宿?”
店主人答道:“前天晚上是一位过路客商在房内住宿,官人有何吩咐?”
“这个客商原是我的故友,我们相约在此会面。因我误了日期,没能见
到,”林善甫说,“这个客商如若回来寻找时,麻烦店主转告,可让他来京
城太学寻问林善甫便可以了。千万千万!不可误事!”
林善甫结算了住店钱,又一再叮咛店主,方才动身上路。
王吉在前面挑着行李,林善甫在后面紧跟赶路。
走着走着,林善甫恐怕店主人误事,放不下心,便吩咐王吉在沿途显眼
的墙上张贴启事。启事上写道:“某年某月某日,南剑州林善甫于返京城太
学途中,宿于蔡州客店,有故友寻觅大珠,请去京城太学寻访勿误。”
不过半月,主仆已到京城,去太学报到销假,仍旧安心读书。
再说这袋珍珠原来是商人张客遗下的。他那日匆忙离开客店,第二天去
采购货物,要想从行李中取出珍珠来兑换银两,方知所带珍珠全部不翼而飞。
这一下子吓得他魂不附体,失声叫道:“苦也!苦也!我一生经商,方才积
得这些珠子作本钱。今日不慎丢失,回家后妻子儿女如何肯相信,一家大小
以后如何生活?”
他再三回忆,也想不起在何处丢失,只得沿原路回头细细寻找,直寻到
蔡州客店。
他向店小二打听,店小二说:“不知道。”又进店内询问店主人:“我
离开你家客店后,哪位客官在那房中安歇?”
店主人这才想起,回答道:“我差一点儿忘了,你离店去后有位官人来
住了一宿,第二天大清早便动身赶路了。临行时,吩咐说: ‘有故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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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千万让他来京城太学寻访林善甫便可以了。’”
张客听了,感到蹊跷,口中不说,心中想道:“自己与这个林善甫素昧
平生,莫不是此人拾得了这袋珠子?”
当日,只得离了客店,取道向京城而去。见到沿途上贴着启事,读了发
现启事中有“大珠”字样,略略放心。他也顾不上劳累,日夜兼程赶路。
到了京城,未去寻找客店安顿,径直来到太学旁路边茶坊坐定。
吃茶时,向店中小二打听林善甫这人,吩咐道:“我是林善甫多年未见
的远房亲戚,怕已不认识了。如若林善甫从太学出来,麻烦招呼指引相见。”
正说着,店小二就指着从太学中走出的一个人道:“出来的便是林善甫
林官人,他在我家浆洗衣衫,是位常客。”
张客见了,不敢造次,待林善甫进入茶坊坐定,这才上前施礼,簌簌泪
下,跪倒在地。
林善甫忙不迭扶起说道:“官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张客便把遗失布包的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林善甫说:“不要慌,东西在我这里。我且问你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张客如实相告,林善甫听他说得不错,于是带了张客去住处取那布袋。
张客见了布袋便道:“这个便是我丢失的。我愿意拿出一半珠子,酬谢
官人救命之恩,剩下一半带回家抚养家小。官人重义轻财,在下感激不尽!”
林善甫说:“岂有此理!我假若要你一半珠子,那何必嘱告店主,又何
必沿途张贴启事,让你寻找来京城太学?只是这袋珠子价值不少,今交还给
你,不是一件小事,恐怕日后无以为凭,你要亲手书写一张收条才能领回去。”
张客再三不肯全部领回这袋珠子,林善甫坚持不受。这样几次推让,张
客才亲笔写了收条交林善甫看后收了。
林善甫交付那袋珠子:“你仔细查点,可有误漏。”张客千恩万谢,拜
辞而去。
自此以后,林善甫路不拾遣的善举被后人传颂,名垂千古。
(徐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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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奥传奇
故事发生在缅甸独立之前。当时,缅甸人民还生活在英国的统治之下。
这天,彭水村的林木厂门口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只是人们都站在远处,
探头探脑地看,私下里虽暗暗叫好,却没一个敢上前去。原来是有人在打人。
打者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十八、九岁的青年。他面目英俊,双眉斜飞,脸上一
股子玩世不恭的神态,胯下骑一匹高大的骏马。这匹马通体发赤,更无一根
杂毛。他手中握的是一根丈二的精致马鞭。只见他手起鞭落,鞭鞭不落空,
或抽击被打者的脸上、背上,或卷住他的脚踝顺手一拉,不让那人站起身来,
他边抽嘴里边不断地叫驾:“我叫你这个贼子再欺侮人!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只怕你连姓什么都忘记了!”被打的正是林木厂工头吴敏贡。这厮生得人高
马大,脸色漆黑,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厂里的工头,骂人打人原是他的家常便
饭,不料今天撞在鄂奥的手里,被他一顿皮鞭抽了个七荤八素。只见他脸上
糊满了血,身上衣服也被抽得犹如蝴蝶一般片片飞舞。他爬起摔倒,摔倒爬
起,也不知已经摔了几个跟头。起初他还想仗自己有几分蛮力气,想挨近去
与鄂奥拼个死活,不料鄂奥的马术甚精,鞭子又使得炉火纯青,容不得他站
起身来。这样一来,他只有挨揍的份儿了。眼看吴敏贡滚翻到后来已是声弱
气微,边上站着的一个农民怕惹出人命来,跪下来求道:“少爷高抬贵手,
别再打了。等会有个三长两短,小的可吃罪不起!”鄂奥这才收住鞭子,跳
下马,走上前去,用鞭梢指着地上躺着的工头道:“吴敏贡,张开你的臭耳
朵听了,少爷今天没空,只是轻轻抽了你几鞭,你也用不着躺在地上装死。
待少爷走了以后,如果你胆敢报复,你打他一下,我就再打你十下!如果你
胆敢……”话犹未了,地上躺着装死的工头猛地一把抱住鄂奥的腿,使劲一
拉,打算趁势拖倒了他,也出了这口恶气。不料鄂奥早就料到这一着,趁他
抱他右腿时,左脚脚尖“噌”地蹬了一下他的胸肋,只听见杀猪般一声惨叫,
吴敏贡已真的瘫倒在地,胸口三根肋骨早齐齐折断。鄂奥这才长笑一声,一
跃上马,挥鞭扬长而去。边上那个农民一看苗头不对,连毛竹也不要了,赶
紧返身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天正午,这农民上山砍了根毛竹回家。一路上
背着好不沉重,待他走到林木厂门口时,吴敏贡这厮正双手叉腰站在路口。
他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哪里肯给一个平头百姓让道?这农民低着脑袋只顾走
路,并没看见他,一不小心将竹梢叶划在这厮的身上。这厮马上暴跳如雷,
一声断喝道:“我叫你这狗养的泥腿子不生眼睛!”说着,一手拉住竹竿只
一拉,拉得这农民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一跤坐倒在地。吴敏贡跨